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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昭谏没再动,让她适应他,让她不再那么疼。

他说,有他在,不会有人再那样对她。

多么好听感人的话,可是她怎么只觉得心酸呢?

陆言焉的眼泪流的更凶了。

她的衣服早被他扒完,就这样毫无遮拦的躺在他身下,而他呢,衣衫整齐,不过是拉开西装裤的拉链,还是那样的冷漠不容侵犯,衬得她更加的难堪。

他不动,她也不再那么疼,疼得扭曲的五官舒展开了,冲他讽刺地笑着,“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你和他们都一样,甚至于你比她们更懂得踩住我的软肋,让我更加不堪和悲哀。”

官昭谏握住她肩胛骨的手越发收紧,陆言焉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碎了,直视他越发凌寒的目光。

她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你生气?为什么生气?”

“陆言焉,你给我闭嘴!”

“我不。”现在这个时候她怎么可能还会让他如意,他越是不想听,她就越是说的起劲,“比起他们,我更讨厌你,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欢……”

官昭谏阴寒地打断她的话,“你再多说一句,我马上弄死他。”

“……”

陆言焉还没说完的话被她咽下。

她现在虽然气极,但是还不想逞口舌之快连累别人。

明明乖乖闭嘴了,可是这个反应越发的让他怒火中烧,“你怕他死?”

陆言焉十分坦诚,“对,我怕他死……嗯……”

他又开始律动起来,她忍不住发出了声音。

“你要和他走?”

伍六派人把咖啡馆里的监控调给他,他看着两个人亲密无间的举动看着她真心露出的笑。

官昭谏觉得他疯了,他派伍六抓了他们邻桌的人,严刑逼问他们说了什么。

那人说,他隐约只听到了一句,那个男人要带她离开。

“是!”

她要去找哥哥,何况他们约定的也不过是半个月,她走不走和他有什么关系?

“陆言焉!”

他的声音冷到了冰点,低头去啃咬她的肩膀,“你爱我,你只能爱我。”

疯了。

他这个时候还稀罕她的爱了是吧,这么多年她的爱不都是他厌恶想要销毁的东西吗?

他咬的力气很大,陆言焉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跟个疯狗一样还有这个习惯,两个人前两天的和睦和他片刻的温柔像是她痴心妄想所做的一场梦。

她冷笑,“不可能!”

“你敢跟任何男人在一起,我一定弄死她,陆言焉我杀你全家!”

他低吼着,话说的残忍至极。

陆言焉一怔,立刻就慌了,“你说不会拿我家人威胁我……”

“你说过你会和以前一样爱我!”

他动作又极又狠,仿佛不弄死她便不会罢休,“陆言焉,你食言的那个人是你!”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她眼里不会有别的男人,不会这样气他。

她这两天这么乖顺着他的意来,只不过就是为了他松口让她去见别的男人!

“我做不到了!”

陆言焉崩溃大哭,她强忍着身上的疼痛,极为艰难地朝着他大喊道,“我不是要用着半个月来爱你,官昭谏我做不到像以前一样爱你了,我只是为了让自己对你死心,再也不要爱上你。”

不是为了爱他。

是为了死心再也不要爱上他。

官昭谏的心口被这两句话划过,像是两刀,划过两个深深的痕迹。

哭泣实在是一个太过软弱的行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面对他她只会哭了。

所有的一切让她觉得压抑又委屈。

她忍受着他给予的痛,他毫不怜惜的顶撞,眼泪像是怎么都留不完,她哽咽道,“官昭谏你太残忍了,我最爱你的时候你让我滚,选择娶陆绾晚,现在我终于下定决心觉得自己可以放下,你却逼我爱你……唔!”

官昭谏低头堵住她的唇。

别说了,一个字也别再说,要不然他怕他真的忍不住一把掐死她。

全程再没有话,只有他越发凶残的动作,和她发出细细的呜咽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陆言焉觉得自己真的要死在他的身下的时候,官昭谏却突然抽身离开她的身体。

她意识已经逐渐模糊,半点力气都没有,官昭谏伸手动作轻柔地俯开她因为汗水和泪水而粘在脸颊上的头发,露出她苍白又脆弱的小脸。

他深深地凝着她,声音却冷酷无情,仿若来自深冷的地狱,不带丝毫的温度。

“最后一次,陆言焉我最后一次放过你。”

尽管此刻的陆言焉根本听不到。

翌日清晨。

陆言焉睁眼,动一下都觉得身上酸疼至极,身旁的位置没有人,昨晚的官昭谏让她心有余悸。

“扣扣扣。”

徐妈在外面敲门,陆言焉声音在昨晚都已经哭哑了,“进来吧。”

徐妈当然懂发生了什么,但也不多说,只问道,“小姐,要我扶你去洗澡吗?”

陆言焉现在实在是没什么力气,也没拒绝,“好。”

徐妈去扶她从床上起来,她身上未着寸缕,全是深浅不一的掐痕、咬痕还有吻痕,昨晚发生的倒不像是男女之间最亲密的事情,陆言焉看起来比毒打一顿还严重。

洗完澡,徐妈替她把裙子的拉链拉上,陆言焉这才开口,犹豫着问道,“官昭谏呢?”

之前他们都是一起吃饭,陆言焉现在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她现在是真的怕他了。

徐妈道,“少爷昨晚就离开了。”

样子格外骇人,他们都猜测她是否还活着。

陆言焉这才放下心来,徐妈又问道,“小姐要吃完饭回家吗?”

“回家?”陆言焉诧异道,“我能出去?”

她还以为经过昨天的事情,他要她关到死,虽然她压根不知道昨天她做错了什么,他为什么发脾气。

徐妈疑惑地问道,“小姐不知道吗?少爷说你可以离开了,以后都不用再来这里。”

陆言焉知道官昭谏说的绝对不会这么好听,应该是让她直接滚。

但是昨晚他说要杀他全家的言论还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陆言焉觉得他不会那么好心,“为什么?”

徐妈道,“少爷让伍六留了一句话,说提前结束。”

提前结束。

陆言焉完全震惊了,片刻之后惊喜地一把抓住徐妈的手,脑子之中只剩下满满的欣喜,“我什么时候可以走?”

徐妈道,“随时都可以。”

陆言焉拿起一旁自己的包包,“我现在就走,马上就走。”

说完就往楼下跑去,徐妈在后面赶紧道,“司机在楼下等您,可以送您走。”

陆言焉直到陆家的门口整个人才从这巨大的欣喜中回过神来,她真的离开官昭谏了。

反应过来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给莫涵打电话,电话铃才响了一声就被那边接听,莫涵焦急道,“言焉你还好吗?”

听到他的声音,陆言焉提着对我心也终于放下来,“我没事儿你呢?”

“昨天听到你哭之后,他们就已经把我送回来了……”

其实莫涵想问她发生了什么,但是她昨天说出那样一番话,不问也能明白。

陆言焉也明白,沉默了一会儿用轻快的语气道,“你现在在干嘛,我们一起去医院吧,告诉妈妈哥哥还活着,然后还有事情我需要安排。”

莫涵当然不会拒绝,“好,我马上去。”

挂完电话,她忍不住有些微微出神。

以后和官昭谏再也没有关系……可是他为什么突然放过她?

他昨晚的举动太过于反常了,反常到现在她冷静下来,忍不住回想,他是不是已经把她当成他的私有物品,不允许任何人指染半分。

给她一种在他心中,她也许还有那么一点儿地位的错觉。

怎么可能,陆言焉觉得自己这样的想法实在是过于自作多情。

她目前要做的是在这几天里安顿好陈文芳,然后跟莫涵一起出发离开这里去找陆予棠。

想到这些,陆言焉觉得她的生活终于开始慢慢、慢慢地变好。

司机把陆言焉平安送到陆家,徐妈这才给官昭谏打电话报告,“少爷小姐已经走了。”

那边没有说话,直接把电话挂掉。

Y•Z顶楼的总裁办公室之中,官昭谏坐在转椅上,面上没有丝毫的表情,手中握着手机却已经因为他的大力而微微弯曲。

“扣扣扣。”

冷漠的两个字,“进来。”

里面的气氛极度压抑,范秘书道,“总裁,您给陆小姐定制的衣服已经都做好了,是直接送到别墅吗?”

她撒谎买衣服不过是为了放松警惕,可是那天的她实在是太乖了,他冲昏了头吩咐旗下所有品牌的秋装都按照她的尺码定做一套。

妈的,那个女人简直没良心。

他冷冷道,“扔了。”

范秘书一愣,“啊?”

衣服价格就不说了,少说也有百来件,是不是太浪费了。

官昭谏狠狠地把手机摔到地上,暴躁道,“我让你都扔了,是聋了还是找死?”

那手机差点儿就砸到范秘书的头上,她立刻哆嗦了几下,整个人开始不住的冒冷汗,“是、是。”

官昭谏怒火无处发泄,抬手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扫在了地上,整个人笼罩着一层厚重的戾气,“滚。”

范秘书哪里还敢停留,忙不迭地退出了总裁办。

从前总裁都是喜怒不形于色,最近脾气不光是越来越大,还越来越可怕,像是随时都要杀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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