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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芷绾想了想认真对萧晏说道:“我怎能不恨,可是保卫国土,效忠南靖是我们镇国将军府的使命,就算祖父他们已经蒙冤而死,我也不能忘了初心。而且现在皇上只是暂时被端王蒙骗了,等一切真相大白之后,恶人自会遭受报应,将军府的声誉也会恢复如前。我虽没了自己的小家,但我也是镇国将军府的人,应当遵循将门的职责,守护好自己的大家!”

萧晏静静听完,把手拥在胸前,仔细瞧着叶芷绾,眼神中有些意外之色,他发现叶芷绾的心胸比自己想象中要大很多。

抛去别的不说在他心里叶苍确实是个可敬的对手,不同流俗,果然他带出的孙女也并非等闲之辈,心中能有如此大义,若她是个男儿,自己定会与她把酒言欢,共叙天下事。

只可惜,不知她对南靖的这份大义,南靖是否也能同样待她。

这时叶芷绾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猛的把头望向萧晏,神色有些惊惶。

“皇太后印!”

萧晏皱眉:“什么?”

叶芷绾急得从床上下来:“萧晏,阿尘给你的证据在哪里!快拿过来!里面还有一封盖有皇太后印的密信!”

萧晏面色一凛:“你别急,我这就去拿!”

当他推开房门,门口正好出现叶昭行焦急的身影。

“萧晏,郡主她是不是醒了?”

萧晏点了点头,绕开他先去拿那些书信。

叶昭行走进房中,见到叶芷绾面色十分不好,赶紧把她扶到床边:“郡主,你伤还没好,先不要乱动。”

叶芷绾没心思去坐,只满脸的期待问道:“昭行,那个教书先生怎么样了?”

叶昭行把头低了下去,像是在纠结怎么开口。

叶芷绾看他这副模样,心中不免焦灼起来:“昭行你快说啊!”

“我赶到的时候,前去杀他的人刚走……”

叶芷绾听到这句话好像身体失去了重心,一下子坐到床边,神情惘然。

如果没有那个教书先生,那端王府里得到的证据很容易就能被姜岱推翻,他是羽林军将领,家中有长卫军的军中机密自然顺理成章,而叶苍的书法字迹更是不值一提,只有教书先生能给他致命一击,可是这最重要的人证还是没能保下来。

一阵消沉过后叶芷绾暗自鼓劲,告诉自己不要气馁,一定还有别的希望。

又对叶昭行问道:“那他房中你可有搜过?有没有什么有利的证据?”

“我都仔细搜过了,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说到这里叶昭行突然瞪大了眼睛,声调都提高了不少:“那日我只看到了宅子里面下人和他妻儿的尸体,并没有看到他的!”

“你确定?”叶芷绾感觉到了转机,腾得一下从床上站起。

叶昭行用力点了点头:“我确定,当时我看到满屋的尸体,便以为他必死无疑了,所以就直接去搜查屋子了,每个屋子我都看过,我刚才仔细回想了,确定没有看到他的尸体!”

“那就说明他很有可能还活着!走,我们再去宅子看一下!”叶芷绾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拉起叶昭行就要往外走。

叶昭行却停在原地,慢吞吞的说道:“可是郡主,他会不会是被姜岱的人带走了?”

叶芷绾听了这话,也愣在了那里。

如果是姜岱带走了他,那就不好办了,难不成要再入一次端王府?她已经暴露了,还杀了姜若明,这一次端王府一定没有那么容易再进去了。

“不可能!端王是直接派人去取他性命的,又何必大费周章把他掳走。”

叶芷绾和叶昭行两人正站在原地发愁,计划着怎么救出那个教书先生,突然听到门外传来的一句话才如梦初醒。

萧晏拿着书信走到二人面前,眼神中带着嫌弃,只说了一句:“脑子不会转吗?真是当局者迷!”

被点醒的两人,面色有些局促。

叶芷绾理了理头发,咳嗽两声佯装自然,走到萧晏面前扑闪着眼睛对他问道:“那请问您这个旁观者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萧晏眼神淡淡落在叶芷绾的脸上,一时间没有回答。

“啊?”

叶芷绾再次追问,萧晏才把目光收回,看向别处。

走到桌前坐下:“两种可能,第一是他预料到了自己的死期,提前逃走了。不过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带着妻儿一起走,除非他是一个心狠之人。另外据你们所说他应该还想指着端王给他送银两,姜岱是因为他的贪得无厌才临时起的杀心,所以这种可能微乎其微。”

“那第二种呢?”叶芷绾又追了过来,好奇的看着他。

萧晏看了她一眼,去倒了杯茶:“这第二种,就是也有人发现了他和端王的秘密,把他给劫走了。”

“什么?”叶芷绾不禁惊呼一声,有些惊讶之余便开始冷静下来思考还会有谁在调查这件事。

一旁的叶昭行突然开口:“会不会是皇上在查这件事?”

叶芷绾摇了摇头,出口否定了他的想法:“不会,他要是真的被带到了大牢,那陆征的手段是何其残忍,他一个教书先生,体格软弱,绝对不出一个时辰就会什么都招了。算算时间,我在皇宫的时候也该有结果了,可后来我还是被禁军追杀了。”

“那会是谁,是敌还是友?”叶昭行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我也不知道,但不管是敌是友,我们和他也许有相同的目的。”

叶芷绾看了一眼萧晏后又对叶昭行说道:“正如萧晏所言,那个教书先生活着只会给陷害祖父的人带来危险,所以他们只需要当场杀掉他就好了。而现在他被人劫走,只能说明他对那个人来说是有用处的,但是不管他到底出于什么目的,那个教书先生对我们来说更为重要,我们必须从他手里把人带回来!”

叶昭行点了点头:“那我再去宅子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还不等叶昭行反驳,一旁的萧晏先出口制止。

叶芷绾面色焦急:“萧晏,不管那个教书先生是被什么人带走了,既然他还活着,当下最重要的就是找到他,我不能袖手旁观!”

“你很喜欢带伤逞能吗?”萧晏语气中带有一丝怒意。

叶芷绾只小声说:“我感觉好多了。”

萧晏把桌上的书信展开,将盖有皇太后印的书信甩手递给叶芷绾:“你先做一些你能做的事情行不行?”

叶芷绾看到书信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才发现把这事给忘了,有些生自己的气,只觉得自己做事太过冲动,顾头不顾尾,这样下去怎么成事。

心中骂了自己一遍之后,她先让叶昭行前去探查,让他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随后自己坐在桌前开始研究那封信。

叶芷绾把信拿在手中反复观察,发现这张信纸和别的纸张相比并无什么不同,只不过这次除了右下角的皇太后印外,还在正中发现了一个很小的红点。

她把一边的油灯拿来放到跟前,再把信纸放到旁边细细烘烤,两人聚精会神的盯着纸张,生怕错过什么变化,可是除了红点和太后印上面什么都没有显现。叶芷绾又把信纸翻了一面继续烤,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叶芷绾不相信能放在姜岱密室里,盖有皇太后印的信上面只会有一个红点。她不信邪的来回翻转纸张放在油灯前烘烤,只是半柱香的时间都过去了,那纸还是没有变化。

叶芷绾有些泄气,把信放在桌上,摩挲着手指不甘心的看着油灯。

萧晏把信拿了过去,只沾了一下,手上却感觉有些异常,连忙去问叶芷绾:“你手指是不是沾染了什么?”

叶芷绾抬手去看,果然,手指上有一层白色油脂!难怪自己会情不自禁的搓手指,刚才一心只觉得烤不出什么了,竟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油脂是在高温下慢慢沾到叶芷绾的手指上的,说明信的正反都用了蜡油封在表面,那这些蜡油的用处就是保护这封信。

可现在也应该烤化了一半了,还是没有显现文字,火烤看来只是把蜡油去掉的一个步骤,那蜡油化掉之后接下来究竟要怎么做呢……

“水!”

两人几乎同时说出答案。

叶芷绾赶紧起身走到面盆旁边,准备去外面打水,萧晏却上前一步把面盆接了过去:“这两天天气寒冷,打回来的水上面都冻住了,很凉,你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郡主,还是别碰了。”

叶芷绾听他这话,死死捏着面盆,歪着脖子反驳:“不就结了一层冰吗,我还处理不了吗?”

萧晏只淡淡的看着叶芷绾,也不去和她争辩。

四目相对间,叶芷绾突然腹部微微有些不适,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把手猛的松开,别过脸不再看他,随后不自觉撩了一下头发道:“你去吧。”

她看着萧晏离开的背影,面色泛上了红晕,双手尴尬的不知该往哪里放,没记错的话昨日她该来月事了,难道萧晏知道了吗?他又是怎么知道的,该不会都让他瞧见了吧!

叶芷绾去关上屋门,看着自己从里到外被换干净的衣衫,心想还好有阿依幕在他们身边,要不然自己真是无地自容了,只不过还是越想越羞,不由得在房中来回踱步。

萧晏推门进来看到叶芷绾甩着胳膊,大步走过来走过去的,有些奇怪:“你在做身体恢复练习吗?”

叶芷绾听到萧晏的声音,慢慢挪到桌子旁边背对他坐下,伸手倒了一杯茶,尴尬的笑了笑:“啊哈哈,活动活动筋骨。”

萧晏端着面盆走到她旁边:“还是等两天再活动吧,现在不行。”

过了一会儿又蹙眉道:“你拿后脑勺对着我干嘛?”

叶芷绾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来,露出一个微笑:“水打来了呀,辛苦你啦,那我们开始吧!对了,阿依幕这两天都在这里吧?”

“在,你问她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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