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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奴婢·····”夏梓曦并没有立刻责罚蔡振,反而从御膳房内拉出一个小宫娥细细询问。“蔡···蔡公公,对奴婢很·····很好·····”

‘眼神躲闪,说话时吞吞吐吐,显然是有事隐瞒,看来这个蔡公公平日里没少作威作福,以至于官家亲临至此,还不敢说出实话啦!’夏梓曦虽然看着面前这个小宫娥,稍稍思索了一瞬,余光瞟了一眼叶凌轩,却没有多说一句。

“这位姑娘,劳烦你把衣袖稍微挽起一些,可否?”叶凌轩像是察觉到了夏梓曦的目光,又像是没有看到一样,不过却说出惊人的话语。

“什么?”

“叶神医,她虽是个宫娥,但也是个未嫁人的姑娘,你这么说未免有点无礼吧!”凤睿琦开口阻止道。

“这是为何?”因为两人站的距离比较近,因此夏梓曦用了最小的声音或者说几乎都只是动了动嘴唇罢了,对着叶凌轩说了句话。

“难道你没有发现么?”叶凌轩也用同样的方式回答了夏梓曦。

“什么?”顺着叶凌轩的目光方向看去,夏梓曦果真发现不寻常的地方。“姑娘,别担心!这位叶公子呢,是位天下独一无二的神医,他帮你看,与宫里的御医帮你看并无不同之处。”

“这····这个·····”这个宫娥似乎好像还是不放心。

“若你还不放心,陛下和太子殿下这不还在这里嘛!”夏梓曦指了指身边两个身份最为尊贵的人。“实在不行,你单独给我看,可好?”

“行吧!”这个小宫娥思考一会儿,同意地慢慢伸出手将另一边的衣袖卷起,露出一部分小手臂的皮肤。

“你手臂上怎么这么多伤痕啊?”仅仅只是露出手臂的一小节皮肤而已,便已经看到了一道道,一条条青紫色,有的严重的呈暗紫的伤痕。

“这,这是,这是奴婢前几日不小心磕着的。”

“磕着的?!”叶凌轩不知从哪里折来一树枝递给夏梓曦,夏梓曦接过树枝,照着手臂上的伤痕比对了一下。“很明显啊,虽然形状差不多,但你这手臂上的伤痕形状明显要比这树枝粗许多,再细看这花纹····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这是,这是奴婢不小心冒犯了蔡公公,蔡公公说是给奴婢·····”

“一些小小的警告,对么?”

“可是看你这身上的伤,只多不少,你究竟是因为何事冒犯了蔡公公?”

“奴婢,奴婢不小心把蔡公公的衣服弄脏了。”

“只是把这衣服弄脏了?!”夏梓曦看得出来这个小姑娘没有说实话。“叶大哥,你们桃花谷对于这个该怎么处理呢?”

“怎么处理?! 直接让她把衣服洗了不就好了,为何要处理!”在叶凌轩看来,这些根本不算问题。

“那么陛下,您和太子殿下会怎么处理呢?”

“只是一件衣服而已,扔了也无妨啊!”凤睿琦无所谓的说,官家没有说话,却默默点了点头。

“陛下,你们也这么觉得。可是,这位蔡公公却因为这一点点把这姑娘弄得遍体鳞伤的,是不是有点过分?”

“陛下,陛下,奴才冤枉,奴才没有·····”

“冤枉?!我们还想着如何帮蔡公公减免责罚,陛下,既然蔡公公觉得被冤枉了,一个人说也不能证明什么,那看看还有没有其他人说出什么别的我们不知道的事情来!若是待会儿有人再说出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是不是应该有什么赏赐?”

“只要有人主动说出来,朕自然有赏赐。”

“陛下,奴婢,奴婢有事禀报。”果然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奴才,奴才也有事情禀报~~~”

“哦~~巧了,都有事儿要禀报啦?!刚刚我们问那姑娘时,怎么没人禀报,这会儿一个个的都跑过来挣着抢着要禀报,怎么,听到有赏赐,都改变想法了?”叶凌轩不冷不热的讥讽道。

“人本性不就如此嘛!你应该是见怪不怪了才是啊! ”

“话虽如此,不过转变如此之快,一时间有些不太适应。”

“你好歹是一谷之主,别这么大惊小怪的!别让人看到你这个样子,不然指不定会怎么笑话你呢!”

“我们还是先听听他们怎么说吧,陛下,太子殿下,你们觉得呢?”叶凌轩摸了摸鼻子,似乎觉得有些尴尬,岔开了话题,好在夏梓曦并没有追问或是为难他。

“你们都说说看,你们都还知道些什么?”官家开口道。“但若是胡编乱造的,摆明冤枉人的,朕决不轻饶!”

“奴才不敢!”

“奴婢不敢!”虽然被扒出一些猛料,不过官家还是有些偏袒蔡振的,这些下人们当然也很识时务的,他们自然分得清哪一个才是真正掌握他们的生杀大权的主人,个个跪在地上,不敢造次。

“启禀陛下,太子殿下,奴才姓全,宫里人都叫奴才小全子。”一个看着骨瘦如柴的小黄门小声开口道。

“起身回话。”官家发话了,让小全子起身回话。

“奴,奴才,奴才不敢~~~~~”

“让你起身回话,你就起身回话!”太子凤睿琦虽是十分有城府,但也很烦这种磨磨唧唧,拖拖拉拉的状况。

“多谢陛下~~~多谢太子殿下~~~~”小全子战战兢兢地起身回话。

“今年多大了?入宫有几载了?现在在哪儿任职当差?”官家继续问道。

“回陛下的话,奴才今年一十三岁了,入宫已经约有两载有余。奴才在宫内做些苦力差事,偶尔帮着御膳房的采买的事务。”小全子照旧回话。

“约有两年多了~~~~”官家摸了摸自己的那短短的,黑黑的山羊胡。“说说吧!有什么准备要向朕禀告的?”

“奴才,奴才,启禀陛下,奴才曾看到蔡公公将进贡给陛下您的贡品扣了下来。”小全子犹豫了一下,一咬牙,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你胡说!”被扣在一旁的蔡振慌了,立刻大声喊道。

“奴婢,奴婢也曾看到蔡公公把太医院里的一些药材偷偷运出去变卖掉!”这时又有一位小宫娥跪着往前挪了几步。

“这又是贡品,又是药材的,下面还有什么惊喜等着朕呢?”官家这表情不知道是生气还是惊讶亦或是愤怒的,没人看得明白。

“陛下,奴才,奴才也曾见到过蔡公公将给您备的春茶、新茶全都换成陈茶、碎茶渣。”

“呵!还真有啊!来,继续说~~~~~”官家虽是笑着,可笑意并未到达眼底。“可还有人再说些事情啦?”

“奴婢,奴婢见过蔡公公将那些珍奇、珠宝偷偷运出宫门,拿到典当行变卖成钱财。”

“你,你们,都信口雌黄,信口胡说·········”蔡振急红了眼。“陛下,没有的事,这些都是子虚乌有的,是他们胡说的,是他们企图诬陷老奴的。”

“子虚乌有?!胡说,那也得说的一样,一致才行啊!每个人都能说出一二来,难道每个人都胡说么?”凤睿琦呵斥了一声。“那你们几个再说说,你们所说的可有凭证?”

“奴才有,奴才有凭证。”说话的就是那个禀报茶叶之事的小宫人。“蔡公公房内还放着今年进贡的新茶,前几日,奴才还见到蔡公公从自己房内的衣柜里取出一些,自己泡来喝呢!”

“你····你····”

“奴婢是浣洗局的宫女,负责为陛下和后宫的各位浣洗衣服。那日奴婢将蔡公公的衣服浣洗干净,给他送去时,蔡公公并不在屋内;奴婢将衣服放置衣柜内,偶然看见衣柜里有一个十分精致的小盒,奴婢便打开看看,却发现是块上好的玉石。奴婢当时一时贪心,便偷偷私藏了起来。”这位小宫娥说着便从衣袖拿出那个小盒。“陛下请过目~~~~~”

“奴才这儿也有,奴才这儿有当铺的字据,陛下过目~~”

“温润透亮,把玩在手里摸着也十分顺滑,的确是一块上好的玉石。找人用来雕琢成一块漂亮的玉坠,也甚是不错;朕看着大小正合适。”官家左右瞧着这块玉石,有些奇怪。“不过朕怎么觉得这块玉石如此眼熟呢?”

“父皇,这块不就是前些日子西域进贡的那块玉石么?!你不是说打算要为十五弟做一物件作为他的生辰礼物的么?那日众多使臣进贡的贡品中,您独独挑中了这个;您说自古以来但凡有些身份地位的人,哪一个手里没有个玉石配件;而且自古以来有人把男子品性同梅兰竹菊作比较,亦有同玉石作比较的,一面可供观赏,一面可供把玩,于是你便吩咐人把这枚玉石单独放起来,可如今········”凤睿琦的这段话,犹如惊雷般,不断地在蔡振耳边响起,惊得他全身的汗毛不断地竖起又倒下,竖起又倒下。“蔡公公,方才你说他们胡说,信口雌黄,那么现如今呢?你又作何解释?”

“奴才,奴才·····”蔡振就在惶恐不安时,灵光一闪。“奴才是担心这么重要的东西被不怀好意之人所惦记,因此才·······”

“陛下,请陛下为奴才们做主啊!”突然这些跪着的宫人们开始哭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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