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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山王府近来不知刮了什么邪风,司马嫱失踪后轮到裴青青。

裴老太君和林潇湘轮流哄着哭哭啼啼的嫡母林氏。福寿郡主司马嫱被托付给李月莹照顾,白芍双手叉腰地指点,好不威风。

然而,这次为了顾及裴青青的清誉,裴元卿不敢向魏武帝请示裴家军,私底下派了小厮阿坤、叫上李传木、唤着顾绍璋,悄悄地展开搜索。见到熟人就说正在给小王妃寻觅新奇玩意儿,也不怕闹笑话,最好传入崔远山的耳朵,教他认识到自己咸吃萝卜淡操心。

“敬臣,听说长公主殿下早些年培养了将离七仙,寻人只是小手段,不如你厚着脸皮求一求。”顾绍璋打趣道。

裴元卿听后,剜了顾绍璋一眼,接着别过脸庞。

临近黄昏,裴元卿开始慌张,顾绍璋也皱起眉头。

大魏民风再怎么开放,女人也容易受到指指点点。裴青青已经成年,比起小傻子司马嫱,更具有判断能力。她迟迟不归家,不外乎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她受了男人的蛊惑,有了肌肤之亲;另一种可能是她被男人欺骗,卖到下等窑子。所幸,她背靠恒山王府,不管是哪种可能,裴元卿都会替她讨回公道。

“王爷,大安坊、安乐坊、延祚坊、昭行坊、永阳坊、安义坊、安德坊、通济坊、曲池坊,都寻个底朝天了,不如我们试一试平康坊?”阿坤压低了音量,瑟缩着身子,悄声道。

话音刚落,裴元卿赏了阿坤一记爆栗子,脑门嗡嗡作响。

可是,裴元卿骑着河曲马的方向,正是朝着平康坊。

途中,裴元卿遇见了司马嫱和白芍,眸光立即晦暗起来,假装不经意间四处环顾,确定没有崔远山的身影,方转换了好脸色。

“奴奴,偷跑出来干嘛?”裴元卿下了河曲马,问道。

“帮卿卿…找妹妹。”司马嫱软软糯糯地道。

“奴奴乖乖回家等着,就是卿卿最大的帮助。”裴元卿笑道,握着司马嫱的小肩膀,碰了碰她那柔软光洁的额头。

“王爷,能不能借一步说话?”白芍有些犹豫不决。

“都是自己人,但说无妨。”裴元卿低声道。

“卿卿,奴奴…答应…崔哥哥,别说出去。”司马嫱嘟起小嘴巴,将脑袋摇成拨浪鼓,哪里瞧出裴元卿的脸色黑成锅底。

崔哥哥,崔哥哥,叫得真甜。

怎么也没听小傻子,喊老子一句裴哥哥。

“王爷,刚才奴婢向殿下套话,本是与崔侍郎有关,不曾想到,殿下在齐国公府见过太子殿下和裴小姐幽会。奴婢猜测,带走裴小姐的应当是太子殿下。”白芍将司马嫱护在身后,笑道。

“亲亲…小手。”司马嫱娇娇软软。

“小傻子,不是要替你的崔哥哥保密吗?”裴元卿大步流星,夺过司马嫱,紧紧地箍在怀里,凤眼眯长,笑意邪魅。

语罢,司马嫱忽然吧唧吧唧着裴元卿的脸颊,糊上香香甜甜的口水。芍芍教她,哄卿卿有一个绝招,就是亲脸蛋,可真幼稚。

“敬臣,大街上,请注意一点形象。”顾绍璋轻咳几声,打趣道。

“小滑头。”裴元卿伸出粗糙指腹,点了点司马嫱的额头,笑道。

于是,裴元卿打横抱起司马嫱,告别了顾绍璋,吩咐阿坤和白芍先回家,便直奔太子在东宫外安置的芙蓉园。

芙蓉园,位于曲江池南岸,紧靠长安城外郭城。

紫云楼、彩霞亭、蓬莱山、小凉堂、临水殿、仕女馆、芳林苑……宫殿连绵,楼亭起伏,是太子在魏武帝的授意下网罗门客的风水宝地。

“太子殿下,本王有一事相求。”裴元卿拱手恼道。

司马嫱觉得有趣,也有模有样地学着,显得俏皮可爱。

“恒山王,何不进入芙蓉园喝一盏热茶,然后细细详谈。”太子收回冲着司马嫱的暧昧目光,表现得彬彬有礼,笑容也相当和善。

“不必了,长话短说。”裴元卿揽着司马嫱,翻身下马。

他是正一品亲王,官拜枢密使,被魏武帝允许骑马对谈。若不是心急于裴青青的处境,他这么骄傲的人,至多愿意卖给皇室三分面子。

“孤与舍妹情投意合,但是发乎情止乎礼。”太子笑道。

何为发乎情止乎礼?裴元卿也是男人,自然知晓龌龊想念。脱光衣裳,坦诚相见,摸摸大腿,亲亲红豆,娇喘微微,低吼阵阵,只要不蹭进去,都算是发乎情止乎礼。

裴元卿听后暴怒,抡起拳头砸向太子的小白脸。

“卿卿…加油!”司马嫱拍拍手、鼓鼓掌,笑靥如花。

“大哥,你做什么打太子殿下!”裴青青冲出来,先是劈头盖脸地吼道,尔后感觉到有失淑女形象,向太子柔声道歉,还掏出素帕,踮起脚尖,替太子擦了擦眼角的淤痕。

俗语有云,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裴元卿今天是见识了。

他不由分说,用马鞭将裴青青捆绑起来,扔上河曲马。然后,牵着司马嫱,一脚踢开前来阻拦的芙蓉园小厮,也不顾周围人笑话,直接返回恒山王府,踏入裴氏宗祠。

“青青,跪下!”裴老太君气得脸色发白。

河东裴氏第一条家训,女儿不嫁皇子、不入后宫。而且,这条家训,在清河崔氏、益州顾氏,同样列为第一条,方可保住百年荣华。那顾皇后,嫁给魏武帝之后,就被逐出益州顾氏族谱。

“祖母,大哥,都什么年代了,还棒打鸳鸯。我裴青青这辈子只会嫁给所爱之人,而不是像大哥一样,屈服于高阳长公主的淫威,忍气吞声地娶了小傻子,让全天下都看了笑话。”裴青青恼道,眸光坚定,被裴元卿扇了巴掌也倔强地不肯哭泣。

“卿卿爱奴奴…奴奴爱卿卿。”司马嫱扁扁小嘴巴。

裴青青听后,冷笑一声,收到裴元卿近乎凛冽的眼刀子,方感到害怕,却依然梗着脖子,直挺挺地跪地,坚信自己没错。

“青青,跪满三天,回河东郡。”裴元卿低声叹道。

语罢,裴青青捂着脸颊,嘤嘤地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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