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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如果刚刚草民有什么话让太子殿下不悦的话,还请见谅!草民实在是无心的。”

“那是,本宫不会放在心上的。”凤睿琦藏在宽袖中的一只手慢慢握成拳状,脸上却依旧要保持风轻云淡的模样。“倒是叶神医,你与夏二小姐非亲非故,再说了,夏二小姐自己都说没有问题了,你又何故一再阻拦呢?”

“错错错,太子殿下,您有一点说错了。”叶凌轩打开折扇摇了摇。“夏二小姐虽然与在下并无任何亲近的关系,但是她是在下的病人,她康没康复,是否能喝,是我这个大夫说的算。”

“······本宫竟还不知道夏二小姐与叶神医关系竟如此之好!哈,哈,哈·····”表面看似毫无攻击力的话语,却让凤睿琦差点无法开口继续说下去。

“太子殿下过奖了!”夏梓曦看着两人愈演愈烈的样子,不得不开口阻止。“太子殿下您是高高在上,身处云端的祥云。臣女和叶神医如同尘埃一般,尘埃终会落地,如何能够到高高在上的祥云呢?”

‘这个小丫头为了不与皇室的人扯上半点联系,可真的不惜这般自嘲自己!’叶凌轩眼神快速扫视了一下自己面前这个脸色还是略显苍白的小姑娘,眼中闪过一丝柔和。

“再加上臣女那段时间一直病着,因此跟叶神医接触的稍微多一些,不知这些,在太子殿下看来,是否有什么不妥之处么?”夏梓曦话语虽然听着很是平淡,不过着平淡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愠色神情。“太子殿下,您虽贵为天之骄子,但请注意言词;若是您的这些话,被有心人士听去只言片语,再来个以讹传讹,那臣女的闺誉岂不有损?”

“额·····是本宫言语有欠妥当,如有让夏二小姐和叶神医感到不舒服的地方,还请见谅!”太子凤睿琦温良无害的面具脸再次裂开一道缝。“不过夏二小姐毕竟已经到了及笄之年,而且还是待字闺中的名门千金;本宫认为叶神医与夏二小姐不宜过多接触,不然对她的闺名、清誉有些影响。”

“多谢太子殿下的提醒!”夏梓曦拱手向凤睿琦行了礼。“不过臣女觉得既然世人以及陛下对叶神医的人品都赞不绝口,而且我们平日里的接触都是光明正大的,并不担心会有任何越界之处。”

“可是,人言可畏啊·····”凤睿琦依旧想破坏夏梓曦和叶凌轩之间那让人羡慕的默契。“而且夏二小姐,你可已经到了可以议亲的年纪了,也是一个女儿家,也要注意避讳的。”

“太子殿下,臣女·····”

“太子殿下, 刚刚草民也说了,草民与夏二小姐一切都是清清白白,可太子殿下为何在这样一个场合下一直在说这事,意欲何为?”叶凌轩见凤睿琦还在揪着这个问题,继续纠缠着夏梓曦,立刻出声打断即将开口说话的夏梓曦。“我俩每每见面不是在集市街道就是在丞相府,更何况她的身边有贴身丫鬟跟着,我的身边也有我的护卫跟从;又是青天白日的。太子殿下您不觉得在这样的情况下一直对着夏二小姐说这事,到底是想做什么?挑拨我俩之间的关系还是别的什么?”

“叶神医,多虑了!”凤睿琦强压怒气,笑着看向叶凌轩。“本宫担心世人的舆论会给你们带来麻烦。”

“多谢太子殿下的关心!臣女和叶神医都知道事情的轻重,所带后果的严重性。”夏梓曦见这两人有些剑拔弩张的趋势,立刻开口打断。“对了,冒昧的问一下,太子殿下,您今年的年岁是多少?”

“十九。”凤睿琦如实回答。“怎么了?”

“十九?!那为何您的头上会有如此之多的白发?”夏梓曦听到凤睿琦说出自己的年龄后,又看了一下他的外貌,有些难以想象。“是怎么了嘛?”

“本宫也不是很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是何时开始慢慢变多的?可有找御医诊治过?”

“去年大概三月份开始,慢慢变多的。也有找过御医看过,可并未找出到底是什么导致的,看夏二小姐的样子,是不是本宫头上的白发又多了许多?”

“额·····恕臣女不敬之罪,太子殿下您若不说您的年岁,估计臣女都会猜错您的年岁,还请太子殿下恕罪。”

“无事,这么长时间,本宫早已习惯了。”凤睿琦侧头看向夏梓曦。“难不成夏二小姐会有什么良计?”

“良计嘛,我倒是没有,不过这儿不是有位天下第一的神医嘛?”夏梓曦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看了一眼叶凌轩。“太子殿下,为何不问问我们这位了不起的神医有何良策能够帮到你的?”

“·······”叶凌轩略微有些疑惑,看了一眼夏梓曦,似乎没太明白她的用意。‘这丫头,她准备做什么?’

“可是陛下都未必能请动叶神医,本宫恐怕······”凤睿琦欲言又止道。“再说陛下未请动,而本宫请动了,这事传入陛下和天下人耳中,天下人和陛下会怎么想?”

“关于这个问题,你可以先看看叶神医的态度吧!你说对么?叶公子”

“不知叶神医可否能为陛下和本宫诊治一番,看看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凤睿琦左手,将宽袖向上稍稍拉了一点,露出手腕那个部位。“叶神医可方便?”

“太子殿下严重了,草民刚刚见陛下身体康健,精神奕奕。只要注意休息饮食即可,若是有不妥之处,也应该先请御医诊治,御医如果也束手无策的话,再找草民,就有点危险了。”叶凌轩依旧直言不忌讳道。“不过目前看来,陛下精神抖擞,身体康健,草民现在也只会开一个强身健体的方子;只是叶某人是一介草民,也比较现实,一般就靠着一点点微薄的诊金养家糊口,所以太子殿下您看这······”

“额······呵呵呵····应该的,应该的,本宫还会额外有赏的。”凤睿琦脸色微微有些变黑,嘴角有些抽搐。‘堂堂桃花谷少谷主睁着眼睛瞎说,靠诊金过活,传出去谁信啊!’没办法,俗话说得好,请神容易送神难,太子殿下自己请来的这尊‘神’,跪着哭着,也得供着。

“嘿嘿嘿·····”夏梓曦听到叶凌轩与凤睿琦这两人这段对话,忍不住掩嘴侧身小声笑了起来。

“夏二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因为凤睿琦只能看到夏梓曦的后背,而此时的夏梓曦被叶凌轩和凤睿琦之间的对话逗乐地不断抖动肩膀,故而引起凤睿琦的注意。

“无事,只是刚刚不小心呛着了,咳咳···不碍事的,缓缓便没事了。”夏梓曦依旧用宽袖捂嘴掩饰,还假装咳嗽了两声。

“小狐狸····”叶凌轩微微笑了一下,小声嘀咕了一句。‘看来我的小丫头不是猫,也不是兔子,而是一只小狐狸;我还差点被她给骗····’“殿下,可否移驾,方便草民为殿下诊治,否则任何皇室中的人出了任何问题,都会引起恐慌的。”

“当然,来人···”凤睿琦叫来一宫人。“带路,领叶神医去本宫的寝宫里。”

“是,太子殿下。”

“夏二小姐不一起来吗?”叶凌轩跟着宫人走了两步,停了下来,转头看向夏梓曦。

“我?!”夏梓曦有些不解。“你为太子殿下诊治,我为何要跟去?”

“就是啊,叶神医,你为本宫诊治,想必夏二小姐应该也帮不上什么忙吧!而且这宫内有的是御医和各种名贵药材。”凤睿琦赞同道。“并且本宫记得夏二小姐应该是厨艺、味觉和嗅觉十分了得,似乎并未涉及医术和药理方面的。”

“那可未必!”叶凌轩伸出并竖起食指摇了摇。“草民的治疗会结合殿下的日常作息和平日饮食习惯的,我想没有谁能比夏二小姐的厨艺更了得了吧!”

“话是没错,只是·······”

“夏二小姐,不置可否愿意配合叶某一起呢?”

“那我也是很现实的,不知叶公子是否······”

“没问题,只要我能做到的,都可以。”

“叶公子,你就不担心我借此机会提一些无理的要求么?”

“换做别人我可能会有些顾虑,你夏二小姐会么?”叶凌轩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借故反问。

“哼~~~~大尾巴狼~~~~~”夏梓曦小声哼哧了两声。“那多谢叶公子了!”

太子寝殿————————

“那太子殿下,我们可以开始了么?”

“当然随时可以。不知叶神医打算如何为本宫医治呢?”

“太子殿下,草民想见一下之前为您诊治的御医,可好?”

“当然可以。来人,去请李太医过来·······”

“等等,先别说我是谁。”

“这是为何?”

“还请太子殿下先按草民说的来。”

“你放肆,怎么可以对太子殿下如此无礼!”

“住嘴!按先生说的做,不许多嘴!”凤睿琦呵斥宫人一声。

“是,太子殿下。”片刻后,小宫娥领着李太医过来了。“殿下,李太医请来了~~~”

“好,你先下去吧!”

“是,殿下。”

“殿下,您找微臣,不知所谓何事?是哪里觉得有些不妥么?”李太医见凤睿琦双膝跪地,行了跪拜礼。

“见过李太医~~~~~”

“您就是御药房的李太医么?久仰久仰~~~~”

“还久仰?!你认识人家么?”站在叶凌轩身边的夏梓曦朝李太医行了礼,随后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低的嘀咕了一句。

“别忘了,我不光是个大夫,我还是个商人,生意上,互相夸赞一下,伸手不打笑脸人嘛!”本以为这一句带有挑衅感觉的话,他不会搭理她,谁知道他还真的回应了这么一句,这倒是让夏梓曦愣住了。

“这位公子客气了~~~公子相貌堂堂,器宇轩昂,气度不凡,不知姓甚名谁,府上是哪儿?可有婚配?”李太医刚问完叶凌轩,余光又看向了夏梓曦。“这位小姐,天姿国色,落落大方,不知姓甚名谁,府上是哪儿?可有婚配?”

“李太医,他们两个是本宫的朋友。”凤睿琦打断李太医的话。“别介意,李太医府上呢,有一双儿女,还不曾婚配,这不,李太医见到优秀的青年才俊或是出色的大家闺秀都会问上一问。”

“惭愧!惭愧!让二位见笑了!”

“无妨,儿女的婚姻大事,为人父母,的确得要精挑细选。李太医,您看这位公子如何?”夏梓曦使坏地向李太医介绍身边的叶凌轩。叶凌轩一脸疑惑地转头看向夏梓曦,但看到她那嘴角那一抹未收完的笑意,瞬间就知道这丫头又要开始想什么鬼点子呢。

“公子,你觉得呢?”夏梓曦转头露出一口漂亮的牙齿,冲他笑了笑。

“这位公子,贵姓?府上是哪儿的?是否有婚约或有没有婚配?”李太医似乎双眼放光一般看向叶凌轩。

“太医大人,很感谢您的赏识!如果最初遇到的是您的话,那么这事儿可能就能成一半;可现在就有点·····”叶凌轩故作为难的样子。

“这位公子,为何是最初?何为最初?为何现在不行呢?”太医表示不解。

“实不相瞒,在下心里早已心有所属了。因此,在下没办法。”

“是否已定亲或是婚书为证?”李太医似乎看到希望一般,看向叶凌轩。

“并未定亲,所以也没有婚书”

“既没有定亲,也无婚书,那公子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大人,此言差矣!”叶凌轩不赞同地摇摇头。“虽无婚书,也未定亲,但在下曾赠送过她一我的贴身物件,也算是定情信物,也是一种承诺和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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