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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少女眉目娇俏,配上标准的苗疆服饰更显天真无邪,让人心生好感。

“这应该是苗疆圣女,可别以为是什么好接近的主。”

达达的声音传来,我知道他这表达的一定是燕起的意思。

不过我们坦坦荡荡,只为治病,也没有什么别的心思,所以面对将我们重重包围的村里人并没有很局促。

“江北陈家家主陈陌见过苗疆圣女,我们几人前来确实有件要紧的事,是我们中一个很重要的朋友在和萨满族对战时被下了诅咒,此时危在旦夕,只好唐突各位了,若有冒犯,还请见谅。”

陈陌的话说的又中听又诚恳,态度摆的又低,感觉这些村里人的敌意好像没那么重了。

面前的圣女轻蹙眉头,似乎在思考陈陌话里的真实性。

“你们既然知道我苗疆能解这巫术,想必也应该知道我们苗疆和萨满不相为谋,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倘若今日救了你们,引起萨满的报复怎么办?”

陈陌听闻后轻蔑一笑,“且不论苗疆蛊术传承千年高了萨满多少时代,想来苗疆与萨满井水不犯河水是他们还没有出彩到入了苗疆的眼,就算他们不长眼的真来进犯,也要问问我们陈家。”

陈陌话音落下同时背后一束金龙光影闪过,更是给他说这话的本钱。

虽然陈家没落了,可到底还是一条龙,和一些地头蛇不同,这个第一世家的名号暂时还没有人敢来抢。而数十年过来,苗疆从一开始近整个州的势力到现在屈居在这一方小小的村落,也是没落了很多,一方面是因为内斗,另一方面是没有世家大族庇护逐渐被打压的结果。

“放肆!怎么敢如此和我苗疆圣女说话?!”

一旁的村民坐不住了,一把砍刀直指向陈陌,点到了他胸口处。

陈陌躲都没躲,因为他身量高,此时垂眼看向面前那个不怕死的男人,在夜色照耀下像个妖魅一样,明明什么都没做,却无端令那个男人心底涌上一股恐惧。

“阿永,退下,不得无礼。”

“让我看看你们其中那位受伤的人。”

一番思索过后苗疆圣女开口如是说道,我们知道她这是向后退了一步。

在陈陌的示意下,我向前一步,站到圣女面前,她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腕。

苗疆圣女的体温很凉,刚触碰到我时甚至让我凉的一瑟缩,见状她淡淡的表示歉意,“不好意思,因为养蛊,我的体温天生低于常人。”

“没事。”我轻轻摇了摇头,任她x像中医切脉似的在我手腕上摁来摁去。

许久,她松开手,面上带着一丝奇怪不理解的神色。

“她中的是死魂咒,按理来说这咒下上后五天内人必消失,灵魂也灰飞烟灭,我诊断你的脉象时已经感觉到你这已经有了四天了,可看你的一切都很平稳,是用了什么法子保命吗?”

这个圣女看来有两把刷子,仅靠摸了我的脉象就能推断出我被诅咒的时间,也分辨得出我中的什么咒,不过我还是留了个心眼,毕竟以前司夜和我提过,空间的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确实用了好多法子安魂,吃了一些补药又用灵力压制过,还带了安魂花香囊,可能是这个原因所以能挺过来吧。。”

听到后苗疆圣女对我的话不可置否,也确实我的话纰漏重重,她看出来了我不想说也没接着问。

“大家散了吧,这里有我,几位跟我来。”

说着苗疆圣女就在前面带路想带我们离开,可村民仍然有点半信半疑。

“圣女,不可,他们的身份有疑,一旦......”

“够了,你是圣女还是我是圣女?”

苗疆圣女回头打断为首开口的青年,说真的,这一晚上以来我头回看她拿出圣女的架子,按理来说圣女应该是苗疆里最尊贵的人的存在,可在这些村民的脸上实在看不出一点尊重,看来这苗疆也有很大的问题啊。

我们各怀心思,跟在苗疆圣女身后走到她的屋子里,里面十分简陋,甚至有些清贫了,除了一张吃饭的桌子和一张床别的便什么都没有了,不过屋子内倒是摆放着很多瓶瓶罐罐。

“坐......额......稍等,我去给你搬来几个椅子。”

进了屋圣女习惯性的坐在床上,想让我们也坐时才反应过来这屋子里连个椅子也没有,先前进来时我们也观察了一下,她这屋子仿佛被孤立了一样,周围百米内只有她一间房子,这要出去搬椅子指不定要搬到什么时候,所以被燕起阻止了。

“不用麻烦,我们这里有。”

燕起说完拿出她那个红色的小百宝袋,那也是个小空间,基本修道的人人手一个,不过和我的玉佩空间却又很大的不同,他们的百宝袋最多就只有一平米到两平米的空间,且只能存进去死物,在里面也不能阻挡时间的流逝,一碗面条放进去两天后会变坏,而如果放进我的玉佩空间放进去时什么样拿出来时还是什么样。最重要的一点,我可以在玉佩空间里来去自如,而他们就不行了。

言归正传,燕起从她的百宝袋里扯出了六个马扎(马扎属于中国传统手工工艺制品,类似于现如今的一种小凳子。)

我们几个也不挑,就着便坐在了地上。

“我这里没什么招待大家的,我就直奔主题了,你们可以叫我苗璐,圣女不过是苗疆内部的一种称呼,不必在意。”

“如果你没有保命的手段,你第四天来到这时我也救不了你,准确的来说是神仙来了也救不回来你,但不知道你用了什么办法,你现在的情况和第二天差不了左右,还可以一救。”

“有两个法子,第一个是泡药浴,需要泡七天,算是长效解毒。第二个法子虽然快,但比较激进,需要你在虫坑里睡上一夜,以毒攻毒。第二天就能好。”

听到她说的第二种方法时我一下就起了鸡皮疙瘩,头皮发麻,平时路上有只毛毛虫掉到我身上都够让我喝一壶了,何况是睡在虫坑里。

我偷偷的看了其他人一眼,没表态,主要是在这之后还有别的事,还要替陈陌清理门户,还要去欧阳家算账,怕他们嫌时间长。

燕起一脸坏笑的看着我,她最是知道我怕虫子了,之前我们俩去苍蝇小馆吃饭时一只蟑螂吓得我蹦到凳子上,她一边嘲笑我一边轻描淡写的把蟑螂踩死了,真•当代优秀女性楷模。

“那.就第二个......排除吧。”

陈陌也跟着燕起学坏了,故意停顿一下,当时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听到他说排除后又松了一口气。

看到我这副样子几人都忍笑不俊,场面一时十分聒噪,苗璐头疼的摸了摸头发。

“你们怎么如此聒噪,不过既然这么定了,事不宜迟现在你就跟我来,我给你安排药浴。”

我跟着苗璐向后屋走去,她这个平房后面还有一个屋子,里面摆着一个大大的木头浴桶。

“对了,提醒你们几人一句,这村子里有很多奇怪的人,白天时尽量不要出去走动,我也保不住你们。而且人我不是白救,事成之后我要报酬。”

苗璐的脸埋在阴影后,眼睛冷冷的盯着我们几人,和我们谈条件。

“你要什么报酬?”

陈陌问道,她却神秘一笑,“等事成之后你们自然会知道。”

我怕她会提出什么无理的要求,在后屋外面停住了脚步,“想要成为同盟的话最重要的一点就要相互信任相互坦诚,苗小姐还是先说一说你的要求吧,也好让我们心里有个底。”

见我如此坚持,她拗不过我,最后迟疑的把右手伸了出来,是一只苍白的近乎没有血色的手,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不知道她卖的什么关子。

“稍等。”

听了她的话我们又等了一会,约莫两分钟时,就看见她的手心突然涌动起来,像是有东西要破土而出一样,紧接着裂开一道小缝,却没有血留出,粗看之下有点像人的眼皮。

下一秒眼皮睁开,一个眼球出现在苗璐的手心中,它四下看了一圈,又慢慢合上了。

我突然想来,这眼睛和先前我们进村子时天空中出现的那双眼睛极其相像。

“实不相瞒,苗疆的处境已经是岌岌可危了,村子里的人为了保住苗疆的境地,将我出卖给了魔鬼。我出不去这座村子,只能年复一年的守在这里,守住苗疆的传承。”

“我想让你们做的就是,毒解后,在我需要你们的时候可以重返苗疆救我一命。”

“你是说,有人会害你?”

听到苗璐的话我严肃起来,虽然苗疆和陈陌这种世家的等级制度不同,可苗璐也可以算得上是苗疆的命脉,什么人敢明目张胆的害到她身上。

“另外,过几日村子里为了把我留住会强行给我举行丢绣球招亲,还请各位出手相助不要让那绣球落入我苗疆族人的手中,不然我怕是真走不了了。”

“不是有人要害我,是他们把我卖给魔鬼时签订的是二十五年的协议,以我的情根作为交换,二十五年之期很快就到,这一次怕魔鬼会直接取走我的性命。”

魔鬼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和司夜差不多,由人变成的鬼就称为鬼,而天生的鬼就可以称为魔鬼。

魔鬼在天生就比人类和鬼类有修炼的天赋,听苗璐这话的意思显然那魔鬼不是个普通人,就怕因此解了毒反而会引来更大的麻烦。

我们没有立马答应,苗璐一开始带着希望带着光的眼睛渐渐暗下去,“罢了,我会替你解毒......”

“二十五年之期到来之前,你想办法送出来一封书信,你救了我夫人,我司夜欠你一个人情,自然会帮你解决掉这个麻烦。”

司夜已经答应了下来,仙家最不喜欢欠人情。

见有一丝希望,苗璐眼里的光重新回来了,开开心心的去烧水给我准备药浴了。

说是药浴我以为是泡在药里,可实际不然,苗璐叫陈陌和白洛阳两个力气大的把浴桶架起来,在底下生上火,上面被填满了水。

因为看不到上面,苗璐把桌子搬到附近,她踩在上面,一面捧起一手水看看色泽,一面又向里面扔一些药材。

热气腾腾而起,一桶水已经烧开了,看着苗璐踩着的那张摇摇欲坠的破桌子,我心里担心极了,生怕她一个不小心栽进去,药浴变肉汤。

放了许许多多不知名的药材,等到浴桶里的水变成了一种棕色后,苗璐又取来一个大海碗。

真的是大海碗,碗的大小已经有我一个脸大了,苗璐对着碗边,毫不犹豫的一刀子下去,割破手腕开始对着碗放血,她的血不像正常人的那般红,有一点发黑。

一碗血放完后,她的脸都白了一点,要是每天的药浴都放上一碗血,七天下来对苗璐的身子也是一种不小的损害。

“我从小养在蛊虫里,蛊虫都毒,在日复一日的叮咬中我渐渐形成了抗毒性,同时我的血液也变得毒性十足,算是个后天培养成的毒人,用我的血逼出死咒,算是最温和的办法了。”

一切都准备完后,陈陌和白洛阳又把浴桶抬下来,他们简易的给我搭了个帐篷,让我在里面泡药浴,司夜守在外面。

这一桶黑水有一种形容不出来的味道,十分的上脑,和泡灵泉水的浑身刺痛不同,泡在药浴里面十分温和,不一会我便昏昏欲睡起来。

司夜不需要睡眠,安安静静的站在帐篷外替我守着,此时已然深夜,屋子内的几个人身子也不是铁打的,苗璐躺在她的小破床上,屋子里的人没有床睡,只好从空间拿了个充气床垫,随便在地上打扫出来个地方,便就地休息了。

我们这边一片祥和,之前站在苗璐身边口口声声维护她的阿永却直奔一户房门前,屋内灯光整夜未灭。

风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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