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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吃了埋伏好像没给日本人长记性。

两辆汽车毫不防备地进入了埋伏区。前头的那辆汽车跑着跑着,突然“噗噗”两声,司机好像把握不住方向盘了,车头快速地扭向一边,马达轰鸣两声便熄了火。

后面的汽车来不及刹车,“咣”地一声与前面的汽车撞了个结结实实。

还没等车上的日本兵明白过来,于昭湘大叫一声:“打!”二百多支枪的子弹瞬间泄向鬼子兵。

车上的日本兵倒下一半有余,剩下的那些士兵迅速从车上跳下来,钻到汽车底下,向着子弹射来的方向还击。

这些日本兵个个训练有素,他们能够巧妙地利用汽车部件作掩护进行还击,日本兵的机枪手抱着机枪躲到车底下,朝着队员埋伏的地点猛烈射击,但是刚射了不到一分钟就被狼勇一枪击毙。

于昭湘的眼睛始终在徐明侯身上,当两个日本兵架着他往汽车底下躲的时候,他和李琪两个人一枪一个迅速击毙了架着他的两个日本兵。

紧接着,于昭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埋伏的墙头一跃而出,几步就奔到徐明侯的跟前。

徐明侯的手脚都被绑着,于昭湘来不及为他松绑,扛起他就往路边的围墙内窜。

所有的日本兵都躲在汽车底下被埋伏队员的火力压得抬不起头来,等他们发现徐明侯被人扛着跑进围墙时,已经来不及调转枪口瞄准了。

汽车底下还有十几个日本兵在殊死抵抗,李琪、于昭湘、狼勇、刘兆初率先冲出去,近距离地朝着这些鬼子兵开枪。

看到当官的都冲出去了,所有的伏击队员一涌而出,边射击边靠近汽车。

这些鬼子兵直到剩下最后一个人也不投降。其中有一个日本鬼子掏出一枚手榴弹把一挺重机枪炸毁,然后开枪自杀!

从于昭湘打响第一枪到战斗结束前后用了十分钟的时间。

这一战缴获三八大盖三十八支,王八匣子五支,军刀两把,九二式重机枪一挺(另一挺已炸毁),弹药若干。

对于这些缴获,于昭湘都不放在心上,他高兴的是把徐明侯毫发无伤地从鬼子手里解救出来。

“兵分三路,快速撤离!”于昭湘看到队员们把缴获扛在了肩上,迅速下达命令。

李琪去村里找到一户人家,这户人家的人都跑光了,李琪把他家的破烂不堪的大车拉出来,留下了一些钱。把牺牲的六个队员放在车上,几个队员拉着往回走。

徐明侯让人扒下几个日本兵的衣服穿着在前面开路。

从杨各庄子一直到凤鸣镇,所有人见到他们这些人望风而窜,没有人打听这些人从哪里来,去干什么了。因为都怕日本人,见到穿着日本军服的人跑都来不及,谁还敢问东道西的。

杨各庄子的人也不知道是哪路队伍伏击了日本鬼子。全村人在枪响的那一刻就四散奔逃,跑到邻村找亲戚避难去了,整个村里只剩下不到十个老人。

村长是翻译杨斌全的三叔,他看到满地的日兵尸体,知道脱不了干系,为了全村人免受报复,他硬着头皮跑到河阳县县城,在侄子的带领下找到松田大佐,报说皇军在杨各庄子遭到伏击,所有皇军无一幸免!全村的财物被抢劫一空!

松田大佐听完村长的汇报,一下子惊得面无人色。

这是他的重大失误,如果被上峰知道了,撤职是最轻的惩罚了。

松田一踏入中国国土就与平原县保安团打了第一仗,结果接火不到一个钟头,郑寒食扔下成堆的尸首狼狈逃窜。他的兵在平原县城烧杀抢掠却没遇到半点反抗,从平原县到河阳县,一路上日本兵见人就射,如同射杀羊豕。在松田大佐的心目中,中国人就是猪羊,可以任意宰杀无半点反抗能力。

现在,日军两次被伏击,两次伏击没让一个日兵活着回来,松田大佐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是他的失误啊,怨不着别人。

松田毕业于东京士官学校,对于武士道精神极为狂热,刚满三十岁的他却有着一副蛇蝎心肠。

他的顶头上司大后正太郎——就是徐明侯的连襟,现在是日军的一个联队长。

一踏入海右省,大后就对松田说河阳徐家在整个海右省都有着极高的威望,如果徐焕能与大日本合作,海右省的事情就会好办许多,所以要尽量说服徐焕臣服大日本。

松田打下平原县城并没有在那里驻扎而是直奔河阳县城,就是本着徐明侯去的。松田本以为给徐明侯开出如此高的条件,徐明侯一定会答应,但是任他巧舌如簧,徐明侯坚心如刚!

无奈之下,上司命令把徐明侯解到省城。现在徐明侯生死不明,不但自己脸面无光,而且上司怪罪下来,他要吃不了兜着走!

松田不敢怠慢,马上调集几乎河阳城里一半的鬼子兵,带着轻重武器,乘坐着五辆大卡车直奔杨各庄子而来。

走近报废的汽车和满地的日兵尸体,松田顾不得悲伤,立即近距离察看,然而看遍所有的尸体也没有找到徐明侯。

松田摘下军帽,向这些尸体默哀。

随同他而来的这群不可一世的兽兵再也不见平常的耀武扬威,一个个低头耷拉角。松田命令把这些尸体就地焚烧,把骨灰带回县城。

看着一个个燃烧的尸首,日本兵一个个低着头,如丧考妣。

松田的脸阴得越来越厉害,杨斌全的村长三叔站在他的面前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出。

过了好大一会儿,他才用几乎结了冰的语气问杨斌全:“杨的,你说,这是谁干的?”

杨斌全陪着笑说:“太君,杨各庄子是介于平原、岩东、河阳三县交界,岩东有第十四区督查专员、岩东县县长李红书的游击队在其西南部活动;平原县的郑寒食、袁氏兄弟也有很大的势力;在河阳县,听说四区的一个姓于的也自称司令了。难说啊!”

说到这里,杨斌全偷偷地瞄了松田一眼,看到他的脸色更加阴沉了,继续说下去:“按说要知道是哪部分人干的也不难——”

说到这里,他略一停顿。松田的脸色顿时有所缓和,他盯着杨斌全,等他往下说。

杨斌全卖足了关子,继续说:“我们派出侦缉队四处打探,只要知道徐焕的下落,一切就明白了。”

松田大佐恍然大悟,他对杨斌全露出难得的笑容。“杨的,一切由你安排。打听到徐焕的下落,皇军大大有赏。”

在中国,松田有的只是武力,对于这些包打听的事情,他一概不知。

杨斌全是个活鬼子,在杨各庄子,杨斌全的父亲被人称为“老鬼子”,杨斌全则被称为“小鬼子”。

他从小聪明过人,读书过目不忘,可惜心眼没有用在正地方。

有一次和小伙伴打架,明明把人家打得鼻子口里流血,他却把人家流的血抹了自己一脸,比挨打的哪一位更加凄惨;和伙伴们吹杏核输了,冷不防抓着满把杏核就跑;因为叔叔打了他,他在叔叔回家的路上挖了一个小陷阱,致使喝醉了的亲叔叔掉入陷阱崴了脚落下终生残疾……

杨斌全从小被人称作“十二成”。就这样一个活鬼子,怎能揽这个烂鱼头?

听到松田让自己打听徐明侯的下落,他赶紧陪着笑说:“太君,我从小离家,在贵国时间太久,对家乡的事很陌生了,不如让徐烛队长调查这件事。他是本地人,周围的村庄比我熟一百倍。”

“哟西!”一席话说得松田频频点头。

等到松田等人回到河阳县城的时候,徐烛的队副来报告,说徐烛被人打了黑枪,虽无生命危险,但是因为伤着右腿,恐怕很长时间不能行走了。

自从徐烛投降日本人以来,经常受到各种各样的袭击。

他的皇协军就驻扎在徐明侯的府里,徐府内外戒备森然,但是却有蒙面人在夜里两次来到徐府,虽未伤着徐烛,却把他的两个卫士打伤了。现在他自己不敢单独在大街上行走,遇上他单独在街上行走的时候,不定什么时候、不定从什么地方会突然冒出一个人来对他进行各种各样的攻击。或用瓦块石子、或用土枪土炮、甚至还有真枪实弹。

徐烛真是流年不利,他的身上早已是多处带伤,现在又被一颗子弹击中了大腿。

身体上的伤还在其次,心理上的伤害让他苦不堪言。

他是家中老二,河阳城里逐渐流传出一句话:河阳从来少走狗,徐二先生是汉奸。所有的徐姓人见了他都躲着走,实在躲不开了,走到他跟前时会狠狠地朝地上吐口唾沫!

有一次他在街上和徐姓的长辈相遇,刚要鞠躬问好,却被对方狠狠地抽了两耳光!他的至亲早已经和他断绝关系,甚至他的妻小也不正眼看他!

徐烛躺在日本的军医诊所里,子弹刚刚从大腿里取出来,因为失血过多,本来脸色白皙的他现在白得跟窗户纸一样。

松田进来了,他也毫不知觉,依然望着屋顶出神。

“徐的,受苦了,皇军不会忘记你的。”松本例行公事地安慰徐烛。

听到松田说话,徐烛才发现松田进来,他挣扎着要坐起来,却被松田按住了。

“太君,请您把我撤了吧,我自己都保护不了自己,怎能维护一城的治安?”

松田强装笑颜,说:“徐队长,皇军需要的是你的忠诚,为了保证你的安全,明天挨家挨户搜查枪支,私藏者格杀勿论!”

看到徐烛伤得不轻,松田只好再找杨斌全。

杨斌全再也无法推脱,只好答应调查。

其实在往回走的路上,于昭湘已经作为一项命令下达到每个队员,那就是严密封锁消息,就是自己的亲爹亲娘也不能说是他们伏击了日本鬼子,也不能说徐明侯在他们的队伍中,这关系着整个四区的安宁。

回到驻地之后,于昭湘带着钱安抚了牺牲队员的家属,让他们悄悄地埋葬亲人,不要声张,免得让鬼子知道了疯狂报复。

杨斌全把调查的重点放在了岩东县,因为这里是李红书频繁活动的场所。李红书从民国二十年开始经营自己的队伍,现在他的队伍已经有两千人多人枪了。

虽然杨各庄子的人都说伏击队向东去了,但是杨斌全固执地认为这是李红书想嫁祸于人。

杨斌全派出许多暗探到李红书和袁氏兄弟的势力范围调查,丝毫也没有怀疑是于昭湘等人干的。

三月底,李寿山旅以满洲国先遣军的名义来到海右省,是海右省最大的一股伪军。

日军决定在海右省增设据点,各据点之间修建公路,加强对占领区的统治。

河阳县第一个要增设的据点就在周里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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