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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来行商的,不碍事。”

大娘又问:“做什么生意啊?”

那人尴尬笑笑:“皮草。”

忽然周围的人都大笑起来,说道:“来这儿卖皮草我看你要亏大发了!”

“是啊是啊,咱们这儿别的不对,这御寒的东西全都是!”

有个小姑娘盯着他,忽然噗嗤一笑:“原来大周人和我们也没两样啊,不过倒是比我们细皮嫩肉些。”

说话的侍卫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猛地红了脸,低下头去不敢说话。

一路上听着黎南百姓的热议见到了莫山,此刻他穿着华贵身上披着一件厚厚的毛领披风,夹着霜雪焦急的等待着他们到来。

直到马车停下,袁昭从里面走出来才算是心安了。

立马跨步上前去,从身后的侍从手里拿过披风立马盖在袁昭身上,关切问道:“还冷吗?”

袁昭摇头。

“安排的如何?”

莫山点头:“都听你的安排,已经在雪山上建造了房子,只是你要的急没有做的多好,但住人应该不成问题。”

袁昭了然点头。

随后转身看见刚下马车的颜长欢和薛越,这二人先与莫山打了个招呼,随后就听袁昭道:“那就这样,直接先送你们上山。”

薛越抬头看了看天,鹅毛大的雪,人站一会儿都能满身雪白,这样恶劣的天气上雪山,颜长欢身子骨能受得了吗?

于是便道:“雪这么大,不若明日?”

袁昭翻了个白眼:“你等得起,长欢等得起吗?”

薛越顿时明白过来,他们要的就是越冷越好,如此颜长欢体内的蛊虫才能够消停。

于是也不再多说。

莫山立马安排了不少人去带路,自己则带着袁昭和颜乐康去雪山脚下搭建好的温室药房。

因为穿的有些厚走起路来实在苦难,要不是薛越一直搀扶着她,颜长欢都不知道摔了几次了。

雪山之地入眼皆是白色,偶有一些还未被全部覆盖的大石头和翠绿的松树,却也是零星,看地面久了眼睛也觉得疼。

地上的雪早已经凝结成了冰块,人踩上去非得摔个四仰八叉,黎南的士兵给二人递来了铁链子,说:“绑在脚底上,防滑,不过只有一双了。”

薛越立马给自己靴子绑上,随后拍了拍自己的背对颜长欢道:“上来,我背你。”

颜长欢有些不愿意,看了看山路连尽头在哪儿都不知道,天知道要走多久?

可薛越却说:“我有些冷,背着你走倒也好出出汗。”

“也有道理。”黎南的将士点头。

他知道颜长欢此次来是为了治病,少走一点路也好,而且看这大小伙子应该体格不错。

颜长欢试着走了一步,立马就溜了脚还好薛越抓住她的手才安稳下来,于是也只好趴在他背上了。

风雪呼啸,颜长欢虽然感受不到寒冷,可是也能看到薛越眉毛睫毛上的冰碴,还有被风吹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自己趴在他的后背上却一点风吹不到。

她说:“薛越,我不冷,要不你给我一条铁链子,我下来走就好了。”

薛越越往上走越冷,风雪越是凛冽,那风刮在人身上都是疼的,他露在空气里的皮肤都要裂开了。

动了动干裂的嘴唇,立马就有腥甜的血腥味从嘴皮上传来。

却还笑道:“瞧不起你相公呢?”

可他说话都在颤抖。

“你就安心在我背上睡一觉,等起来了就到了。”他说着又咬紧了牙关把颜长欢往上颠了颠。

颜长欢看着他的侧脸陷入内疚。

不知道走了多久,众人才终于到了地方。

屋子做的不算华丽就是普通的样式,不过也是石头堆砌而成的,花花绿绿的石头在冰天雪地里十分的显眼,瞬间眼睛也不觉得疼了。

黎南侍卫停下脚步看着房屋前叹气:“这刚扫了雪又积了那么多。”

颜长欢从薛越的背上跳下来:“不碍事的,多谢带路,一会儿还要麻烦您把其他人也带下去。”

“哈哈没事,远道而来的都是客人嘛!”

等众人把行礼全都放进屋子里后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雪山,这让完全感觉不到冷热的颜长欢有点担心薛越了。

这不看还好,一看居然发现薛越的嘴巴都已经乌黑了。

也不管其他人怎么离开的,拉着薛越进屋子里去,看到有一个大大的壁炉和已经劈好的干柴火立马就想要去动手,可她刚一拿起柴火就给薛越拿走。

他声线颤抖说:“我来。”

“我不冷,你坐着我去给你弄。”说着还把包裹里面的毛毯虎皮那些全都拿出来,摁着薛越坐在床上把他裹住。

薛越舔了舔嘴唇蹙眉:“长欢...”

“我真的不冷,袁昭说了我就是需要冻一冻。”

虽然神经感受不到冷,但是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她的面色看上去也不是很好,鼻子都冻红了。

说完不等薛越反应立马转身去抱柴火扔进壁炉之中,但也因为身体发抖行动的略微缓慢,连点火的时候都因为手没有力气半天都没弄好。

心里又急又怕,好几次都快崩溃了。

直到火折子彻底燃起来她才放下了心。

壁炉亮了起来,红色的焰火热烈的燃烧着,颜长欢惊喜转身想叫薛越起来烤火。

转头却发现薛越已经堂下了,眉头紧皱还在发抖。

“薛越!”

她急忙跑来下意识的想要去摸摸他的额头,可是自己根本感觉不到一点温度,也不知道他现在是冷还是烫,还是感冒发烧。

“薛越?薛越你醒醒...”她害怕。

她蹲在地上,忽然觉得好无力,眼泪绷不住的往外流,抱着薛越不停的喊着他的名字。

她现在好没用,连薛越是不是病了都不知道...

好一会儿薛越居然睁开了眼睛,虚弱道:“怎么哭了?”

他缓慢的伸出手,想要擦了她的眼泪。

颜长欢却把他的手摁下去放进被子里,哭道:“你觉得怎么样?是不是发烧了?”

薛越笑笑:“我没事,只是累了睡着了。”说罢,还把自己身边的位置让开,拍了拍:“进来一起躺会儿。”

颜长欢这才破涕为笑,一下子扑进薛越的怀中,大哭道:“你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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