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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握拳颤抖的身形,徐善伽也能明白,说出这句话,他是下定了多大的勇气。

“今日若不是你们,这孩子怕是就活不成了。”

曹生回来是什么样子,董文开也不是没有看见。

他毕竟是也读过书的人,怎会不知道这其中的危险。

他由看向玲珑,可只一秒又移开目光。

“对不起姑娘,但从片面就诟病你们,是我做的不好。”

玲珑自从三岁被继父卖入贱籍开始,一直受别人的白眼,今天还是第一次听到别人的道歉。

她眼眶一热,泪水已经止不住流下来。

“没事。”

她用绢子擦干眼泪,笑的明媚。

徐善伽上一世与贱籍擦肩而过,自然能理解她们的苦楚。

这世上有些人看上去污浊不堪,可他们的心里,也有寻常人不知道的苦。

徐善伽不是圣人,她只是不希望,别人单凭片面,就去定义任何的一个人。

思及此处,徐善伽突然想到那个青涩但有些俊朗的少年。

自己是不是也但因为赵元恩初始给自己留下的印象不好,从而已经在心里形成了以一个片面的固有印象呢?

徐善伽这样想着,心里却立刻让自己恢复理智。

那人都不理自己了,自己在这里想这么多,也没有任何用处。

苏奇这时从屋里走了出来。

“还好你处理的及时,曹生命已经保住了。”

听到苏奇这样说,徐善伽松了口气。

“曹娘子总算可以放心一点。”

苏奇点头。

“我们刚刚商量了一下,还是觉得想带曹生回状元村。”

徐善伽也能理解,这里人生地不熟,肯定不利于曹生恢复。

“这些都看曹娘子怎么想的。”

苏奇见徐善继明事理,郑重拍了拍她的肩膀。

“师傅就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

送走苏奇一行人,徐善伽重新回到馥满庄。

她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和董文开说。

刚到庄子门口,就见董文开已经装满一车的花露,看样子应该是准备去送货。

徐善伽没想到这人这么快就改观。

见玲珑对其中的一瓶花露十分感兴趣,徐善伽走到她身边,软萌的问:“玲珑姐,喜欢这个味道?”

玲珑是长在乡间,对青草的气味格外敏感。

刚刚她路过就问出其中的一种香露里面味道和普通花香相差甚大,所以才不自主的拿起闻了闻。

装好货回来的董文开见玲珑手中拿着自己做的新品,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

“这是我从迷迭香的汁液中提取的味道。”

徐善伽看向玲珑,“前段时间我送去的香露不知道效果如何?”

玲珑笑答:“可是帮了我们大忙,前几日有一名员外郎从南方赶过来,就是因为喜欢我们姑娘身上自带的这种香味。”

徐善伽看向玲珑。

“玲珑姐要是喜欢手里这一瓶,我送与你。”

玲珑忙摆手,“我不能平白要你的东西,反正高妈妈也想在让你们送点东西过去,不如我挑几瓶姐妹喜欢的,你帮我送去。”

令徐善伽意外,董文开竟主动接下这个任务。

两人将货送到铺子,又去了趟春香楼,徐善伽这才回了墨家军。

春香楼的客房内,葛洪亮一边喝酒一边听着小曲,心中别提有多高兴。

刚刚他竟然发现徐善伽的秘密。

他知道姐姐记恨徐家大房,上次外甥女善荣就是被这个丫头算计,才丢了名声。

要不然,陆家的婚事,说不准就定下来了!

葛洪亮现在抓到徐善伽这么大的把柄自然是不会放过她。

他发誓,这次一定要扒下这小丫头的一层皮,否则绝不甘休。

葛洪亮当晚就赶回了京奉城。

一大早,他就去了徐家,先是将这件事告诉了亲姐葛妙华,随即葛妙华带着这个消息去了薛太夫人的正房。

“娘,娘!”

薛太夫人正修剪门口的牡丹花,听见葛妙华的声音,一下子将最艳丽的一朵牡丹花给剪断。

“你这个冒失鬼!难道还有老虎咬你不成!”

葛妙华接过薛太夫人手中的剪子,奸笑的拦住她的胳膊。

“娘,我有办法能替你实现心愿了。”

薛太夫人听后,果然来了兴趣。

“什么事?”

葛妙华扶着薛太夫人朝内走。

“娘,我弟弟见到徐善伽了!”

“你猜那小贱人在哪?”

薛太夫人扬眉,“在哪?”

“在春香楼!东三府有名的妓院里!”

十月初六天空纤尘不染,天空碧蓝的像是一弯湖水一样。

徐善伽和父母吃过早饭,就去接值夜的徐纯化。

可还没到门口,就见一匹快马上,一个信差匆匆赶来。

“徐保国是谁!”

信差下马就喊。

徐保国上前,接下信件,签字画押后,信差转身离开。

徐善伽见那封信上插着一根孔雀羽,突觉得有些不安稳。

一同值夜的赵元恩漠然站在另一边。

徐保国打开信,本来温柔的脸上镀上了一层寒冰。

他看过信之后,双手颤抖,仰起头的时候,自带一股不怒气。

“善伽,你告诉我,你可是去了春香楼!”

徐善伽眸子一颤,心里顿时慌乱起来。

她没想到这件事竟这么快就传到了徐保国的耳朵里。

她刚要解释,徐保国已经扬起手,那巴掌停在徐善伽脸颊边,耳边的碎发因劲风,浮动了几下。

“保国!”唐似男拉住徐保国的手。

“这件事,怕是有蹊跷,还是先听大姐儿解释一下。”

徐善伽低下头,眼里干涩辛辣。

她竟面对这样的情况,一句解释都说不出来。

她又能说什么呢!

春香楼的生意是自己做的,货也是自己送的。

她实在是不知道能解释些什么。

最终她只能无声的低下头,尽可能的不去看父母那双期待的眼睛。

唐似男和徐保国见徐善伽的样子,心中也有了数。

徐保国失望的丢下几人就走。

当日下午,徐善伽已经知道父亲对自己的惩罚了。

徐保国听从薛太夫人的话,决定将徐善伽和徐纯化一同送回京奉。

由薛太夫人照看,多加管教几年。

薛太夫人以徐善伽身上和九王的婚约做危吓,让徐保国没有其余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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