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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时间内也没工夫想那么多,先把眼前的危机解决再说。别说府尹那边,就是这里,三个六品的加入,实力也变得悬殊起来,要知道,风羽如今内力封锁,也只能发挥出六品的实力,况且确实如大叔所说,他压根就不是自己领悟的那道门槛,只有七品的内力修为和真正的七品实力还是差了一大截的,面对三人的合击,唯一的优势就是自身剑术和身法见长,以及天生通脉和那特殊的功法君天傲诀,但也着实处于下风,很难坚持多久。

那七品首领倒是没有想到这个年轻少年竟然有如此本事,要不是姓柴的那边早有准备,安排了三个人过来帮忙,只怕今日还就真折在他们手上了。想至此处,顿时戾气大增,周身劲力翻腾。大叔也毫不示弱,双掌上金光乍现,迎击而上。其他人都离得远远的,避免自己被外泄的内气误伤。风羽也全神贯注,毕竟三个六品带来的压力可不小,自己还无法真正达到七品,唯独靠自己内力更胜于他们才能勉强挡住。

宴席上,苏辞四人和柴府尹推杯换盏,互相耍着小心眼儿,争取拖延时间。

“几位明镜司的大人,本官敬你们一杯,感谢你们今日公务繁忙之际还愿意来参加家母的寿宴,也替湖州的百姓们多谢几位,希望你们能早日找出凶手,拿回赈灾银,还我们湖州一片新天地。”

凌尘起身端酒,“柴大人谬赞了,我等奉陛下之命查案,自然得尽心尽力,况且还是危害百姓的大事,等我们找出凶手,一定严惩不贷,胆敢抢夺百姓的命源,这种人人人得而诛之,是为湖州之耻。”

柴府尹也是浸淫官场多年的老手了,这种话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不过脸色丝毫未变,反而哈哈大笑,“哈哈,朝廷能有明镜司,能有你们,实在是我们唐国的福气啊,只可惜本官力薄,又愚钝指击,没法儿找出贼人,只能靠你们了。”

“柴大人放心,相信很快就能人赃并获了。”

堂外的一张桌子上,那位贼首听着这互相试探的话,嘴角冷笑,自顾自地喝酒,旁边那些人他一概不理,眼睛只死死地盯住主席上,若是有心人细细观察就会发现,那冷冽的目光不仅仅针对的是明镜司的四人。

突然,门外一个官兵急冲冲地跑了进来,脸色沉重,对着柴府尹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了句什么。柴府尹虽然老谋深算,但脸色还是变得些许不好看了。毕竟在他的计划中,县衙那边就算有人发现,也会被瞬间击杀,除了一个七品,自己还派了最得力的三个手下去,竟然会胶着住,实在出乎自己的意料。眼睛紧紧地审视了旁边的四个人。他们哪儿来的帮手,上次暗夜计杀失败也不过发现了一个七品而已,怎么会还有帮手?

苏辞眼光犀利,察言观色甚是厉害,一下子就察觉到了事情的变故,不过她从姓柴的变化中判断出赈灾银就在县衙,风羽那边已经发现,双方交手了,不过没有那么紧张,看样子是早就做了些准备,应该不易。

“柴大人,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脸色好像难看了些,身体不舒服吗?”

深吸一口气,回答苏辞的话:“苏大人果真厉害,刚刚手下来报,县衙那边的难民暴动了,和便衣官兵闹起来了。”

“那大人可要小心了,今日是大喜之日,可不要悲从中来啊。”

“哈哈,看样子确实是本官的失误了,没有体恤民情,如此天灾之际,我怎么能大兴办席呢?唉,本官愧对你们啊。本官要亲自去向百姓们道歉。”这句话声音洪亮,很明显就是对下面众人说的。

底下瞬间就有人打抱不平了,“柴大人这是什么话,您这些日子为了难民和城中百姓,劳心劳力,我们大伙儿都看在眼里,就连令堂大寿还是近几日才得知,要不是我们这么些人劝告,恐怕就没有今日宴席了,到时候是不是大人还要给自己安插上不孝的罪名啊?我们看来,大人已经做得很好了,不必自责!”

凌尘也符合道:“就是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有的人就是胃口太大,非要去拿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柴大人,不用去管他们,吵着闹着,估计一会儿没结果也就罢了,若是您带人去了,说不定得寸进尺吵得更凶了。“

”对,柴大人不必理会,就该让他们吃吃苦,赈灾银还没找回来,自己作为难民还想大鱼大肉,做梦去吧。“

苏辞插了一嘴,”柴大人,既然寿宴已然进行中,此时过去又能说什么呢,不如就听各位老板的,安心坐席,县衙难民那边过会儿再管不迟,不要让寿宴上太难看啊,毕竟这样对令堂不敬。“

柴府尹眼睛一眯:果真舌如巧簧,以为我不去你们就一定能赢吗!

眼神暗示了下面一下,那位还在喝酒的贼首冷哼一声,独自离开了。

苏辞注意到这点,心中大惊,莫非这人又是一个高手,这下糟了,得赶紧过去帮忙。

可是,没想到刚刚想留住姓柴的,此刻却也被他用同样的招数把自己等人留了下来,一直说话敬酒,根本不给机会离开。没有证据和命令,自己又不能强行当众安插罪名。内心焦急,只能期许崔师叔能立刻赶到。

县衙这边打得激烈,地上一堆尸体,院子里风羽和三人还在战斗着,不过早已喘着粗气,脸上豆大的汗珠一个接一个地往下落着。中年大叔和那贼首早已不知去向。

力敌之下,四人分开一段距离,对面三人很是凝重地盯着这小子,小小年纪,同境界下,竟然能力战三人而不败,而且为何他的体内内力比他们要充盈的多,多的都不像是六品武者了。

三人对视一眼,都准备全力施行,争取一击必杀。以横刀控其方向,以长枪断其退路,以长剑直逼脑门,力竭之际,风羽没想到他们会冒着被杀的风险只攻不守,这方面自己初出茅庐,实战经验太少。空中转身躲避之时依旧被划伤了手臂,还好云水软剑借力将自己弹射出去,才避免了要害,也就在此时,风羽借力用力,将弹回的软剑直拍向一人。那人见状,眼睛瞪得大大的,全力攻击并未留有余手,长枪又难以收回,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钉在墙上,直至脑袋一偏断了气。不过风羽也掉在地上,扶着胳膊缓缓爬将起来,看上去伤得不轻。剩下二人虽然震怒于同伴被杀,但也没有错过这个好机会,一刀一剑誓要取他姓名为同伴报仇。

干娘,师傅,抱歉了。

就在风羽准备闭眼迎接死亡的时候,那中年大叔从屋顶回来了,脚下狠狠一动,几块碎砖飞向二人,二人口吐鲜血,硬生生地砸在了坚硬的地上,半天都没能再站起来。七品,果然是质的飞跃,只一击,六品武者根本招架不住。

风羽眼睛一凝,心脏猛然一缩,大喊出口:”小心身后!“

中年大叔顿时知道那匪徒也追回来了,急忙转身,正看见劈向自己的刀,双手合十,把刀卡在手中无法动弹,匪徒大喝一声’和”,两人带刀掉向地面,大叔在半空中,双腿踢向敌人,匪徒见势,右手一转,抽出斩刀,双刀挡在胸前,扛下了这一腿,回撤时眼看已经双脚落地,那匪徒却一个后空翻,一脚踹向大叔,根本来不及反应的大叔双脚摸底,发出“呲呲”的一连串声音,后退了足有六七米远才停住。眼睛冒火般地看着敌人,嘴角流出了一丝血迹。

匪徒大笑,“你我皆为七品中,实力本就不相上下,你的拳脚功夫应该传自少林,很是了得,没想到为了救这小子竟然敢分心,真是愚蠢!”

就在他冲上前来要大开杀戒时,大叔突然双腿呈半蹲状,浑身内力聚集,周遭风头涌动,口中大喝一声“般若掌”,内力瞬间外放,比之刚才更有了一股不可挡的力量和可怕气息。匪徒刀芒绽放,却依旧挡不住,双刀横于身前,整个人被气流掀飞了出去,半空中就吐了一大口血,倒地之后还惊讶地喊道:”你竟然学会了般若掌,你是少林达摩院的人!“

虽然吐血,但并无严重内伤,大叔受伤之际的般若掌并没有发挥出全部实力,那匪徒还能站起来,脸上露出一丝凶狠,看样子是打算拼个你死我活了。

突然,一阵破空声响起,“汀”,一柄长剑从大门外袭来,风羽内心暗道:不好。拔出云水剑全力纵深跃去,两剑相互碰撞,却没想到云水剑颤鸣着,连同着风羽整条手臂都在发麻,嘴角吐出一口血,跌倒在地。

那大叔感受到了杀气,回身又是大喝“般若掌”,内力与剑相吻,激荡出一片尘土,大叔吐出一口血,右脚重重地后撤一步,那柄剑也被打回了门前。只见一位身着绸缎华裳的富商模样的人走了进来,浑身充满杀气。

院子里的匪徒大喜,“大哥!”

中年大叔和风羽心头一紧: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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