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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长安上个月已经说亲,是户部尚书的嫡幼女,原本叶长安是不想订亲的,他暂时还没有成亲的打算,只是家里逼的紧,愣说他是老大,下面还有五个弟弟,若他不说亲,弟弟们被他挡着也不好说亲,可不能把弟弟们耽误了。

于是当户部尚书暗示让叶长安与自家嫡幼女相看的时候,叶长安稍作犹豫便应了下来,户部尚书是他上司,对方名声也好,叶长安与上司的关系不错,再说相看一下也没什么损失。

看不上就委婉拒绝呗,叶长安见那姑娘之前都是打着不能成的算盘,当时二人是在护国师的桃花林见的面,装着偶遇,看一眼便要各自离开,当作陌生人般对待的。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缘分到了挡都挡不住,叶长安与左姑娘就如许仙遇见白娘子,天降良缘,千里姻缘一线牵。

当时那情景是这样的,叶长安长身玉立,芝兰玉树,翩翩公子款款而来。

那左家姑娘,对的,户部尚书姓左,左姑娘身着嫩黄褥裙,面上戴着同色面纱,手里拿着一枝假桃花,这季节桃花过时了嘛,上山时便在护国师门口顺手买下一枝假桃花。

当叶长安缓缓走过去时,左姑娘也正好向他看来,此时一阵微风刮过,正好把左姑娘的面纱给吹走了,露出她那张水灵娇美的面容。

电光火石间,二人眼神隔空相撞,王八对绿豆,看对眼了,哎哟喂,平时多清冷矜持的地叶大哥,那时竟是沉思几秒便朝左姑娘走近。

左姑娘也羞答答的没急着离开,用袖子遮面,看着叶长安迈着大步朝她走过来,那颀长挺拔的身量真是让她越看越满意。

总之这第一面,两人就很是聊了一番,离开时又互赠了信物,左姑娘送了大郎一个自己绣的帕子,帕子角落绣着一只精致蓝蝴蝶,很是生动好看。

左姑娘全名叫左蝶,很是好听有意境的名字,这方帕子也代表了她对大郎的心意,大郎也不虚,送的是一块随身佩带的玉佩。

这是两家人事先都没有想到的,但似乎又在意料之中,毕竟男女双方都样模出众,又颇有才华,能一眼看上彼此也算是一段佳话,于是这亲事便很快定了下来。

宋长乐是第二天才知道大哥已订亲,很为他高兴,又有点遗憾,遗憾大哥订亲时她竟然不在,也不知道准大嫂的模样如何。

“好看着呢,下聘的时候我和五哥去了左府,大嫂是他们家最好看的,她年纪比你我还小一岁呢。”六郎今日没有跟着大郎去办事,五郎去了,六郎偷懒留在县衙陪七七解闷。

为此商昭有些郁闷,原本只有他和七七二人独处的空间,现下多了六郎这个一百瓦的大灯泡,他一直插不上话,这个六哥真烦人,拳头硬了怎么办?

但看着他那张与七七有七分相似的面容,商昭又对他狠不起心来,只能暗暗叹气,除了原谅他还能怎办?

“比我们还小一岁,才十五岁?”水灵灵的小白菜一枚,宋长乐心想未来大嫂放到现代也就是个初中生,在古代却要出嫁了,好嫩啊。

兄妹两聊了一会儿,六郎便开始不老实了,伸手去扯七七的黑布,“别每天蒙着眼睛,这样不透光对眼睛不好,容易青光眼。”

宋长乐‘啪’一下打掉他作怪的手,轻斥:“六哥你别作妖,这布是透光的,不是完全遮光的,拿掉我容易头晕眼花。”

“真可怜,我多灾多难的宝贝妹妹哟。”六郎说着张开双手就要去抱七七,结果一双长臂伸过来将他挡开。

“明天你跟着大哥和五哥一起去赈灾,别整天游手好闲的不做事,爱躲懒就算了,还总捣乱。”商昭把宋长乐揽在怀里,神色不善的瞪着六郎。

“这是我妹妹,亲妹妹,我抱她一下怎么了?”六郎不服,一张脸臭下来神情忿忿的盯着商昭。

“男女七岁不同席,你的书读到狗肚子里了?”商昭气势强大,直直的回视。

六郎讪讪的起身,切了一声,“妹大不中留啊,若不是七七向着你,你看我会不会打你?”

“六哥你别乱跑,不准出衙门,外面危险,万一被人捉去做人质就惨了。”宋长乐怕他待不住到处乱晃,赶紧出声提醒。

“我一个大老爷们还能丢了不成?”六郎嗤笑,他功夫可不弱,且他也遗传了奶奶的神力,谁能轻易绑架他?

不过到底没让七七担心,一整个上午只在衙门晃荡,最后竟是来到牢房,守牢房的也是商昭的侍卫,侍卫们认得六郎,便没拦着他。

六郎一脚刚跨进牢房大门,就听到里面传来哭喊声。

“放我出去,我不想待在这里,救命啊呜呜,”全俊男骂骂咧咧一阵后,突然又哭了起来,脸色在愤怒与委屈之间来回切换,“你们都瞧不起我,我要把你们都杀了,把你们的眼睛都剜了……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做错了什么呜呜。”

六郎站在牢房门前听了一会儿,最后掏了掏耳朵没好气道:“活的这么痛苦就自我了断呗,哭什么?是死是活完全掌握在你自己手里。”

“你不敢?怕死?不知道怎么做?上吊咬舌撞墙绝食等等,只要你有心,死的法子有千百种……”

傍晚的时候,商昭和宋长乐终于又看到了六郎,听说在他牢房里待了一天,就跟一个囚犯唠嗑,唠了一天,吃晚食了才回来。

“六哥你什么时候有这癖好,跟囚犯聊的这么投机?若是让爹娘知道你这样,肯定要揍你。”宋长乐闻到了六郎身上的一股霉臭味,嫌弃的皱了皱鼻子。

宋长玉浑然不觉身上是否有异味,他这会儿很是得意,手里摇着玉顾折扇,口气随性,“你六哥我只要愿意和谁都能处的来,这也是本事知道不?算了,没啥好说的,我饿了,中午在牢房里只吃了两个馒头垫肚子,晚饭我要吃肉。”

“还能饿着你不成?离了京,娘和奶奶都不在,没人管着你,你又开始上房揭瓦了。”宋长乐嘀咕。

此时三人坐在凉亭,兼职厨子的侍卫把晚膳端了过来,又熟练的摆上碗筷,三人正要动筷,却见一个守牢房的侍卫脚步匆匆的过来。

“见过太子。”

“说。”商昭言简意赅。

侍卫低着头快速道:“禀太子殿下,全俊男吃完几个黑面馒头后,就撞墙自尽了。”

“怎么突然想不开自尽?人死了?”商昭有些疑惑。

“死了,撞的哐当响,抽搐了几下就断气了。”侍卫回道。

“那姓全的本就疯癫的很,处事极端,一时没想通寻短见不是很正常?”六郎理直气壮的插话。

守牢的侍卫嘴角一抽,宋六爷可真好意思说人行事极端,那全知县会突然自尽,分明就是被宋六爷洗脑了洗一天,若不是他怂勇,全知县怎么会突然去撞墙?

不过这话现下不能说,得私下跟太子禀报,他若现在说岂不是一次要得罪两尊大佛?

宋六爷肯定会记仇,宋姑娘又是他亲妹妹,到时宋姑娘也不待见他。

其实六郎在牢里劝全俊男自杀劝了一天这事,早传到了商昭耳朵里,这会儿姓全的死了,他只是挑了下眉深深的看了六郎一眼,却什么也没说。

姓全的已经没有利用价值,是死是活都不重要,死了倒也省事,不过六郎这性子也该压一压,哪有人上赶着劝人自杀的,还一劝就是一天,这算什么事?

就算对方是个死囚,也不能这么做,传出去坏的可是六郎的名声,外面人肯定觉得他这人有怪癖,一心盼着别人死,到时候谁敢跟他来往?

若换作别人他不会多管闲事,可六郎是七七的亲哥,商昭觉得有必要把他的性子掰正了。

六郎接收到商昭的视线,只觉得脊背一寒,总觉得太子对他不怀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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