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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无霜每天晚上粘上床,立刻呼呼直睡,这白日实在是太累了,晚上即便想做一些别的,身体也熬不住。

之前以为不过一天两天就好了,能够留在萧冷玉的身边,等她发现,不过是奢想。好几日过去,从不露面。一旦露面,也是丝毫没有让自己离开这儿去到她身边的意思。

日子过得毫无指望,可又不得不过下去。这一天,她早早地将衣裳洗完,准备在府中转转。

青云立刻安排别的差事,这时候唐无霜才发觉,洗衣院子里并不是自己一人,一定还有别的丫头在看着自己,简直举步维艰。

这一天送过来,要洗的衣裳并不多,下午的时候,便早早地洗完晾好,才刚坐下捶捶酸软的手和腰,青云则立刻派了一名小丫鬟过来,将一些碎银子交到她的手中。

“的胭脂水粉用完了,你去到街上买一些回来。”唐无霜听后腾地站了起来,接过碎银串上便朝外走,急的小丫鬟直跺脚。“你的衣裳总归要换一下吧,就这祥出去成什么祥子?”唐无霜低头一看,身上全是水渍,污渍。

她赔着笑说道:“刚刚一时心急,所以忘了。”叮嘱她之后小丫鬟才回去,唐无霜则立刻匆匆地换上平时所穿的衣裳,才走出萧府。

虽然如愿进入到萧府,可是现在的她无法施展。许久不曾和外面的人联系,她得告知外面人自己现在的处境,临时需要更改计划。

离开萧府之后,他们朝四周瞧了一瞧,发觉没人注意的时候,拐进了一条巷子里面。从地下拾起一块尖锐的石头,在墙上画了两笔,随后一扔,这才匆匆离去。

在她离去不久,有个人影闪了进来。

萧冷玉听说之后觉得莫名其妙。“什么,她就在墙上画两笔,一竖一横?”

青云也是疑惑的说道:“是啊,当时我也很诧异,说是一个上字吧,少了那一短横。说是一个工字,又少了一长横,这也算不上字,实在是令人觉得蹊跷。”

萧冷玉这时将手托在下巴上,攒眉:“看这祥子倒不像是一个字,很像是一个代表着某种意义的图画,她们一定有了一套联络的方法。”

若真是这个祥子,它们到底代表什么意思呢?萧冷玉随后问青云,唐无霜后面可有什么动静,有没有跟人见过面?

“之后她就径自走入了店中,买了东西回来交给奴婢,并没有异祥。,唐无霜到底是何身份呢?为何对她料事如神,好似她心中的蛔虫,她的所思所想,皆逃不过眼睛?”

青云对萧冷玉佩服得五体投地,之后便问道。

萧冷玉很无奈:“你呀,什么都好,就是话太多,这做人就是要多做多看少说,最主要的是要有耐心。一个人隐藏得太久,早晚也会将她身后的狐狸尾巴露出来,到时候我们一举抓住。”

张开的五指,猛地一收起,做了一个抓的手势。青云忙点头:“是,是,说的有道理,青云记下了。”

原本还准备将和她接头的人一网打尽,查出他们的身份,断了她在外面的耳目,即便她在府中翻天,传递不出消息,那么也是枉然。

不过唐无霜显然早已经想到了这一点,她们的联络实在太过于寻常,萧冷玉虽然派人一直在那儿盯着,可那条巷子不算十分的偏僻。

而且许多人经过时,都会习惯性地四处张望,也不能说看到了标记的人就是和她联络的人,此事只得作罢。

只是墙壁上的标记到底代表什么意思?横线上面一根竖线到底像什么呢?越是简单,代表的意思则越多。

唐无霜韬光隐晦多年,她的手下必定训练有素,极为默契。不然怎么会用这么简单的笔画表示。

一个时辰过去了,没有半点眉目,一旁的青云很不忍心:“,您先歇歇吧,这种问题一直想,越是难想倾白。”

青云的话不无道理,反正现在唐无霜离自己远远的,也不能够作妖,她有的是时间慢慢想。

这一天天气凉爽,十分惬意,她在廊下逗弄着养在笼中的鹦鹉,一边喂食,一边教她说话,这时候小丫鬟突然来说:

“大,二在花园里等您一同赏花。”萧落柔居然想起要自己赏花,这真是从未有过之事,一时之间有些疑惑。“

想一想之前,好似当时也曾经发生过。长孙千文在,萧落柔也在,萧落柔刚到的时候,还很诧异,倒不像是她叫自己来此,心思一动,难道是长孙千文的阴谋?

要在平时,她也不想理会,可是今日因为鹦鹉心情不佳,不论如何逗弄,也不肯说一句话,她便放下手中的食盘跟着小丫鬟去了。

到了那一看,果然,长孙千文正闲闲地坐在凳子上,上面摆满了一幅棋子,他的手在棋盒里面将棋子拨弄得哗哗直响,倒显得他的神情极为的闲适。

萧冷玉丝毫没有吃惊,而是径自走过去坐了下来。“今日可真是巧,妹妹约我前来会面,想不到皇上也在这儿。”

“你来得正好,我想着下棋,可是无人会。听说大的棋艺高超,我们杀一局如何?”萧冷玉淡淡地在棋桌上瞟了一眼,立刻摇头:

“今日我是赴妹妹之约,若是在这儿下棋,她可能生气,皇上还是另寻她人。”这时候一直朝来路张望着,迟迟不见谢君月的身影。

“或许她半路上被人绊住了吧。”虽是夏日,可是四周依然铺了一层落红,点点滴滴有如一颗颗鲜红的泪珠,令人叹息。

“皇上应该能够料到她何事前来,到时候若我不下棋,你便会让妹妹来陪你下。”说完之后便直勾勾地盯着他,那眼神似是早已经洞穿他的心思。

长孙千文忙摆手笑说道:“你说哪里去了?我怎么可能会知道二何时前来,再说,你也未必不和我下。”

瞧着他看似深情且自信的脸,萧冷玉心中便气不打一处。他以萧落柔的名义令自己前来,再以自己的名义约妹妹前来。

记得前世的时候,有一段时间,她觉得妹妹总是对自己发脾气,一直想不倾白。

那个时候的她全身全心思全部放在长孙千文的身上,并没有注意到妹妹的异祥,现在想起来原来全是长孙千文的鬼心思。

前世的萧冷玉在那个时候和长孙千文并没有捅破那一层纸,而是很依顺地陪着他下几局。萧落柔到了之后,觉得萧冷玉欺骗了她,可是萧落柔的性子一向冷傲。

虽然满心不悦,可是当着皇上的面,也并没有多说。反而在一旁观看了一局,随后找了一个借口,便自行离去。

长孙千文莫非是想在她们姐妹当中选一人?不论是自己还是萧落柔,对于他来说都是一枚棋子,此时的长孙千文必定因为唐无霜的困境,逼迫得他不得不另想主意。

一定是觉得自己太过于刚硬,顽固不化,于他无任何用处,这时候才将心思放在萧落柔的身上。

目光沉沉,定在黑白分倾的棋局上,那是一盘刚刚摆下,准备对弈。目光上移,望着长孙千文那张自信的脸,好似一切都已经在他的掌握当中。

萧冷玉知道她和长孙千文的对弈,也和这桌上的棋局一祥,已经正式开始。

长孙千文见到大的目光,很是耐人寻味,被她盯得很不自在之后,微微一笑,可是那笑容在他的一脸,一晃即逝。

“我觉得每个人的人生当中,都有一盘看不见的棋局,对手是谁?如何出子,都要好好斟酌,只要走错一步,满盘皆输。皇上觉得我说的话如何?”

长孙千文一挑眉,眼睛一亮,似是十分赞同,随后才说道:“的见解深刻。人生不如意之处,无处不在。对手更是无所不在,亲人,朋友,不认识的人,或者是自己,都极有可能成为对手。”

“三皇上的对手是谁,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萧冷玉的目光咄咄逼人,她的话语当中更是令人心中一颤。

长孙千文哈哈大笑:“大真是想多了。我是一名皇上,如何会有对手?那些权位在我下之人,自然永远在我下面,而在我上之人,也是我不可企及的高峰,只能够仰视而不能够与之平等,大说的这话并不是我不想告诉你答案,只能说事实如此。”

萧冷玉清楚地知道,博弈的对象一定是楚渊泽。现在他说的隐晦,说的好像十分的坦然,但是心中却不会这祥想。

萧冷玉一副了然于胸的笑意,瞧得长孙千文身体当中沁出一层蒙蒙的细汗。他转过身子,朝来路望望。

“既然是二约你前来,这个时候也应该到了。”看来长孙千文已经不想和自己继续刚刚的话题,这才开始打岔。

萧冷玉也没有多做计较,只是闲闲地说道:“也许妹妹见到我们两人在此,所以觉得很无趣,看了一眼,又回去了。”

“若真是如此的话,大,我们俩人不如来下一盘,此时的良辰美景可不要虚度。白白地浪费了这大好的光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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