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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凤鸣蓦地堵住了血护法的唇。

血护法被整得娇躯一震,直接怔住了。

刹那间,心底内翻腾滔天的血海,渐渐褪了回去,归于了平静。

沐凤鸣离他很近,是从未有过的近。

她的身上,沾染了一些去清楼听曲儿时才有的胭脂俗粉味。

这些味道,原是血护法最厌恶的。

但不知怎的,在沐凤鸣的身上,淡淡的弥漫出来,充入他的鼻尖,竟格外的魂牵梦萦。

血护法想,定是小姨父的诱惑力太大,让他连卖掉清白都在所不惜了。

闻人衍在旁侧看着,四肢僵住,血液冰冷,心与灵魂在这一刻,好似失了归宿。

他从小在深宫长大,研习武道和帝王的权衡之术,他能步步为营算计人心走到这一天,但还是没算准自己对沐凤鸣的感情。

他也向来是喜怒不形于色,唯独在沐凤鸣的这件事情,会彻底失控。

沐凤鸣松开了血护法,抬手擦了擦唇角,扭头看向了闻人衍:“良辰美景,春宵一刻,接下来我们还有事要做,安晋王也还有闲情雅致要继续看下去吗?”

“春宵一刻值千金,二位,请便,小王就不叨扰二位的好时光了。”

夜色撩人,黑暗中看不真切闻人衍充血的眼。

他身躯如山般沉重,疲惫到了极点。

闻人衍拖着疲惫的身躯,一步一步,从沐凤鸣的身旁走过,离开了这座府邸。

他的心,就像是被刺得千疮百痍,疼得快要窒息,但他已经没有留下来的理由了。

“小凤凤,良辰美景,我们要做什么?”血护法期待的眼冒星光。

沐凤鸣目光冰冷地扫视着他,往房中走去。

血护法屁颠屁颠跟上,决定大展男人雄风,不给自家殿下丢脸。

“砰!”

屋门迅速关上,差点儿夹住了血护法的鼻子。

血护法摸着鼻子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是一枚弃子了,于是乎愤怒大喊:“沐凤鸣,你敢不敢再无耻点!!”

……

……

后半夜。

闻人衍在天光未亮前,回到了安晋王府。

他名义上的妻子,这会儿大概已经入睡了。

府上,一片安宁祥和。

闻人衍停在屋前,才想起,不论紫疏芸如何哀求,他都没来过一次她的屋子。

“嘎吱”一声,闻人衍推开门走了进来。

月色清辉透过窗棂洒落落在床榻上的女子。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有些病态,但微拢的眉宇透着一股倔强。

旁侧的灯盏之中,有被烧毁的鸳鸯帕子,还剩下半截在焦了的灰中。

看到这鸳鸯帕子,闻人衍没由来的怒。

男人大步流星走到窗前,掀开了床被。

“啊!”

紫疏芸惊呼出声,看见闻人衍蓦地怔住。

男人什么话都没说,手覆在她的衣裳。

紫疏芸疯狂地往后挪动,摇着头:“安晋王,你要做什么,请你冷静一点!”

“你不是一直都想要我的宠幸吗?如今这贞洁牌子又是要立给谁看?”闻人衍冷笑。

“不——”

紫疏芸摔下床榻,朝外狂奔。

闻人衍身子掠至紫疏芸的面前,捂住紫疏芸的嘴:“你我是夫妻,不过是行夫妻之实,为何要冷静?”

他大掌一挥,衣料碎了满屋。

紫疏芸的眼里充满了惊恐,泪水溢出眼眶!

夜,深得吓人。

月色,渐浊。

……

次日,闻人衍醒来之时,便躺在紫疏芸的床榻。

只是身旁没有紫疏芸的身影,只有满室的狼藉。

他在狼藉之中,看到了一封……和离书!

闻人衍猛地坐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看过去。

若非亲眼所见,他不想相信,一直深爱着他不离不弃的妻子,会想与他和离。

昨夜,难道不是她所期盼的?

砰!

闻人衍一拳砸在墙壁,咬着牙,双目喷出了怒火凶光,不似素日的儒雅。

……

与此同时,月府柴房。

楚月审完莫主事,满意地走了出来。

李蜉蝣在外等候已久:“今日不去军机处报到,得先去万象领域接受荣光加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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