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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太医,太子的情况如何?”宋长乐见曾太医从内间出来,连忙迎上去。

“倒是未受什么伤,应是之前城中的巨响刺激到了太子,导致昏迷不醒,具体如何还待太子醒来才能确定。”曾太医不敢断言,颇为保守道。

“曾太医能不能说的详细点?”宋长乐一脸愁容。

曾太医艰难道:“头部受伤的情况下再受刺激,患者昏迷醒来后有两种表现,一种是直接恢复,另一种是伤情加重,变的比原来智力更低。”

一时间所有人都变得面色凝重,太子昏迷后一直没有反应,真担心他一睁眼变成疯疯癫癫。

宋长乐也很担心,但语气笃定道:“阿昭不会有事的,他肯定能好起来,醒来就能恢复。”

在这里干等着也不是办法,反而容易瞎想,二郎干脆去处理外面的事,昌平县刚平定,有很多事情可忙,这次他是主将,需主持大局。

战死的将士要埋,受伤的要包扎养伤,城内的百姓也要安置,还要注意是否有未缴灭的叛乱者。

“我去帮二哥,现在人手不够,不好在这偷闲。”三郎咻一下窜远了。

四郎纠结了一瞬,也以帮忙的借口离开。

宋长乐没心思管他们,她沉默的守在商昭身边,想了想给他做起头部按摩,希望他能快点苏醒。

谁知太子这一睡便整整睡了半月有余,宋长乐白头发都要急出来了,曾太医给太子施针也没起到作用,又检查不出什么问题,但他就是不醒。

于是二郎一行人也一直未离开昌平县,顺便处理县衙庶务,朝廷派任的新知县还在赶来的路上,县衙若是无人主事,百姓不得又乱了?

时间弹之间一挥而过,转眼便入了夏,天气逐渐炎热,身上的衣裳也越来越薄,因为战乱和灾荒,常州今年的春耕已然错过。

麦子黍米都来不及种了,但不种粮食就意味着百姓没饭吃,眼瞅着老天开春到入夏都吝啬施雨,就算不战乱也没法耕种。

“要不咱求求雨,或许管用?”四郎出了个馊主意。

“胡咧咧啥,这种迂腐迷信的法子你也信?。”三郎没好气的顶他。

四郎挠挠头不再说话,看向又在病歪歪头疾发作的太子,这事原本最该操心的人是太子,但他自苏醒后就时不时头疼,一副虚弱无法自理的样子,大家自然不好烦他。

“再等等吧,也许等南方运来了耐旱的作物,老天就开眼下雨了呢?”宋长乐劝慰的同时也在给自己打气。

太子暂时不能处理政事,宋长乐担心外人会背后编排他,为了保住阿昭的名声,她少不得要替他分担。

春耕虽已错过,但番薯和玉米豆子土豆之类的还是来的及种的,不过常州和黔地一样贫脊落后,这些粮种有是有,却根本没有普及大面积种植。

穷苦百姓拿不到这些粮种。

宋长乐有办法,能弄来大量的粮种,实在不行还可以借太子的势弄来更多的粮种。

常州百姓本就因为傅天宝的恶行死伤无数,最后活下来的不到三分之一,得亏了大商这些年风调雨顺,国库充盈,粮食也有。

现下常州各地,每日都有官府的人施粥,让百姓不至于饿肚子,才维持住暂时的太平。

但粮种运来后还不下雨的话,常州只怕还要乱,县衙内的众人颇为忧心忡忡。

“会下雨,再过半月肯定下雨。“太子突然出声语气笃定。

“真的,阿昭这么肯定?”宋长乐定定的看着他,阿昭自一月前醒来后,就很少说话,就黏着她安安静静的,时不时喊头疼,但已然恢复了成年人的思维,不再是五岁稚童般喜欢发脾气撒娇。

众人对他的话将信将疑,毕竟太子脑袋里的伤还未好全。

“昨日孤观天象,确实如此,不会有错。”太子一向好学,曾跟钦天监的官员学过观测天象,他现下这么说,八成是真的。

只是他总嚷嚷头疼,感觉病的挺重,也不知是否会看错,众人心思不一,但面上不显,没人敢质疑太子,尽管他头上有伤。

大概只有宋长乐是完全相信他的吧,一来宋长乐清楚商昭的判断能力,二来在她眼里的商昭就是后世小说里的主角,带有主角光环的那种。

所以他说半月后会下雨,必定是真的。

粮种是四月中旬送达常州的,是苏雅澜和她的丈夫亲自押送来的,这让宋长乐很意外也很感动。

更凑巧的是第二天便下起漂泊大雨,全成的百姓都费腾了,劫后余生,终于活过来了。

“常州的百姓终于有盼头了,苏姐姐这粮种也送来的及时,日后圣上若有嘉奖这功勋也有你一份。”宋长乐很讲义气的承诺。

苏雅澜自是感激,苏家这些年虽说生意越做越大,但士农工商,商人的地位终归太低了,赚的多,送出去做人情的也多。

往往送了钱不止,还要舔着脸跟人点头哈腰,卑微的姿态跟大户人家的奴仆没差,若是能得圣上一道旨意,不求封官加爵,只求一句美言夸奖也是极荣耀的。

以后做生意也没人敢刻意刁难,还能节约成本,所以宋长乐这句保证真的说到苏雅澜心坎上了。

“七七真是谢谢你,”苏雅澜脸上划过一抹不自在,“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势利,一心冲着好处来?”

宋长乐笑了,“苏姐姐说的什么话,你我相识多年,你性情如何我怎会不知?这几年不管是要粮还是要粮种。

只要我一捎信,你就立马给我安排妥当,还有小柳村的作坊,叶家在安南府的生意都有你帮忙看顾,我谢你还来不及,不给你好处,我都没脸见你,跟我客气什么,太见外了。”

宋长乐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苏雅澜越听笑意越深。

“是我想分岔了,七七莫与我一般见识。” 苏雅澜颇为感慨,不怪她会多想,虽然心里清楚七七还是那个七七,并没有变。

但宋长乐的身份摆在那,尊贵的候府千金,还是准太子妃,能攀上她那是非体面的事,但苏雅澜不想被误会,怕有人说她为了钱为了生意,利用宋长乐。

怪只怪现下叶家与苏家的门第差距太大,可谓云泥之别,苏雅澜内心是有些自卑的,尽管她面上表现的很淡定。

宋长乐大概能猜到她心里在想什么,好笑道:“我若是个眼皮子浅的,那当初到了京城估计就不记得你是谁了,哪还能一直找你帮忙,商户怎么了?凭本事做生意赚钱,百姓有难时,还能出钱出力救济一番,谁敢小瞧了去?”

“七七说话真好听,我听了这心里格外舒坦。”苏雅澜不再纠结,爽朗的笑出声。

商昭也是认识苏雅澜的,不过与她没啥交情,印象不深,但记得有这么号人物,是个经历坎坷但很坚强,颇有经商头脑的奇女子。

当初叶家救她一命,她知恩图报,主动找上叶家合作,还带动小柳村所有村民都开始发家致富。

粮种到了,必须尽快分发给百姓,但在此之前还要教百姓如何种植这些作物,毕竟常州百姓大多未种过这些高产耐旱的东西,不教他们怎么种,把粮种糟蹋了怎么办?

二郎的安排是,先把各县主薄师爷叫过来培训,后再由这些小吏下乡培训里正与村长,再由里正和村长教授各地百姓。

为免有人私藏技术,不肯用心教,三四郎兄弟二人时常带着衙役去各个村子突击巡视,确保种植技术能落实到各家各户,以防到时候产量与预估的相差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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