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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衙门后院才知道,县令住的宅子居然那么破,此时还有一部分正在翻修,另一边已经修缮好的就暂时住人。

“娘,以前的知县不住这吗?这也太破了吧?”宋长乐有些难以想像。

宋英娘无奈道:“黔地经常发生动乱,辽人不定时闯进来打劫,此地苗人多,汉人少,县令制肘颇多,干不成什么事,能保住性命就不错了,哪里搞的到钱装修衙门。”

他们刚来的时候衙门的大门都脱漆破旧的很,还是叶孝元来了自掏腰包把大门给重新修补好的。

“来的时候还觉得咱挺富有的,到了这啥都要咱倒贴,那可太难了。”宋老太替女婿心酸。

“这边修葺好的房子咱先挤一挤住着,等过些时候剩下的也修缮好就宽敞了,也别多想,总归咱们自己的日子是不难过的,就是要治理好这地方不容易,不过那些由相公和大郎二郎操心去。”宋英娘很光棍的说。

宋老太走了一圈回来,心中满意了几分,“这院子倒是挺大,空地上以后就菜,也省得还要出去买,就是黔地的气候不知道适合种哪些菜,回头得去打听一下。”

三郎四郎也把前院和后来院都参观了一番,有些了然道:“这县衙穷的一个铜板都拿不出来,难怪衙役只有零星两三个,恐怕是连月俸都发不出来,谁愿意来上职。”

宋英娘无奈的笑出声,“可不是么?听说每个月都只能领一半的月银,剩下的都欠着,之前的那结县令胆子小,整天就缩在衙门里不出去,也不管事,想管也管不动,就苟着等任期一到好调走。”

“所以现在衙门里拢拱有几个人?”宋长乐替她爹觉得心酸,这县令当的真惨。

“就三个守门的衙差,其他人都不来了,这三个还是年纪大了不好找活才留下混日子的,连个师爷都没有,更别提其他的,幸好你大哥二哥厉害能帮上忙,不然你爹就是个光杆县令怕是得哭出来,啥也干不成,也只能躲在衙门混几年。”宋英娘想起来就觉得又好笑又心酸。

宋长乐握了握拳打气,“幸好我们家的人都是能干的,爹有我们支持,肯定能支棱起来。”

“幸亏有我们。”宋英娘也觉得相公有福气,有他们这么能干的家人。

“那城门口收税的是什么人?”四郎疑惑道。

“听说是苗人,你爹现在县衙的事还没处理清楚,回头再处理城门那边的事。”宋英娘对这些也不懂,她只能尽量把后宅给打理好。

这黔地委实太乱了。

接下来的日子,三郎四郎暂时就帮忙修房子,宋老太在院子里翻地种菜,宋英娘更是忙的像个陀螺停不下来。

叶孝元除了第一日和家人一起吃了团圆饭,其他时候就带着大郎二郎整理衙门里的文书,他们刚来对黔地不甚了解,什么都要从头摸索。

全家大概只有宋长乐是最轻闲的,她在家里帮了几天忙就待不住了,带着立春去外面逛。

结果发现外面好多衣不蔽体的小孩,全身脏污,原还以为是乞丐,结果这些都是有家的孩子,就是平日里放养,家里穷吃不饱,也没多余衣服的穿,看起来跟乞丐没差。

“过的什么日子,想想我们南边的百姓真是幸福多了。”立春突然觉得当初的自己也没那么惨了,和这些人比,好吧,也差不多这样。

若不是亲眼所见,简直不敢相信黔地的百姓这么难。

“这里的店铺也好少,里面卖的东西也不多。”宋长乐光顾了几间铺子后,更心酸了,更深刻的体会到为什么重犯要被流放到黔地这些地方了。

“听说这里还算好的,那些流放犯住的村子更穷,所有人都半死不活的,还有人监督,每日干的活又重。”立春这几天都跟帮忙休葺屋子的大叔们打听黔地的情况,了解到不少。

“倒是苗人的日子要比其他人好过的多,不过他们凶悍还爱打架,汉人体格不如他们,打不过苗人,幸好咱们都会功夫。”

“现在知道练武的好处了吧,当初还得我摁着你练你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练呢。”宋长乐斜睨立春一眼。

立春用力点头,“早知道我该更勤快些才是,其实在中居城发生那么多事后,我就开始勤练武了,现在进步很多。”

两人正说的起劲,突然听到后头有马蹄声,响声越来越近,感觉对方就是故意冲他们这边来的,这是想直接踩过去?

意识到来人的恶意,宋长乐心中大怒,最讨厌这种草菅人命的蠢货,也不看看她是谁,是随便谁都能欺负的?

眼看后头的四匹马还有三丈远就踩过来了,宋长乐瞳孔一动,刚刚还不顾死活要直接冲过来的马儿,突然惊叫一声,整匹马竖起用力狂颠几下,马马背上的人都甩了下来。

“哎哟。”

“啊。”

马背上的四人均被甩飞,不过四人都是练家子,居然平安落地,一点没受伤。

“小姐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腰间佩着刀的女子担忧的询问那小姑娘,那小姑娘看着十二三岁的年纪,身着苗服,长得还算漂亮。

另外两个大汉应该是那位小姑娘的护卫,见小姑娘没事便急着去安抚那几匹马。

小姑娘脸色冰冷,似乎是吓着了,但不多时便缓了过来,她抬眸瞪着宋长乐,“你瞎啦,看见有马驰过来也不知道躲开,找死是不是?”

感情她当街纵马差点踩死人还有理了,这是个什么身份,竟敢嚣张至此?

“好一个强词夺理,我们走的好好的,你们直接骑马冲过来,怎么看都是你们眼瞎,”宋长乐小脸一沉,“这是在大街上,谁准你们当街纵马的?大商律例故意纵马致死伤者斩,就算是无意轻者仗三百或流放三千里。”

四人听到她的话先是一愣,接着便是爆笑出声,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这些只是针对你们这些地位低下的贱民,我们小姐可是苗族大首领的爱女,你跟我们说这些,简直不知天高地厚,可笑至极。”苗月眼神轻蔑的看着宋长乐说。

”当街纵马又如何,你算什么东西?“

宋长乐有些心梗,差点气笑了,“在你们眼里就没有王法了?”

“我们大首领就是王法,我们小姐就是法的女儿,你很愤怒是吗?但你一个贱民又能怎么办呢?你毫无办法。”赤果果的权势碾压。

“呸,你才贱,你们又贱又恶毒,嘴里长疮的破烂玩意,敢这么跟我们小姐说话,你们首领有什么了不起,知道我们小姐是谁吗?我们老爷可是新上任的知县大人。”

立春早已怒火中烧,见那苗人女仆满嘴喷粪,赶紧挡在小姐面前帮她骂回去。

宋长乐有些汗,立春骂的挺好,就是后面不要把她爹的身份抬出来会更有气势,衙门就是个空架子,现在是一点威严都没有,唬不住人的。

果然,立春话音刚落,就听那四人哈哈哈笑的很大声,“哈哈知县的女儿,知县?黔地还有知县,我以为早死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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