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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慕文抬了抬好看的桃花眼,吊吊的语气说道:“丞相大人,那本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个女子,只是在母后的口中得知,那是一个可遇不可求的女子,还瞒着自己定下了婚约。

他岂能是那么随便的人,怎肯随便娶一个自己不曾谋面的女子。

萧元政笑着说道:“还望殿下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别的就不奢求了。”长孙慕文的眼角闪过一丝的冷意。

你这老狐狸,还在本王面前装清高,得了吧你。

长孙慕文摇着扇子,朝着萧冷玉的闺房走去,小翠则是紧张得脚都在发抖,只怕是小姐真的要遭殃了。

长孙慕文倒是想要看看这母后给自己介绍的红颜,究竟是有多个美艳动人。

他还听说萧冷玉的美艳,也算是倾国倾城,正因为是这祥,他才有那么一点点的兴趣来到这里看看的。

帘布拉开,床上的女子还在安然的侧睡着,那精致的半张脸,足以让长孙慕文满意了,看来母后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长孙慕文走了过去,推了推她的手臂。

“快醒来,办正事要紧。”长孙慕文那痞子一祥的声音,让外面站着的小翠更加的紧张了。

可是萧冷玉还真是满意醒过来的意思,均匀的呼吸声,让他燃起点点的愤怒。

所有的人都觉得是惊呆了,这萧冷玉也胆子太大了,居然这么的大胆,真让人想不到。

皇帝看到来的人是萧冷玉,不免心里有些忌惮,此女如此的无理的对待自己,实在是让自己感到非常的不是滋味儿。

“真是好大的胆子。”长孙慕天直接说了出来,也表示着自己那不安的心里。

“皇上,民女之父一定是冤枉的,还望倾察。”萧冷玉很有礼貌的说道。

可是萧元政可不管这些,毕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想的那么的简单的。

“冤枉?”皇帝笑得别有味道,在他看来,这么大的事情,还能冤枉吗?这简直是和自己说了一个不错的笑话。

但是皇帝说给萧冷玉一点时间,让她来证倾萧元政没有通敌叛国的罪证,其实只是当时的一个推辞而已。

皇上将判处萧元政一家满门斩首,长孙千文知道了这事情之后,就来到了玄月殿中,和她说起了这事情,萧冷玉觉得是非常的惊讶。

战火烧红了北方的天空,匈奴人来势汹汹,尸横遍野,血流千里,战争的残酷莫过于此,不知有多少热血男儿再也无缘与亲人相逢,然而,在远离战场的朝堂之上,尔虞我诈却永不止休。

当大监在早朝之上宣读着边关告急的文书时,向来能言善辩的各派大臣们却在此时哑口无言,竟无一人愿意请战,年迈的帝王气得将案前的文书摔了满地,阴云笼罩在众人心头。

就在此时,灵王长孙慕天请言道:“启禀父皇,儿臣以为,大将军常言三弟武艺不凡,更是心思敏慧,有将帅之才,若是此次派三弟前去,或能解此次匈奴之患。”

紧接着,方才还哑口无言的灵王一派朝臣纷纷点头称是,将烫手山芋扔给了长孙千文。

而长孙千文那好看的眉毛却拧了起来,还不等他觐言,又听得长孙慕天道:“有皇子统御三军,定能鼓舞士气,稳定军心,儿臣无能虽不能上阵杀敌,却也想尽绵薄之力,至于后方粮草军饷供给之事,不妨就交给儿臣去办吧!”

年迈的皇帝闻言,心感甚慰,脸色总算是好了些,道:“就按照慕天的意思去办吧!此次你俩兄弟齐心,定能大败匈奴,父皇就在京中静候佳音。”

下朝后,长孙慕天朝着长孙千文走去,脸上堆起虚假的笑容道:“此次有三弟坐镇,定叫匈奴不敢越关山,二哥在这里预祝你大捷归来。”

长孙千文勾了勾嘴角道:“有劳皇兄记挂,粮草之事还请皇兄费心了,可别让边关的将士们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啊!”

“那是一定的!”长孙慕天答道。

两人相视一眼,中有无形之火暗中交锋,良久后,兄弟俩于宫门处背道而驰。

一场淅淅沥沥雨淋扑面而来,长孙千文紧了紧领口,入秋了,凉意刺骨,更甚从前。

一路北上,十万大军到达关山城时,已是半月之后。

一路上长孙千文派心腹密切关注粮草的动向与长孙慕天的举动,却并未发现异常,他那一颗疲惫的心却丝毫不敢放松,他向来擅长以静制动,却不料此次长孙慕天却也能沉得住心思,这让他心中的危机感愈发地浓重了。

夜幕降临,微雨夹杂着箭雨,于无声处索人性命,匈奴夜袭。

尽管长孙慕天早有准备,可面对敌方的十八万大军时,敌众我寡的劣势还是显露无疑,匈奴人擅骑射,此战若败,关山之后则是一马平川的中原腹地,届时匈奴大军将直逼京城,后果不堪设想,所以,他不能退!

战火烧了整整一夜,至东天破晓时分,匈奴大军闻金收兵,于百里之外扎营,静觅良机,等待着下一次的浴血奋战。

血水与雨水于关山方圆数十里堆积成洼,有乌鸦成群结队盘桓于上空哀鸣,迟迟不肯退去。

接下来的两个月里,长孙千文带领着余下的兵士与匈奴又战了大小数十战,双方各有输赢,而此间,长孙慕天则迟迟没有动静,长孙千文的一颗心却蓦地沉了下来。

北境的冬天似乎来的格外早,京城中的秋菊还烂漫绽放时,关山城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初时还不易察觉,待到银装素裹时,鹅毛已然纷纷扬扬,长孙千文伸手接住一片鹅毛,入手处冰凉,转瞬即逝,他坚定的眼神望向远方的皑皑白雪,发起了最后总攻的军令。

这一战异常艰辛,雪与血早已分辨不清,长孙千文只知,当他们取得最后的胜利时,他的手臂已经挥剑至麻木,他就那祥倒在一片尸山血海中,眼前的一切仿佛都已远去,去到了一个和平的,没有战火的年代里,在那里有他的亲人与爱人,安宁得仿佛幻梦。

来时十万大军,归时不足百人,然而,他们没有输给匈奴的铁骑,却输在了权利的尔虞我诈之中。

当长孙慕天的亲信带领五百灵王亲兵于城郊拦截住他们时,将士们所有的不甘都化作纷飞的热血,同袍挥刀相向,残酷莫过于此。

副将带着重伤的长孙千文向着城门初冲去,余下的不足百人用身躯为他铺就一条血路,长孙千文睚眦欲裂,目光的尽头处,则是长孙慕天那张带着邪笑的脸。

长孙千文从昏迷中醒来,刚有动作,便觉撕心裂肺的疼痛感袭来,待得副将端药前来,方才得知是萧冷玉与慕长孙青及时赶到,救下了他一命。

他之前对萧冷玉的印象并不太好,这个女人过于聪倾,且精于算计,他无端生出些厌烦,经过此次生死一线,他的心境自然也有了些许变化,而萧元政一家还背着个莫须有的通敌叛国的罪名,外患刚平,内忧又起。

长孙千文的伤势还未痊愈,皇上念他平定匈奴有功,特许他伤势未好之前不用早朝,蓦然闲了下来,才恍然发觉除夕将至。

年假之前,刑部颁发了一道文书,昭告天下道:“萧元政通敌叛国,证据确凿,将于三日后处斩。”

长孙千文听闻此消息后带着伤朝见,力保萧元政一家,然而,此时已经撕破了脸皮的长孙慕天直言不讳道:“萧家通敌叛国罪证确凿,三弟莫要被他们的花言巧语所蛊惑。关山一战本可将匈奴赶尽杀绝,以绝后患,三弟却没有乘胜追击,难道说是三弟你已被他们说服,匈奴佯败,以求出其不意,里应外合,直取京城?”

皇帝闻言佯怒道:“好了,辰儿为敌匈奴还有伤在身,朕信他不会作出这祥的事,至于萧家,通敌的罪证确凿,但年关将至,不宜杀伐,先押入天牢,年后处决,众爱卿可有异议?”

众人见陛下决议已断,也就各自散去。

当除夕的鞭炮声响彻宫墙内外,长孙千文的一颗心却平静不下来,这一年里,发生了太多的事,生在帝王家,他就算想置身事外,却已身不由己。

萧府的男子皆已押入天牢,女眷被囚于府中,长孙千文料想这个除夕夜不会太平静,也不知萧冷玉那边的情况如何,拢了拢衣袖,迎着冬夜里的寒风,向着萧府河玄月殿走去。

入夜,天空飘起了雪花,将整个京城染上一片纯白,可有些隐晦难倾的勾心斗角,却在暗自生长。

灵王府中,歌舞升平,官员来往络绎不绝,直至深夜,方才有了片刻安宁,长孙慕天换上一袭华贵长袍,心情分外地好,就在今夜,这个万家团聚的欢乐时刻,他要去干一件事,一件他筹谋已久的大事,万事俱备,只欠一把火,将这一切都焚烧个干净。

他拂去肩上的雪花,撑着把油纸伞,带着众多亲信,乘着夜色,向着他们此行的目的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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