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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寇的营寨?带我去看看。”

鳌拜跟着探马来到了高坡之上,看到一座大营建立在道路中央。

营帐两侧接连山丘,堵在了必经之路上,想要过去,必须要将营寨攻打下来才行。

在营寨的中央,飘着一杆巨大的大明日月旗。

“还真是打着伪明旗号的贼寇,真是胆大,居然敢挡住我的去路,让八旗军准备,踏平营寨!”

鳌拜脸上满是不屑。

在他眼中任何坚固的城墙都挡不住八旗的脚步,更何况是普通的营寨。

“是!”

命令被传达了下去,八旗兵丁开始整军列阵,准备冲击营寨。

此时营寨之内,韩煜站在高台之上,遥遥的看着远处的八旗兵。

“传令,全歼眼前这支八旗兵,孤不要一个俘虏,孤要铸一个大大的京观以告慰死在屠刀之下的冤魂。”

“是!”

命令被传达了下去。

满清这些年,没少祸害地方,地方百姓早就不满了,只是一直没有反抗的机会。

现在有了机会,每个人都摩拳擦掌,恨不得多杀两个满清鞑子。

“八旗铁骑,冲锋!”

鳌拜大手一挥。

手下开始冲锋。

为了抢功,他甚至把他的嫡系正红旗排在了第一排。

那些骑手也抽出了马刀嗷嗷叫着向前冲,感觉自己仿佛能重现祖上的荣光。

他们要用手中的屠刀砍掉对面那些贼寇的脑袋,就像是十几年前,父辈们做的一样。

“放近了再打,不要放跑一个。”

韩煜冷冰冰看着那些不断靠近的八旗兵。

八百米,六百米,四百米,二百米……

一直等那些八旗兵靠近营寨不足三十米的时候,韩煜才放下了令旗。

砰砰砰。

枪声如同爆豆一样响起。

一颗颗铅弹击穿对方的铠甲,射入那些人的体内。

翻滚的铅弹因为柔软的特性,在体内变形,翻滚,将敌人的内脏搅了个稀烂,中者当场身亡。

哪怕侥幸没有击中要害,还要面对之后的铅中毒。

大多数都会因为伤口溃烂而死,侥幸逃得一命也免不了截肢的命运。

甚至还没有被当场打死舒服。

伴随着枪声,八旗兵成排的倒在了地上,他们的战马在战场上哀鸣。

原本整齐的冲锋阵型乱了。

“怎么回事?”

看着一排排被击杀的八旗兵,站在山岗上的鳌拜愣住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这和他设想的不一样啊。

不是应该八旗兵直接冲破敌人的营寨,纵情屠杀吗?

怎么变成了八旗兵被屠杀?

鳌拜皱紧了眉头。

那倒下的可都是他的嫡系精锐,没损失一个,都是对他实力的削弱。

“把满蒙八旗撤回来,让汉军八旗先上,试试那些贼寇的成色。”

鳌拜下了命令。

他想要把自己的嫡系撤回来。

但此时已经晚了。

韩煜冒着风险将敌人放的这么近,就是为了全歼来犯之敌,怎么可能会让对方离开。

永历式步枪,飞雷炮,掌心雷一起开火。

一排排八旗兵被炸的人仰马翻。

事实证明,在火炮面前,八旗兵和那些绿营兵并没有什么区别,同样都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眨眼之间,整片战场就被飞雷炮覆盖了。

在两轮覆盖之后,战场上再也没有一个能站起来的八旗兵。

别说人了,连马都没有。

整个战场一片死寂。

彻骨的冰冷,从剩余的八旗兵的心底升起。

眼前的这一切,和他们预想的不一样。

不应该是他们挥舞着屠刀,肆意的去砍杀那些被吓傻的敌人吗?

怎么变成了这样?

他们只是一群被声色犬马泡软了骨头的酒囊饭袋。

平时一个个牛皮吹的震天响,当到了真正的战场上,看到了如同修罗场一样的战场。

不少人都怂了。

一些人甚至下的尿了裤子。

一些胆小的甚至开始调转马头试图逃走。

看到对方这幅样子,韩煜知道差不多了。

“大军前出!”

伴随着令旗挥动,营寨的墙被推到,盖在壕沟之上。

一排排穿着蓝色制服的掷弹兵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大踏步的向着八旗兵走了过去。

闪亮的刺刀在寒光的照射下散发出了点点寒光。

“给我冲!杀光他们!”

鳌拜再次发出了命令。

先前明军躲在寨子里,躲在防御工事里,他八旗铁骑没有办法。

现在,你们都出来了,我八旗难道还杀不了你们?

鳌拜不信。

手下的兵卒们,在将领们的催促下,拔出了长刀,缓缓加速,向着掷弹兵冲了过去。

想要杀出一条生路。

然而,看到那些八旗冲过来后,掷弹兵举起了手中的步枪,扣动扳机。

砰砰砰!

伴随着一阵枪响,一排八旗兵被射到在地。

掷弹兵们拉开了枪栓,清理干净弹仓,重新填入一颗纸壳子弹,推上枪栓,继续射击。

一名正常的士兵,每分钟可以射击12次左右。

在现代枪械面前,这射速可能慢的离谱。

但是,在这个时代,已经可以吊打一切枪械武器。

面对这种枪械的八旗兵,更是如同陷入了噩梦一样。

他们明明距离那些贼寇只有几百米的距离,一个冲锋就能杀到对方的面前,但是却永远也冲不过去。

只要靠近一些,就会被射成筛子,变成尸体。

一些胆小的想要逃跑。

但还是会被子弹击中。

整片战场好像是被封锁了。

根本逃不出那些敌人的子弹。

“跑啊!”

看着那满地的尸体,终于有人崩溃了,几个八旗子弟顾不得惩罚,调转马头向着后面跑去。

他们就像是推到了多米诺骨牌一样,其余害怕的八旗兵见状,也学他们一起调转马头向着后面跑去。

他们一跑,其余的士兵见了也一起跟着跑。

他们其中很多人不一定是怕了,不过他们觉得既然你们都跑了,凭什么老子还要留在原地拼命?

所以,他们也跟着跑了。

连锁反应就这么蔓延开来。

伴随着逃跑的人数越来越多,最终逃跑引发了全军的溃败,大军如同潮水一样向着后面退去。

“回来,都给我回来!”

鳌拜气急了。

他没想到,被他寄予厚望的八旗铁骑,居然烂成了这个样,与贼寇一触即溃,他们祖上的血勇呢?

怎么入关十几年就消弭到如此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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