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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不善。

尚晚棠缓步后退拉开她们之间的距离,对面的人不敢轻举妄动。

一阵风卷起地上的白雪,眯了人眼,尚晚棠看准时机,推开孩子,接着风雪的掩护消失。

孩子的瘦弱的娘亲一把抱过孩子紧张检查询问孩子,她身旁的一个男人亦是神情紧张,而另一个男人则看向密道的方向……

戈壁上风雪的呼啸掩盖了后面流民百姓的呼喊声,天地苍茫没有方向,尚晚棠手里有一张简单的地图标明军营方向。

地图的纸张是从赵晋书籍上撕下来的一也,寥寥几笔就将陵县与军营的位置画的明确。

没有风雪的地图可用,现在……

尚晚棠心里很慌,四周风雪眯眼,没有可指路的标记物,独有一张地图完全不能辨别方向。

她迷路了,迷路的很彻底,走过来的地方在风雪的掩盖下好像都一样。

更糟糕的是她的脚掌与手指都出现了冻麻的情况,身体从密道出来开始就在快速流失热量,如果在找不到军营,她会冻死在这里。

她很呼吸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却因为疾风呛咳。不能就这样放弃!流民一旦破城,她脑中闪过魏简的脸,绝对不能放弃!大家都在努力!

与此同时天空中一声鹰啸打破风声,尚晚棠寻声望去一只张开翅膀的海东青在她的头上翱翔。

尚晚棠眼睛倏地放大,这?这是丘海的那只海东青?

半个时辰前,陵县

眼见流民越来越多,破城只是时间问题,魏简让袁义去找尚晚棠带着她从密道先走避难。

袁义眉目紧锁人却不动,他走了就只有魏简一人,这些没有理性的人被隔绝这么久所用的愤怒都会发在县令身上。

虽说大难临头各自飞,可孟君泽也太“呸!”袁义重重啐了一口!

“魏简!守卫陵县怎么能没我呢!”袁义不仅没走,还把佩刀与鞭子都解开一副战斗的准备,一只脚踩在城墙上,看着下面越积越多的百姓。

魏简全然不在乎自己的安危,可他惦记尚晚棠,不能让她涉险。

“还有我!”袁薄跑到城墙上已是一身戎装。

袁义嘴角咧开笑的灿烂:“我们兄弟又能并肩作战了,爽!”

袁薄利索的给魏简行军礼。

“夫人呢?”

袁薄有些懵:“夫人说要去找你,人没来吗?”

刚刚还笑的灿烂的袁义脸上的笑容凝结,魏简的神情更是严肃,起身就要去寻人。

“我去找!”袁薄与袁义同时发声。

“夫人去军营,寻……”孟君泽还没站定,一句勾拳结结实实打在他脸上。

袁义与袁薄将魏简拦下,魏简的状态可以用目眦欲裂形容。

孟君泽后仰,却没躲:“县令大人应该知道目前能就陵县百姓的唯有承王军一个办法。”

魏简不仅是生气,他看着孟君泽的眼神喷出火来:“孟君泽,你让棠儿去找军营,茫茫戈壁,风雪漫天,她会冻死在外面!”

孟君泽擦干嘴角的血:“我希望她不会死!”

“你!”

又是一拳这一拳可比魏简的那一拳重多了,袁义常年训练的手没有收力,结结实实就是一拳,孟君泽直接被打倒在地,半天都没缓过来。

袁义活动发力的手腕:“麻蛋!我以为我们不是一路人,可这这么多年怎么的也是有情分在的!可你今天做的这件事不打你都不是娘养的!”

孟君泽跌坐在地,阴冷寒笑,看着袁义未发一言。

魏简脑中快速闪过戈壁地貌,从密道开始回想,戈壁冻土军营。

她会在哪里呢?

天空中忽的飞出一只鹰,威武的海东青在飞出城门前在风中洪亮鹰啸。

丘海还端着胳膊,吹着鹰笛!

飞在天空中的海东青一路上都在给尚晚棠指明方向,她在带领下很快走出了哪款戈壁。

来到一块更大的地方,这是一片很大的冻土,冻土对面就能看见军营。

尚晚棠欣喜全速奔跑,才跑到一半一个黑影直勾勾向自己的方向飞来。

尚晚棠停住,那个黑色的东西落在她距离她一步的地方。那时一支箭,箭头锋利,箭身如墨。

尚晚棠吓出一声冷汗,如果她不停下?

可更令她细思极恐的是她都没看到军营有人,这支箭就飞了出来,从哪个方向来的都不清楚,可见军营里面的人是有多警觉。

尚晚棠朗声:“陵县有难,请承王军支援。”

她的声音孤零零的回荡在天地间,一遍两遍都无人回应,如果不是地上的那支箭,尚晚棠会以为她在对着一个废弃的军营喊话。

咻的一声另一只箭落在她面前,这支箭比刚刚那支远了一些,却还是落在她脚下,就好像在提醒她不要在接近。

尚晚棠把心一横,跨过箭身像军营迈进。

她不在说话,而是前进,身边又落下许多箭,却都有意的差身而过。

尚晚棠在赌,赌这个军营会派人去支援,也在赌他们不会见死不救。

眼看尚晚棠越来越近,军营里坊间的弓箭手拉弓的手心里已经满是细汗。

而弓箭手后面的高大男人看着越来越近的人却嘴角上扬。

难得这个小娘子什么都不懂,胆子却大的很。

弓箭手是军人杀敌是本分,可对着眼前这个寻常百姓,他的手开始不停指挥。

“季将军,还要放箭吗?”

季柏杉勾起嘴角:“我去会会!”

吱嘎营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队人,一身戎装。

最前面的人更是一身盔甲加身,随时备战的样子。

来到尚晚棠面前,那个一个中年男子,身材高大,一双沉静的眼睛毫无波澜的注视着尚晚棠。

尚晚棠看见有人出来高兴的不得了,她此时担心的她会不会中箭,而是这些人迟迟不开门怎么办?

尚晚棠道明原委,高大的男人立在对面一言不发。

她将附近几个县城与邵州的情况都同男人表达,以说明此时的情况危急,可她对面的男人依旧还是那个样子,动都没动过。

尚晚棠听魏简说过这个军营属于承王直接管辖,即便是州都无权调遣。

如果他们不出兵,尚晚棠还真没辙。

最后她拿出赵晋给她的那块玉佩,这块玉佩她是半信半疑的,潜意识里她是不太相信这块玉佩的能力能比的过一州刺史。

可当季柏杉看见玉佩的那一刻面上的神情突然变了。

尚晚棠暗喜,有门!手上吃痛就让她恢复理智。

季柏杉抓住她的手臂恶狠狠的问:“说!东西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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