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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当空

战鼓惊鸣,

谁能知道将士们的战栗与无奈

团团围困,

以一敌百,

谁能体会将士们的恐惧与绝望。

竭力嘶喊,

血染寒铁,

守着中间小小家园,

谁有曾想过他们究竟在为什么而战……

呜~号角声响彻天际,经过激战的双方军士均有倦意,见识到苏家军的军威,南诏的军士们均有了胆怯之意,军心不稳。但是时间不等人,来不及好好休整,宇克便再次下令攻城。

城下,穿着绿色军服的南诏军士呐喊着如潮水般涌来,蔚为壮观。但是此时没人会觉得那是壮观,而那潮水般涌来的却是像一群群啖肉食骨的绿蚁,令人不由得感到毛骨悚然。

苏文望着血色的残阳,心下明白,只要挺过这一轮进攻,今天这一天就算是熬过去了,最迟后天,不出意外的话,援兵就会到了,可是真能撑到那个时候吗?本来依靠着苏家军的战力,以逸待劳的地利以及同仇敌忾的人和,苏文感到胜算还是有的,但几仗下来,苏文心里完全没有了底气,他没有想到,南诏军竟然一反常态,变得如此能打。其实这也也并不奇怪,作为“奇兵”,这南诏的五万雄兵才是这场战争的主角,既是主角,那么这支部队也必是南诏精锐。再加上其领袖是南诏人人敬仰的宇克将军,公主的到来更为这场战争加上了神圣的王族光环,怎么不教南诏军士个个奋勇争先。

苏文瞥了一眼身边的将士们,见到他们坚定的眼神,望着汹汹而来的敌军,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剑。

战鼓声,喊杀声,呻吟声,兵器的碰撞声,响彻天际。

鲜血、汗水,浸湿战衣。

平日里的严格训练没有白白浪费,面临如此强劲而众多的敌人,苏家军始终没有倒下。

突然,号角再次响起,城下不断向上进攻的南诏军,突然停下了脚步而退了下来,苏文和苏家军军士们一起解决掉了攻上城墙的南诏士兵后,看着这一景象着实吃惊,难道是我们的援军到了?苏文心中嘀咕

“将军,你看!”瞭望台上士兵指着远方。顺着士兵指的方向,苏文看见一片血色朝着这边压来。咦?奇怪了。苏文心中纳闷,苏家军的军服是黑色的,南诏军为墨绿,这一彪人马身着红色军服,谁的军队会着红色军服呢?苏文猛地想起了什么,该不会是……

苏文箭步登上瞭望台:只见这一彪人马似一把染血的利剑直直地插向南诏军的幕府大帐,而后又折回,像一支箭一样刺穿重围,甩开追兵,朝着城门而来。

“我乃梓州刺史韩溪,速速打开城门!“

苏文缓缓地露出了微笑,

“援军到了,我们的援军到啦!”一时间,苏家军军心大奋,将士们纷纷摇旗欢呼。

韩溪是苏文的同窗好友,从小就与苏文以兄弟相称,因为比苏文长半岁,所以就常称苏文为苏弟,对苏文极其照顾,为人高洁豁达,文武双全而受到皇帝重视,任职梓州刺史,镇守一方。

嗡~沉重的城门被打开,韩溪带领军队快速进了城,门随即关得严严实实。

“为什么,为什么是这样,为何苍天不助我南诏?“宇克叹道,一时南诏将士们个个低头丧气。

“公主到~“

“公主“众将随宇克跪了一地。

“退兵吧“特敏公主冷冷地说到

“公主“宇克想说些什么,随即又咽下了

“是,末将领命。“

苏文在城墙上目睹着这一变化,心中暗喜:感谢上苍眷顾,感谢上苍眷顾……

“哈哈,苏弟风采依旧,不减当年啊“韩溪登上城墙,拱手到。

“韩兄,你可想煞小弟也,潼关一别,十年未见,别来无恙啊!“苏文回过身来赶紧相迎。

“我当然很好了,倒是你,我一来就见你被包了饺子。“韩溪笑道,“我见敌军幕府帅帐兵力空虚,心下一想,不如就来个围魏救赵,没想到这招还挺管用的,哎看你好像挂彩了,没事吧,快去请大夫瞧瞧”

“这点小伤不算什么,没事,小弟愚钝以至于遭此劫难,多谢韩兄相助“苏文拱手一拜道,”韩兄怎么知道小弟被困于此?“

“这事儿说来话长”韩溪神色突变。

苏文心中咯噔一下,以韩溪的性格,能让他神色黯然的,定是个极大的变故。见南诏军退军已成定局,遂一边命周宇继续密切监视,一边请韩溪帐内叙话。

大帐内静悄悄的,韩溪坐在座位上久久不发一言,直到军医包扎好苏文的伤口,侍卫奉茶完毕后,苏文先打破了这一宁静:“韩兄,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唉”韩溪长叹一声道,“不瞒苏弟,我这次,本来是想向你借兵的。”

“借兵?”苏文感到有些惊诧,“怎么回事?”

“梓州失陷了。”韩溪皱着眉头说道。

“什么,失陷!?”

“嗯,听我慢慢和你说,这些年朝廷为各地战事自顾不暇,而你在这缙州,又整天忙于战事,与朝廷也几乎断了联系,你当然不知道。自先帝薨逝,幼主心智未全,太后不谙朝政而备受佞臣蒙蔽,如今这朝廷上奸臣当道,官场污浊之风蔓延,以至天下民怨沸腾,各地叛乱层出不穷,虎视眈眈的北边鞑子,趁火打劫,边患再起。朝廷忙于扑灭这层出不穷的叛乱,府库财货日渐空空,本就薄弱的国力愈加衰微……”说到这里,韩溪不禁地哽咽了一下,立马又整理了一下情绪继续说道:“此次蜀地又发生了大规模暴乱,波及周边三个州,作为蜀地东出的门户,梓州首当其冲,我率领州兵坚守数日,终寡不敌众,为保留实力,只得带领八千轻骑突围,出了梓州,举目四望,能够求援的人也只有你了。”

嘭~苏文听罢悲愤不已,一拳重重打在案板上,泣道曰:“这些年只顾得自个儿在缙州扎脚,却从未做过朝廷分忧的事,苏文妄受国家培养……”

“苏弟此话言重了,当年先帝虽封你为骠骑大将军,永镇缙州,世袭罔替。但那时的缙州大部分已经被南诏攻陷,这一封号也只是虚衔,朝廷未曾给你添过一兵一卒,一粮一饷,你却散尽家财,带领着自己的族兵联合合路义军,不但收复了大部分失地在缙州站稳脚跟,还成功震慑住了当地的分裂势力,极大地抵消了南诏的军事威胁,也让朝廷省了不少心。”韩溪抚慰道。

“只恨苏文才疏力薄,入缙已有五年,却至今尚未完全收复失地”苏文一声叹息道,“韩兄请放心,先在我这里休整几日,待陈锋带兵回来,再行图之。“

“也只好这样了。“韩溪点头道。

也许是为了冲淡悲愤的情绪吧,两人开始品起茶来,沉默了一会儿,韩溪先道”挚儿呢,这小子我好久没见了,怪想他的。“

“多谢韩兄挂念,挚儿也时常挂念他叔伯呢,只是前些日子狩猎时失足跌入岩洞,差点没命,不过万幸的是,经过江大夫的精心医治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是还在静养。“苏文答道。

“啊?你怎么也不好好看护他!“韩溪责怪道,往时韩溪最是疼爱苏挚。

“挚儿长大了,哪里还要我看护,这年纪我想按都按不住,索性随他了。“苏文无奈地笑道。

“怎么,这小子连你的话都不听了?“韩溪笑谈。

“他敢!我是想着,这么个年纪也该历练历练了。“苏文抿了一口清茶说道

“再怎么说也是个孩子,你可别太过火啊。“韩溪说到。

“我自有数……“

“报~“一士兵进入账内,”斥候奏报,敌军已退。“

“好,立即传令右郎将王泽即刻安排为梓州兄弟好衣食住宿。传令左郎将周宇,继续封城,加强城巡,继续监视敌军动向,一有异常立即来报!“苏文命令道。

“是!“士兵急匆匆退下。

将军府内。

南诏军一退兵,胜利的消息就在城里炸开了锅,人们在津津乐道地谈论苏文如何勇武睿智之时,没人在意到一位面容姣好的夫人的焦急的等待。将军府内倒是一片欢喜,可是苏氏却愁容满面,直到将军身边的侍卫带来消息:“将军命小人通报夫人,将军一切安好,今晚回府,另外韩溪大人也会来府中小住,将军让夫人收拾好客房,准备好汤浴。“

苏氏听后愁容顿时小了不少,遂命人赶紧准备。

怎么这么吵,徐帅心里想着缓缓睁开了眼睛。咦?这是哪儿?徐帅缓缓起了床,看见眼前这古香古色的房间,吓了一跳。突然他想起了刚才的“梦“,“恍然大悟“地自言自语道:“哦,这是梦!这一定是梦!还没醒来!啊!好痛“徐帅掐了掐自己的脸,心里咯噔一下,立马想到:我不会被绑架了吧,不对,怎么可能……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吱呀一声开了,是浣玉。

“少爷,你终于醒了!“看见苏挚站在自己的面前,浣玉心中惊讶之余更多的是欢喜,”快去告诉夫人,少爷醒啦!“

随行的侍从应了一声是就赶紧通报了,徐帅心里一下子懵了:“什么少爷,你们搞错了吧,这都什么年代了,被开玩笑了,赶紧让我回家。“

“少爷,你这是怎么了,这就是你的家呀“浣玉有些紧张起来。

“胡说八道,想骗谁啊,别装了,一点都不好笑,“

“少爷……“浣玉紧张起来

“少什么少啊!”徐帅有些恼火。

“哦,整人节目是吧,摄像机呢?!”徐帅开始在屋子里四处翻找起来。

“哎,少爷,你这是干嘛。”浣玉面对这熟悉而又陌生的苏挚不禁有些害怕

“隐藏的挺深啊,连我都找不到。”苏文怒道。

这时,苏氏急匆匆地赶到。

浣玉一见到夫人,立马跑过去躲在了夫人身后小心翼翼地说到:“夫人啊,少爷醒来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挚儿”夫人将手伸将过去想握住徐帅的手,徐帅下意识的缩回了手。夫人顿了一下,又继续将手伸过去,眼神里充满母亲独有温柔和一丝担忧,这让徐帅有些不忍拒绝,只好乖乖听话,夫人将他扶到床边,恰巧江大夫也赶过来了,为徐帅请了脉,只道身体安好,却对苏挚的“失忆”没有多说什么,估计连他也搞不明白。

刚醒来的徐帅就经历了如此大折腾,这对于这个久卧床榻的身体来说已经是精疲力竭了,在夫人的劝说抚慰下,徐帅彻底安静了下来,乖乖地躺了下去,回忆着今天发生的不可思议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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