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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胜赌坊鱼龙混杂,就连看门的都有些不正常。

瞧见漂亮的女人站在外面,看门的立马凑过来,尤其是漂亮人手里还揣着银子,他脸上堆着笑,视线落在晏轻舒身上。刚想说两句轻佻的话,发现在晏轻舒袖口绑着一个匕首,腰上也帮着鼓鼓的东西,这些东西,一般来说都是干杀人买卖的才会这样打扮,低头猛地哆嗦一下,这女人好看归好看,咋滴鞋子上还有刀子。

娘嘞!

这什么来路啊!

看门人在这一瞬间眼神都变了。

晏轻舒再次摸出一块银子:“只要把苗老四给叫出来,这东西也是你的。”

“好,好的。”有钱不挣是傻子。

至于苗老四遇见这么一个奇怪的女人会有什么后果。

看门的太不管呢。

就苗老四那样子,死了也活该。

赌坊里赌徒不少,卖儿鬻女的也有,但是把自己亲生儿子给打死的,也只有苗老四这么一个缺大德的。死了活该。

苗老四迷迷糊糊的跟着看门的走出来,瞧见晏轻舒。

嘴里脏污的话破口而出。

然而面对苗老四的话,晏轻舒轻佻眉头丝毫看不出生气的样子,苗老四瞧着眼前的人不动弹,还呆呆的,想要上手占个便宜,谁料,这时晏轻舒手里的匕首猛地拿出来,落在苗老四肩膀上,热乎乎的血喷溅出来。

守门的人默默后退几步,他就说这么一个狠角色,定然是寻仇的。

苗老四活该。

甚至暗暗在心里警告自己,日后遇见女人了,可不能把人当成好惹的,上去就欺负。

出门在外,怂一点儿是没错的。

万一人家神一一句话也不说,笑眯眯的一刀子上去。

……

“你是谁,你个小娘皮敢伤我。”苗老四长时间窝在赌坊里,很少回村子。

就算回去也没跟晏轻舒碰面,自然是不认识眼前的人的。

晏轻舒笑了笑:“今儿你跟村里的光混还有小混混围起来的人是我妹子,你说我是谁?”

苗老四一愣,捂住伤口转身就要跑,人家这是过来寻仇的啊!

然而……

他怎么可能是晏轻舒的对手。

刚转身,后背上又挨了一刀子,同时耳边响起魔鬼一样的声音:“若是你敢继续跑,下一刀子就是心脏。”

悠冷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九层一般。

苗老四脚步一顿。

“你,你要干啥,我们啥也没干成,就被人阻止了。”

“我要干什么,那得看你的表现了,来说一下,为什么针对我妹子。”

“那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在外面,那光棍好些年没有碰过女人,瞧见好看的就忍不住想要动手。”

“是这样吗?”晏轻舒挑眉。

苗老四刚想点头,刺啦一刀子,直接落在腰子旁边。

这伤口的位置,若是刀子挪动一点。腰子就没了。苗老四冷汗都吓了出来。常年在赌坊混迹,他见过太多追要赌债的,心里明白刀子刺哪儿死不了人,刚开始两刀,瞧着唬人,刀刀不致命。

但是此刻……

“你你……”

“说不说呢?”晏轻舒手里的刀子落在他脾脏部位。

这里下去是要死人的。

赌徒也怕死啊!

“苗老四哆嗦一下,我我说,我说,是村长小儿子孙生财找我们干的,他说日后只要有落了单的就上,这样一来,十里屯的人就没有办法割草喂牛羊,就会摆出流民该有的样子。”

“村长小儿子?你怎么证明。”晏轻舒手里的匕首划破苗老四的衣服。

冰冷的刀刃落在皮肤上。那种冰冷的感觉。

让苗老四觉得自己小命快没了。

“有有的,昨日孙生财找我们商议这个事情,我们在附近的小酒馆一边喝酒一边商议,孙生财请客的。”

“老村长家的人小气又抠门,如果不是请我们办事,怎么可能请我们吃酒。”苗老四被人这么一威胁什么都交代了。

他毕竟不是什么经过特训的人。

交代完毕,怂巴巴的看着晏轻舒:“我都说了,可以放了我吗?”

“可以吗?”不可以。

这么简单就放过,怎么可能呢。

盯着苗老四看了一圈,手里的匕首蹭蹭蹭的落下,又下去十几刀,依旧是不致命的,只要处理的及时。后期被人好生照顾,那很快就会好起来。

后期如果没有人照料。

……

死定了!

就看苗老四的婆娘怎么做了。

苗老四瞧一眼身上的伤,这么多伤口能活吗?血都流了一地,这么想着内心全是恐惧心跳一瞬间加快,他自觉活不下去,眼睛一翻,彻底晕了过去。

废物!

晏轻舒在心里腹诽一句。

她下刀的伤口都是看着严重,实际对性命没有任何威胁、

根本就死不了,就这还敢对洛洛下手!

“你过来。”晏轻舒对着赌坊看门的那人勾勾手。

“认字吗?”她问道。

“认识几个、认识几个。”看门的脸色发白,唯恐自己也造了这样的待遇,回应的颠三倒四。

“这人没死,如果出了意外能替我证明清白不?”晏轻舒问道。

人心善恶,谁也不懂。

万一有人拿苗老四做筏子,她应该如何处理,得一开始就把潜在的威胁给解除了。

看门的一愣,不是要自己命的啊,那肯定是没有问题了。

“你去把人送到家里,这些银子是我赔偿的,然后他家属好生照料,若是出了意外,跟我没关系。”

看门的不懂这样的发展,但是还是应了下来。

甚至还带着受伤的老四去医馆,给大夫诊断一番,瞧着吓人死不了人。

如此写了文书。

晏轻舒放心了,这样,日后老四真的出事儿了跟她没关系。

视线落在看门的身上:“去把人送回去吧,记得说清楚,若是照料不周会死人,那些钱,若是你敢吞了,保证你跟这位苗老四一样的待遇!”

“不不不敢的。”看门的招呼俩人把苗老四给送回去。

瞧见苗老四的家里,空的比乞丐都干净。

好家伙都这样了还赌博。

“嫂子,苗四哥被人打伤了,不过那人赔了钱,我带人去医馆看过了死不了,只要好生照料,过上个把月就能起来,如果照料不周,吹了风或者忘记上药,人就小命不保了。

这是那人赔的钱,足够养伤的。”

看门的把钱跟人丢到苗老四家里,话也交代清楚,转身走人。

院子里。

苗老四的媳妇儿盯着受伤的人看了许久。

突然呵呵笑了起来。

再看一眼赔偿的银子。

有了这些银子,她带着孩子也不是不能过。

……

“嘿嘿嘿。”盯着床上的苗老四,再次笑了起来。

晏轻舒从京城返回,苗老四家的情况她不再关注,若是苗老四那婆娘,这会儿都不反抗,以后甭管多惨,那都是自找的。

孙村长对他们十里屯的人竟然有这么大的恶意啊!

不只是晏家。

也不知是洛洛。

日后还会有其他人。

这事儿不能姑息。

应该如何解决,也应该交给村里人共同决策。

晏轻舒找来老村长跟晏书,将自己打听出来的事儿说出来。

“咱们是招人眼红了?”老村长差点气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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