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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要这么做?”

梧桐院某处,嵇灵看了一眼半死不活的风云,又看向了云景,神色有些复杂。

“嗯。”

云景面色不变,点了头。

“你要不要回避一下?”

云景的长指扣在一个木匣子上,突然又回眸说了一句。

“不……不用吧。”

嵇灵脸色微变,但还是摇了头。

“你不会觉得很恶心吗?”

云景抿了抿唇,突然停止了动作。

“这有什么,反正你也不会……”

嵇灵话还没说完,就突然止了言。

云景还真的给她下过蛊。

“呵。”

云景放下了那个木匣子,站了起来。

“你出去吧,就当是……我不愿你看到。”

他垂了眸,他实在是不愿,再将这为人忌惮的阴暗暴露在她面前。

尽管……

他的心思还没落定,就感觉到嵇灵握住了他的手。

“你不必忧虑太多,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嵇灵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句,云景笑了。

“那可不一样,你是最好的。”

他在她额上落了一吻,没有再劝她离去。

他终于打开了那个木匣子,里面是一条血红的蛊虫,嵇灵不由眉心一跳。

这是血蛊,以血养之,比一般的母子蛊更能控人心魂。

她看着那条虫子从云景的掌心落下,而后迅速进入了风云的身体。

“还敢握吗?”

云景笑了笑,起身朝她伸出了手,嵇灵一阵头皮发麻,但没有避让,而就在她要触碰到他时,云景先一步收回了手。

“你不介意,我也觉得脏。”

他终究还是洗了手,才再次抓住了嵇灵。

“你怎么总是这样。”

嵇灵有些哭笑不得,好歹都让他给说完了。

“早些歇息吧,你明日还要去见陛下。”

他轻笑了一声,与此同时,拿出了那道赐婚圣旨,在明显的缺口处落下了自己的名字。

云景。

“我还以为……之前一起被烧了呢。”

嵇灵有些失神,那场大火,毁了他们之间的太多东西。

“你给我的,我都好好存着。”

云景揉了揉她的头发,出于他的习惯,他倒是没损失多少,甚至是嵇灵以前堆起来快成山的东西,都被他转移了。

“可是你给我的那些没有了。”

嵇灵有些委屈,那时她只想着云景,根本没有时间心疼这些,现在想起来,隐隐不快。

“没事,我还在,以后都会有的。”

云景低声安抚她,嵇灵还是有些闷闷不乐。

次日,嵇灵早早地进了宫。

“陛下。”

到了金銮殿,嵇灵还来不及行礼,就被女帝扶了起来。

“你还与朕行这些虚礼做什么。”

女帝拍了拍她的肩膀,眼中充满了慈爱。患难见真情,经历了那么一场大劫,女帝对嵇灵倾覆了更多的信任。

“礼不可废。”

嵇灵笑了笑,除了她和云景,所有人都忘了战北烈曾经来过,而后者曾经承诺过的,却换了另一种形式实现了。那座宫殿已经消失了,而雷国却给了北国更多的东西,这一切,都算作了嵇灵的功劳。

而嵇灵也并不觉得受之有愧,毕竟那些东西本就应该是嵇家的。

“你看起来比之前好多了。”

女帝有些无奈,但倍感欣慰。先前的嵇灵,人还在,却似随时会涣散,现在的她,终于是收回了魂。

“劳陛下挂念了。”

嵇灵笑得也真切,将那道终于补全的圣旨告诉了她。

“你喜欢就好。”

女帝在这一瞬间脸色有些复杂,但并没有多说什么。

别说是一个死而复生的云景了,即便嵇灵现在说她喜欢邻国的皇帝,女帝现在也会给她抓过来。女帝现在甚至有些后悔,当年为什么不早早地答应嵇灵,如此一来,或许也没有那么多周折了。

“朕让钦天监给你们挑个日子?”

女帝想了想,出言问了她一句。

“不必,臣并不急。”

嵇灵一口就拒绝了,她现在还没有完全释怀,先将名分定下了,其他的,风平浪静了再说。

“好,朕这就为你昭告天下。”

女帝也没有干涉她的决定,开始思考能从私库里找出些什么东西给嵇灵。

“陛下,太女殿下近来如何了?”

嵇灵眸光闪了闪,眨眼间,秦宁已经十八了,而自从嘉明长公主当年执政后,秦宁就沉寂了下来,现在都没什么动静。而对待一个前世弃位投降的太女,嵇灵心里还是存了隔阂。

“还是那样,玩物丧志,朕也劝不了她,你有空可以去看看。”

女帝摇了摇头,很是无奈,她那几个孩子,就没一个省心的,好不容易看嘉明有一些指望,却也是疯了。她的孩子不省心,宗室里那些郡主倒是蠢蠢欲动了,女帝想起来就觉得头疼。

“好。”

嵇灵应了下来,却提出了要去看嘉明长公主。

嘉明宫,秦嘉搬了一个小凳子坐在了门前,重复了她这几个月来日复一日的等待。嵇灵到达时,便见到了她这副两眼汪汪、可怜巴巴的模样。

“灵儿!”

秦嘉看到她,顿时眼前一亮,瞬间起身朝她扑了过去。

“我等了你很久。”

秦嘉委屈地抓住了她的衣袖,声音都带了哽咽。

“你可以不等。”

嵇灵笑得恶劣,眼中却闪过了一抹暗芒。她想到了女帝方才说的话,嘉明大概是不会好了。

“不行,我想见到你。”

眼看着泪水就要落下来,秦嘉又拼命地摇了头。

“我偷偷告诉你,前几天来了个坏女人,但被我赶跑了。”

秦嘉突然低下声说了一句,语气还有些自豪,昂着脑袋想听嵇灵夸她。

“什么?”

嵇灵倏然变了色,这皇宫里难道还有人敢来招惹嘉明长公主?

“她好凶,还要打我。”

见嵇灵并不打算夸她,嘉明长公主低下了头,但也没忘了告状。

“是谁?伤了你哪里?”

嵇灵突然感到不太妙,拉着她进了寝殿。

“我又不认识她。”

嘉明长公主不情不愿地说了一句,嵇灵顿时翻了个白眼。

“你这脑袋还能记住几个人?”

“把衣袍解了,让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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