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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伶最先走进来,“王爷人带过来了。”

他用力的扯了一下铐着李锐的铁链,将他拉到落文宇的面前。

苏诺儿则是一直跟在范伶的身旁。

不过苏诺儿的视线从进到审讯室起就落在了尚胧月身上。

她觉得尚胧月的状态不太对劲,她有些担心。

可落文宇在场,她也不好上前去询问她。

李锐不爽的专头瞪着范伶。

范伶淡淡的扫了李锐一眼,“怎么?有意见?”

李锐气的脸涨的通红,似要把眼睛瞪出来一样。

他近乎是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道,“你.给.我.等.着!”

李锐何时受过这样的苦,一直以来身边的人都对他唯命是从,他说一其他人绝不会说二,从来没有人忤逆他。

李锐的父亲李浩非常的溺爱他,无论他儿子犯了怎样的错,他都会替他处理好一切,但凡有李锐想要的东西,李浩不择手段的帮他儿子得到。

况且李锐一直以来都是以钱久能解决一切的观念生活的,所以很多事在他眼里都不是事,都能用钱解决。

李锐这个大少爷的生涯今日也就到头了。

在这里没有人会惯着他。

范伶不紧不慢,“先顾好你自己再说吧。”

尚胧月的视线方才被墙壁上挂着的各种刑具吸引过去了,她并未看向李锐这边。

落文宇,“你就是李锐?”

墨色的双眸透着刺骨的寒意,短短的一句话就给足了威慑力。

落文宇审视的目光打量在李锐的身上,深邃的眼眸中透着对他的不屑,眼底里翻涌着一股按耐已久的努火。

李锐感受到了一股很强的压迫感,但他一向不是向人低头的人,他在落文宇面前挺直了腰杆,“对,我就是我!”

落文宇丝毫不意外他的表现,毕竟都在他的意料中。

范伶倒是一脸幸灾乐祸的在一旁看戏,他不经摇摇头,希望你一会儿还能这样。

落文宇不怒反笑,“你可知今日为何抓你?”

李锐,“不就是在路边调戏了下一个女子,你就将我抓到此处。”

范伶的眉头顿时紧皱,他的脸色都沉了下来,“什么叫做不就是?”

范伶伸手怒指着李锐。

李锐冷笑一声,“难道不是吗?”

似乎做这种事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了一样。

他挑衅的眼神看向范伶,而后他又回头看向落文宇,“你抓我也没用。”

落文宇看李锐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猴一样,“哦?”

李锐缓缓阖了阖眼,“你要抓我,到时候总得要有人出来指证我吧?”

落文宇,“依你的意思?”

李锐,“我什么意思想必你心里清楚。”

“这么长时间你都没有抓到有关的证据,今日也一样。”

“就算你带走了那个女子又如何?我李家自有办法处理。”

李锐自信满满,他非常确信这一次也会和以前一样天衣无缝。

落文宇,“一直以来你都是以用钱来贿赂每个受害人的家庭和受害者。”

“你们贿赂他们的方式很特别,钱不是一次性给而是给他们一个信物,为了让他们相信,当天就会让他们带着信物去指定的商铺去领一笔钱财。”

“这些商铺都是你们李家的,当有人拿着信物上门时,拿着信物的人随便选一样东西交给掌柜的,掌柜的去后面打包。”

“可打包的东西却不是挑选的东西,而是钱财。”

“然后这个人再带着钱财来到你李家的当铺把打包好的钱财递给当铺的人。”

“而后当铺的人会给对方目前要求的钱财还有一个比较值钱的手饰。”

“交易都非常的隐蔽,毕竟双方都不想被因此受到牢狱之灾。”

“给对方手饰是因为好方便下一次来这个当铺的时候有东西可以当,假借当东西的名义实则来换当初承诺给他的钱。”

“第一次没有当的东西,当铺会想办法用一个东西补上,而且还会跟对方串好口供。”

“保全万无一失。”

“第一次让对方取钱才会这么复杂,之后都很简单,拿着当铺每次给的小玩意儿下一次去取钱就行了。”

“这是你们惯用的手法。”

“每一个为你们李家工作的人,无论职位大小全都被种了蛊毒。”

“若是他们有二心,蛊虫就会立马发作痛不欲生。”

“先前李家的那个老管家因为喝醉了在酒楼说了几句不利于你们的话,管家回去没多久蛊虫就发作了,他当晚就被疼死了。”

“而后你们又换了新的管家。”

“之前那个老管家之所以当时没有立即发作是因为他偷偷的给自己加大解药的量度。”

“他把分发给别人的解药偷削小块下来。”

“解药他在发放,所以他才能做到偷偷的削掉别人的解药。”

“解药每半年一次,而且要让众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服下。”

“几乎李家身上身上有蛊虫的都不知道自己有蛊虫这件事。”

落文宇轻笑声,嘴角勾起一抹深邃的笑意,“你说…我说的对吗?”

他的声音很平静,完全听不出他的情绪。

墨色的瞳孔晦暗不明。

听完落文宇的话后,李锐的脸色煞白,像是突然被人抽干了血似的。

身上还止不住的颤抖。

害怕的情绪从心头蔓延开来,长这么大以来,他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你、你胡说!”李锐脸色铁青。

他的声音都在发抖。

落文宇,“你以为本王为什么一直没有整治你们?”

“证据是需要时间搜集的。”

“而搜集证据的时候……又怎么能让敌方知晓?”

“为了让你们放松筋惕,本王也是花了不少心思。”

“蛰伏已久,可以收网了。”

李锐吓的差点坐在地上,他已经感觉到自己腿软了。

他还不断的在心里安慰着自己,没事的,没事的。

父亲一定有办法救他!

落文宇,“你可知今日你绑的人是谁?”

李锐战战兢兢,“谁?”

落文宇,“落王府,落王妃。”

落王妃这三个字彻底让李锐整个人都接近崩溃。

“你可知你犯的是死罪?”

落文宇的声音对于李锐来说像是阎王爷在他耳边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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