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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和妹妹是龙凤胎,魂魄能感应到妹妹的心情,从乡下村姑变成官家小姐,她很忐忑。

家里来了一个姐姐,以为有伴了,同样是乡下人,温天歌却处处比她优秀。

长的漂亮,还有一身好医术,受人追捧,明明她只是义女,却比她这嫡出小姐更受人尊敬。

温天歌人美心善,多少大家子弟爱慕她,郎小英最初只是羡慕,听了继母送来的丫鬟挑唆,就生出嫉妒之心。

她也大了,有了爱慕的对象,可那位公子眼里只有温天歌,心情失落时却峰回路转。

公子居然请人上门提亲,郎小英欢欢喜喜嫁了,揭了盖头,新郎官突然变脸,大骂她不知廉耻,抢了温天歌的婚事。

他求娶的是东平伯家的小姐,温天歌不想嫁,谦让说自己是义女,婚事就落到郎小英头上。

她拼命解释,那男人却拂袖而出,娶错了人不能毁婚,对郎小英十分痛恨。

不肯给她好脸色,纳了好几房娇妾,小妾仗着男人宠爱,不把正房放在眼里,使出各种法子暗算陷害。

郎小英本是村姑,继母不会真心传授后宅生存之道,满身是嘴也说不清。

被陷害岢薄妾室,残害子嗣,闹得沸沸扬扬,那男人大张旗鼓休妻。

郎大柱恨女儿给他丢脸,根本没想过替她出头。

温天歌劝说,却是火上浇油,郎大柱厌恶女儿丢人现眼,剔出族谱,送到尼姑庵忏悔思过。

又把乖巧的义女记入族谱,做了嫡长女。

原主的魂魄急不可耐,却根本帮不了妹妹,眼看着不到20的妹妹在庵里劳作,被恶人欺凌,没几年就病故了。

如果说刚到京城,原主是质朴的乡下少年,成为魂魄游荡这些年,看过了太多的阴谋诡计。

妹妹是被陷害的,可他们的爹根本不关心亲生女儿,却对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养女呵护有加。

把温婆子当成亲母供养,原主想到惨死的家人,心有不甘,他们一家在乡下吃苦受罪。

郎大柱惹了多少事,拍拍屁股走了,是祖父卖了家产给他善后,吃苦受罪没有埋怨过。

他倒好,荣华富贵了想不起家人,反把不相干的人当亲人,不应该!

原主越想越恨,就生出一股怨气,他要和爷爷享福,还要把老家受罪的亲人都接回来。

他要护着妹妹,绝不让她再这样凄惨,可惜一抹残魂无能为力,才有了这次任务。

明月冷笑着,“温天歌是女主吧?郎小英嫁的男人,只能算她的一只舔狗!”

方头忙道:“女主和原主没有交集,他的意外和女主无关的。”

“原主心愿是什么?”

“他们历经千辛来到京城,想成功活下来,享受该享受的一切,还想保住家人!”

“需要报仇吗?”

“不用,原主只想得到该得到的。”

明月睁开眼,这个任务不难,此刻已经保住祖孙的性命,接下来顺利认亲就行了。

“任务进度多少?”

“滴滴!任务进度20%!”

这么少?

明月思索,度过死劫成功认亲,把老家的亲人接来享福就好了,进度条这么低,难道有什么隐藏困难?

想到女主出没,必有事故,大概清楚了,做任务好久没对上女主了,突然手痒痒了。

感受到明月的恶意,方头再次提醒,“请注意,不能伤害女主!”

明月没理,对郎老汉说道,“阿爷,我好多了!”

“没事就好!”老者看看他的脸色如常,才安心。

面摊老板忙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小公子度过一劫日后必定万事顺遂!”

明月腼腆笑笑,“谢过大叔吉言,请问一般什么时辰下朝?”

老板抬头看看天,“估摸着这会儿已经散朝了。”

“那正好,阿爷,我们去路边等爹吧!”明月提议。

“在路边等?”郎老汉有点迟疑,“不应该直接上门吗。”

“听说高门大户人家的下人势利眼,看见我们这打扮肯定不信咱们的身份,何必白白受辱呢!”

“那也行吧!”

告辞面摊老板,拐到另一条街,往里面行了不远,果然看见好大一处宅院,高高匾额上书,东平伯府。

门口坐着几个穿戴鲜亮的看门小厮,郎老汉心中一动,还是孙子想的明白。

若冒昧去认亲,这些人必不肯信,说不定还会被奚落。

认准家门,二人退回到街口等着,没一会儿,就来了一队人马。

最前面,骑大马的那人穿着锦袍,系的玉带,一脸春风得意,正是离家多年郎大柱。

“阿爷,我爹来了!”明月大声道。

郎老汉便眯着眼睛细看,这还是他那个浪荡儿子吗,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威严了。

“没错,是你爹!”他语气激动,见儿子骑着高头大马,护卫随侍,有些迟疑。

明月已欢快地跑过去,“爹,我的亲爹,儿子可找到你啦!”

突然蹿出一个破衣烂衫的少年,侍卫怕冲撞主子,立刻喝道,“什么人,敢惊扰伯爷!”

他们上来阻拦,明月却极为灵巧的避开,几步来到马前,仰头一脸惊喜。

“爹,我是你儿子,郎明月啊!”

郎大柱下意识拉紧缰绳,低头来看,十来岁的少年,浓眉大眼,有些眼熟。

“你,你是明月?”他离开时孩子还小,不确定。

“爹啊,儿子可算找到您了,您离家一走就是七八年,没想到咱们父子还有再见面的时候。”明月表现的很激动。

“当初爹在家乡打伤人,拍拍屁股就跑了,可把我们一家害苦了。”

对于这个渣爹,不必给他留脸面,明月故意拔高嗓门,表演似的用袖子擦把脸。

“为了你那官司,阿爷把房子和地都卖了,我们只能住在破庙里,娘带着妹妹刺绣,我和阿爷到处打零工,才勉强糊口,那日子过得苦啊!”

“好容易听说爹当大官了,我和阿爷才千里迢迢来投奔的,爹不能不认我们啊!”明月抱住郎大柱的腿用力摇晃。

郎大柱神色狼狈,才想起老家还有亲人,巷口人来人往,听到明月大嗓门嚷嚷,都驻足看热闹。

原来这东平伯在家乡惹祸,连累家人,如今混出人样了,竟想不起被牵连的家人。

草根出身的勋贵不少,别人一发迹就早早接来家人,偏偏东平伯府没动静。

暗暗摇头,鄙视他的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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