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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文宇的脸上露出无奈,他摇摇头叹息口气,“油盐不进……”

她眨巴着眼望向他,“嗯?”

方才注意力不在这边,她并未听清他在说什么。

没等她回过神来,眼前的人朝着她伸手过来,她的瞳孔猛的收缩。

他本想狠狠的弹她一下……但最后落在她额头上的力度却是很轻。

预料之中的疼痛没有落下,她半眯着眼睛试探性的观察眼前的情况。

落文宇居然没有往死里弹她?这倒是让尚胧月有些意外。

她睁开眼睛细细的盯着他看。

注意到尚胧月打量的眼神后,他低下头,“看什么?”

尚胧月,“我在思考。”

“思考什么?”

“之前王爷明明都还叫人打我大板子,把我打的皮开肉绽的……”

“按理来说,王爷你应该是巴不得让李锐把我打死,这样我也不用整天在你面前晃的你烦。”

“而且我又是害你弟弟至今生死未卜的凶手,按照常理来说,你不该救我。”

她看着他的眼神凝重且复杂,眼眸中迫切的透出想要知道真相的光泽。

明明现在她的情况不是很好,说话都已经是勉强,可这些问题她就是想要现在问。

心中迫切的求知让她违背不了自己的内心的意愿。

墨色瞳孔划过一瞬的愣怔,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静谧的眼神看着尚胧月,目光带着些许审视。

而实际上他的眼底压抑着太多快要爆发出的情绪,他将这些情绪全都很好的压抑在了眼底之下。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他的嗓音透着沙哑,似乎还带着一抹克制。

尚胧月,“好奇。”

落文宇,“只是好奇?”

“对,只是好奇。”

落文宇抱着她一边走,一边说,“你觉得我对你好,那仅仅只是你觉得。”

“只是你救过我,所以我理应表面上对你相较从前要好一些,我向来公私分明。”

“来救你一来是因为正好李锐对你出手,我们也能顺里成章的抓住他,将他绳之以法。”

“你的身份是落王府的王妃,他以下犯上这是死罪。”

“这次李锐无论如何都难逃一死。”

尚胧月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说谎不打草稿的样子,“那我被他打死,他们李家岂不是更惨?”

“这样既除掉了我这个烦人精,又除掉了这一家畜牲,岂不是一石二鸟?”

她嘴角的笑故作轻松,想要掩盖腹部传来的阵阵剧痛。

落文宇,“你说的确实是一石二鸟,但你若是那样不光彩的死掉,对我落王府的名声不好。”

“对我也不好。”

尚胧月不紧不慢,“现在我已经脱离了李锐的魔爪,王爷大可可以把我放下,让我一个人自生自灭。”

“那又为什么要一直抱着我不放?”

面对尚胧月的发问,落文宇都轻松应对,“看见街道上的人了吗?他们现在都在看着我们。”

“明日李锐的事情一旦被他们知道,那今日我抱着你的消息也会被大肆宣传。”

“我若放下受伤的你,岂不是在元城百姓面前没了好形象?”

尚胧月,“所以依照王爷的意思,我能够活下来完全是因为王爷要面子。”

落文宇轻挑下眉,“不然你以为?”

他眼里带着挑衅,仿佛真的就跟他说的是一样的。

尚胧月丝毫没有因为落文宇的话生气,她对着落文宇会心一笑,“我还……”下面的话都未说完,她的瞳孔猛的收缩,尚胧月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腹部,她的表情看上去很痛苦。

眉头都紧皱在了一起,脸色惨白的吓人,一口鲜血从她口中吐出,紧接着她的手无力的垂下,就像是失去了牵线的木偶般。

那一刻落文宇脸上的所有伪装全都卸下,焦急和惊愕全然浮现出来。

心瞬间凉了半截,压抑的窒息感蔓延而来。

背上爬上一股刺骨的凉意,双腿竟有些发软,抱着她的手也有些颤抖。

“尚胧月!”他几乎是撕扯嗓子。

尚胧月的眼睛在闭上的最后一瞬,她看见的是他那张惊恐慌乱的面容。

她的嘴角微微扬起,嘴巴一张一合的似乎在说什么,但最终因为没有力气和剧烈的疼痛导致她直接昏死了过去。

在看见落文宇脸上最后露出的神色后,她就知道……是自己赢了。

还说不是在意她,他那担心、焦急的样子,她真想拿个镜子照给他看看。

脑海中最后的一点意识也消散而去,沉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落文宇,“尚胧月…尚胧月!”那双墨色的瞳孔何时流露出过这样慌张的神色,他焦急的望向四周,周围都是酒楼和小摊,没有一家医馆。

他极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可他怎么也冷静不了。

离这里最近的医馆还要走一里路……他抱着她几乎是向那家医馆狂奔而去的。

丝毫不敢停歇。

他向来都很冷静,大大小小的事情他什么没有遇见过?从来都是游刃有余冷静的面对。

单单唯独对她……他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抱着尚胧月冲到医馆里的时候,将医馆里的人全都给吓到了。

大夫和那些弟子全都惊恐的眼神看着落文宇。

他神色阴戾,脸色阴沉的可怕,犹如暴风雨来临的前奏,周身散发出的强大气场令他们根本不敢轻易靠近。

落文宇狠戾的扫视他们一眼,“愣着做什么?救人啊!”

失控的情绪彻底爆发,他的吼声吓的这些人身子都抖了几下。

那几个弟子战战兢兢的上前,“请、请跟我来。”

落文宇没有说话,他快步的跟着他的步伐。

那弟子将他带到了一个小房间,随后大夫也到了。

落文宇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床上,他转头看向那个大夫。

没等他开口那大夫就快速上前给尚胧月把脉。

当大夫摸到尚胧月的脉后,他的脸色都变了,冷汗不断从后背冒出,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落文宇眉头紧皱,他看着那大夫的神色不太对劲,他急忙问道,“如何?”

大夫转头看向他,他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这把落文宇急的差点动手打人,“但说无妨!”

大夫十分为难的看着他,“这…这姑娘的脉象……老、老夫闻所未闻!这就算是在医书上也未有记载啊…”

“医术有限,公子还是另寻…”

大夫话都还未说完,锋利的宝剑就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大夫身子顿时就僵硬住了。

落文宇的眼里就像是冒着火光,墨色的瞳孔中复杂的情绪在眼里翻涌,他现在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了。

脑海中忽然响起她先前说的药方,暗淡的眼眸亮起了些许光泽。

落文宇快速收回麟云剑,“按照我说的来抓药,熬制。”

说完他就大步向外面走去,那些弟子一个个都被吓傻了,这样的状况他们那里遇见过。

大夫算是松了口气,他方才以为自己差点儿就要没命了。

毕竟是带了这么多徒弟的师傅,他很快就镇定下来了。

大夫,“去吧,按照他说的来做。”

离开房间的时候,大夫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尚胧月,他百般无奈的摇摇头,“这姑娘多半是没救了……”

落文宇背出尚胧月给他说的药方,他连同克数都一并记了下来。

抓好药后,其中一个弟子就去后面煎药了。

落文宇再三叮嘱,“两个时辰,只多不少。”

他才放心的去尚胧月的房间。

刚打开房间门,一股无形的力量快速将他给拉扯到了尚胧月的身旁。

手指有些微痛,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时,一根红色的线正劳劳的系在他的无名指上。

这个时候落文宇才反应过来,好像是回到元城后,手上的红线束缚就消失了。

方式他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劲,这下才反应过来,红线的距离束缚已经消失了这么久。

不过现在红线的距离束缚又重新回来了,他并不清楚是什么原因,毕竟这东西是尚胧月的。

他坐在床边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儿,她脸色惨白,呼吸微弱的都快要消失了。

眉头紧皱在一起,脸上的表情痛苦至极。

明明难受的人不是他………

手不自觉的轻抚着她的脸,当温热的指尖触碰到她皮肤的那一瞬,他的手都僵住了。

冰冷的触感让他的骤然顿了下。

她的体温冷的像是在冰水中泡过一样,严重的失温让她离死亡又更近了一步。

一种说不出的情绪在心中好蔓延,不断的吞噬着他的感官。

眼眶变得有些温润,发红。

脑海中时不时的浮现出她平日里同他吵闹嬉戏的模样,是那样的灵动活泼。

如今她一动不动的躺在这里,毫无生气。

脆弱的像是一个易碎的陶瓷娃娃,仿佛只要轻轻的触碰她就会马上分崩离析。

他的手在颤抖,不敢在触摸她的皮肤,他的心里在害怕。

那感觉就像是有人要将他最宝贵的东西硬生生的夺走般。

什么也不留给他。

世界变得尤为安静,安静的他甚至能听见自己焦急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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