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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略挑了挑尾音,贺允妩心里又一跳,面上热得跟猴屁股似的,“好个头....你快起来....”

落宏日不答她的话,手下加重了力道,将人握在怀中,“要我起来也可以....那你必须答应我,不能再接受程司恒的示好,否则....”

他捏起了她的下巴,“阿妩,我不是以前的那个落宏日了,没有你...我绝对会发疯的!”

贺允妩别过脸,挣开他的束缚,自己明明还在生气,怎么会这样快就别他拿捏住了。

她气道:“我....我凭什么听你!程司恒是皇祖母和父皇特地为我挑选的夫婿,我见他....又何不可....落宏日...我凭什么受你的钳制!”

“你以为是我的谁!”

她一口气将所有的怨意全都倒了出来,明明是他先犯规的,她才不要...不要听他的。

落宏日一听夫婿两个字,怒意便不打一处来。

他一手往下,分开了她的腿,身上往前一涌,“我是你谁!我是你男人!你要试试吗?”

贺允妩吓了一跳,慌不迭地抬手去掰开他的手。

“你放开!”

落宏日嘴角挑起一抹冷笑,低低在她颈边呼气道:“阿妩....你好狠的心,用完了我,便要将我丢弃掉吗?”

他眼眸阴暗,“阿妩...和程司恒这件事....你最好想都不要想,因为....我会生气!”

如此霸道的话语,是他从前向来都不曾说过的。

贺允妩有些愣住,他何时变成了这样。

话落,男人从温泉中起身,他大半个身子都湿透了,露出宽肩腹肌。

贺允妩捂着胸口,咽了咽口水,忙后退至一角处,眼中警惕之色渐渐涌起。

落宏日转眸看了她一眼,仍笑着,那笑让人心中发渗,“阿妩....我说到做到。”

话落,他一跳跃,飞上了墙沿,转身人便消失了。

贺允妩只觉得心里一空,自己是不是不该这般算计她。

正出神之际,柳儿已经回来了,“公主...”

她唤了贺允妩好几声,她都没有回应,柳儿心里奇怪着,又道:“公主...在想什么?”

贺允妩这才定了定神,“没...没什么?”

柳儿将取来衣裳挂好,“公主还要泡吗?”

贺允妩摆了摆手,“不泡了。”

正想起身,才反正自己整个身子都软得不行,压根站不起来。

柳儿忙上前扶住她,将人扶了起来,垂眸瞥见她脖颈下方的红点。

柳儿诧然道:“咦....公主这儿怎么有红痕....”

贺允妩抬手捂了捂,那方的触感又麻又酥,一下子便想起来这是刚刚落宏日埋在自己脖颈下咬的。

她气息微虚,忙掩饰道:“不过是被虫子咬的,不碍事....”

回了住处,天色已经黑沉。

程司恒竟已经在厅上等着,有小厮上来传话。

“公主已经回来了...”他一下面上带笑。

贺允妩正想回去,身边的丫头忙道:“公主....程领卫又来了,听说公主去温泉浴,就是一直厅上等着,都等了两个时辰了,公主还是去见见吧....”

贺允妩正犹豫着,柳儿拉了拉她的衣角,“公主还是去吧....不能叫程领卫白等两个时辰。”

贺允妩思了思,想起落宏日的话,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上了花厅,程司恒茶都喝了好几盏,见她来了,忙上前去迎。

“公主回来了....这外庄上的温泉可还舒服。”

贺允妩点了点首,“程领卫这是有事?”

早上才来过,这会又来。

程司恒忙让身边的小厮将东西呈上来,“我瞧公主近来吃饭不香,方才出去在镇上瞧见了酸甜的山楂果子,便忙着送来。”

贺允妩望了望,笑道:“多谢程领卫费心了,不过....程领卫如今在父皇身边当差,还是注重些主次才好。”

程司恒一听,面色一僵,半晌才笑了笑,“公主说得即是....”

贺允妩忽地开口提道:“这外庄景色虽好,却也一般,我出来也有两日了,这温泉也泡了,明日就打算启程回行宫去。”

程司恒闻言,面上几丝不解,“公主可是哪儿不舒心了,这刚来两日,陛下还说要多呆些日子,公主这就要走了....”

贺允妩淡淡一笑,“皇祖母一人在行宫中,我总是不放心的,父皇身边有程领卫...我也可以安心的都行宫陪皇祖母。”

程司恒为何来外庄就是为了贺允妩多相处些时间,这才来了多久,两人半点进展都没有,她竟说要走了。

他还欲说些什么。

贺允妩摆了摆手,“此事就这样定下了,父皇那边我会遣人去说的。”

她打了懒哈,“我有些疲了,就先回屋了。”

柳儿总觉得贺允妩今日可劲的奇怪,“公主...您怎么突然说要回行宫了。”

难不成是程司恒惹公主生气了,可每回他来,公主同他都说不上几句话,这怎么会生气呢?

贺允妩想着落宏日警告的话,他不是不让自己见程司恒吗?

她索性就回行宫去,落宏日得跟在父皇身边,回了行宫两人都不在她面前大转,她倒是图个清净,不自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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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月堂内,落昭阳近来被文嬷嬷盯着学礼仪。

一会焚香,一会做茶的,她都快累死了。

她这会正端在桌前,汕头摆了十二件点茶茶具,

嬷嬷盯了她一眼,她浑身抖了个激灵,忙上手。

嬷嬷在一边,不时提醒,“茶粉需置于中央....”

“加水....击沸需均匀....”

待她做完,忙不迭松了一口气,脚也从裙裾中露了出来。

文嬷嬷看着茶汤,微点了点首,“也还可以....”

清婉见状,忙解救落昭阳,“嬷嬷瞧着好了,不如让良娣歇会....”

文嬷嬷颔首起身,“那良娣便先歇着,过些时候老身再来瞧瞧姑娘的礼数学得如何。”

皇后原先一心想为太子爷重新择妃,可奈何太子爷心中只有良娣一人。

皇后现下便想,将良娣好好教导,也许还是能成体统的。

落昭阳呜呼哀哉,浑身酸痛,绷紧的身子这才泄下。

“这好端端的,怎的又要学什么礼仪!”

清婉忙上前替她捏了捏双肩,在她耳边低道:“听说左西来的使者已经进奉京,明日便要进宫,陛下不在宫中...这自然是太子爷去接见。”

落昭阳一脸懵然,“使臣来....同我何干系?”

幕泽玺近来确实忙得顾不上她,不过她也乐得自在。

说曹操曹操到,幕泽玺掀起衣摆,跨步进屋。

“你是我的良娣....自然同你有关系!”

落昭阳抬眸,“这才下了早朝,你怎么就回来了?”

幕泽玺近坐在她身旁,“看来我不在...良娣最近是太闲了。”

落昭阳忙笑了笑,“哪有....”

讨好似的捧起桌上的茶,递到他面前,“我新做的茶....你尝尝好不好喝。”

幕泽玺摆了摆手,清婉很识趣地退下去。

他接过茶盏抿了一口,“还行吧...”

话刚落,大腿便被落昭阳掐了一把。

“我花了一早上学的,你就同我说还行....”

幕泽玺呼痛,手上的茶汤都溢了出来,忙求饶道:“我的好夫人做的茶....简直是人世间美味,就是轩华殿那帮奴才点的茶,都不如良娣的...”

落昭阳听着他的恭维,这才略点了点首。

男人的求生欲是培养出来的。

她扶了扶发髻,“你方才说同我有关系指的什么?”

幕泽玺放下手中的茶盏,“明日使臣便进宫了,得知父皇不在,由我宴请他们,便邀了良娣同我一起。”

落昭阳眉目一揪,这个时间良娣身份再尊贵,也不是正室,何况皇后大娘娘还在....不让请皇后,竟然请她。

这真是奇了怪了。

幕泽玺见她迷糊,捏了捏她的小脸,“怎么....良娣还不乐意....”

怪不得皇后最近加急让她学礼仪,是怕她到时候贻笑大方。

她闷闷道:“本来是高兴的...可一想到要学这些东西....就高兴不起来!”幕泽玺揽过她的腰,“你若实在是不喜欢,便不学了,也无恙....”

落昭阳一听,侧眸看着他,笑道:“真的?”

幕泽玺自然地吻了吻她额头,“真的....母后那里,我去说道说道...”

两人亲近了不到一会,便又有人来请幕泽玺议事。

落昭阳扯了扯他袖口,示意他赶紧去。

幕泽玺点了点首,随口一提,“是外放的严大人回来了,我觉着他为人宽厚老实,为官更是清正,礼部有些事顾不上,便想着交由他手中。”

落昭阳原不在意,一听外放,多留了几分心思,“你说外放的严大人?”

幕泽玺点了点头,“便是严俨,想来他与我母族幕家还有些远亲,只是自打严家被外放,便极少往来了。”

落昭阳眼眸闪过几分惊意,想起自个那日在屋外听到那番话,捏着帕子欲言又止。

幕泽哥见她略略失神,忙问道:“怎么了....”

屋外的宫娥又唤了一声,幕泽玺应了一声。

她这才醒然,“没事...你先去吧...晚些再说。”

待幕泽玺走了,清婉正要将茶具收起来。

落昭阳摆手,“不收了...点火煮些水来...”

清婉面色讷讷,开口问,“太子爷不是说了,可以不必学了吗?良娣向来不喜这些附庸风雅之事,索性不学了罢....”

落昭阳敲了敲清婉的额间,“我瞧着你就是被丁茂那小子给惯坏....现在什么话都敢胡说了....”

她方才不过诉诉苦而已,这些事她早晚都是要学的,平日高门显贵之女茶余饭后之外,这些手艺都是一绝的,她虽会...可不精通也了入不了贵眷的圈子的。

丁茂的名字一出,清婉面上立即红透,像只受惊的小白兔,耳根子微红,略急了急,“姑娘!胡说什么呢?我才没有...”

落昭阳捧着帕子“吱吱”笑了两声,“你的意思是丁茂没惯着你....还是你压根没同意让丁茂惯着....”

这两句话颠来颠去,还不是同样的道理。

清婉羞滴滴的模样,实在少见,落昭阳瞧着这丫头的模样,便知...这丫头是留不住了。

“好了...不同你说笑了。”她拉着清婉的手坐下,面上严肃道:“丁茂是老实本份的,你若真的喜欢他...我便给你备上一份厚厚的嫁妆,将你风光体面的嫁出去,总好过一辈子呆在这东宫里伺候我。”

清婉一听,更急了,“我一辈子伺候良娣...本就是应该的。”

落昭阳害了害声,“又不是嫁了人,便不能常来看望我....”

“可是...”清婉扭捏着。

落昭阳再次拍了拍她的手背,“别可是了...此事就这样说好了,过些日子我亲自问问丁茂。”

“...今年的日子都极好,挑了好时日,我便亲自送你出门。”

这一来一回,竟提到要离开,清婉立刻急了,“姑娘...不成...我...”

她别过脸,“我总伺候着姑娘再多几年,才好....”

落昭阳嫁到东宫不过几年,便已经遇上怎么多糟心事,眼下太子爷是喜欢姑娘。

可喜不喜欢的事难说得很,皇后大娘娘心里头可没少盘算着,往东宫塞人来。

落昭阳以为她实在是舍不得自个,笑了笑道:“既你不着急,那我便多留你一两年...”

清婉娇羞着应了一声,“茶粉用完了,奴婢去给姑娘取....”

落昭阳见着人离去的身影,不由笑着,这个世界的丫头就是不经打趣。

转身看着桌上的茶具,深深叹了一口。

天刚刚暗沉下来,落昭阳等了幕泽玺一盏茶的功夫,也没等到人,便吩咐清婉洗漱。

自顾自地躺在床榻上,最近学这学哪的,都快累坏了。

刚躺好,又发现窗户没光,一小阵风吹进屋内,身上仍是多生了几丝凉意。

她光着脚去关那窗户,手才刚勾上。

房门咯吱一声,便开了。

落昭阳星眸惺忪着,转过眸子看他。

屋内的烛火已经被吹灭了,若不是今夜的月光明亮,实打实是分辨不出进屋的人。

幕泽玺笑了笑,“今夜歇得这样早,往日不是总要等我的吗?”

落昭阳心头一暖,边上前边道:“你都宿在轩言殿好些天了,我以为你今夜也是不回来了。”

她快步上前,屋内昏暗,她不知脚下踢到了什么,眼看着平地就要摔上,幕泽玺快步扶住她。

手掌本能握住了她的双肩。

落昭阳睡觉不喜穿着厚衣,身上只着了薄薄的一层小衣。

幕泽玺搂着她的腰肢,手下轻轻摩挲着她的小衣。

“怎么毛毛躁躁的...这要是磕桌角上了,可怎么办。”

落昭阳握住了他修长有力的手臂,撅着嘴道:“还不是你突然进屋,也不点盏灯,吓我一跳...”

她垂了垂眸子,娇柔软糯的声,“每回一瞧见你来了,我心里乱七八糟的....”

昏暗的光线只能瞧见她波光潋灎的眼眸,幕泽玺喉间一烫,竟有些干哑,勾了勾唇角,心情极其好地握住她的腰,待着往床榻上走,“为什么,我一来....你就乱七八糟的?”

落昭阳心里一惊,抬眸去看她,眉目也跟着一上扬,方才已经将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自己还浑然不知。

“没....”

话音刚下,转身人已经被压上了床榻,落昭阳被覆着,只得“唔唔”了两声,“你做什么...”

幕泽玺仍问道:“为什么会乱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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