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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娴拆开那两封信,一封是她父母寄过来的,她过来这里之后就开始联系他们。

温爸爸的字迹行云流水,规正斯文,他在信里写着让温娴不用担心他们,最近他和温妈妈担任上了农场里的技术人员,比之前的情况好多了。

也知道她现在怀孕了,让她不要来回奔波地去看望他们了,有机会他和温妈妈会来找她的,他们也想见见外孙。

后面的一长串是温妈妈写给她的,让她照顾好自己,和沈厉珘好好生活。

也提起到外婆家已经开始平反,终于有一天他们一家人会团聚的。

信底下还放了一小块木牌,说是给沈熙礼小朋友的。

温娴将眼里的热意压下,现在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可她就是还在担忧半年后的意外。

她也不清楚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踌躇了一下之后,又写了一封回信给他们。

让他们也要照顾好自己,她很想很想他们,想听爸爸的琴声和妈妈的乐曲……

她洋洋洒洒地写了长长的一封信,话语之间掩藏着深深的思念,最后还在信封里塞上了一张小家伙的照片。

她父母上辈子至死,都还没有见过沈熙礼,她也没有提起过。

上辈子她也是爱着沈熙礼的,爱着她的孩子,虽然她随着本能地对沈熙礼做着身为母亲的一切,可也是他的存在提醒着她这现实的一切。

她到底是自私的吧。

温娴如今回想上辈子,发现自己很失败。

无论是做母亲,还是子女,亦或者是妻子的角色,她都是不称职的。

从小的家里的环境就将她的象牙塔筑得极高,一招巨变,她完全没有能力应对。

她那十来年的游历也不能对外提起,其实她也想不明白爸爸为什么要在那个时候带着她和妈妈回国,在那样的形势下。

后来的一切事情仿佛都是有双无形的手推着她蹒跚地往前走。

浑浑噩噩半生都没有过去,她就永久的“死去了”。

突然她的情绪就很低落,仿佛又回到了荒芜的状态。

另一封信是报社发给她的稿费,她没有理,就放在了桌面上。

沈熙礼捧着他拿子弹粘好的兔子进来,想要送给他妈,让她知道她儿子可不是只会玩泥巴的。

结果就看到温娴双眼通红的样子。

他开始结结巴巴:“怎,怎么了?妈妈不要哭,这个送给你!”

他搭的兔子模型很大个,捧起来的时候把他的一张小脸都挡住。

温娴只听到他稚嫩的声音,看着眼前的子弹壳兔子,她突然又想哭了。

“谢谢你熙礼!对不起,之前妈妈没有认真地好好对你。”

她将沈熙礼连同他怀里的模型抱进怀里,下巴磕在他小小的肩膀上,呜咽地说着。

沈熙礼一头雾水,听着他妈巴拉了一堆话,反正没几句听得清的,他只好机械地抬着手拍拍她的背。

等温娴缓过来之后,她开始不好意思了。

……呜,她这妈妈当得也太不成熟了,还得要自己的孩子哄。

为了掩饰尴尬,她把模型兔子捧起来:“这是送给妈妈的吗?熙礼你真厉害,妈妈好喜欢。”

她不等他说话,又把模型好好放在桌上,拿起了温爸爸和温妈妈送给小家伙的沉香木牌。

“来,这是外婆外公送给你的哦,要不要戴上?妈妈帮你戴好不好?”

温娴的声音还带着些沙哑。

沈熙礼点点头,同时心里也有些好奇,外公外婆?

“他们可喜欢你了,到时候妈妈和爸爸带你去见外公外婆好不好?”

她把木牌系在沈熙礼脖子上,轻声说道。

沈熙礼揪着脖子上的小木板,好似漫不经心地问道:“外公外婆是怎么样的啊?”

“外公啊,外公会好多东西的,还会弹琴哦,外婆是个很温柔的人,到时候妈妈带你去看歌舞剧好不好,外婆就像里面的舞者一样哦,妈妈小时候……”

温娴一脸认真地和沈熙礼说着这些她从来没有和别人提起过的往事。

……

“那妈妈为什么会嫁给爸爸?”

沈熙礼灵魂一问,现在是真的好奇,他妈一个白富美为什么要烂在他爸这。

“额,就是,就是外公先认识的爸爸,然后妈妈就和爸爸在一起了。”

温娴这话说的,和上次在车里敷衍胡桐她们说的话没什么两样。

可是这确实是事实啊!

沈熙礼一脸嫌弃的样子让温娴好笑道:“怎么,还生爸爸气呢?你爸爸对你很好的。”

“一般般吧。”他嘀咕了一声。

“对了熙礼,你看,妈妈也有一块你这样的木牌,这个是妈妈的奶奶给妈妈的,我们要好好保管。”

温娴将她的那一块木牌也找出来给他看。

这就是之前沈晓慧非要抢她的那一块沉香木牌。

它很小巧精致,也就三公分左右大小,纹理自然清晰,沟壑沉着有气韵。

沈晓慧也不一定对她的木牌有多喜欢,不过就是习惯了她的有求必应。

沈熙礼凑近脑袋看了看她的又看了看自个脖子上的,

“妈妈,上面刻的什么字?”

“你看到啦,是经文哦,保佑我们家熙礼平安健康地长大,快快乐乐的。”

温娴笑着说道,那个字其实特别微小,就刻在牌子左下角,那还是她小时候玩放大镜不小心看到的。

奶奶还抱着当时还小的她,和她说那是传下来好久的老物件了,也不知道当时的人是怎么做到这样的工艺的。

“那妈妈也戴上,妈妈也要健健康康平安长大!”

沈熙礼伸手拿过牌子就要给温娴戴上。

她噗呲地一声笑了,巧笑嫣然地配合他蹲跪在他小身子前,眉眼弯弯:“好,熙礼给妈妈戴上。”

母子俩被灯光投射在墙边的影子格外温馨,温娴细柔的话语和沈熙礼稚嫩的语调在略显空旷的房子里传开来,多了几分热闹和烟火气息。

两人一夜无梦,均是恬静地酣睡着。

还是明容嫂子的敲门声叫醒了她,她刚从老家回来,还给她送了不少东西。

温娴穿着睡裙站在门口,懵懵然地抱着明容嫂子给她的罐子,还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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