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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文杰对众人道。

“其实我在国外学习的专业,有一门学科就是地质专业。而像这种从坟墓之中传出哀乐的事件,也并非是咱们严家这一家独有,在国外也时常有发生。

从坟墓之中传出哀乐声,经国国外的科学家多番研究,早就已经侦破了这一门课题。那是因为在坟墓的下层,存在的岩石材质特殊的问题。

有一种白色岩石存在在地壳深处,由于地震,山体滑坡等各方面的影响会渐渐的,往地质的最上层蔓延。

而这种岩石,它的吸音效果较强。也就是说,这种岩石可以吸纳外界的声音,然后以相同的频率,渐渐的在传出去同样的回声。

就跟方才,我当着大家的面敲铁锅是一样的。铁制品其实也可以吸音,只不过它的吸音能力较弱。

但是我刚才敲了两下铁锅,大家同样可以听见接连几声的回音。而这种岩石吸音较强,并且因为这种岩石存在于地壳深处,它把声音反射出来的频率,可能时间比较长。所以我们这些人,只会在每天夜里,才能听到从祖坟底下传来的哀乐,哭嚎的声响。

这些从来都不是什么鬼魂作怪,而是科学!”

朱文杰滔滔不绝地对大家讲述,坟墓哀乐的真实产生原因。

但是说实话,建材班的那群力工,一个个都没文化,大字不识一个。

哪怕朱文杰已经用大铁锅做演示,并且费尽口水。大家的表现,都是相当的平静!大多数的人好像都没有理解朱文杰真正说的是什么。

不过我晓得,我爷还是听懂了朱文杰的话。

他闷闷的咳了两声,并没有和朱文杰当面对质,只是默默的转过身,当着众人的面摆摆手,哎呦呦的说道。

“现在这些小年轻人啊,学什么西学,学的都不会说人话了!就好像国外的太阳比咱们国内的圆一样,咱们大中华有这么多好老师,干啥非得跑那羊毛子的国家,学个什么石头块专业。”

严老爷听到我爷这么讲,也是乐呵呵的寒暄。

“啊呀!我表弟那个人,西洋文化学多喽!现如今咱们大中华都不考状元喽!年轻人为了混条出路,都学西学嘛!

我觉得今天在我父亲的坟墓前烧纸蛮好,我那老爹呀,生病卧床多少年!生前没少遭罪,死后魂魄不愿意离开也是自然的……”

这严老爷虽然表面上顺从着我爷的说法,但是不知为何,从他隐隐约约的神情之中看,他好像还是能够理解自己表弟说的话的。

倒是这建材班子的那群力工,才是真真正正搞不明白什么吸音不吸音,什么岩石不岩石。

陈班主还是小心翼翼的问我爷。

“老掌柜,那今天晚上经你这么一番念经!是不是以后严老爷子的魂魄就不会来喽!这坟墓里的怪声,也再不会传出来?”

我爷佯装淡定的回复。

“呃……这纸钱烧到阴间,送到严老爷子的手中,也是需要一定时间的。这经文传道阴间,传到严老爷子的耳朵里,也是需要一定时间。不过你们放心吧,这坟墓中的声音会越来越淡!估计过不了几天,这声音便会永久的消失!”

我爷这胡侃八侃的,说的明明全部都是废话。

刚才人家朱文杰已经解释明白,坟墓里的哀乐声,主要就是那天哭丧的回声。回声这个东西自然是越来越淡,总有一天会消失。

我爷明知自己的鬼把戏,已经被这朱文杰揭穿,却还能当着别人的面儿,如此的硬挺。我打心眼儿也是佩服,这老家伙的脸皮实在够厚。

就在这时,严老爷也满意的点点头。

我倒觉得这个严老爷更像是个中立分子,他家中的产业就是卖洋货的,严老爷自然也知道很多西方的科学。在外加他这个专门从外国留学的表弟,严老爷应该会明白朱文杰说的话,也会理解那地壳回声的含义。

可是他仍然如此崇敬我爷,看样子,这严老爷心中好像是没谱,他一边相信科学之说,一边也相信鬼魂之说。这样圆滑的中间分子,到哪里都不吃亏,怪不得能够把家中的产业搞得如此之大。

朱文杰看到自己慷慨激昂的演讲,并没有得到大家的认可。这暴脾气的燥小子简直气的鼻子都要歪了!

他怒气冲冲的走到我们这些人面前,“表哥,这老头明明就是个江湖骗子,我都跟你讲明了,哀乐声是因为地壳里的岩石回音!这世上哪有什么鬼魂可言!”

朱文杰气的如同一只炸了毛的母鸡,他粗鲁的用手扭了扭自己胸前的领带,脸上的表情严肃极了!

“文杰!”严老爷制止他这种无理的讨伐。

他又转过头,指挥那陈班主。

“找两个力工,抬着轿子,把老掌柜送回棺材铺吧!费用你记着,到时候亭子修建完付尾款时,一并补齐给你!”

那陈班主就在严老爷的身边,连连鞠躬道歉。

“啊呀!老掌柜,这边请,这边请!”

我爷冷哼哼的牵着我的手,走到轿子旁,他先让我背着小念卿,先钻进轿子,自己也坐进了轿子当中。

陈班主,又立刻挥手呼唤手下的力工,过来两个人,负责把我和我爷抬到山下。

我微微的掀开轿子左边窗户处的小挡帘,掀开着一方薄薄的布帘子,能够清清楚楚的看见,那严老爷和朱文杰二人正在谈话。

忽的,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

不,是一个身穿黑色孝服的老人。

那老人最起码七十多岁,脸色惨白,浮肿。一双眼睛,眼皮肿的,有些不能完全睁开。

这老人头戴镶翠的瓜皮帽,腰上还挂着羊脂白玉的平安扣。那身穿寿衣的老头就站在严老爷的身后,突然之间,这老头朝着我这边轿子的方向,嘿嘿一笑。

孝服老头一咧嘴,从他的口腔里,却泛出了一股墨绿色的阴光。

“啊!”我坐在轿子当中,顿时吓出一身冷汗!鬼!是鬼!是个黑衣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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