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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如期而至。

进入四月,雨水忽然一下就多了起来,和去年一样,几乎每天都会有一场恐怖的雷暴。

山溪轰鸣,大河小河的水统统暴涨。

气温很快攀升到三十多度,除开暴雨就是烈日暴晒,在这种潮湿炎热的气候下,所有植物都像打了鸡血一样进入了一年中最疯狂的生长期。

燕麦开始抽穗,豆类开始结荚,山岭河谷之中的各种野生瓜果,也如同打了膨大剂,蹭蹭蹭蹭的使劲儿长大。

院子里栽种的一圈野果树明显比去年长高了一大截,上面挂满了青绿色的果实,历经狂风暴雨的摧残和烈日的暴晒,仍旧顽强而倔强的生长。

虽然味道一如既往的酸涩难吃,但还未成熟就已经被一群孩子开始祸祸,基本上没有成熟的希望。

大门通道两边的凉床又收拾出来,每天一大群妇孺老幼坐在上面玩耍干活儿。

闲置了大半年的躺椅,再次搬了出来放在了通道之中。

院子的木架和空地上,到处晾晒着艾蒿、辣蓼草和薄荷等植物,主要用来熏杀蚊虫。

女人和孩子们的房间里面,逐渐挂起了蚊帐。

空出来的房间,又收拾出来一间当做教室,每天都能听到孩子们读书识字和吹柳笛唱儿歌的欢快声音。

现在上课的老师主要是叶,她已经几乎能够认识徐晨创造的所有文字,还能够进行四位数以上的加减和两位数的乘除,这些简单的文字和数学知识,已经堪称人类中最强大的大脑,在整个巴族甚至联盟部落,仅次于徐晨。

自从上次故母节徐晨在山洞化解了小母野人心中的委屈之后,现在叶对徐晨的话简直言听计从,并且对这种偷偷摸摸的另类交配方式和偷情似乎也有些上瘾,隔三差五就要来一下,徐晨便也只能且喜且快乐的逆来顺受。

小女巫依旧每天沉浸在寻找神灵启示的冥想之中不可自拔。

按照徐晨的指引,她努力观察自然变化寻找灵感,每天都跟着叶和孩子们一起上课,学习文字计算提升大巫文化素质,偶尔还教孩子们唱一些简单的巫祝歌谣。

而解开了心结的叶和小女巫二人也终于相处和睦,整天同进同出像一对姐妹一样亲密。

女人不听话,打一顿就好了。

一顿不行就两顿。

以前他没女人的时候不太理解,但现在他很通透了。

只要看见叶似乎不太高兴有些小脾气的时候,拉到没人的角落打几下屁股,然后她就会媚眼如丝的开始脱他裤子,于是皆大欢喜。

四月的天气虽然炎热,但还没到整天不能出门的地步。

因为巴族的人口和规模越来越大,部落的事越来越复杂,母巴没有管理这种大型部落的经验,徐晨不得不强迫自己做更多的事,因此只要不下爆雨,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来回晃荡。

当然,更多的原因是他不太愿意呆在家里。

以前他不理解为什么那些结婚的男人都喜欢往外跑,现在他有些明白了。

再强壮的奶牛,也撑不住一天挤三遍奶。

自从学会了神灵指导的新式交配方式,小母野人表妹性趣很高,任何时候看见他,眼神中总是充满着一股跃跃欲试的情绪,在这种欲望支配下,很容易不高兴,一不高兴就想被徐晨打屁股。

一天两天还无所谓,但天天如此铁人也受不了,于是徐晨只能尽量在外面忙碌,每天浪到晚上才回家。

当然,他也不是毫无目的浪,训练军队、练习骑马射箭、观察农作物生长情况、巡视指导沟渠工程、安排家禽养殖,带着一群孩子捕鱼捞虾往新挖的池塘里面丢。

终归就是,只要想有事,天天都有做不完的事。

若是他不想做事,所有这些事又可以和他毫无关系。

四月底,小河的水已经溢满山谷,河滩尽没,距离大院只有数十米远的距离,距离新开垦的几块农田更近,按照这个趋势,到了雨水最为充沛炎热的五月,这几块农田肯定会被水泡一些。

为了保住这几块农田,徐晨下了死命令,要求整个沟渠工程必须在五月中旬之前完工,力求农田受水灾的损失减到最低。

为了完成徐晨的命令,除开四十多个拱火族俘虏之外,全族男女也都加入了工程队伍,顶着烈日暴雨大干了十天左右,整条沟渠终于全线贯通。

挖起来的泥土石头全部都被运送到农田低洼地带,沿沟渠构筑一条长数百米的堤坝,高约两尺,宽约一米,横亘在两座起伏的土丘之间,看起来气势恢宏。

为了堤坝的安全,徐晨还让人挖来大量草皮培植在表面,又挖了许多荆棘小树栽在护堤外面。

有了这道堤坝之后,虽然五月的暴雨更多更大,河水又猛涨数尺,但河水却被完美的阻挡在农田之外,丝毫没有受到的影响和损失。

对于徐晨的这个堤坝创意,整个部落自然是人人赞不绝口,而看着逐渐逼近大院的河水,母巴甚至都希望能够在大院前面修建一道堤坝,将水井和沟渠都保护其中。

因为按照母巴的说法,这两年的雨水也就是非常普通的状态,她记得有好几年,整个山谷都被河水淹没,山脚附近的山坡都被淹过,完全不能下山。

当然,那种恐怖的洪水一般来的快去的也快,除非是连日暴雨不绝,造成山洪爆发才可能出现。

这种事虽然不得不防,但也只能留待以后慢慢搞。

自然天灾谁都无法保证到底会凶猛到何种程度。

就像地球人类史前文明共同经历的一场灭世大洪水一样,整个地球几乎都被洪水侵袭,在那种灭世天灾之下,除开运气足够好,住的海拔足够高,才有可能幸存下来。

虽然没有任何文字历史记录证明那场洪水的恐怖,但根据史学家研究推测,地球人类和物种在那次洪水之后的上千年时间中,陆续灭绝了近八成,几乎彻底摧毁了整个人类文明和地球生态圈。

因此眼前要面对的这种水患,说实在不值一提。

巴族凭借一己之力基本上无法抵抗母巴形容的那种洪水,就算是再修一道堤坝把整个大院全都围起来也没用。

有这时间和精力,还不如直接逃进山洞避险,等洪水褪后再下山重新建房。

因此母巴的担忧可以理解,但不可能做到万无一失,在徐晨看来,最多将水井在内的大院前方三十米范围的空地,抬高两三尺修建起来一块院坝,保证比眼下再大一些的洪水无法淹没到大院就行。

搞定沟渠和农田堤坝之后,整个部落就开始消停下来。

时间也进入了最炎热潮湿的五月仲夏,各种瓜果进入了疯狂成熟的时节,野兽大多躲进了丛林之中避暑,蚊虫开始大量滋生,河滩上成群的水鸟和大量雏鸟嬉戏觅食,农作物也开始灌浆结实。

徐晨在所有男人的一致要求下,带着大队人马杀到山谷外的河滩附近,采摘了大量各类含糖量丰富的浆果和野果,酿制了数十坛的杂果酒。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年之实在于夏。

元亨利贞,春生夏长秋收冬藏。

日月交替,四季轮回。

万事万物就是在这种周而复始的时光中不断交替,由生到死,由盛到衰。

眼下的人类,正处在原始阶段,正是筚路蓝缕艰难壮大的时间。

而小小的巴族,在徐晨的推动下,已经步入茁壮生长阶段,用创造和努力,开始向自然发出了自己的挑战,迈出了征服自然的第一小步。

不过走路是很累的。

因此随着天气越来越炎热,徐晨的惰性也渐渐生长,又开始每天躺在躺椅上纳凉,前后蚊香,左右猛兽,哼着小曲,开始了他如同去年一样的夏眠时光,

至于小野人表妹的各种挑逗和诱惑,他只能闭上眼睛装死。

实在太热了,动一下就一身汗,在没有大量盐分补充的前提下,无论是流汗还是流别的液体,都是一种巨大的损失,也是对生命的摧残。

这种天气,只有睡觉和不动才能苟活更长时间。

徐晨可没想自己这么早就挂掉。

因此他决定尽量守身如玉,虽然已经破了单身狗的誓言,但他还是可以做一个从一而终的绝世好男人。

嗯,他觉得自己能够做到,皮肤又黑又糙的原始母野人不是他的菜,也不符合他的审美情趣。

小母野人表妹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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