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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严老爷顿时恍然大悟。

“怪不得咱家后院有一口水井,上面一直盖着巨石!说是废弃了,不肯让人再用。原来……”

黑衣老鬼道:“没错,就是那一口古井!春茶跳井之后,我心中伤痛难耐。便命下人封死了那口井,从此不再打开!”

黑衣老鬼还说:“这么多年,春茶一直是我心中最痛的伤疤。我只当她是妖孽化身,就给你奶奶都说,倘若她不是个妖精,你怎会如此想她,念她,宠她。只有妖精才有那种勾人射魄的本领!从那以后,春茶就成了咱们整个严府的禁忌,再也没有人提起过。

同样,我也是默默把她埋藏在心底四十多年,到现如今,便是想要仔细去回想,我已经想不出她究竟长成什么模样!”

是啊,四十多年物是人非,当初年轻时的躁动慢慢退祛,就连那个让自己澎湃了一辈子的人,甚至都已经恍然回想不出她的面容。

于是,朱文杰又好奇的发问。

“那个春茶当真是妖怪吗?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人生蛇蛋之事,这样的事情,也未免太蹊跷!”

听到朱文杰发问,黑衣老鬼忽然整个情绪激动万分,他死死的攥着拳头,咬牙切齿。

“我……你姨母,直到我临死,你姨母她才肯对我说实话呀!”

看来这件事情当中,当真是有所隐瞒。

黑衣老鬼咬牙切齿,恨恨道。

“直到我快死的时候!你姨母在我床前伺候,她悠悠的回忆过去,突然提起春茶,她才肯对我说实话。

春茶根本就不是妖孽,都是因为那老太太想当年妒忌之心深重,她埋怨我独宠春茶,所以故意买通稳婆,把春茶生下来的一个大胖小子,给换成了五颗蛇蛋。”

严老爷问:“春茶也生了个大胖小子?那么就是说,其实我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黑衣老鬼重重的点头。

“那个老太太在我快死的时候,坐在我的床边说漏了嘴。想当初,她嫁进我们严家的时候,身边除了带着春茶这么一个陪嫁丫鬟。还有一个陪嫁的老嬷嬷,那老嬷嬷姓刘,是你娘她自幼的奶娘。

在你出生之后,你娘便以刘嬷嬷,年岁已高为由,给了她一笔丰厚的遣散金,让她拿着钱回老家颐养天年。

可其实,你娘是把春茶生下的儿子交给了刘嬷嬷,并且给了她一笔封口费,让那刘嬷嬷把春茶生的儿子,随处抱到远方给处理掉,任凭是送人也好,卖掉也好,绝对不可以让那孩子有朝一日再回到严家。

你娘啊你娘,她就这么把我的亲生儿子给送了人。我跟她半生夫妻,她就是个毒妇,她瞒了我一辈子,骗了我一辈子!”

黑衣老鬼越说越气愤。他一边说着,一边忽的猛然站起身。

“不成,我还得折腾那老太婆去,我非得让他把我儿子的去向交代清楚!要不然,我跟那老婆子没完!”

我一边复述着黑衣老鬼说的话,一边越发的觉得,这老家伙就像个老顽童。

就在这时,那老好人严老爷忽的猛然一拍桌子。

他怒气冲冲,嗓音嘶哑:“爹,您这是干啥呀!我娘跟你过了一辈子,就比不过那个已经死去四十多年的女人!”

严老爷突然发怒,这确实是我意想不到之事。万万没想到,像他这样的老好人,竟然也有怒拍桌子的时候。

黑衣老鬼看见自己儿子如此气愤,他默默地蹲在地面上,整个身体蜷缩的如同一条虾米。

“呜呜呜……”这老鬼竟然默默的抽泣了起来。

我说那严老爷怎么如此爱哭,看来男人窝囊,怂包这一点也随根儿。

黑衣老鬼一边抱头痛哭,一边悠悠道。

“我,我这辈子对不起春茶!我就是想在自己彻底去地府之前,能够亲眼看一下我和春茶生的那个儿子……呜呜呜……呜呜……”

我把黑衣老鬼说的话,重复给严老爷,朱文杰,还有我爷爷听。

严老爷面色阴沉,在这件事其中,其实严老爷何尝不是个受害者。

原本认为自己爹娘和睦,自己又是独子,从小享受无尽,荣华富贵,众人疼爱。

现如今自己当老爹化成鬼魂,竟然意外的揭露出了40年前的旧事。为了一个死掉那么多年的陪嫁丫鬟,自己老爹的鬼魂,折磨自己的亲娘。老爹都变成鬼了,还想要看那个丫鬟生出来的野种一眼。

反正这样的事儿,搁在我身上,我是受不了!估计是我太小心眼儿吧,只不过这一点也随根儿,主要都随我爷。

就在这时,朱文杰开口说道。

“实在不成,咱们就过去劝劝我姨母吧!这事儿……说不出来谁对谁错,不过40年前,春茶也算是枉死!”

我们所有人纷纷把目光投向严老爷。

“劝,咋劝!你也不是不了解我娘那个人,她强势了一辈子,刚才的那一幕,你们也看到。我娘宁愿一头撞死,也不愿意说出那孩子的下落!”

就在此时,我爷忽然想到些什么。

“方才不都是说,那孩子被想当年一个叫刘嬷嬷的贴身奶妈,给抱走送人了吗?咱们找到当年的刘嬷嬷,不就可以知道那孩子的下落!”

“对哈!”朱文杰也瞬间欣喜。

谁知此时,黑衣老鬼却再次叹气。

“那刘嬷嬷在40年前,就已经是60出头的人。她把那孩子送走之后,便把那孩子真正的落脚点,告诉了那臭老婆子。

刘嬷嬷拿着遣散费后,据说早就跟着自己的儿子南下。现如今这么些年过去,刘嬷嬷自然是早就下了黄泉。便是不下黄泉,南方那么大个地方,怎么可能找得到,想当年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太太。

现在,在这世上,知道那孩子真正下落的人,只有臭老婆子一个。可是那臭老婆子偏偏紧闭口角,任凭怎样都不肯对我说!”

严老爷越听这事儿,心中越着急。

“我真是搞不懂你们二老,四十多年前的旧事,怎么偏偏到现在这种时候,你们非要往事重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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