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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

“说说吧!我知道你们三个,包括曦儿都有事瞒着我,什么事?”聂一鸣老将军也不拐弯抹角,与三兄弟一起进入书房后,关上书房门,直接切入主题问三个儿子。

“爹,你说的什么事瞒着你,没有啊,我们没有事情瞒着你啊!”聂寒风继续装傻到底。

“老三你一向嘴里没有一句实话,给我闭嘴!老大,老二,你们两个说,到底出了什么事?是不是曦儿出事了?”老将军直接忽略掉了这个在他面前的一直嬉皮笑脸的小儿子,转脸看向他的大儿子和二儿子。

“······”

“爹,不是儿子不愿说,是儿子承诺过。爹,你曾说过一诺千金,不能失信于人。”大儿子聂寒冰继续沉默不语,二儿子聂寒江换了说法,把问题转向聂一鸣。

“行,真是我的好儿子啊!”聂一鸣怒不可遏。“既然你们谁都不愿意说,那我自己去问曦儿。”

“爹~”

“打算要说吗?”

“爹,既然是曦儿自己要让我们保守秘密,您再去问她,她怎会与你说呢?”聂寒冰开口道。

夏梓曦房内——————

“你们三个都出去守着,任何人来都不得放入。”叶凌轩将医药箱放在床榻边的小柜子上,将其打开。

“奴婢和琉璃也要出去?”

“为何?”琉璃直接问了,需要叶凌轩给出个理由。

“琉璃,我需要为你家姑娘诊脉,疗伤。”叶凌轩说道。

“可是奴婢和琥珀为何要出去?奴婢可以在这照顾姑娘的,为何?”琉璃不解,为何叶凌轩要让她和琥珀离开房间,她不是不知道所有情况,只是为何连她也要·······

“你们家姑娘除了手臂上的伤外,还受了很严重的内伤,我需要周围安静,为她疗内伤。”

“好,奴婢知晓了,那需要奴婢做什么?”琉璃点点头,同时也问道。

“现在你们家姑娘最需要的就是休息,再补一补气血,你们看看给她做些补气血的吃食,可好?”

“我想喝汤······”夏梓曦小声的冒了一句,叶凌轩低头看了一眼。

“行,那就给她熬点补气血的汤吧!”

“是,那奴婢和琥珀就给姑娘做一碗黄芪鳝鱼汤,姑娘最爱吃这鳝鱼肉了。”

“鳝鱼腥味不要有,麻姑酒、姜蒜这些味道都不要有,尽可能做的稍微清淡一些。”说话的不是夏梓曦自己,而是已坐到她的床榻的叶凌轩,虽只是一同参加过宫宴,共同品尝过宫宴上的御膳而已,他却清楚的记得她的口味,不爱吃什么,不喜欢什么味道。

“是,奴婢记下了,叶公子,您对我们家姑娘还真上心啊!”走时两个丫头还不忘调侃一下叶凌轩,说是调侃叶凌轩,夏梓曦却羞得满脸绯红。

“你准备怎么帮我治内伤?”

“把外衣先脱了。”

“为何?”她立刻收紧领口,双手抱胸的姿态。

“你隔着这么厚的衣裳,我怎么帮你治啊?”叶凌轩白了她一眼,亮出手中的银针。

“额·····呵呵呵····”夏梓曦略微有些尴尬。“那便有劳叶神医了。”

书房内——————————

“你们,你们三个到现在还是不打算说么?”父子四人还在僵持着,一个双手叉着腰,双眸怒目,大口喘着粗气;另外三个呢,则是一个个垂着手,低着头,像个鹌鹑一样,可就是一个字也不往外吐露半个。

“爹······”突然一人开口喊了一声,聂老将军猛地回过身,差点闪了腰,见开口的人是他的小儿子,眉头微蹙。

“怎么?是打算开口说了吗?”

“爹,我饿了,在外面忙活了大半天累死了,能不能·······”

“闭嘴!”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他这三个儿子中就属老三鬼主意最多,肚里的心思弯弯绕,比那山沟拐弯还要多。“事情不交代清楚还想着吃,看来为父是很久没有请过家法,你们怕是也快忘了,从现在开始你们三个立刻给我滚去祠堂罚跪,什么时候打算给为父交代清楚了,什么时候结束亦或是你们中有人主动坦白,为父可以免去那人的责罚,如何?”

“是,儿子们知道,我们愿意去领罚,我们先退下了。”其实聂一鸣老将军也没指望他们能够有谁偷偷举荐或是告诉他,不然那样的话就不配是他们聂家的子孙,不过这么一来,便惊动了老太太。

“大哥,要不我们先吃点东西再去祠堂罚跪吧?不然我真的会扛不住的!”出了书房,兄弟三人走了离书房有段距离后,聂寒风才敢大着胆子说出来。

“你还敢提这个!”聂寒冰一个‘糖炒栗子’就送到了聂寒风的脑壳上。“要不是你刚刚爹也不会火气突地窜上来,你怎么想的?”

“我那是想着转移一下爹的注意力,哪知道脱口而出的就是这句话,而且我也是真的饿了。”

“先别说这些了,大哥,你那儿有关于赤焰门的消息么?”聂寒江却严肃的问了一句。

“是啊,大哥,我们罚跪没什么,不过我们要不要先去看看曦儿,看看她到底伤得严不严重?”

“曦儿的外伤不打紧,叶神医在,不用担心会留疤的问题;只是她被暗器打中,受的内伤,不知道······”

“那我们还是去看看吧!”聂寒风平日里嘻嘻哈哈,没个正行,此刻却早已在两位兄长的谈论下变得忧心忡忡,下一刻便拉着两位兄长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哎哎哎······等等等等····不是说去看曦儿吗?你拉着我们往厨房的方向走干嘛?曦儿长时间不来,你便忘了她的闺房所在啦?”

“大哥刚刚也说了曦儿受了内伤,应该也不轻,需要好好调理;我此刻去厨房看看,要不要吩咐厨娘给她做点东西吃?”刚说话,便变成了两位兄长拉着他往前走。“大哥?二哥?”

“愣着做什么!不是说给厨房吩咐为曦儿做些吃的么?先去看看,免得待会儿爹和娘发现猫腻就不好了。”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走后,在他们身后出现一个人的身影,那人正是聂一鸣。因为他实在是觉得几个孩子只是出府布施,救诊的,回来后就变得奇奇怪怪的;尤其是他们最宝贝的孙女儿,平日里看上去和和气气,对谁都是温柔,谦虚有礼,却也保持着一定疏离;虽说与叶凌轩也算是旧相识了,也没有熟识到直接跳过与她最为亲近的三位舅舅,而去穿刚刚认识没多久的,还是一位年轻男子的衣裳;虽仅仅只是外衣,更别提他还瞧见了夏梓曦嘴角残留的红色印迹,他知道自己小姑娘不会过多在意容貌上的妆点,却也从来不会忽视;她一直知道自己所代表的身份,因而她万万不会将妆点在唇上的口脂涂抹成这般模样,更别说那张苍白虚弱的小脸了。

只不过,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真实情况竟然是这样的,更没有想到有人真的不怕死,敢触碰他的逆鳞,他默不作声的回到了房间。

“暗卫······”只见他对着除了书架外,只有他一人空荡的书房轻唤了一声。

“主子·····”音落之时,就见一个一身黑衣的鬼魅身影,他单膝跪地,双手抱拳于胸前。

“去查清楚曦儿他们今日出府布施都去过哪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何人伤的她?”聂一鸣扶在书案上手慢慢握成拳。

厨房内——————————

“琉璃,你跟我说实话,姑娘到底怎么了?”前一刻琥珀傻乎乎的笑着,跟着琉璃来到厨房,此刻已经收起了刚刚傻乎乎的模样,一脸严肃的看着琉璃。“为什么你们出去没一会儿,姑娘回来便成这般,你们到底遇到了什么?三位哥儿没能帮上忙吗?”

“平日里,你看着傻乎乎的,没想到此刻这么聪明,你说你是不是扮猪吃老虎呢?”琉璃听明白她问的是什么,却一直在跟她打着哈哈。

“别岔开话题,到底什么情况?”

“好,我告诉你,其实姑娘让我瞒着你的。”琉璃咬咬唇,还是拗不过琥珀。“是这样的,一个叫什么赤焰门的······”

“赤焰门?!”

“他们说是有人出钱要买她的命,还直指说是丞相府,丞相出钱要买她的命,我怀疑是有人故意为之。”说完,琥珀早已泣不成声,哭的一抽一抽的。“好了,姑娘就是怕你知道后会这样,结果你还真的这样了。好了,别哭了,先给姑娘做点吃的,把眼泪擦擦,免得一会儿姑娘看出来。”

“····好·····”琥珀哭腔的回应了一声,身子却还不停地抽动。这时,被关起来的厨房门被猛地推开了,进来的不是别人,就是夏梓曦的那三个舅舅。“三位哥儿·····”

“给哥儿行礼。”琉璃也被吓一跳,便也立刻调整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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