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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尘突然将他反压在墙上,另一只手还握着酒杯,风云的衣袍之下,竟也是一身红衣。

“你……”

“交杯酒,不喝吗?”

嵇尘晃了晃手中的酒杯,风云在他的笑容中失了神,鬼使神差地举起酒杯与他交握。

而就在他要昂头喝下的时候,嵇尘眸中神色骤变,迅速往他颈边没入了一根银针。

“你……”

风云满脸是不可置信,不受控制地从墙边摔了下去,嵇尘冷笑一声,一脚踩断了他的掌骨,将手上那杯酒摔得溅裂。

“我等了你那么久,你可终于出现了。”

嵇尘踩在他的胸膛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刻意诱我出来?”

风云的脸色很难看,嵇尘没否认。

“是啊,谁让你那么下贱,非要那么急着让我要你。”

嵇尘嗤笑了一声,穿着一身红衣就来了,他也配?

“我会让你好好看看,本将军是如何喜结良缘的。”

嵇尘厌恶地擦了自己的手,看着手下人将风云抽筋断骨,这才带着笑容走回宾客之中敬酒。

而他也没在外停留多久,便回了自己的婚房。

他在门前止了步,看着洛池披着红盖头乖巧又忐忑地坐在床上,唇边勾起了笑容。

这一次,可是你自己送上来的。

他抬步走了进去,反手关上了门。

“嵇尘?”

洛池试探性地问了一句。眼前突然一亮,嵇尘掀起了她的红盖头。

他没有回应她,而是转身倒了两杯酒。

“这就不必了吧……”

洛池有些犹豫,嵇尘却只是笑,没有拒绝的余地。

交握酒入喉,嵇尘的眸色又深了几分。

“这是合卺酒。”

“啊?”

洛池有些茫然,喝都喝了,他为什么还要强调一遍?

“会催情。”

他字正腔圆地说了一句,洛池顿时睁大了双眼。

“你……”

“小池,我答应给你解决问题了,你又要拿什么来回报我呢?”

嵇尘靠近了她,近在咫尺,温热的气息打在耳边,洛池这才想起来,这一场“合作”,嵇尘一直没有提出他的条件。

“是你要跟我成婚的。”

嵇尘再次重复了这个事实,看着她开始解自己的衣袍。待看到那极具张力的胸膛时,洛池不可抑制地脸红了。

她一直觉得嵇尘很好看,没想到解了衣袍的嵇尘更好看了。

“看够了吗?”

洛池瞬间从脖子红到了耳根,颔首,很快又摇了摇头。

“好。”

他轻笑了一声,这一夜,他得偿所愿了。

红烛已灭,而此时的嵇灵也在回来的路上。

再次踏着冰雪前行,嵇灵的身体状况却越来越差,唐靖都不得不频频出现看着她。

按他说,这都是嵇灵自己作的,但看着她一碰就要碎,平日里直言直语也不得不将这番话压在了心底。

而嵇灵也是时不时看向他,唐靖知她只是想看到另一个人,不由头皮发麻。

嵇灵是真疯了,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情她也敢信。

没多久,他们停留在了一户人家,唐靖觉得更头疼了,他们来时是在这里停留过,但是根本没有什么战北烈,他看着嵇灵在窗外的雪地里站了很久,慢慢地又蹲了下去。

“大小姐,您清醒一点。”

唐靖直接用剑在将这一片雪地都翻了个遍,明确地告诉嵇灵这里什么都没有。

嵇灵沉默不语,转身时对上了小姑娘迷茫的双眼。

只有她自己要记得。

嵇灵回到了房间,拔下了头上的簪子。唐靖紧紧地盯着她,生怕她还要折腾出什么事情来。

而她却只是握着手里的簪子,久久没有动作。

夜幕降临,嵇灵走出来和这户人家一起用了晚膳,可她的眸色沉若深渊,一家四口都没敢说话。

她也没再问什么,回到房中看着空荡的房出神。

所有他们存在过的痕迹,都被尽数抹去了。可她仍然还记得,那抹低压出现时她的惊喜和失措。

她不会记错的。

她不会错。

嵇灵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念着,渐渐入了眠。

归程已过半,后一段路,嵇灵不再纠结,坚定地往前走,唐靖看着她重焕了生机,有一瞬间怀疑她是不是回光返照了。

临近北国,嵇灵见到了一个故人。

宁蔺。

她见到宁蔺的时候,后者正在酒楼里饮酒猜拳,宁蔺突然回眸看到嵇灵,也是很意外。

“回来了?”

宁蔺先是有些惊讶,但很快给她让了一个位置。

一桌子的人因为她的加入都沉默了下来,宁蔺视若无睹,给她递了一个干净的杯子。

“你要喝吗?”

宁蔺晃了晃手中的酒壶,试探性地问道。

“好。”

嵇灵点了头,宁蔺给她倒了酒。

“那你少喝点。”

他只知道嵇灵不喜饮酒,并不知道她的酒量。

“嗯。”

嵇灵面色不变,烈酒入喉,只觉苦涩,到最后,整张桌子的人都倒了,只剩嵇灵还面无表情地喝着。

“你可真是……深藏不露。”

宁蔺挣扎着抓着她的手念了一句,也终于彻底趴在了桌上。

“别喝了。”

唐靖有些不忍,提醒了她一句,嵇灵却是反问了他。

“你喝吗?”

嵇灵只是随意抛出了一句,唐靖还要履职,是要时刻保持清醒的,却没想到唐靖真的应了,与此同时,她见到了从未现出过身影的嵇家军副首领,对方朝她点了点头,站在了唐靖原来所在的位置。

而令嵇灵失望的是,唐靖最后也没有喝过她,她不禁摇了摇头。站在暗处的副首领嘴角微抽,不愧是主子,干什么都能压人一筹。

下一刻,嵇灵的目光朝他扫了过来,副首领脊背一寒,下意识摇了头,首领都倒了,他可不能再倒了。

嵇灵略表遗憾,回了方才定下的房间。

而她一回到床上,刚盖好被子,就迅速入了眠。

副首领:“……”

可能这就是大小姐吧,倒下也要倒得体面。

他看着嵇灵沉沉地睡了过去,也没管外面一桌子人得到死活。

而此时,北国京城,梧桐院的冰棺内,一身白衣的美男子睁开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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