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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芷绾坐在床上整理所有得到的信息:“昨日皇上得到了祖父与北韩通信多年的证据,看起来和真的一样。那照你这么说,也就是除了那封所谓的密函,祖父并没有和你们有过任何往来……而且昨日副将赵启说自己走了五日才回到京城请求支援,可是援军却在那日及时赶到,这么一来,说明早早就有一支军队在青山附近,否则不可能那么快就赶到。所以这一切的一切好像只是为了杀死七万长卫军!”

萧晏也点了点头:“看起来是这样没错。”

叶芷绾满脸都是不可思议:“那我祖父根本就没有谋反,我祖父和父亲都是被冤死的,是有人故意陷害!”

叶芷绾虽然早有猜想,但被证实了祖父是被冤枉而死,还是忍不住流出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在被子上。

此刻的她也暗暗下定决心,自己一定要调查出所有的真相,为将军府洗清冤屈。

萧晏看到叶芷绾这幅样子,不禁勾起了一段内心深处的记忆。

其实他并不是一个热心肠的人,甚至可以说他是个冷漠的人,只是那日他看到观雪楼发生的一切,又看着撕心裂肺的叶芷绾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实在于心不忍,便出手相救。

“逝者已矣,别太伤心了,活着的人终将要向前走。”萧晏忍不住开口安慰泣不成声的叶芷绾。

窗边的萧煜也走来说道:“对呀,小美人儿,你的亲人们也一定不想看到你不开心的样子!”

叶芷绾伸手擦掉眼泪:“谢谢你们,那你们是北韩皇室里的人还是军中的人?能不能给我看看那封密函?”

萧煜面色有些发难:“呃……这,我们虽是皇室里的人,我是北韩皇五子,他是皇七子。只可惜我们二人徒有虚名,父皇现在最看重四哥,我们呢每天就尽管躺在屋子里享福就行。朝堂上的事基本上就是听听,也说不上话,更何况是看什么密函了。五日前那一战父皇本来势在必得,谁知又有什么援军来助,气得父皇发了好大的火,萧晏刚才说的这些也都是听父皇讲述的。然后这个老七听了非要主动请缨来调查这个敌国大将军,现在倒好,你祖父如今不在了,死无对证,回去都没办法交差。”

叶芷绾刚抓住的线索就这么没了,她只好默默的想在大靖有谁会是在祖父父亲死后得益最大的人。

慢慢的她脑子里浮现了一个人选。

叶苍封镇国大将军,多年来只守着青山,京城内则有一位端王爷掌管大靖所有的羽林军。

这个端王是当今太后的堂弟,其独女姜若吟则是永嘉帝的哲贵妃,更是太子生母,所以端王身份自是尊贵无比。

不过这十年来大靖只与北韩战事连连,所以只有远在青山的叶苍和他手下的长卫军屡立奇功,根本用不到羽林军。

朝臣和百姓们也常常说端王爷不过仗着自己是皇亲国戚,才能掌管十几万羽林军,空有其表罢了。

叶芷绾思来想去只能想到这个端王。

虽然他平日里和和气气的,可是任谁被这样说自己无用还能咽得下这口气?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在京城也只有他能调动这么多羽林军前去青山支援。

“我要去端王府一趟!”叶芷绾突然说道。

萧晏只觉得奇怪:“你怎么不说你要去阎王府一趟?”

“我,我去阎王府做什么。”

“你这个样子还打算去这去那?外面现在到处都是追杀你的人。”

“可是我必须要去调查祖父被冤枉一事。”

“你的命好歹也是我捡回来的,你想死之前能不能问问我的意见?”萧晏皱眉叹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声音又软下来:“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可是你不能鲁莽行事,你先把身上的伤养好才能去做别的事。”

叶芷绾把头低了下去,觉得现在的自己好没用,半天都没有出声。

萧晏走到她跟前正色庄容开口说道:“做事之前,先准备充分,厚积薄发,这样才能做成你心中所想之事,懂吗?”

叶芷绾点点头,心想这个萧晏虽然话说得难听,但心总归还是不错的。

“好了,你睡觉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嗯。”

——————

几个时辰前。

皇城长乐宫中哲贵妃姜若吟懒洋洋的靠在贵妃椅上一脸得意,开口问身边的丫鬟:“观雪楼那边怎么样了?”

丫鬟回答:“叶苍父子已死,只是祎安郡主被太子救了下来,后来她把太子打晕,逃走了。”

姜若吟有些不悦:“奕儿真是糊涂!天下女子那么多他偏偏就喜欢上叶家的人,不过无妨,再喜欢又有何用,他和那个叶芷绾已经不可能了。那皇后呢?”

“皇后娘娘被禁足于明德宫,没听到还有什么别的处罚。”

“什么?仅仅只是禁足?”

“是……”

姜若吟用力抓着桌角,眉毛拧到了一起,眼里迸射出怒气:“好她个叶锦言!处处压我一头,连她们叶家也骑在我姜家头上,好在我育有太子,可如今她又遇喜,简直就是我的眼中钉肉中刺。哼!叶锦言你给我等着,我定不会叫你好过!”

丫鬟连连跪在地上:“贵妃息怒,还有一事,祎安郡主身边那个丫鬟可要送去东宫?”

“她啊……就随便给她打发个离奕儿比较远的差事吧,一个低贱奴婢也配给太子作侧妃?”

——————

这一觉叶芷绾并没有睡得很好,一个又一个的噩梦接踵而来,祖父他们死前的惨状一直在她眼前挥之不去,让她痛苦不堪。

不过叶芷绾在梦里哭得死去活来的时候,有一双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她刚要回头看去,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

叶芷绾睁眼,天色已晴,雪停后的朝阳格外明亮,从窗户斜斜的洒进来,给叶芷绾的内心带来了一丝温暖的力量。

门口的阿依幕端着药膏纱布走了进来:“你叫叶芷绾,对吗?我来给你换药。”

叶芷绾起身靠在枕边点头:“谢谢。”

阿依幕手中一边忙活着一边说:“昨天的事情,对不起了……当时我听到你是祎安郡主,就想到七皇子他在调查你祖父之事时提到过你的名字。我想着能帮上一点忙,就…就给你洒了迷药。”

“无妨。”叶芷绾淡然一笑。

她看着眼前的阿依幕,心中不禁感叹西域女子生得真是靓丽,高鼻碧眼,额前佩戴一串紫红色吊坠,眼睛深邃明亮,一颦一动都在勾人心魄,红棕色头发披散在肩上,暗紫色头纱垂到腰间,热情似火,怪不得西域的歌舞总是让人流连忘返。

叶芷绾盯着阿依幕愣了会儿神,突然腹部一阵疼痛传来,让她忍不住轻哼一声。

“是不是太疼了?你忍一下马上就好。”

叶芷绾咬紧嘴巴,额头上浸出薄薄一层汗水。为了分散注意力,和阿依幕搭话:“你是西域人吧,中原话说得怎么这么流利?”

阿依幕轻轻的给叶芷绾涂抹药膏,并回答她:“我来自鹘月国,九岁时就到北韩服侍七皇子了,到现在已有八年。”

“萧晏是北韩的皇子,那你怎么会成了他的婢女?”

“因为七皇子的母亲合妃是鹘月国送给北韩的贡女,奴婢是合妃从家乡带去北韩的。”

“原来如此,怪不得萧晏他的长相与常人不同。”

“是啊,我们七皇子从小就相貌出众,英俊潇洒。而且才十九岁就功夫了得,在北韩可有不少世家小姐争先恐后的想要嫁与他呢!”阿依幕眯起眼睛,满眼崇拜。

叶芷绾看她这幅样子就开口打趣:“看你这样子,莫不是也喜欢萧晏?”

阿依幕赶紧打断:“才没有呢,我对七皇子只有主仆之情,他待我像妹妹一样好,我最多也只敢把他当成哥哥,从未有过非分之想!而且我另有喜欢的人。”说到这里阿依幕眼睛渐渐黯淡下来,多了一些失落之色。

“阿依幕什么时候有喜欢的人了?说来与我听听,回去我便把那小子捉来,送到你跟前让他娶你!”

门口传来萧煜的声音,一脸惊喜好奇,和他旁边那个一脸严肃的萧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五皇子你瞎说什么呢,我……我随口一说。”

“你如今也不小了,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尽管开口说那人是谁就行了。”

阿依幕小脸涨得通红,赶紧拿起药膏纱布起身:“芷绾姐姐,你的伤口都包扎好了。我先出去了。”说完就赶紧向门外跑去。

萧煜看着阿依幕离开的背影,不解:“从小一起长大的,怎么这会儿还害羞了。萧晏你说这小丫头到底喜欢上谁了,我也没见她接触过什么男子啊。”

“姑娘家的心思,你就别乱猜了。”

叶芷绾看着萧煜一副八卦的样子哭笑不得,打算起身下床走动走动,结果刚在地上站稳,慢慢往前挪了一步,伤口处就像撕裂一般,疼得她一下没站稳向前倒去。意外的是她没有摔在地上,而是倒在了一个结实有力的臂弯里,带有淡淡的沉香,双手紧紧环住她,极具安全感。

“你要干什么?”萧晏皱眉看着怀里的叶芷绾,冷声斥责。

“我想看看我恢复得怎么样了。”

“你是铁做的吗,才一夜就能好了?”

叶芷绾低头不语,萧晏把她慢慢搀回床边躺下:“昨天才跟你说了,没准备好的时候别那么着急。”

“我是想去将军府看看,我还有朋友在那里。还有我姑母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叶芷绾有些焦急。

“将军府我早上去看过了。”萧晏看着满脸期待的叶芷绾,停顿了一下,目光转向别处开口说:“镇国将军府被贴了封条,府中上下几十口人都死了。”

“什么?你确定吗?一个活口都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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