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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才发现,刚才办完了大事,忘了穿、裤子了…

我赶忙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你让我做的,我都做了,现在可以回去了吗?”

雨慧走到窗前,一把掀开窗帘,眺望着远方,随后递给我一只打火机。

“这是一个求救装置,如果你遇到危险、就打开它,我会第一时间赶来救你。”

“谢谢。”

雨慧叹了口气,缓步走到我身前,一对红唇轻印在我的侧脸,

“希望你能把姐姐带回来…”

说完、竟然流出了两行热泪。

我环抱住那近乎完美的娇躯,“别这样,再哭下去,我会舍不得你的。”

闻言,雨慧非但没停,反而哭的更厉害了,

“你们为什么都离我而去?为什么?”

我指着路边树枝上的嫰伢说,“等到春暖花开时,我一定会带你姐姐、一起回到你身旁。”

可话音未落,我耳朵里就传来一阵刺耳的笑声!

“真没想到、你的人生这么精彩?当着小姨子的面,‘鲁管,’这天底下除了你,估计没人干得出来了!哈哈…”

震动耳膜的声音、使耳朵一阵发疼,可让我诧异的是,这声音竟然是从耳朵内部发出来的!

是程亚峰给我的那个小耳机?

我怒骂道,“程亚峰,你个孙子,警、察也不能随便窃听别人的私生活啊!”

雨慧狐疑的望着我,“小姐夫,你怎么了?”

“我耳朵里、被程亚峰塞了一个小耳机,咱们说的话,全都被他听见了!”

闻言,雨慧怒不可遏,抽出短刀说,“在哪个耳朵里?我把它挖出来,碎尸万段。”

闻言,耳朵里又传出程亚峰的声音,

“别别别,我可不是故意听的。”

雨慧怒声道,“谁身上愿意带一个窃听器?今天必须给我挖出来。”

我这个小姨子、发起飙来,也是很可怕的,我赶忙阻止道,

“你这是干嘛?要把我脑袋劈开吗?”

雨慧眸光中闪过一抹寒芒,“我不管,必须把那个窃听器给我拿出来。”

程亚峰解释道,“额…我什么都没听见。”

“没听见也不行。”

“这是公物,是取证用的,破坏公物、是可耻的行为。”

雨慧怒道,“我去你妈的公物!程亚峰,你等我回冰城,看我不掀了你的交警队!”

“我是公安局的,你掀交警队干什么?”

“我说错了不行吗?”

程亚峰解释道,“我会替你们保密的。”

我没好气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听的?”

耳机里迟疑了片刻,“好像是、从你撸、管的时候听的…”

雨慧放下刀,“算了,回去直接杀人灭口好了!”

程亚峰叹息一声,“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咱们说点正事,你有没有参加白家的寿宴?”

“我还在路上呢。”

“快去吧,寿宴可能已经开始了,我安排了一个线人,代号、‘鱼鹰,’你进入白家后,她会配合你的行动。”

“事先声明,我只救我的女王,其他的事,一概不管。”

“别呀,白家在冰城,也算是坏事做尽,但无奈,上面有人罩着。

这次省里成立了扫黑除恶专项小组,挂牌督办,白家强拆强建的事。

你进入白家后,一定要给我找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否则、你就算回来了,我也找个借口、把你重新抓起来!”

“我靠,你公报私仇啊?”

“谁跟你有仇?”

“我怎么取证啊?”

“进入白家后,我的线人会给你一副、可以随时摄像的眼镜,到时候只要把他们的犯罪过程、录下来就行了。”

“好吧,那个鱼鹰有什么特征没有?”

“她是一个三十岁的女人,左眉有一颗痣,如果你能顺利进入白家,她会主动联系你,暗号是,‘地狱来的朋友?’

你答,‘人本来就活在地狱。’”

“好了,把这东西关了吧,否则我现在就把这窃听器取出来扔了。”

“好,我先关了,记得我跟你说的哈。”

“滚!”

雨慧双眼血红的盯着我,“他什么都听见了?”

我尴尬的点了点头,“放心,我都不在乎,你怕什么?”

雨慧直接将我的头,按在桌子上,随后拿出一根吸铁石,探进了我的耳朵。

“慧慧,你要干嘛?”

“把这东西取出来。”

“这车晃得这么厉害,你别一个不小心,把我捅成聋子!”

雨慧使劲的向我耳朵里探,“聋子更好,没人要你,我要。”

我挣扎的想站起来,可雨慧威胁道,“再乱动,我就不保证,你会不会真的变成聋子了!”

我跪在地上,求饶道,“你手下留情,我不动,肯定不动…”

雨慧在我耳朵里掏了半天,最后用吸铁石,吸出了一枚像药片一样的耳机。

我冷汗直流,“弄出来了?”

雨慧将耳机扔在桌子上,用“刀把,”将它砸的粉碎。

“他还给你什么东西没有?”

我伸出手道,“还有一块儿求救手表。”

雨慧二话没说,将表拽下来,直接扔出了窗外。

“程亚峰,看我回去,不把你碎尸万段!”

我叹了口气,“别惹事了,算我求你了。”

雨慧坐回到椅子上,大口喘着粗气…

“快到鹤城了,到了白家,你们就回去吧。”

雨慧撅着嘴,没有回话。

“你要是在胡闹,我立刻离开大陆,永远都不回来了。”

雨慧一改平时的冷言冷语,而是将嘴撅的老高,活像一个受气的小媳妇儿。

“我的亲小姨子,你又怎么了?”

雨慧拍着桌子,“你这又臭又硬的茅坑石头,就没有一句甜言蜜语留给我?”

说完,竟然抱着金属罐、嚎啕大哭…

我揉着自己的额头,满脑门子的黑线在头上飘…

“咱不哭、哈,我不会哄人,更不会说甜言蜜语。”

雨慧冷哼一声,“是不会跟我说吧?”

我将她的小脑袋拥入怀中、安慰道,

“你长的漂亮,成功吸引了我这个姐夫,让我天天对你有、非分之想,行了吧?”

雨慧厉声道,“滚!”

“你看,我说我不说,你非让我说,说了你又让我滚,真是不知好歹。”

雨慧一个飞腿,踹在我腰上,“滚!滚的越远越好,最好死在白家,永远不要回来,到时候、我就跟我儿子说,他爹为国捐躯了。”

我探向、她的小、腹,“你什么时候有的?再说、我也没、碰过你啊?”

雨慧打掉我的手,“有也不是你的。”

“哦,那我就放心了…”

雨慧打开房车的衣柜,从里面拿出一件宽大的风衣说,“穿上这个,别被别人看不起。”

20辆车、依次驶出高速,进入鹤城城区,我们的到来,让城里的路人、纷纷驻足观看,20台房车组成的豪华车队,平时绝对是难得一见。

“鹤城”、顾名思义、以丹顶鹤闻名。城内所属、扎龙自然保护区、是丹顶鹤的故乡。

鹤的种类之多,数量之大,为世人所瞩目。

其中,洁白无瑕,丹红一点的珍奇丹顶鹤,数量又为最多,可谓最中之最,因此得名“鹤之故乡”。

鹤城不仅有丹顶鹤的休养之地,而且人人都将丹顶鹤视为亲人,曾经有一位女孩,为了救一只丹顶鹤的幼鸟,滑进了沼泽地,牺牲时年仅23岁…

“慧慧,就送到这里吧,我是去做卧底,咱们这样招摇过市,怎么能不引起白家的警觉?”

雨慧指着车帘说,“放心,没人看得见你。”

“那我下车怎么办?”

“把你装进麻袋、扔出去,不就完了。”

我有些不悦的说,“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选择?”

雨慧轻笑一声,“真没有耐性。”

随后,对着报话机说,“邵鑫伟,你送我姐夫去鹤城白家,确定他安全后再回来。”

闻言,20辆车全部停在主路上。

雨慧望着窗外说,“去吧,自己小心点儿。”

“谢谢。”

我来到第二辆车上,邵鑫伟拿着一沓资料说,

“白老爷子、今年87岁,是从旧社会走过来的,靠组织黑势力、强拆强建起家。

现在我跟你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要用心听!

首先,他不喜欢吃大鱼大肉,而且看不惯铺张浪费,他对儿子们也特别严厉。

想征服这张叼嘴,让他喜笑颜开,很有难度,因为他这些年、山珍海味都尝变了。

你给他做菜,一定要让他吃到儿时的味道,就是旧社会、吃糠咽菜的味道。”

“我从冰城大老远跑到鹤城,就是为了给他做一碗大碴粥?”

“记住,越简单越好,越普通越好。”

“好了,快送我去白家,寿宴分两场,中午那场应该已经开始了。”

白家的“白云鹤集团,”坐落在整个城市的中心,而让它足以傲视群雄的,是他在城市中心、竟然有一块,占地5平方公里的中心广场,这在寸土寸金的黄金地段,无疑是卑鄙的浪费…

鲁、岳两家,作为附属家族,一个在南,一个在北。

而今天的寿宴,绝对是鹤城的一大、空前盛况,整个鹤城的大势力,都在这一天,齐聚白云鹤集团。

接近目的地时,我们遇到了大城市的通病,车子堵的像一串糖葫芦。

我指着窗外说,“你看看,又一台自行车过去了。”

绍鑫伟拍着胸脯说,“放心,这难不倒我。”

说完,将我拉下车,从房车的储物箱里,拿出了一辆摩托车,可那辆车还没有一米高,活像个儿童玩具…

我狐疑的问道,“你确定这能载我们两个?”

绍鑫伟坐上车,一脚将摩托车踹着,“放心,这可是凯迪拉克限量版,比这房车贵多了!”

“我暂且信你一次。”

这台玩具车,在拥挤的车流里,见缝插针,一路摇摇晃晃地、向白云鹤集团的中心广场靠近。

而此时、广场内张灯结彩,人声鼎沸,数十支巨大的热气球,共同拼凑出了一句话,“祝老泰山万寿无疆。”

我从儿童车上跳下来,刚要进广场,就被几个保安人员拦住。

“你们干什么的?”

“我是来给白老爷子做菜祝寿的。”

“有请帖吗?”

我扯了扯自己的风衣说,“我叫孙策,是玉鲁集团的人,只要让我见一见鲁玉莹、就能证明我的身份。”

“鲁大董事长,岂是你想见就见的,赶紧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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