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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什么用处?

李承乾很想告诉独孤昭,那片芦苇荡,既然能让那里生活的人避开去年的大洪水,说明那里是河道里最好的一个港口。如今汴州的海港,去年被洪水给淹了,还是新建的,若是那片芦苇荡改造成海港,尝到在那里停泊的好处以后,商人们不换地方才怪。把守着这么一个地方,不挣钱简直是说不过去。

不过....到底有挖墙脚和捡便宜的嫌疑,还是不要说明白的好。再说了,勤俭持家是美德,一旦这混蛋听完以后坐地起价怎么办?

这么想着,李承乾摇摇头说:“其间利害用不着你给孤分析,一万贯有点贵,不过看在面积够大的份上,倒也值得。这样吧,孤给你一万五千贯,另外五千贯,你要帮孤赔偿给水贼留下的孤寡,就当是孤以后要让他们的亲人迁坟的赔偿,如何?”

有一万贯入账,独孤昭自然乐得答应。宜早不宜迟,他当即拉来都督白玉骄。别驾等人作为见证,跟太子签署了卖地的协议。

当李承乾表示一万贯很快就会有人送过来,都是现钱的时候,独孤昭就更是高兴,特意设宴招待了他,一场酒宴,宾主尽欢....

第二天一大早,当清晨的阳光照射进屋子里的时候,李承乾睁开了眼睛,转头看向自己酥麻的臂膀。

事实证明,再锻炼,肩膀被人当枕头用一夜,还是会酸的。

如今也已经十六岁的苏媛,颜值依旧,身材更是发育的格外惹火。隐约间,似乎比他还高了一些。纤巧的手臂抱着他的腰,修长的美腿搭在他的腰腹间。最要命的是,她的腿弯似乎还夹住了一个了不得的东西,虽然隔着内裤,却依旧能感觉到滑嫩的....

打住!

摇摇头,把容易河蟹的内容甩出脑海,李承乾开始专心致志的考虑什么时候出发的事情。可事情就怪在这里,明明已经静心涤虑,不去想十八禁的事情了,可小承乾还是没有松口气的想法。

试探着把苏媛的腿移开,可是才进行到一半,李承乾就感觉到了肩膀上气息的变化。

得,醒了。

睁开眼,看到李承乾尴尬的样子,苏媛笑了笑:“您醒了把妾身弄醒就好,干嘛像个贼一样的。”

“这不是怕吵到你嘛。”

睁着眼睛说完瞎话,李承乾伸了个懒腰,反手搂住苏媛说:“昨天我跟汴州刺史别驾之类的官员一起签署了一份契约,往后那片芦苇荡就是咱们东宫的地盘了,找个靠谱些、有手段的掌柜,让他接手这里的事宜。”

男主外,女主内,涉及到“家产”的事情,都应该交给苏媛才是。不过也幸好苏媛也是很聪明的,不仅勉强接下了这些事务,这两年还有得心应手的趋势。

“您吩咐下来了,妾身很快就会安排的。对了,青雀这些天一直在跟妾身借钱,还请了几个木匠,整天制作一些东西,妾身问了,他说这些东西不会弄到船上,等换个地方以后,再叫人再做就是了。您说说,这样是不是有点浪费啊。”

“是有点浪费,不过,不管他要多少钱,都给他,一家人就用不着谈还不还的事情了。这次青雀出来,为了不让消息透露,就带了几个忠心耿耿的侍卫,长史之类的一概没通知。堂堂魏王出远门,身上一点钱没带,难道要出去打劫啊。”

“哈哈哈,打劫的王爷,不过如果青雀去打劫,估计也能劫到不少呢。”

看着莫名其妙就笑得花枝招展的苏媛,李承乾很难找到笑点在哪里。不过笑容是有传染性的,他也只能笑着拍了拍苏媛的屁股,说:“太阳都升起来了,虽说这是在外面,可是起的这么晚,还是不妥。还不赶紧起来给为夫更衣?”

闹着起床穿衣,当踏出房门的时候,呼吸到自由的空气,李承乾险些呻吟出声。

昨晚除了庆功宴以外,他还看到了兵部的公文。兵部新加的公文,毫无疑问算是认可了他的做法。随着公文一并过来的,还有皇帝的圣旨。圣旨里没有皇帝老爹的话,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至于内容,则是准许太子在外“便宜行事”。

这个“便宜行事”可了不得,本质上跟“尚方宝剑”差不多,只要是身份地位在拥有者之下的人,可以先斩后奏,就算是身份高于持有者的,也能强行羁押。论身份地位,长安以外高于太子的,半个都没有。所以,这几乎是准许他胡作非为的圣旨。

“还行,总算是干了点正经事啊。”

看了一眼长安的方向,李承乾笑着去给长孙请安。

如今长孙的肚子已经显怀了不少,算是很危险的时候。如果可能,为她和孩子的安全计,也要尽快调整行程了。日夜交替的行船是一定不行的,应该尽快转成陆路才行。

请了安,看到长孙桌子上摆着的早餐,李承乾毫不犹豫的坐了下来,跟她一起吃饭。

“承乾啊,听说你父皇给你下了圣旨?可曾提过要咱们回去?”

让张赟把圣旨拿出来给长孙看,边啃着咸菜,李承乾边说:“没让咱们回去,而是给了儿臣一道便宜行事的旨意。不管是郑州的事情,还是汴州这件事,细算起来,儿臣其实是在胡作非为。不过现在好了,有了父皇这道旨意,儿臣不管怎么折腾,都算是名正言顺的。”

像这种便宜行事的圣旨,一般都是当朝公布以后,才会发出,若是百官阻止,这道圣旨也没法离开皇城。毕竟是可以用来“胡作非为”的旨意,还是要走正式渠道的。既然这封圣旨出现在这里,只能说不管是皇帝还是文武百官,都认可太子的能力。

当皇后的自然明白这些事情,可是没有看到皇帝命她回去,长孙还是有些不开心。

看到老娘黯然伤神的样子,李承乾就无奈至极。恋爱啦,婚姻啦,不管男女,零距离甚至负距离接触的时候,总是会彼此嫌弃,可是一旦离得远了点,就感觉空落落的,所有的意见都会消失不见。估计现在的长孙,很是希望看到皇帝焦急的样子,哪怕下的是生冷僵硬的命令。只要能感受到皇帝对自己的在乎,就行。

回去是不可能回去的,风波结束之前,回去也只会前功尽弃。更何况这些天来,长孙并没有宅在家里,而是在侍卫的簇拥下,走街串巷的溜达。昨日海港锣鼓喧天的时候,妇人们也聚集在一起,跟皇后显摆自家的夫君、今年的收成之类,都很开心。

保持乐观的心态,对孕妇而言是最重要的。

想到这里,李承乾一口气喝完碗里的小米粥,说:“母后,咱们明天就出发吧,之前儿臣已经命人连夜赶路,去登州给您准备过冬的行宫。登州地处海边,冬天不会特别冷,等明年春暖花开,妹妹出生以后,您还能看看海,没事儿的时候在海边散散步,一定会很开心的。”

关中的人,能够有机会看海的人屈指可数。哪怕贵为皇后,长孙也从来没看过海。如果皇帝一直做到死的话,估计她这个皇后也唯有老死皇宫这么一个结局。可是....

看着正在往碗里装粥的李承乾,长孙迷惑道:“以前我就好奇,承乾啊,为何你一直笃定这次母后怀的会是妹妹?”

“啊?”

手一抖,粥就撒到了鞋子上。周围的宫女大惊失色,连忙过来给太子换鞋,生怕烫到。

好不容易换完鞋,李承乾才一本正经的说:“猜的,当初儿臣在医学院的时候,听闻一个农妇说,肚子尖的一定是男孩。既然您的肚子一直都圆鼓鼓的,那就一定是妹妹了!再说,儿臣也希望是个妹妹,再出个青雀这样的,估计儿臣就要崩溃了。”

说完,李承乾假借挠头,将鬓角出现的一滴冷汗给擦掉了。

长孙似信非信的点点头,她并没有发现这套说辞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是女人的第六感还是告诉她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

就在长孙还准备思考一下的时候,李泰的声音响了起来:

“不是,皇兄,今天你得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再出个我这样的,你就要崩溃了?你这是嫌弃我了?”

“当然嫌弃,看你这肚子,今天早晨你嫂子可是说了,再让你这么吃下去,迟早母后的补品都要买不起了。”

见李泰衣衫不太整洁的出现,李承乾就把手里的粥碗递给他,自己拿一个空碗过去盛。

李泰明显也是刚起,端着粥碗给长孙请了安,然后就坐在椅子上开始吃饭。已经吃完的长孙,笑着给李泰整理衣领。打从她当上皇后以后,最期盼的就是这样的一幕。虽然只是简单的对话,她还是听出来这俩兄弟的关系就像亲兄弟一样。

这话看起来像是语病,但是民间亲兄弟反目成仇、形同陌路的都不是一个两个,更不要说皇家了。尽管抱着万一的心态,祈求着兄弟俩不要走上多数人走的道路,可是当祈求真的变成现实的时候,她还是难以置信的。

笑着拍了拍李泰的肚皮,长孙笑道:“你啊你,真的得减减肥了,都说痴肥痴肥,怎么到了你这,这么聪明的人也这么胖?阎婉那么窈窕的身子,可怎么禁得起你压哦!”

这话一出,李承乾和李泰对视一眼,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哆嗦。长孙开始说流氓话也不是一次了,为了让孙子今早出现,她现在真的是什么办法都在尝试。

“儿臣也想啊,要不,明天起儿臣跟皇兄一起晨练?”

李承乾噗嗤一笑:“可以啊,哥哥保证把你的一身肥肉减下去,不过咱们可事先说好,青雀啊,要是你坚持不住的话,我就把你送回长安哦。”

“别别别啊!我保证不退缩就是了!”

别的惩罚,李泰一定不屑一顾,可是回长安,可算是踩到他的尾巴了。虽说在长安的时候,也能住在学院,可是无论如何也比不过出门在外自由。

“好了,既然决定要减肥,那就从今天起开始做。母后也就是怀着孩子,否则也能跟你们一起。”

李泰郁闷的点头,对自己今后的清晨,已经不抱希望了。

吃完饭并不适合,马上运动,所以半个时辰后,李承乾才带着李泰一起开始晨练。只是第一天,就把李泰累的像河水里刚捞出来的一样。

有了便宜行事的旨意在,做事情就方便了很多,所以李承乾理直气壮的掺和进了汴州的政务里。大手一挥之下,就给芦苇荡里出来的人安上了流民籍,享受跟流民一样的待遇。都是可怜人,就算他们有罪,然而当初也是被逼无奈才进入芦苇荡避世的。只要有安定的生活,只有蠢货才会继续铤而走险。

安排好各种事宜后,李承乾就命令队伍开拔,离开了汴州。引导流民入籍,对地方官员而言,可是大功,李承乾可没有分一杯羹的意思,再说他这个太子,要各种功劳本来也没什么用。所以,所有后续的事情,交给汴州的官员才是最合适的。

过汴州,经菏泽,在运河口转弯北上,就进入了兖州境内。

京杭大运河,实际上最早起源于春秋时期,是历经世界上里程最长、工程最大的古代运河,也是最古老的运河之一,是能与长城并肩的伟大工程。

只不过,跟历史结合起来,京杭大运河相关事件中,最令人熟知的,反而是隋炀帝,这个一直毁誉参半的精彩人物。

白居易有一首诗叫《放言五首·其三》:赠君一法决狐疑,不用钻龟与祝蓍。试玉要烧三日满,辨材须待七年期。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向使当初身便死,一生真伪复谁知?

事实上这首诗,无论如今,都是极有道理的,它适用于所有人。

千古功过有谁能盖棺定论?谁又不是都在争议中,在好人坏人的边界左右摇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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