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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保国兴奋的将媳妇举高高。

“似男,大姐儿说的是不是真的,我又要当爹了是不是!”

唐似男被放下就扭住他的耳朵。

“你听着,这次你要是再敢让我们三个受委屈,我就不让他们三认你当爹爹了!”

徐保国嘴都咧到了耳根。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日后我眼里心里,只有我媳妇和我的孩子。”

“你们才是我徐保国最亲的人。”

可总是这样住在岳丈家也不是一回事。

第一,徐保国因为这件事被几个舅哥联合抵制,他每次出门都觉得随时有可能丧命在某个舅哥的手中。

第二,作为一个男人,住在岳丈家里,的确是太过难看。

所以在如此之后的十天里,徐保国想清楚了一件事。

他先是将想法告诉了自己的徒弟。

毕竟这段时间,赵元恩像是个忠实的听众一样,了解了有关徐保国的所有想法。

当两人交心之后,顺便也就产生了更深的感情。

赵元恩捏下巴思考了一下。

“我赞成师傅的想法,哪有一个男人一直住在老婆家里的。”

“咱又不是上门女婿是不是。”

徐保国迅速点头,一只手在赵元恩肩头上拍了拍。“还是你了解我啊!”

“你师母一家都是莽汉,唉难啊!”

赵元恩看着徐保国觉得好笑。

难道他觉得自己不是莽汉了?

想法一产生,当天晚上徐保国就找机会在睡觉前跟唐似男说了这个想法。

唐似男也心疼自己的夫君,便痛快同意了这一想法。

“可我们没有地方去啊?”

“现在又是除夕,军队里面也都离开,回去的话我们也没有地方去啊。”

徐保国翻了个身,双手交叉压在头下。

“我倒是在西市有个宅院,只是怕我会委屈了你。”

家中的事情唐似男一概不会管,所以到底两人有多少的产业他们是一点都不知道。

“相公你什么时候还买了个宅院?”

徐保国咧嘴一笑。

“看上你那年怕你嫌弃我,就在西市买了个四进的宅院,这件事我可是连母亲都瞒着的。”

“当时我记得是和你成亲的时候将宅院给了你,你把房契放到了哪里?”

唐似男从床上猛地坐起。

“这些年出战在外,我东西都留在徐家了!”

徐保国皱眉。

“看来明日是必须要回去走一趟的了。”

徐善伽和徐纯化是第二日一早知道的这个消息。

这种事情于徐纯化来说并没有什么。

但对徐善伽却是一个好消息。

自从徐保国离开徐家之后,徐善伽就打了想要拿回自家产业的想法。

但她毕竟还是太小,这种事情不该是她应该管的。

可她经历了上一世,自然知道徐家二房这些年一直私吞自家的产业,要是想解决这个问题,就得让爹娘意识到这一点。

“爹爹,我们不如先去那宅院看看。”

徐善伽要是没有猜错,这么多年荒废着,恐怕那宅院早就不能住人。

徐保国倒是被提了醒。

“好,那就去看看。”

吃过饭一家四口按照徐保国的记忆到了那四进的宅院。

果然如徐善伽所预料的一般,十几年没有管理的宅院,现在几乎已经成了破败的趋势。

院子中,只有徐家派来的一个老头平日看管,西边的院落已经坍塌,东边的屋顶都漏了。

除了正屋还勉强能凑合,其余的一概需要重修。

徐保国站在院子里,整个人都不好了。

“怎么就成这样了呢!”

唐似男也没想到,自己的产业都成了这样。

徐善伽抖掉衣服上的灰尘,站在两人身边说:“这些年爹娘的产业大部分都交给二房管理,我们的俸禄也都在他们手中,不如爹娘回去看看,手头上可有余钱,我们这房子肯定是要修缮,肯定需要不少的钱。”

徐保国点头。“走,回家拿钱。”

可不出徐善伽所料,去道徐家的账房,果然没有任何的结余。

徐家的管家一直说这些年唐似男和徐保国的田地收成不好,产出的钱还不够佃农的生活。

铺子几乎属于不曾盈利的情况。

俸禄又是供所有人生活,一来二去,这十几年,大房竟没有一丝的余钱。

徐保国拿着厚重的账本,突然心情悲凉。

他实在不知道这些年自己赚的钱哪里去了。

带着厚重的账本,徐善伽一家回了唐家。

徐保国没钱修缮房子,索性失去了离开唐家的能力。

可只有徐善伽一人,觉得这件事可能是离开徐家的突破点。

绝对要小心谨慎处理。

第二日徐善伽捧着账本,去实在找不到一个能同她解决问题的人。

她躺在长廊上,想了一上午,还是决定去找那个痞子试试。

这时候的赵元恩还在和赵元成对弈,

手持白子的赵元恩只用了一上午就让赵元成认输。

赵元成皱着眉看着赵元恩。

“君子博弈,你是一点都没有学会。”

赵元恩衔了跟草棍在嘴里。

“棋局如战场,赢才行。”

赵元成摇头。

“你这是缪论。”

赵元恩也知道,自己并不是这样的人,可每次下棋都是赵元成赢,所以有一日他无趣之时,偶尔和徐善伽说过这事。

当时徐善伽便是给了他这样一个说法。

他虽不赞同,可今天真的这样不地道的做了之后,反而觉得痛快。

“的确,那丫头说的话大部分都不是好主意。”

赵元成停手。

“是徐善伽教你的?”

赵元恩点头。

“是啊,她说有时候我们就是太拘泥于仁义道德,还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下棋人生都是这样,赢才有话语权。”

赵元成听着,不由的皱眉。

这时蒋帅跑来。

“少爷,徐家小姐在外面找你。”

竟然主动登门,这可是十分罕见的事情。

赵元恩从凳子上蹦起,连招呼都没打就离了书房。

等他走远,九王慢慢从后面的隔间走出来。

“我总觉得这丫头,不是善类。”

九王看着被杀的丢盔卸甲的黑棋说道。

赵元成也看着棋盘,犹豫半晌才说:“皇位之争本就是你死我活,若能自私一些,放弃一些大道理,也不算是一见坏事。”

“我倒是觉得,二弟这种侠士的性子,和略带奸佞的人在一起,并不算是坏事。”

“何况那徐家小姐虽有些急公好义,但却本性不坏,暂时应该不会有什么坏事。”

徐善伽不一会儿就见到了赵元恩,两人一见面,徐善伽就开诚布公:“我有件事想让你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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