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您还没有登录请点击:【登录】,如果您还不是本站会员请点击:【注册】成为本站会员!

“东西不对我的路子。”

听到这话,陈世博同乡面露惊恐下意识往后退,一双吊丧眼不停眨动,似乎在寻找逃跑路线。

“拿回去。”

“我不看。”

陈世博同乡回头过来吃惊看着金铎。陈世博急忙掏烟赔笑,小声翼翼哀求:“劳大师,您别介意。我这是实在没法子……”

“家里给俺给说了门亲事,要万紫千红一片绿。俺实在没法嘞……”

“我老叔……”

金铎轻声说道:“我没听过你说的话。”

陈世博露出几分感激,眼泪包不住滚落。

“东西自己处理好。后天这个点,来找我。”

“我等你。”

听到这话,陈世博眼睛迸出两团火热,重重点头。

正要走的绅士男缓缓驻足,望向金铎。

年轻少妇有些诧异回转身轻声询问:“这位先生,您会鉴定?”

“我哥当然会鉴定。”

有生意上门,滴答嗖的下就来了精神,立马放下双肩包大声叫嚷:“我哥比王宇恒厉害一百倍!”

年轻少妇似乎有些不信滴答的话,冲着金铎礼貌点头:“先生真的是鉴定师?”

“您能出鉴定证书吗?”

这话滴答回答不上,小拳头怒砸自己单薄的胸膛大声叫道:“鉴定证书算什么。我哥的话就是金口玉牙。”

金铎瞪了滴答一眼,滴答立刻捂嘴不敢吱声。

“我会看点东西。”

得到金铎肯定回复,年轻少妇却有些将信将疑。回头转望绅士男。

绅士男正是心力交瘁万念俱灰之际,哪会把年纪轻轻的金铎放在心上。冲着金铎遥遥点头说了句谢谢,转身就走。

滴答这时候忍不住叫道:“你别看不起我哥。”

说着,滴答昂首指着隔壁宣传栏大声说道:“那就是我哥。劳改犯。”

“奥运国宝大西南片区副组长。”

这话出来,绅士男猛然回头,震骇和质疑交错。

年轻少妇昂抬起螓首,丹凤美眸中透出一抹期冀光亮。

手包男吃了一惊,急忙冲向宣传栏。

“劳先生,您是大西南片区的副组长?”

饶是看过宣传栏中的红色榜单,年轻少妇依旧不敢相信眼前车珠子的金铎身份。

“我是劳改犯。”

“但不是副组长。”

这话叫年轻少妇错愕迷惑,更叫绅士男不得其解。

“天都城那帮草包废物没征求我哥意见就把我哥名字写上去。我哥才没那心思做副组长。”

“我哥要做就做全国第一!”

年轻少妇看看滴答坚毅纯真的眼睛,转向金铎礼貌颔首:“劳先生,请问您……主攻哪方面?”

年轻少妇说话很轻很柔,带着浓浓江南水乡的恬静,又透着淡淡书香门第的书卷清雅。

滴答又一次越俎代庖大声叫喊:“我哥什么都会看。就没我哥不会看的。”

绅士男将信将疑和年轻少妇相视一眼。似乎抱着死马当做活马医的态度,淡淡浅浅问道:“劳先生,您主攻是瓷器字画还是杂项?”

“您的职称是中级还是高级?”

只是在随后,绅士男自我解嘲:“我真是急糊涂了。劳先生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是高级鉴定师。”

“对不起劳先生,我没有贬低您的意思。我,我实在是……”

“没事。”

金铎轻声开口:“不介意我先看看东西。”

绅士男神色凄然,说了句谢谢,但却没了后续动作。

“是这样的劳先生。我们家有一件家传古董。找了几位鉴定大师各说不同。其中包括钟勤松,黎红春……”

“他们的意见是存疑。由于他们是中级鉴定师,所以他们没资格出具鉴定书。”

“我们给我们推荐了王宇恒王大师……”

言简意赅说完,年轻少妇从大手包里拎出一个盒子。

那盒子重量不轻,颜色泛黑,看上去有点像老黄花梨。

盒子正面嵌着螺钿,部分已经脱落。从大致图案来看,应该是竹林七贤。

这是黄花梨的官帽箱。

箱子锁扣完好,上面还有如意云纹。

这种东西现在在市面上早已绝迹。包括各个鉴宝栏目扫荡了全国也没征集到几件全品。

有的,都在博物馆里放着。

这年月黄花梨在海岛省也不稀罕,还没金贵到用铁栅栏焊死保护的地步。

用的最多的就是毛笔笔杆和手杖,价格方面便宜得连白菜的都不如。

这种现象在海岛是常态。

往前推三五十年,黄花梨在主产地海岛省那都是用来烧火的柴火料,漫山遍野比比皆是。

箱子开启,年轻少妇从中捧出一个精美高端的手工绒布袋。又从绒布袋里取出另外一个更柔软的真丝袋。

最后那件东西出来,赫然又有厚厚一层绢纸包裹。

即便是跟着金铎见了不少市面,滴答也在这一刻露出罕见的肃重!

这里面一定是一幅了不得的书帖或者尺牍!

铎哥说过,古董中字画最值钱。字画中又以书法为最上。

书法不仅是文明的传承,更是神州文化的扛鼎代表,没有之一!

思忖间,绢纸展开。

一卷窄窄不到一尺宽的卷轴静静躺在桌上。

果然不出所料。

就是书帖!

这么长的书帖,那可值大钱了。

大买卖!

鉴定费少说也得十万起步,上不封顶!

滴答满心欢喜,小脸红红,呼吸间尽是金钱的味道。

哈。

神了!

状元街真是铎哥的福地!

突然一个清朗沉穆的声音传出,瞬间打破滴答的美妙幻想。

“圣旨?”

“五色?”

“康熙的?”

接连三问从金铎嘴里冒出,噗通一声,对面手包男手机掉落在地。可以砸核桃的3310碎成几瓣。

年轻少妇蓦然抬首望向金铎,绯红玉脸惊悚动容:“你怎么知道?”

那郎总就跟被雷劈了一般,浑身发抖继而尖声怪叫:“你怎么知道?”

五步并两步冲到长条桌旁,郎总颤声开口:“劳先生,这圣旨……是不是,是不是真的?”

金铎并没有第一时间上手圣旨。

他在擦手!

连着搞了好些天手串珠子。两只手早已被流血树和小叶紫檀染红。

双手洗净当口,一张洁白手巾遥空递到跟前。

“劳大师别嫌弃。”

溢散着淡雅芬香的手巾就悬在金铎触手可及的地方,兀自带着清香怡人的轻熟气息。

“谢谢。不用!”

最普通的卫生纸擦干双手,金铎轻声开口:“郎总和郎女士祖籍是会稽人?”

这话出来,郎家兄妹又吃了一惊齐声回应:“是。你怎么知道?”

从年轻少妇手里拿过手巾,金铎神色淡漠又问了一句话:“郎天诈是你们什么人?”

听到这话,郎家兄妹猛然大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怔怔傻傻望向金铎,脑袋嗡嗡作响,惊恐惊喜又震撼。

这当口,金铎正式上手这卷圣旨。

时间的磨砺和岁月的流逝,让这卷长达两米的圣旨已经看不到原有的本色。

右首开端并没有圣旨二字。

而是众多人熟知的奉天承运皇帝制曰。

奏字单独成列。一字一行。

天承运三字提行在奉字之后。皇帝制曰则又单独提行。

biquge42.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