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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住啊,哥们。一不留神从通风口掉下来了,你看这掉的也不是个地方,呵呵。”游士龙立刻满脸堆笑的解释,而彭伟华已经将手伸到了腰间。但指尖刚触到匕首,三角眼便厉声大喝,“别动!把手都抬起来,老子容易激动,万一手抖走火了,那就恭喜二位了。

说话间停车场的两个方位涌出了十几号人,将二人团团围住,其中一名黑衣人冲过来,不容分说在他俩身上一通乱摸,搜出两把匕首、一根钢锉和两部手机,他狞笑两声之后又退了回去。

此时后面的电梯门也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了两个人,彭伟华不由自主的扭头一看,当前一人身材高大,四十来岁的年纪,正是孙拐子,他不禁心里暗呼倒霉。

“二位好雅兴,大晚上的摸到我的停车场,别告诉我是在梦游喔。”孙拐子调笑着,缓步走到二人面前,满是嘲讽之意,“怎么着?耿老五非要赶紧杀绝呀?连我最后这点家当都不放过?”

“谁是耿老五?”游士龙一脸痴呆状,继而又似恍然大悟,“一定认错人了,老哥你气宇轩昂,宝相**,一看就是这里的老大。我刚跟这位兄弟解释过,不小心误入宝地,多有冒犯,还请老大包涵。”

游士龙的马屁张嘴就来,而且一本正经,看上去十分憨直,右手的大拇指伸出去都不带收回来的。别说周围人,就连彭伟华也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哈哈,哈……哈哈,哈……”孙拐子更是无所顾忌的哈哈大笑,而且声音越来越大,最后都笑弯了腰,“马森,你来说……”

一个矮个子从人圈里钻了出来,此人满脸疙瘩,相貌凶恶,眉宇间透出一股阴森之气,“龙哥,一晃几年不见,愈发的精神抖擞了。”

游士龙闻听“马森”这个名字,脸上陡然一僵,但仅仅一瞬间又是满脸迷茫的样子,“兄弟我免贵姓王,敢问龙哥是哪一位?”

“行行,行。”孙拐子把手一摆,止住了笑声,“耿老五手下的人怎么都学会缩头缩脑了?老子我再给你点清楚点啊。你俩不小心来到了我的会所,对!就当不小心吧。不小心到了广场的平台上并搬开了我的盆景,又不小心的掰断了通风口的挡板,然后不小心的来到了我的停车场,黑黢黢的居然又不小心摸到了电梯口,最后不小心被我看见了。实在是太不小心了,啊?哈哈,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嘿嘿,的确是不小心。老大好眼力……”游士龙正要拧着脖子胡搅蛮缠,那名黑衣人手中的手机却响了起来,他阴笑的看了一眼游士龙,抢步走到孙拐子面前,“大哥,这小子的电话。”

“嗯。”孙拐子毫不客气的就拿起来接听,“喂,哈哈……哪位兄弟?我是谁不要紧,游老弟和彭老弟都在我这里做客,很开心。不……不不,他不想听电话,正在讲笑话呢,嗳。你他妈放屁!是他俩不请自来,怨不得老子……成啊,让耿老五和魏大海亲自来,我就放了他俩……该怎么约是你的事儿,如果两天内没有搞定,就等着给他们收尸吧。”

“麻痹的,本以为在防狼,结果却抓住了两只小肥羊,好兆头。”孙拐子摇头晃脑的挂了电话,显得十分高兴,“二位装了半天也很辛苦了,咱们楼上请?”

孙拐子嘴里的“防狼”并不是随便说说的,这头狼指的是阿豪。蔡家园一战,孙拐子吃亏最大,差点全部报销完蛋。先中了耿老五的埋伏,又被阿豪偷袭的很惨,慌不择路的跑到了深山里,又被魏大海忽悠的晕头转向,最终阿豪也撵着屁股追了上来,双方再次死磕,手下的人死伤过半,好悬没回来。所以现在他对阿豪的痛恨尤胜于对耿老的痛恨。

历经艰险从山里跑回来的孙拐子可谓元气大伤,核心的力量就剩下几个人,二当家沈鸣放也刚刚经历了一场大的变故,下落不明,他只好将几个兄弟手下被打散的人全部划拉过来,准备重新蓄积力量,东山再起。

但万万没想到阿豪不依不饶,阴狠无比,不但赖在福山不走,而且还源源不断的调人过来。看样子是非要将他生吞活剥,连骨头渣滓都不准备剩下。

实力大损,肯定是打不过了,无奈之下,孙拐子只好将有一定战斗力的人集中起来,全部龟缩在水天一色。正如张志强判断的那样,孙拐子除了福山,哪儿都不会去。

水天一色表面上歇业装修,实际内部防范十分严密,所有要害位置都安装了高端的红外夜视摄像头,彭伟华二人晚间在水天一色溜达并未引起注意,但在小广场的景观台上搬动盆景的时候同时被好几个镜头捕获。只是让孙拐子没想到的是,两个贼大胆竟然是耿老五的人。

……

李天畴已经在赶来福山县城的路上,他拒绝了祝磊与之同行的提议,而是带上了应变能力极强的蚕豆。之所以如此安排,是因为不放心大家,祝磊年长、稳重,有一定威信,有他坐镇在五华,李天畴无后顾之忧。

尽管蚕豆对李天畴坐当家人这个位置一肚子牢骚,但基本不影响二人的合作,这一点他很有信心。况且此行是为了营救彭伟华,蚕豆早已摩拳擦掌,绝不会瞎捣乱。

从刚才的通话中可以判断绑匪一定是在县城内,因为这是彭伟华的性格使然。李天畴已经对这位无赖师傅了解的十分透彻,几天以来,彭无赖一直在明里暗里的找茬作对,完全是面子问题作怪。

在师傅眼里,谁做当家人都可以,就是李天畴不行。试想,让自己的徒弟爬在头上指手画脚,他的面子往哪儿搁?这是绝对不可以的。即便碍于耿叔的指令,他十分勉强的接受,但也是别别扭扭。你让他往东,他一定会向西,你让他速归,他决对会晚归甚至不归,即便游士龙在身边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李天畴想想就头疼,这回彭无赖还真把祸给闯大了。他和蚕豆一路分析,既是仇家又有实力能将彭伟华二人绑票的人不多,在福山就更少,首选是孙拐子,阿豪勉强也算一个。但联想到耿叔和刘昊的接连失踪,问题就变得很复杂了。

如果从时间顺序分析,三起事件仿佛是仇家策划的整体行动,可孙拐子已经被打残了,现在还能有这样的实力吗?但如果说三起事件都是孤立的,却又在时间上结合的如此紧密似乎也说不过去,或许两个仇家都参与动手了也是有可能的。

李天畴决定先碰孙拐子,不光是捡软柿子捏的原因,更主要的是孙拐子就在福山,而阿豪却飘忽不定。但在行动之前,李天畴要冒险联系一下刘强,了解孙拐子的现状。

自从再次越狱后,一直没有联系过这个神秘的家伙,此时冒险却是不得已而为之。李天畴在县城十分繁华的夜市找到了一间书报亭,拿起公用电话拨了出去,蚕豆在四周游荡警戒。

电话很顺畅的接通,听筒那头传来刘强懒洋洋的声音,“你好,哪里呀?”

“强哥,我是小李,一向安好?”李天畴压低了声音。

“我草!你挂电话,我换一个打过来。”刘强显然吃了一惊,很嘛溜的在那头先挂了电话。

李天畴笑笑,装作挑选报刊侧身等待。没几秒钟,公用电话果然响了,他刚拿起话筒才“喂”了一声,那边刘强的声音就蹦进了耳朵,“牛逼呀。天哥!还活着呢?你这胆子也忒大了吧?”尽管有些夸张,但听的出来其中的欣喜和激动之情。

“托强哥的福,还活着呢。”李天畴其实也很高兴,虽然和刘强接触的机会不多,但每回都是生死攸关的时候,不得不说实在有缘,“又要麻烦强哥,帮我打听件事儿。”

“他妈的,就知道找我准没好事儿,说吧。”刘强倒也爽气。

“孙拐子的近况如何?”

“你又想干啥?还嫌死的不够快?安生两天不行吗?老子有好事儿跟你说。”刘强一连串的反问,显然是担心李天畴又要闯祸。

“拜托强哥,一刻也等不得。好事儿放后说。”李天畴很固执。

“草,服了你了。”刘强叹了口气,“孙拐子已经大不如前,他最主要的靠山跑路了,手下的小弟也被你们折腾散了,而且最近局里已经着手开始调查他。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家伙还是有一定实力的,听说又网罗了一帮人躲在水天里。你要去寻死,那个地方是理想场所。”

“你了解水天里面的布局吗?”李天畴接着追问。

“靠,老子又不是百事通。那地方是高消费场所,老子一个月工资才几毛钱?去不起,不了解。我警告你啊,千万别瞎整,你小子眼看曙光就在前面的了,收敛点。”

“谢谢强哥提醒,你说的曙光是啥意思?”李天畴有点诧异。

“呵呵,这就是我要给你说的好事儿了。”刘强的情绪明显欢快起来,“前不久是你揍的赵勇吧?嘿嘿,这小子现在老实多了。你的案子由周队接手,现在已经有了突破,嫌疑人被逮着了,而且基本都交代了,所以你最好老实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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