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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的前一夜,嵇灵睡得很不踏实,她再次梦到了云景,她追了他很久,也喊了他很久,可他依旧没有半点回应,眼见着要追上他了,她悬着一口气,却猛然在梦中惊醒,下意识伸出的手落了空。

醒来后是深深的惆怅,嵇灵看着自己的长指,是久久的沉默。

而她这番动作也将云景惊醒了,他看着她,想到今日的事情,心中冷笑了一声。

这股冷意再次渗了出来,嵇灵心一颤,猛然从床上站起来,视线在四周捕捉,可除了一个唐靖,她谁也捕捉不到,唐靖不站出来,她也看不到他的身影。

终究也是徒劳无功,她低头自嘲地笑了一声,又躺回了床上。

云景还没从余怒中抽离出来,看不明白她此时的举动。而嵇灵躺在床上看着屋顶,眸光有些黯淡。

“云景。”

她突然喊了一声,将他整个人都惊了一下,却又很快发现她并不需要回应。

“我要是跟他在一起,你会生气吗?”

嵇灵,我杀了你!

这个他很明了是谁,云景眼中温度骤降。

嵇灵明显感觉到四周的气压又变了,唇边勾起了笑容。

“那我就跟他在一起。”

如果,你一直不肯出现的话。

她明白这已经是极致的为难,可她,已经是孤注一掷。

在我离开之前,回到我身边。

云景被她成功气疯,她落下那句话的时候他险些要冲出身体,整个人被大片的阴翳所覆盖。

伴随着一降再降的低压,嵇灵这一次睡得香甜。

云景却是睡不着,眼中遍布血丝,周身的阴郁一升再升,竟在最后一刻挣脱了束缚,走到了她床前。

“我不允许。”

我不允许你跟别人在一起,即便是我死了,你也要给我陪葬。

他不能接受,不能接受她属于另一个人的可能。

伸出的手正要触碰到她,却猛然收了回来,他迅速回到了原来的位置,满脸是不甘。

嵇灵,你怎么可以这么薄情。

云景红了眼眶,前世今生,他们在一起十几年了,她怎么可以还选择别人?

应了无忧那句话,他还不如死了呢。

若是死了,也不必看到她对别人投怀送抱。

但死了也是不甘,明明是他的人,为什么非要他退出,为什么非要他将心上人拱手让人?

他做不到。

心爱是占有,是毁灭,不是大方。

次日,嵇灵和战北烈开始赶路,身边也一直伴随着云景的低压。

她已经没有心思在任何地点停留,直奔雷国,去寻找又一个可能。她不能只为难云景,自己也要有所行动。

与此同时,战北烈对她的几番示好,她没再拒绝,因为她明显感觉到了,四周气压的明显浮动。

临近年关,两人终于到了雷国。

“先休息一夜,我们明日回京都。”

回到雷国,战北烈回到了自己的地盘,他把嵇灵带到了在此地的别院。

“好。”

嵇灵固然是想直接前往目的地,但她也不能得寸进尺地阻挠战北烈回去过年。

“他们都是我的亲信,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吩咐他们,或者来找我。”

战北烈嘱咐了一句,这才离开她的视线。

嵇灵顿了顿,她一路走进来,别院里的人都是神情恭敬,和战北烈一样极具分寸,让人挑不出半点差错。

他是真的把她当自己的太子妃了。

想到这里,嵇灵有些头痛,不怕逢场作戏,只怕真心实意。

可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希望那个秘地也有战北烈想要的东西吧。

而云景一直看着她,神情已经有些麻木,战北烈确实很有分寸,除了那一日,便没有再和嵇灵有更近的距离,而他越有耐心,云景就越觉得烦躁。

另一边,战北烈离开嵇灵的视线,顿时就换了一副面孔。

“这几个废物,可真是长进了。”

听着属下的禀报,战北烈冷笑了一声,眸光瘆人入骨。

“料理干净,若是让本宫的太子妃不高兴了,自己去喂狗吧。”

东宫里养了不少狼狗,战北烈的惯用惩罚,就是让人自己去喂狗,还要那人保持清醒,忍受着自己被一一啃食干净。

嗜血暴戾,这才是他的本性。

“是,殿下。”

下属闻言顿时脊背一寒,顿时领了命退了出去。战北烈却是坐在了原地,手里把玩着一根发簪,这是那日在雪地里他从嵇灵手里拿过来的。

他的小姑娘,终于跟他回来了。

他正想往簪子上吻下去,却猛然想起了什么。

他的东宫里,还有许多碍事的人。

战北烈眸光微转,近身的侍卫很快就来到了他面前。

“找个由头,把她们都打发了。”

他并没有多洁身自好,从启蒙到现在,侍妾从来不少,也正是如此,他也没将嵇灵那些过往当一回事。

只是她看到了,可能不会很高兴。

侍卫正要领命,战北烈却突然又转了话锋。

“算了,还是杀了吧,清干净一点。”

省得夜长梦多,惹是生非。

“是。”

侍卫点了头,战北烈这话一落,代表着不仅是那些侍妾要死,所有与之相关的,也都要下黄泉。而侍卫也早已习以为常,战北烈就是这么一个人,他要做的事情,就要做到极致。

嵇灵并不知这场与她相关的腥风血雨,战北烈第二日看到她的时候,还是一如既往地耐心温润。

“别骑马了,坐马车吧。”

战北烈将她领上了那辆奢华的马车,自己却没有上去。

“我就在外面,有事情喊我。”

战北烈放下了车帘,转头对上有些惊诧的亲信时,眸光冰冷入骨。

“看什么?本宫很可怕吗?”

眼见着气氛沉了下来,战北烈突然又勾起了笑容,却让一众人更惶恐了。

而云景目睹了他的变脸,若有所思。

返京路上,战北烈仍旧还是那么体贴,时不时对嵇灵嘘寒问暖,无求不应,却又在后者厌烦之前迅速抽离。

如此种种下来,饶是被气疯的云景都想夸他一句好手段,而这时,嵇灵却突然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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