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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国二皇子。

嵇灵瞥了眼前人一眼,便确认了对方的身份。

“嵇大小姐,久仰大名。”

二皇子上前对她行了一礼,眼中却是毫不掩饰的兴味。

“二皇子殿下。”

嵇灵眸光微闪,对这拦路人并没有什么好脸色。

二皇子却在打量着她,宫宴上她和战北烈举止亲密,却又在当夜离开了东宫,令人捉摸不透。

“看够了吗?别碍道。”

嵇灵蹙起了眉,正想越过他走过去,却再次被拦了路。

她彻底没了耐心,没等二皇子说什么,便推开人走了。

先是中了药,又是云景不理她,她根本没剩下多少耐心,也没有注意到,她前脚离开,后脚战北烈就对上了二皇子。

她回到了客栈,夜色渐凉,她却渐渐收回了理智。

“云景?”

她试探性地唤了一声,云景在暗处眸光微动,但没有反应。

“唐靖!”

她骤然提高了身量,云景意念刚起,身体就先一步做出了反应。

嵇灵看着眼前高大的身影,不由凝了眸。

“你究竟……”

她走近了他,后者却退后了一步,嵇灵脸色骤冷,将他拖了回来。

四目相对,唐静是一如既往地淡漠,眸中却多了一分她从前没察觉到的隐秘情绪。

“你究竟是谁?”

嵇灵猛然推了他一把,压在他的肩膀将他按到了床上。

云景动了动唇,没说话。

“你究竟瞒了我多少事情?”

嵇灵抬起了他的下巴,逼迫他与她对视,那张冷漠的脸溢出了一丝宠溺。嵇灵在这一瞬间有些迷惘,而就在这时,云景突然动了手,调换了两人的位置。

“乖一点,别闹。”

云景俯身看着她,却撑着床没有触碰到她。

“你再等一会,我会回来的。”

云景忍住了触碰她的欲望,他已经有了想法,只差一个契机。

“可我,不想再等了。”

“云景,我好累。”

嵇灵瞬间红了眼,云景叹了一口气,扯过被子盖在她身上,隔着被褥抱住了她。

“很快了,我很快就会回来。”

他又能好到哪里去?相伴咫尺而在天涯的感觉太累了,还差一点,就要看着她属于别人。

“乖一点,不许再和别人靠那么近。”

这一刻,他也明白了,这些日子,她都在故意刺激他。

而很明显,她成功了,他的一切,都会为她牵动。

“否则,我会杀了你。”

宁愿共埋葬,也不能割让于人。

“好。”

嵇灵应了下来,却觉得更难受了。

“睡吧,我一直都在。”

云景叹了一口气,嵇灵却是不情不愿,倔强地看着他不愿闭眸。

“不会骗你的。”

他笑着劝了一句,嵇灵还是不太愿意。却是终究敌不过困意合了眸。

云景无奈地摇了摇头,将她放好,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幸好她足够敏锐,不然,他会先她一步疯了。

半年了,他一直看着她,如今,终于能有回应了。尽管仍旧是身不由己,但已经好了太多,他不能太贪心。

他再次叹了一口气,也合上了眸。

次日,嵇灵醒来的时候,很幽怨地看了一眼他所在的位置。

她正想喊他一声,却有人先一步敲了门。

“小殿下,你醒了吗?”

这道声音是战北烈的,嵇灵有些不耐烦,但还是给他开了门。

“什么事?”

嵇灵只开了一道门缝,战北烈却强硬地将整扇门都打开了。

“你先别生气。”

战北烈也有些疲惫,他连夜处理了几只碍事的苍蝇,心情不太美妙。若不是他们碍了事,嵇灵也不会急着离开了,想到这里,他眸中闪过了一抹阴翳。

“你还好吗?我……让太医再给你看看?”

战北烈挤进了她的房间,神情有些无奈。

“不用。”

嵇灵拒绝了,若是有问题,云景昨夜就说了。

“你别作践自己。”

“战北烈,我想我们的关系没有那么好。”

嵇灵打断了他,她不知道上一次战北烈为什么给了她那么一种错觉,正是想不明白,便是更加忌惮。

“是我昨夜唐突了。”

“你别这样好不好?”

战北烈有些头痛,他就错了那一步,怎么就这么不依不饶?

“我不喜欢你。”

“也不需要你的身份来加持。”

锦上添花,是可有可无,嵇灵将话都说明白了,战北烈却是变了色。

“嵇灵,不要太冲动。”

他第一次对她直呼姓名,显然是动了怒。

“我给你时间,不要再说这种话。”

“明日,我们就去秘地。”

他的语气是不容置喙,话落便迅速转身离开,不给嵇灵拒绝的机会。

嵇灵顿了顿,神情有些复杂。

战北烈一开始给她的感觉就很奇怪,她现在都没想明白对方怎么就认准了她,那么确定的坚持,确信无疑、胸有成竹,仿佛她一定会答应,仿佛一定会有结果,是云景都不曾有过的确切。

嵇灵想不明白,也就更加疑惑。

可那秘地,还是要去的。

“唐靖。”

她喊了一声,云景迅速现出了身影。

“你说,他是为了什么?”

没有突如其来的的感情,而如果只是算计,战北烈也不必做到如此,她这几日观察了,战北烈并不是什么善哉,却偏偏对她有耐心,可若说是一见钟情,也不见得。

战北烈的感情,来得太蹊跷。

他这个人,都显得不太对劲,不单是别人怀疑,有时候,连嵇灵自己都疑惑,她是不是给战北烈下蛊了,让对方能对她这么放下身段。

云景很想问她一句真的对这个人有印象吗,可没能说出口。

“是不是我做错了?”

是她先前让战北烈产生了错觉吗?

云景眼神复杂地看着她,没说话。

“但我还是要去。”

如果错了,那就由它继续错。

她去了也是徒劳无功,不会得到她想要的东西,云景想劝她回去,但想了想,不去一趟,她也不会罢休。

如他当年一样,明知不可为,却偏要为之,即便,早就知是徒劳。

“等等。”

嵇灵突然神情一滞,看着他。

“如果你在这里,那么,唐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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