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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意识到不对劲的便是嗅觉,闻到了一股不属于自己的味道,然后就是触觉,这种皮肤相亲的感觉实在是太陌生了。

猛地睁开眼睛,只看到眼前一片白白的肉,以及自己手臂上的一只大手。

颜长欢瞪大了眼睛呼吸都不敢出了,感觉天塌了。

脑子只有两个选择,是薛越,不是薛越。

这两个选择都不是很好的样子啊!

不是薛越,自己就被薛越给杀了,是薛越,她想自杀!

咬着牙,想给自己一个判决结果,只是看到一个侧脸颜长欢就已经断定自己昨晚到底犯了多大的错误。

她居然把薛越给睡了!

几乎是逃命似的跑出了扶云阁,在她开门离开的一瞬间薛越已经睁开了双眼,似笑非笑的盯着那人逃跑的身影,撑着脑袋回味无穷。

而颜长欢连衣裳都没穿好,直接挡住脸跑回了依棠院,将自己关在屋子里,然后立马脱了衣裳检查自己身上有没有奇怪的伤痕。

她看见镜子里自己的身上到处都是欢爱过后留下的痕迹,轻重不一,大多集中在上半身,后背的腰上居然还有一排牙印,全都是薛越所为!

颜长欢绝望的跌坐在地上,她现在脑子里只有断断续续的一些画面,比如她被薛越抱着,比如自己居然恬不知耻的往薛越怀里钻!

她懊恼的捏紧了拳头往地上砸了一拳,疼的眼泪往下掉。

呆坐了许久,脑子里混乱不堪,好像在一团迷雾里奔跑,怎么也找不到出口一样。

慌乱的穿好了衣裳,擦了脸上的眼泪站起身来。

咬着牙狠道:“不过就是被咬了一口,有什么好哭啊?”

虽然嘴上这么安慰着自己,可那一整天颜长欢都没有出过门,连知秋送饭来也不迟,薛越听说后很是着急,亲自上门来劝说她吃饭。

语气温柔的简直不像话,知秋听了都要瞎掉眼睛的程度。

薛越笑着把粥喂到颜长欢嘴边:“吃吧。”

颜长欢愣住。

“烫了吗?”

然后送到自己嘴边吹了吹:“不烫了。”

颜长欢抱紧被子躲开,质疑道:“粥里的毒什么时候发作,发作起来难看吗?”

薛越嘴角抽了抽,将勺子放回碗里,那气势感觉像是要杀人的前奏,颜长欢立马抱住了脑袋,可下一秒自己的手就被人拉了下来。

安然皱着眉头苦口婆心:“以后别做这个动作,我不会再凶你一次了。”

“......”

不是吧,睡了一觉而已,就从大灰狼变小绵羊了?

她抿了抿唇盯着薛越好一会儿,还是把粥喝了,而且还是就着薛越的手喝的。

这画面明明很诡异,可知秋居然一脸‘磕到了’的样子歪着傻笑看他们,让颜长欢深深的为她的眼睛感到同情。

不仅是她,连秦晞最近看她的眼神也充满了磕cp的乐趣,甚至想知道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说实话,颜长欢也很想知道。

总之,颜长欢觉得王府里待不下去了。

趁薛越上朝时跑出了王府直奔寻芳楼,,也不顾花娘正在招揽客人,直接将她抓到了后院去,急忙仓促的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花娘震惊:“你把薛越睡了!?”

“你和薛越睡了?”

“我和薛越睡没睡很重要吗?”颜长欢咬牙回头看向手里举着斧头劈柴的徐某言。

看向花娘:“他怎么在这儿?”

花娘尴尬笑笑,摸了摸自己头上的花儿道:“这不是你让他来我这儿吗?我这都是姑娘家住的地方,只好把他安置在后院里干点打杂的活儿呀。”

徐正言扔了手里的斧头,擦了脸上的灰尘兴致冲冲的跑过来,激动道:“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你怎么和薛越睡了呢?才三个月!而且这三个月你还在皇宫里,你们怎么好上了的?好上多久了?”

颜长欢郁闷的看向别处,徐正言又给她掰回来。

“诶,不要逃避,人总要面对的。”徐正言不知道从哪儿抓来一捧瓜子,递给花娘一把然后慢慢嗑了起来。

颜长欢无语,花娘出声劝解道:“这有什么,凌安王虽然脾气不好,可其他方面那都是大周男儿的佼佼者,你不亏啊!”

说完,小心靠近颜长欢,悄声道:“凌安王那方面,行吗?”

“哪方面?”

“就是第三条腿。”

“...不知道。”

花娘愣住:“你们不是都那啥了吗?”

颜长欢羞红了脸转过身坐在台阶上,抢过徐正言手里的瓜子磕了起来,掩盖慌张道:“我又没和其他男人那啥,我怎么知道他行还是不行啊?”

“也是,这种事情就跟买东西一眼,货比三家,才知道哪个更好。”花娘一副久经沙场的老道模样。

徐正言不明所以,却觉得背后一股凉意。

“这儿不比现代,你是想让她浸猪笼呢还是游街啊?”

花娘白他一眼,然后一屁股把徐正言挤开,贴着颜长欢问道:“所以,你和薛越心意相通了?”

颜长欢可不就是纠结在这儿了。

她就是不知道这算什么。

她忘了那晚的一切,不知道怎么就和薛越睡在了一起,也不明白自己的心到底是怎么想的的。

她抿唇:“我不知道。”

徐正言:“那你喜不喜欢薛越总知道吧?”

“...不知道。”

花娘有些头大:“这样,你看见薛越和其他女人在一起你高兴吗?”

颜长欢想到薛越和秦晞两人站在一起的画面,失落的摇了摇头。

徐正言:“是不是他一走,你就想得慌?”

颜长欢想了想,好像有那么一点点,然后犹豫着点下头。

“那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你是不是想碰碰他,拉拉他的手?”花娘笑意逐渐变态。

颜长欢难为情的点头。

徐正言和花娘对视一眼,击掌同时得出一个结论:“陷进去了。”

“这就是喜欢?”颜长欢质疑自己。

“你没谈过恋爱?”

颜长欢摇头:“我从小一直都在练舞,每天见到的人都是老师和队友,很少能和男生接触,也就不会有喜欢上的男人出现。”

徐正言叹了口气:“没有早恋的人生不完整。”

花娘听得火大将他拉开,还朝他啐了一口唾沫,然后拉着颜长欢道:“别听他瞎说,女孩子早恋晚恋只要能遇到自己真心喜欢的男人就是好恋,你既然喜欢上了薛越,那就好好问问薛越他对你是什么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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