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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事之前,麻烦先把符的钱给结了。”苏屏朝唐进伸手道。

画符是耗精血的,她跟人家也不沾亲故,这钱自然是要给的。

唐进一愣,随即连连点头道:“好好好,给给给,马上就给。”

唐进从钱袋子里掏出一块散碎银子,递给苏屏问道:“大师,够吗?”

苏屏没想到唐进这般大方,将银子收下后,道:“这钱就包括接下去你要让我帮忙的费用了。”

唐进一听苏屏的话,忙感激道:“谢谢大师。”

不贪财的大师,那肯定是个好大师啊!

正当唐进想请苏屏去楼下大厅说话时,苏屏突然打了个哈气道:“今天时间有些晚了,帮忙的事情明天再说。”

“啊!”唐进略有些失望。

他还以为今晚上大师就能帮他把事情解决了。

他都快忘记自己有多少天没睡个好觉了。

瞧着唐进眼底越发浓重的黑眼圈,苏屏到底有些不忍,便安慰道:“放心吧,那东西吃了我一巴掌,今晚上是不敢再出来了,今晚上你一定可以睡个好觉。”

苏屏说完,便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李靖延见此,忙跟了上去。

留在原地的唐进呆呆看着苏屏离开的背影。

下一刻,唐进蒙上灰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看样子,他这次是真的遇上高人了。

瞧瞧!

他都还没说自己的事情,这大师便已经未卜先知了。

许是有了盼头,唐进的心情也好了,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睡觉。

李靖延追上苏屏后,忍不住问道:“苏大师,你知道唐驿长遇上什么麻烦了?”

“不知道。”苏屏摇了摇头。

她又不是神,哪里什么都知道啊。

李靖延略有些诧异地问道:“既不知道,那你还说同他说可以睡个好觉的话?”

“我猜的!”苏屏淡淡道。

在这驿站她一共就发现了两个阴魂。

房间里的那个女阴魂已经被她收了,剩下的也就前头在门口调戏自己的黑影了。

李靖延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下,刚想再开口,苏屏已经到了自己房间门口。

对于这个爱问问题的男人,苏屏只觉得有些聒噪。

又不是十万个为什么,哪来那么多问题啊!

“公子,时候不早了,早些休息吧。”苏屏说完,推门、进屋、关门一气呵成。

看着紧闭的房门,李靖延有些哑然。

他长这么大,还头一次吃别人的闭门羹。

苏屏可不管李靖延心里头想什么,她进屋后便洗了下手,之后脱去外衣就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

苏屏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等她和苏小川洗漱好下楼时,唐进已经让驿卒准备了一桌的早点。

“大师,您起来了。”唐进站在楼梯口,对着苏屏恭恭敬敬道。

唐进对苏屏的态度与昨日一比,简直是判若两人。

同样在吃早点的王明和李贺等人纷纷露出惊讶的表情。

“这唐驿长吃错药了?”王明拿起筷子,朝李贺问道。

李贺将手里最后一口包子吃掉,才慢慢道:“听主子说,昨晚上苏大师出手,将驿站二楼最西边那间一直闹鬼的屋子给清理干净了。”

至于清理方法,那定不是简单的打扫。

王明自然也听出了这话里的意思,瞬间碗里的粥也不香了,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我说李哥,你可别吓我啊。”

这姓苏的大师越厉害,那岂不是代表着他离死就越近了啊!

“我没吓唬你。”李贺也面色认真道:“那大师确实有些本事,连我们主子都相信了。”

“主子那是看上人家的美色了……”李明嘀咕了一句,却换来了李贺的一记白眼。

“瞎说什么呢?”李贺语气透着几分训斥:“在京城的时候,主子什么漂亮女人没见过,若那苏大师真是个神棍骗子,咱主子早就把她扭送衙门了。”

王明想了下后,也觉得是这么回事。

主子性子冷,当初京城的第一美女倾慕他,他连看都没看一眼。

现在又怎么会被个坤道儿迷了眼。

想通后,王明就开始紧张了:“李哥,那我怎么办?那大师可说了,我会葬身于火海的。”

“你说我现在去求苏大师,跟她买点儿保命的东西……”

没等王明说完,李贺把从苏屏那里买来的桃木剑递给他:“我已经给你买了。”

“这是我从苏大师那里买的,你挂脖子里,危险时能保你一命。”

“李哥,还是你对我最好啦!”王明接过桃木剑,一脸感动坏了的表情。

“少给我装这种娘娘腔的样子。”李贺一脸嫌恶道:“赶紧把东西戴上,顺便再把昨天大师给你的平安符也挂腰上。”

“好好好,我这就上楼去拿。”王明把桃木剑的挂饰戴在脖子里,然后,着急忙慌地往楼上跑。

王明翻箱倒柜地找平安符,苏屏这边已经和儿子落座,悠闲地吃起了早饭。

苏屏吃饭细嚼慢咽,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苏小川虽是个孩子,吃饭却跟个小大人似的,不急不躁,很是让人舒服。

“苏大师,你可真厉害啊。”唐进走到苏屏旁边,一脸佩服道:“昨天是我这两个月来睡得最好的一晚了。”

一觉到天亮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也正因如此,唐进对苏屏就更加信任了。

苏屏一边吃着早饭,一边向唐进问道:“唐驿长,说说你们驿站最近发生的一些不寻常的事情吧。”

“好好好。”唐进连连点头。

“原本咱们驿站好好的,可自从西边那屋子的产妇难产死后,这驿站的怪事就接二连三的发生了。”唐进叹了口气道。

“具体说说发生了哪些怪异的事情。”苏屏继续吃着早饭问道。

“哎呦,那可多了!”唐进说着,就把在大厅忙活的几个驿卒也全部叫了过来。

因为唐进一直叮嘱驿卒们不许把驿站发生的事情说出来,现在终于遇着个人可以说了,大家伙的嘴就跟倒豆子似的,巴拉巴拉地把自己遇到的怪事说了出来。

苏屏被几个人七嘴八舌的话吵得耳朵疼,喝完最后一口粥后,拔高声音道:“别吵,一个一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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