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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步穿杨的季柏杉在城门外放箭,这么远的距离轻松将人的手射穿。

与他并排的也是一个身着盔甲的男人,尚晚棠认出这个人就是刚刚与她差身而过的男人。

陵县城外两个坐在马背上的男人,他们身后是两队戎装肃穆的队伍。

常年征战的队伍立起红色滕文旗帜——“承”!

一个时辰前

裴亦舟归来在门前就撞见如此荒谬的一幕,一个夫人打扮的女子骑着军中的战马从半开的营门前逃离,在她后面出来的是气急败坏的季柏杉。

他与季柏杉都是承王的左膀右臂,季柏杉早来几年从普通士兵一路上跌跌撞撞到了这个位置,承王对他是极信任的。

季柏杉不负美名骁勇善战,以一敌百,忠心有佳,战场上有季柏杉这么个大块头在军心都是稳的。

可人无完人,就是这么个战场上彪悍善战的人怎么的也不能和平时里冒傻气的季柏杉联系在一起。

季柏杉的脑子都用在战场上,私下里对政事敏感度极低,低到令人发指。

按照他自己的说法就是那都和我没关系,一个堂堂承王身边的骁勇的将军说朝廷和他没关系,就这句话就能看出季柏杉的政治嗅觉有多失灵。

之后裴亦舟的到来才真正让承王如虎添翼,裴亦舟虽然也是武将,从小家里却是按照书生的标准培养,这么多年下来兵书读了不少,其他的书籍也没拉下。

他的到来正好弥补了季柏杉的不足,两个都是武将却一文一武,组合使承王军如虎添翼。

承王离营已经多时,他们三人都知道事有蹊跷,可承王不得不回,也不能回京太过明显。

知道承王归京具体消息的军营不超过五个人,承王不在的日子都是按照之前部署执行。

从退下战线回到驻地前线安稳,后方的皇宫却令人看不清楚,据承王在京中的探子回报,皇帝虽然身体一直不好,可这次这么急的让他回去一定是身体恶化的先兆。

没有旨意无法班师回朝,事有蹊跷,承王准备偷偷潜回,他是在启程后五天才快马回报,大张旗鼓走的另一批人。

这批看着像是承王军的队伍在刚刚离开承王军势力后不久就被人伏击。

伏击的地点极为刁钻,那个位置如果说没有当地政府里熟悉地势的官员指挥部署,说出来谁都不会信。

好在那对人马就是拿来混淆视听,探听虚实的,他们早有准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正巧接着这个机会逃脱隐没。

外人都以为承王是在哪里不见的,可真正的承王此时早已接近京城……

与此同时,承王军来了几次外人入侵事件,都被有惊无险的化解,可承王却很久都没有消息,之后简单的一条短讯,用的是军中密语,翻译成句即刻归~

邵州附近的百姓的消息军营里的裴亦舟都有所耳闻,包括新晋上任的刺史郑璟。

提起郑璟裴亦舟从心里鄙视之,惯会趋炎附势的小人,这些年下来仕途竟是出奇顺利。

看来在他的上升环节,端王出力不小呀。

今日裴亦舟去后山查看部署,听着探子传回来的消息,这些邵州不开门的流民唯一的机会就是不远处的陵县了。

裴亦舟心里默默叹息难得魏简这个能力卓越的年轻人,活生生的被人当成了抗雷的弃子。

裴亦舟没想出手承王未回的时间,承王军最应该做的就是保存实力,保持安静。

直到他看见那块玉佩,不出兵都不成了。

确定玉佩后好脾气的裴亦舟直接给季柏杉狠狠一脚,突如其来的一脚,将季柏杉踢倒在地。

季柏杉起身就要还手,看着对面目眦欲裂的裴亦舟心里也开始泛起嘀咕:“这?这个真的?”

裴亦舟没回答起身就往外走,边走还边整编队伍,季柏杉知道犯了大错也追着人来到了陵县。

但正规的军地站在那里的时候,流民的实力瞬间瓦解,聪明的就纷纷四散,街道里面的流民要往外跑。

没人管是一回事,打砸抢烧都做了,也不会怎样,可军队来了如果清算那这些人都别想安生。

一个带着一个当一个人开始逃跑有人跟随时,前面的带动后面的人争先恐后的四处奔逃,很快流民的数目减半。

季柏杉只发了一箭就让流民人数损失大半,并且孩子源源不断的减少。

最紧张的不是尚晚棠不是裴亦舟更是流民首领,他在人群中高声厉喝无人听。

但他身边的坚实拥趸都开始抛离他时他捂着手,像个疯子嚎叫。

已经做好战斗准备的袁义上前就是一脚,直接将人踢打墙上。

后者哀嚎都没有直接晕倒,与之前那个口口声声要血洗陵县的人判若两人。

魏简将人收监,审问。

裴亦舟与季柏杉已经来到魏简面前,裴亦舟下马不绕弯子:“夫人,玉佩主人可安好?”

魏简将人护在身后,拱手:“将军,人安好,稍后本官会带将军去,但在此之前。”

魏简眉目更加清冷:“马上的那位将军掐我夫人的事情怎么算?”

尚晚棠???她回想事情紧急她没说呀,魏简是怎么知道的?还知道是哪个叫季柏杉的人做的 ?

裴亦舟……

这件事他不清楚,随后视线扫过尚晚棠的脖子,果然露在外面两条手指的勒痕,最上面的一条已经开始泛着青紫色。

魏简生气,很生气,生气自己没有提前照顾好她,流民快速聚集他真在城门,几乎就是一瞬间流民就占领了城门外。

他是县令这种情况下不能离开,那个时间尚晚棠正在店里,店里有袁薄,袁薄是可靠的人,这令他稍稍安心。

可后面的事情,孟君泽……

他承认他从来没有那么慌过,直到看见她回来,他的心才稍稍安稳,可回来后她颈部上勒痕那么明显。

即便她什么都不说,还是那么刺眼,那一刻的魏简几乎要发疯,没有人可以这样对他的妻子。

谁都不能!!!

孟君泽说她是戴着东西去的军营而承王军军营里的两位大将,裴亦舟与季柏杉两个人能做出这种事情的只能是季柏杉那个猛夫!

无论如何这件事情不能就这样算了!

初见魏简就给他留了个难题,裴亦舟心中给魏简画上一笔,不卑不亢。

魏简夫人同是朝廷官员家属,季柏杉上来就掐人脖子这……

“来人!将季将军拖下去罚五十军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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