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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做噩梦本是小事,但是如果每天都做同一个梦呢?

而且还不仅仅如此,他还经常听见有人在夜里呼喊他的名字,他身旁的妻妾们却没有反应,这让他很是害怕,以至于经常失眠。

现在已经很多天没有好好睡过觉了,也请了些大夫诊治却都不见效,后面还请来了些道士,他们做了些法,可是到了晚上依旧还是做噩梦。

他担心做噩梦是因为家有厉鬼作祟,纠缠着他,这犹如利剑在喉,每天提心吊胆呀。

“我不仅知道,还能帮你解决。”

见宁震东居然还真是这样,木宁顿时不镇定起来。

“那你还不快说。”

护卫头领呵斥道。

“这就是你们询问的态度?”

木宁双手叉腰,一副傲气的模样。

刚刚打小爷打的那么狠,现在求让居然还敢呵斥小爷,真当小爷是没脾气呀。

“还请木小友告示。”

宁震东眼睛微眯,和声道。

“既然你这么有诚意,那我就告诉你吧。”木宁眯着一只眼神秘起来。

他沉默片刻后,大声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哈哈哈。”

宁震东一怒,利声喝道:“好你个木宁,竟然敢戏耍老夫,给我将他拿下。”

“别,别动手,开个玩笑而已,。”木宁见护卫居然又想动手,赶忙说道,见众人停手再次说道:“你们还真是没意思,虽然我是不知道,但是我家先生知道啊。”

“你家先生?”

“是啊,您瞧,那酒楼之上便是我家先生。”

木宁朝着酒楼方向一指。

“嗯?”

宁震东眉头微邹,眼睛顺着木宁所指的方向望去,见沐白气定神闲的在那里喝着茶,一副超然物外的模样。

看见沐白之后,宁震东朝护卫们摆了摆手,抬步朝着阁楼而去。

至于木宁,他丝毫不担心他跑了,既然已经知道他是木府之人,大不了跑到木府去找人便是。

“便是你指示木宁砸碎我宁家的牌匾的?”

望着面前的沐白,宁震东语气微冷,甚至带着些许杀意,对待木宁不同,毕竟他背景不凡,杀不得,但眼前这人搬弄是非,傲慢无礼,若是没有背景,倒也不是杀不得。

沐白丝毫不理会他们的意思,依旧自顾自的品着手中的茶。

“你好大的胆子!”

“既然敢无视我们老爷,你是想死吗?”

“老爷,要不要将他拿下?”

……

护卫们见沐白居然无视自己家老爷,顿时怒火冲天,指着沐白骂了起来。

也不看看这里是谁的地盘,敢在这横?

找死不成!

“刚刚是在下言语冒失了,还望先生见谅。”

宁震东见沐白丝毫不被众人的威胁所影响,再联想到之前木宁称其为先生,顿时意识到眼前这人怕是真的不简单,说不定真的能帮自己解决噩梦之扰。

“倒茶。”

沐白淡淡说了一声,将杯子放在了桌面上。

沐清雪想去帮沐白倒茶,却被沐白阻止了。

看到沐白的举动,宁震东顿时怒不可遏,脸色阴沉的可怕。

对方的举动意思很明显,就是让自己亲自给他倒茶。

自己堂堂一方富豪,你就算是木宁的先生又怎么样?

自己能跟你同做一席便已经是给足了你面子,要我倒茶,你也配?

不过,越是这样的时候,越是不能动怒。

对方既然知道自己是宁府之主,还敢如此激怒自己,必然是有所仪仗,他事业能做到这么大,不知道经历了多少风雨。

而且,他旁边这位似乎是沐家三小姐……

堂堂三小姐居然亲自给他倒茶,他究竟是何人?

“我需要一个理由。”

宁震东眼睛微眯,紧盯着端坐着的沐白。

对于他的质疑,沐白依旧没有理会,拿起一块甜点,一口便将它塞进了嘴里。

“味道真不错。”

沐白再次拿起一个甜点塞进嘴里,忍不住感叹道。

“你找死,来人,给我将他绑起来,老爷我要亲自打断他的狗腿。”

望着沐白的举动,宁震东再也忍不住,挥了挥手便准备让众人将这个嚣张至极的家伙给拿下。

今日就算同归于尽也要将眼前这个家伙教训一顿,让他长长记性,商家一怒也是保护惹的。

“上啊。”

“谁拿下他重重有赏。”

……

一众护卫如野狼扑食一般,朝着沐白冲了过去。

他们都忍耐了很久了,早就想教训眼前这个嚣张的人了,此时见沐白终于彻底激怒了宁老爷,个个兴奋不已。

木宁心中一惊,暗道不好,沐白应该是不会武功的,被这么多人围攻,定是重伤啊,想着便准备去护卫沐白。

“啪!”

一块玉质令牌从沐白腰间掉落在了地面之上,发出一声清脆的敲击声。

安静!

本来热闹的楼阁刹那间便安静了下来。

玉牌敲击地面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悦耳,但是落在某些人的耳朵里,却是异常的沉重。

“都给我住手。”

宁震东赶忙挥了挥手制止了护卫们的行动。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望世子殿下见谅。”

宁震东神色惊恐看着掉落在地面的玉牌,连忙跪倒在地,此时心里后悔不已,在古代,商人是没有地位的,甚至倍受歧视。

虽然他是首富,但是在沐白这个候门嫡子面前,还真得小心做人,不然随时可能被抄家灭族。

“铛铛!”

一根根木棍掉落在了地面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护卫们吓得也纷纷跪倒在地。

一个个如兔子见了老虎一般,浑身颤抖。

好端端的一个先生,怎么腰间掉了个玉牌,自己家的老爷就扑通一下跪下了呢?

护卫们很是想不通,不过老爷都吓成了这样,这个年轻人怕是有背景,自己这些护卫岂不是要遭罪了……

“哎呀,怎么掉出来了。”

说着,沐白俯身将玉牌再次捡了起来,用衣袖擦拭了一下,淡淡道:“都弄脏了呢!”

“草民有眼不识泰山,还望世子殿下赎罪。”

宁震东身躯猛的一颤,连忙泣声哀求道,见沐白依旧不理会他,自顾自的吃着面前的甜点,他一咬牙,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

“草民愿意献上黄金万两还望世子殿下宽恕草民的无礼。”

说着他,他朝一个护卫挥了挥手,那护卫出去片刻,便取来了一个箱子,里面装满了黄金,看上去极为炫目。

黄金与银子的比例每个朝代都是不同的,唐国建朝之后,采取了十进制,也就是说黄金万两对于十万两白银,这足够数千户人家一年的开销了。

沐白轻轻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整理了衣袖站了起来,双手被在身后,看向跪下地上的宁震东,淡淡道:“刚刚就是你唠唠着要砍本世子的腿吗?”

“草民不敢,草民实在不知是殿下驾临呀。”

宁震东浑身一哆嗦,谋害当朝候门世子的罪名他的当代不起,那可是要株连九族的大罪。

身后一众护卫更是被吓的大气都不敢喘,眼前这个少年居然是位世子。

“不知?本想与你结交一番,顺便为你看看你的病症,既然你如此不配合,那本世子就告辞了。”

沐白一甩衣袖,头也不回的便朝着阁楼外走去。

“世子殿下别忙走,是草民鲁莽了,草民已吩咐下人备好了酒宴,还请世子殿下移步。”

经验老道的宁震东瞬间便明白了沐白的意识,这位秦府三少居然是来结交自己的,这可是候门啊,候门一旦真正站出来,谁人敢惹。

至于沐白说的为他诊治,这在他看来完全是扯淡,你见过哪个候门子弟去学习医术道术的?

沐白停住脚步。

“你是否不相信本世子能够帮你解决府中怪事?”沐白也不转头,淡淡道。

“草民不敢。”

宁震东瞳孔一缩,没想到眼前这位世子既然如此厉害,竟能揣度人心,犹豫片刻,不敢胡乱言语。

“你家那牌匾并非紫檀柳木所制,而是雪心木所制,雪心木本身并无不妥,反而对人体有提神之效。”

“但你手中所带宝玉乃血蜜诡石所制,两者相交便造成了你夜夜失眠,入睡便做噩梦的现象。”

“你摘下玉戒后,调养几日便可恢复如初了。”

沐白淡淡道。

“原来如此……”

宁震东目瞪口呆看向手中玉制戒指,发现确实有些异样,做噩梦确实是在带上这戒指之后发生的。

他连忙将其摘了下来,扔在了一旁。

“多谢世子殿下指点,殿下果然如传闻之中一样,博学多才见识高远,草民心服口服。”

宁震东朝着沐白再次一拜。

自己刚刚居然还误解了世子殿下,而且还不相信他,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既然你已知错,此事便到此为止。”

沐白摆了摆手,不悲不喜,似乎丝毫不在意他的态度一般,随意道:“本世子最近身体有些不太舒服,若是你府上有何首乌可愿卖于本世子些?”

“世子殿下说的哪里的话,草民府上确实有些何首乌,这便给世子殿下送上门去。”

宁震东心中一喜,何首乌固然珍贵,但哪里有攀上世子殿下这高枝重要。

看着宁震东的表现,木宁心中佩服的五体投地啊,先生真乃神人也,不菲吹灰之力便让宁府乖乖献上何首乌,而且以后怕是会言听计从啊。

沐清雪也是一双美瞳闪烁,眼中竟是吃惊之色。

“即是如此,那就有劳了,府上还有些事,酒席就免了吧。”

沐白微微点头,说完,大步朝着酒楼外走去。

见沐白离去,沐清雪和木宁赶忙跟了上去。

“恭送世子殿下。”

宁震东对着沐白离去的背影,恭敬一礼。

“如果有人知道你手指的戒指材质,又特别给你配上新牌匾,那么此人用意怕是不纯哪。”

门外沐白的声音再次传来,随着脚步声渐渐消失。

宁震东却陷入了深思。

……

“什么情况,这人居然如此云淡风轻的走了出来?”

“是啊,我刚刚还听见说要砍他的腿来着。”

“哇,好帅啊!”

……

街道旁一群看热闹的人们吃惊的议论着,还有几个未出家的小姑娘一脸花痴的看着沐白嘶吼着心中的喜欢之情。

惊的沐白顿时加快了几分回府的脚步。

“老爷,不知,刚刚那位世子,究竟是哪位世子?”

护卫队长惊疑不定问道。

虽然沐白人都已经走了,但他还没有缓过来,南城什么时候有了位世子爷了?

“北凉之地的未来主人,北凉王之子。”

他也没有想到秦府的那位世子居然不似传闻中的那样废材,反而有一方之主的气质。

将来极有可能继承秦家王位,统领万军,镇守北凉。

“什么!北凉世子。”

“可……可是那位不是个书呆子,怎么可能如此……”

这简直就不像是一个人,刚刚那位仪态风姿绝对是顶尖的,怎么可能会是个呆子。

护卫队长忍不住几乎道,话还没说完便被飞来的一巴掌闪飞在地。

“闭嘴!”

宁震东大声呵斥道:“也看看这是什么地,世子殿下岂是你能胡乱议论的?”

“是是是!”

护卫队长被吓了一跳,赶忙称是,回想起刚刚的谈论不惊背脊发凉,如果被有心之人传出去,怕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掉的。

“那……门口的那牌匾,咱们要不要检查一下?”

护卫队长恭敬的问道。

“检查个屁,世子殿下一言九鼎,需要检查吗?”

“叫几个人去打扫了。”

宁震东站在原地,脸色一会青一会白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沉默片刻后。

“去将门口的牌匾打扫干净送到店铺去,将那里的店铺老板给我拿下,我有些事要亲自问问他。”

说完,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便疾步朝着府内而去。

……

“先生,刚刚您简直太帅了。”

木宁一脸兴趣道。

他一直以为只有在战场之上大杀四方,才是帅,今天看见沐白的做风之后,他顿时对自己的判断有些怀疑了。

原来不动声色间,便让敌人闻风丧胆,四方臣服,这个似乎更加的威风,想着,他的心里不惊渐渐树立了一个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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