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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地图,传到晚辈手上,耗费数十年,也未找到地图上,所标的准确地点。”

说完看向师兄弟二人。

“直到二十年前,在次机缘下,踏出那关键一步。”

“也许是时来运转,不久便找到了准确入口。”

“我与师弟只是途径此地,崖主为何将此等秘事告知我二人?”

钱崖主一拨白色长须,

“我且问下二位,我那犬子所做得混账之事,若换成其他修士,那混账可还有命在?”

卜佑点点头:“多半性命不保。”

“由此可见二位心性中正,不喜杀戮。”

“而后接受晚辈之邀前来,说明前辈修为高深……”

“打住!”

卜佑对着那张老脸,无奈的开口道:“其一,别一口一个前辈,我胸口膈应的慌。其二嘛,讲重点!”

“那晚,老夫便直言,外围探索已葬送掉二十余条性命。普通习武之人再难参与,老夫想与二位合作。”

大牛师兄用期待目光看卜佑。

“那崖主现在可知晓,地图上所标注之地是何地方?”

“不出意外,当是上古遗留下的道场。”

“外围有不少,因年代久远而残破法阵,得到些零星线索上的文字,近两万年来未曾再使用。”

看着师兄点点头道:“不论成否,书籍功法,我需抄录份。其它你我随缘。”

“理当如此!”

“走上修行这条路,谁不想攀得更高,走得更远些。对老夫而言,其他事物已不再重要。”

天刚放光,大牛师兄摸拉把,被烟火熏黑得脸。

拿出三个小瓷瓶,递给卜佑。

“小师弟,这是外伤和解毒之药。”

“幸亏师兄我准备的充足,半晚上二百金币就炼成这三瓶。”

“进入古道场遇不可为,别强求。师兄我还着急要那练气功法。”

“师弟知道轻重,你守入口时,也多加小心。让波斯也留下,寻常猛兽不是它的对手。”

五人一兽准备妥当,便一路来到山腰上的崖壁前。

“当初找到此处,还多亏了老夫那混账儿子。”

“成天到处浪荡,为抓头老虎幼崽,追到此处就不见了踪影,仔细找寻后才发现蹊跷。”

卜佑看向那披着冰甲的崖壁,来回端详片刻,摇了摇头。

钱崖主对大牛师兄说道“那就有劳了。”

转身吩咐二位弟子,

“钱进,钱越你二人好生协助这位前辈,别让任何人和野兽进入。”

“是!”师父,”师叔。”

说完一步跨出,身形没入崖壁,消失在视线。

卜佑揉了揉波斯脑袋,往师兄点点头,身形随后没入在崖壁处。

四周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前面传来钱崖主的声音,

“直走十息便出得此通道。”

果然,卜佑刚默数到十,眼前一片白光。

运转功法护住眼睛,片刻才适应过来。

满目绿意盎然,生机勃勃。

与先前那冰天雪地,宛如来到另一世界。

眼前大多植物都不在记忆里,仅认出的几样也是在古籍或抄录本里才有的图形记载。

空气中游离的灵气,已不用运行功法,都能自如吸收。

胸口的混沌葫芦微微抖动起来。

“小心!这里到处都是阵法。”

“虽然历经数万年,威力十不存一,也非我等能抗衡。”

卜佑忙收起抬起的一只脚,看向那目及十余里,都望不到边的世外桃园。

感慨那几万年前修行之路的繁荣。

要何等修为和本事才能造就如此福地。

跟着钱崖主迂回着,往前走去。

寻常刻钟路程,用去近两时辰。

钱崖主停下脚步,立在一淡淡地光幕前。

捡起地上块石头,扔向光幕。

刚触碰到光幕,瞬间那块石头,悄无声息的化作粉尘。

“先前外围的小阵法,都残缺厉害,大多伤不得性命,有些还可以避开。到此处老夫也无从下手。”

卜佑近前顺着光幕来回观察许久,行气至眼,还是看不到光幕任何情形。

只是觉得有些熟悉?

伸出右手,掌上出现个六角盘子。

钱崖主双眼瞪得溜圆,嘴巴张开几次,终究还是没问出口。

对比着六角盘与光幕上的纹路,极为相似。

也略有不同,只是那光幕比六角盘大上无数倍。

“前,道友,可有破解之法?”

“倒是有一法,不知能否有用。”

“哎!即便可行,也是那无米之炊。”

“此话怎讲?”

“崖主可听说过灵石?”

钱崖主稍作犹豫,便从袖里掏出七,八块蚕豆大的晶石头。

大多是只剩下一半的白色。

“这是在处完整的小阵法里得到的,里面有株不认识的植物。当时只知此物含有纯净的灵气,可是道友所说的灵石?”

卜佑笑着打趣:“崖主可是好运道,怀揣许多灵石,却不知为何物。”

接过灵石把六角盘放到光幕边,抬手往后摆了摆。钱崖主会意退到三丈外。

只见卜佑在六角盘上的小槽里放上五块灵石,两指夹着块退到丈外。

功法运转,提气护住全身,一指弹出灵石。

同时脚下一点,腾空落到钱崖主身旁。

前脚刚落地,那块灵石正好落入六角盘上,最后个卡槽里。

两人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六角盘。

盘上的纹路逐渐游走亮起,当最后条纹路点亮。

一个不到三尺的小光幕,就像气泡一样融入那巨大的光幕。

两人这才合上嘴巴,卜佑又捡起块石头到近前,手一扬石块从半边小光幕中穿了过去。

钱崖主此时,嘴角快咧到耳朵根了,连忙走了过来。

卜佑低头找着什么,一会手里拿只甲虫,扔进小光幕,甲虫也毫无遮挡的穿了过去。

“进!”

低头猫下腰,身形没入小光幕。

钱崖主也低头猫腰,却停了下来。

干脆趴在地上手脚交替,以优雅的姿态,进入小光幕中。

钱崖主站起身,甩掉白胡子上的泥土。

看到卜佑望着自己,拍了拍双手“成大事,不拘小节,不拘小节。”

此刻两人眼前是大片亭台楼院,顺着山脚至山顶错落有致。

历经几万年的岁月洗礼,大多已破败不堪。

但仍然能看出,曾经的辉煌。

山脚下,巨大花岗岩石板,铺成的广场,透着沧桑的气息。

走过广场,广场一角立着块丈高石碑,上刻着‘逍遥宗’三个缥缈的古体大字。

“逍遥宗?《逍遥诀》?”

钱崖主的自语,打断卜佑的思绪。

“喔!”

”钱崖主修炼的可是《逍遥诀》?”

说完双手指印变化。

钱崖主眼睛随着指印的变化亮堂起来。

“道友所修也是《逍遥诀》?”

“正是。我大概有了思路。”

“道友快请讲!”

“你我修炼的功法,应当是数千或着是万年前,修为再难进一步的逍遥宗弟子。”

“后来回到世间,寻觅机缘或开支散叶传承了下来。”

“老夫也是如此猜测,”

“如此辉煌宏大的逍遥宗,定当有修为高深之辈,为何踪影全无?”

卜佑几个起落,往宫殿群飞身而去。

“那就看我等,能否在此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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