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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草,我家那边无敌了,听说有一大群人在闹,和盟下戍卫堂的人都干起来了。”

中州站高铁站台,中午十二点多,随着列车停下,补给晶核燃烧,不少刚刚从车里醒来的援军们,也三五成群地走下列车,呼吸一会儿新鲜空气,一边聊着八卦。

仿佛西北方向的战事,离他们还十分遥远。

于是几通电话过后,站台上就轰轰闹闹起来,逐渐有了菜市场的气氛。

“怎么了啊?”

“你还不知道?就前些天,世界杯不是死了好多人吗?一直封城封到现在,丧事都没法办,这两天戒严等级刚刚下来,好些家就忍不住开动了。

你也知道的,死人的那些家里,条件都还不错的,社会关系也复杂,一个葬礼弄起来,少的一两百人,多的五六百、七八百,现在城里头变异的事情都还没过去,你说要是人少一点,戍卫堂也不是没人性,三五十人,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让你把事情办了,可你特么好几百人,那要是万一闹个变异……”

“已经闹出来了。”

边上另一个插上道,“听说昨晚上闹了好几起变异事故了,全都是特么的办葬礼给搞出来的。现在戍卫堂严禁全城办丧礼了,有些家可能脑子有点拎不清,妈的,真特么造孽啊,我有个表哥,就是前几天在那边看比赛的时候出了时,我表叔、表婶,真的是以泪洗面。”

“白银盟今年真特么逼是流年不利、内忧外患,里面闹变异,外面闹怪物潮。”

“马拉个币的,这么下去,盟堂要完蛋啊……”韦绵子刷着牙,凑上前跟着一起聊。

人群中,忽然有个人用神秘兮兮、偷偷摸摸的口吻说道:“我听说啊,西北那边已经失守了,瞭望城里死了几百万人,你们看,这边好几辆车子都停了二十几分钟了……”

韦绵子听他说着,不由得也环顾四周,嘀咕道:“是哦……怎么没新闻啊?”

“这种事怎么可能上新闻?”提供消息的那个军士长,扬眉瞪眼说道,“资讯堂对这种事从来就会瞒报,再说让老百姓知道了,那盟内还不乱套啊?”

“那西北州失守了,我们不是不用再去了?”韦绵子忽然面露欣喜,对瞭望城的几百万老百姓的死,完全不不存任何感同身受,只在乎自己的好处,“我们能回去了吧?”

“不好说啊。”军士长左右看着,点起一根烟,眯着眼道,“看样子,应该还是要上去的,就是不知道会被顶到什么位置上了。要是让我们走,早就走了,在这里拖拖拉拉算怎么回事?”

“我草!还特么地要搞世界杯?!”

人群前方,此时车站站内大视屏前,一群闲着没事在看新闻的官兵们,突然一阵哗然。

韦绵子抬眼望去,就看到罗北空和潘安达从前面走过来。

他急急忙忙,把一次性牙刷和水杯扔进边上的垃圾桶,和赵九州一个德性,拿袖子擦擦嘴,就快步迎上去,问两个人道:“怎么了,怎么了?”

“社稷城里有人抗议,让社稷城停办世界杯,盟主办公室不同意。”潘安达言简意赅地解释。

韦绵子奇怪道:“那特么就办啊!有什么好吵的?”

“有人非要没事找事。”韩明明从一旁走过来。

潘安达看他一眼,问道:“刚才跟着你的那个刘嘉呢?”

“跟李太虎走了。”韩明明道,“好像有紧急任务。”

“好乱啊……”韦绵子直摇头,“特么的真是一倒霉起来,盟堂和人一样,倒霉事儿一桩接着一桩,都特么凑一块儿了,马盟主到底顶不顶得住啊?”

韩明明、潘安达和罗北空,都忍不住用看文盲的眼神,看了看韦绵子。

眼下的情况,但凡是肚子里稍微有点货的,都能看出绝对是人为的了。

西北战事吃紧,社稷城变异事故不止,还有人打着办丧礼的幌子闹事,还要求停办白银盟筹备了足足十几年,眼看着就要办完的世界杯。

要说这背后没有一只乃至无数只黑手在推动,鬼特么能信?

新闻里头不报道西北防线失守的消息,绝对是有道理的。

不然让普通老百姓知道了,那些每天被保护得好好的、吃饱了撑着没事儿干的货,大概率也会站着说话不腰疼,上街支持停办世界杯。自己拿刀捅自己,最特么容易了,还能顺便满腔热血地高喊为了全人类,发泄一下多余的精力,收获满满的参与感和自豪感。

“小姐……”车厢里面,柳一飞正拿着手机,在拨打父亲柳继心的电话。

但柳继心的私人号码,却始终无人接听。

柳一飞连打了三个,终于放弃,面带愁容地朝着白及摇摇头。

一旁过来串门的原野,轻叹道:“看样子,这下你们真是要打大仗了……”

白及没理他,又听柳一飞问道:“赵九州呢,还没回来吗?”

“他要是回来,肯定第一时间来找你啊。”白及说着,又愤愤道,“那个死男人,走就走了,居然连个通讯好友都没跟你加上……”

柳一飞这下,连叹气都没了,眉间带着明显的委屈乃至悲戚。

她堂堂全盟仙子,在火车上稀里糊涂被赵九州拿了一血也就罢了,那狗东西,居然吃干抹净后,直接给她来了杳无音讯,而且还是为了另一个女人!

这十几个小时,与其说她是因为西北战事,担心家里人睡不着,倒不如讲,根本就是被赵九州弄得心神不宁,根本一闭眼就满脑子都是那个可恶的家伙在她身上乱摸的画面。

“他到底去哪儿?”车厢外面,莫怀仁和魏以待走过去,情绪有些失控。

盟下戍卫堂的命令下来了,要求赵九州马上动身,带人从白玉城方向,避开怪物潮,切入乌孙敦地区。结果就这么一个大活人,居然说失踪就失踪,连电话都不接了。

“李太虎呢?”

“已经出发了,唐威他们几支队伍,直接坐飞机过去……”

两个人说着,没提到赵九州的名字,脚步很快地走远。

车厢里的柳一飞闻言,正要起身追上去询问,手机却突然响起。

她急忙接起来,那头传来她父亲柳继心的声音:“一飞,你人在哪儿?”

“我在中州城。”柳一飞急忙回道,“爸,家里没出事吧?”

“家里很好。”柳继心沉声道,“无非就是封闭隔离了,放心,咱们家封城两年都饿不死,库房里东西多着呢。你呢?现在跟谁在一起?那个原野,还在不在你们身边?”

柳一飞看原野一眼,“在呢……”

“赵九州呢?”柳继心道,“我听说……是真的吗?”

柳一飞脸上,立马露出几分娇羞,轻轻应了声,“嗯……”

手机那头,柳继心沉默了几秒,才说道:“那就老实跟在他身边,注意安全。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完了,你带他回家里,我们需要再坐下来好好谈谈。”

“嗯,那你们也小心……”

嘟嘟嘟……

柳继心没再多说什么,很匆忙地就挂了电话。

柳一飞放下手机,发呆了片刻,忽然又道:“呀!忘了问爷爷那边……”

白及道:“叔叔也不见得知道的,现在估计前线也挺乱。”

“也是……”柳一飞又秀眉蹙起,“赵九州那个家伙,到底跑哪儿去了……”

“看!天上!”列车外面,一大群人忽地惊呼大喊。

大中午还略显淡红的天上,中州站车站上空,螺旋桨的声音,越来越响。

站台上,大量的守备警卫,急忙举起枪,对准空中。

这时半空之中,一架隐身无人直升机,缓缓露出全貌。

飞机下方,吊着一个人形物体。

机身上东南紫金门的标志很是显眼,那些防空兵们,也不由得收起了警备状态。

但直升机并没有降落,只是盘旋在空中。

挂在飞机下面的人形物体,这时突然启动能源,飞机上的挂钩一松,机器人身后紧接着喷出八道等离子体光焰,以不快不慢的速度,从空中快速下落。一眨眼,就砰的一声,稳稳降落在了车站的地面上,正好落在了韦绵子他们身前不到十米远的地方。

“卧尼玛!”韦绵子吓得从身后拿出步枪就对准了机器人。

潘安达见多识广,连忙按下韦绵子的枪:“别动,是徐家的战斗机器人!”

结果韦绵子还是慌得一批,下意识地食指一动。

砰!

站台上冷不丁一声枪响,一大群士兵,哗啦啦就飞奔着冲了过来。

潘安达无语地看看韦绵子。

被步枪的后坐力震到的韦绵子,满脸懵逼又无辜地看了看他。

“怎么回事?!”

莫怀仁带着魏以待,快步从车厢里走出来。

一大群车站守卫也慢慢凑上前,团团围住那台市面上极其稀有函件的战争机器。

正观察着,机器人突然嗡的一声,打开了传声器。

徐家机械厂,技术天下无敌。

这机器人的音量,比中州站的现场广播音量还大。

赵九州的原声,瞬间响彻四方。

“我亲爱的二老婆柳一飞!我亲爱的二老婆柳一飞!我是你老公赵九州!我是你老公赵九州!你现在就待在中州站不要动,哪里都不要去!我已经把安安带回了,我已经把安安带回来了!我马上就回来跟你汇合!我马上就回来跟你汇合!……”

“卧尼玛……”韦绵子和韩明明面面相觑。

听到赵九州的亲自录音,围着机器人的几百号人,脑瓜子里全都嗡嗡的。

全场集体陷入沉默。

列车包厢里,柳一飞却是结结实实地目瞪口呆了好一会儿,突然间满脸通红,她悲愤交加地一把抱住白及,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王八蛋,不是人,我再也不理他了,呜呜呜……”

列外外面的站台上,现场被迫滞留在车站里的几千人,这时也回过神来。

纷纷发出羡慕的感叹。

“赵九州这狗日的,有福气啊……”

“换了是我,出征前能跟柳一飞来一发,原地死掉我也含笑九泉……”

“赵九州……”韦绵子咬牙切齿。

“散了吧,散了,车子马上就要开了!”莫怀仁咳嗽了一声,看着眼前还在循环播放消息的机器人,眼皮子微微抖了两下,转头对魏以待道,“你待会儿留在这里,等赵九州回来。再给他找几个人,跟他一起上路。”

“一起上路?”魏以待重复了一句。

“一起去前线!”莫怀仁咬着牙说道,“他要是有什么要求,能满足的,尽量满足,这里是中州城,武器、装备,没有找不到的东西。”

“是!”魏以待向莫怀仁敬了个礼。

莫怀仁转头就走回车内。

魏以待朝着自己的少校勤务兵招招手,喊过来跟他嘀咕了几句。

就在所有人赶着往车里走的时候,少校点点头,快步离开。

“我草,真是老天瞎了眼……”

韦绵子骂骂咧咧,和罗北空一起,走进本不该他住的军官包厢。

刚坐下来,手机里就跳出一条短信。

“三等兵韦绵子,你已被选为盟下特战部,特战一师临时第六十八小组成员,即刻起受高级军士长赵九州调遣指挥。请立刻到站台集合,执行特战任务!任务代号:屠魔。”

“卧尼玛!”韦绵子就跟屁股坐到榴莲似的,猛地跳了起来。

罗北空奇怪问道:“怎么了?”

“我……我特么……”韦绵子浑身颤抖,把手机递了上去。

罗北空拿过来一看,立马站起身来,“走!”

“你也收到了?”韦绵子满脸惊慌地跟上去。

罗北空淡淡道:“我现在是赵九州的勤务兵,他去哪儿,我就得去哪儿。”

两个人快步走出车厢。

与此同时,韩明明、潘安达,也都收到了同样的信息,只是被分配到了别的小组。

因为以赵九州的军衔,赵九州现在能带的兵,也就只有韦绵子和罗北空了……

罗北空和韦绵子走出车厢时,站台上的人,已经不剩多少。

不远处,柳一飞和白及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已从车里走了出来,正站在那台已经闭嘴的机器人边上,激动地和留守的准将魏以待说着什么,一旁还跟着死乞白赖不肯离开白及的原野。

韦绵子硬着头皮,跟着罗北空走上前。

走近了,韦绵子才听到柳一飞在用脏话骂人……

“赵九州他就是个¥%#¥%#¥%……”

骂得梨花带雨,看得韦绵子那叫一个我见犹怜。

赵九州这个畜生啊!

要是让老子睡到柳一飞,我特么怎么可能让她这么伤心?

就算是哭,也肯定是让她……

那啥到哭!

对自己的能力有点误解的韦绵子,满心心疼地对柳一飞展开各种不切实际的联想。白及抱着柳一飞,轻声安慰:“老天真是瞎了眼,让那种混蛋拥有了这么强的力量……”

“呜……”柳一飞扑到白及怀里,哭得越发不能自己。

“将军……”韦绵子凑近了,近距离看着柳一飞前凸后翘的身材,喉结微微一动,又弱弱地问魏以待,“怎么选到我了啊?我就这点能力……”

“嗯?”魏以待上下打量了韦绵子这个年龄跟他不相上下的老兵两眼,沉声反问道,“不然呢?你想违抗军令?还是想当逃兵?”

“没……没那个意思!”韦绵子连连摆手。

魏以待淡淡道:“不管有没有那个意思,反正就是轮到你了。活着回来,官升三级。”

“真的?”韦绵子眼睛一亮。

罗北空却不由得眉头一皱。

官升三级,那就是判定五级以上的任务咯?

这份功劳,也得有命去领才行啊……

正想着,车站上空,突然由远及近,又传来一阵“砰砰砰”的动静。

闷闷的声音,犹如低沉的雷声。

可比起真正的雷声,又要稍微亮一些。

那是空气被极限压缩后,又瞬间释放出来的声音。

魏以待几个人,抬头望向天空。

天空之中,赵九州浑身光焰,开着【跑不死之靴】不耗蓝的【踏月】技能,怀里抱着紧搂着他的安安,身后跟着活力无限的球球和山鸡,飞快腾空而来。

“戒备!!”站台上的士兵们,再一次急忙举起了手里的枪。

柳一飞远远感知到球球的灵力,立马从白及怀里抬起头来。

虽然隔着几百米看不真切,可一看那鸟人的烧包架势,她还是一眼就猜出来是谁,顿时想都不想,就对着四周大喊:“不要开枪!是赵九州!是我老公!是我老公来了!”

上一秒还咒骂赵九州的柳一飞,顷刻间变得欢呼雀跃。

白及、韦绵子和原野几个人,傻傻看着柳仙子傻嗨的德性,都不由得感到有点内伤……

狗屁仙子……

明明是花痴一个……

砰!砰!

白光越过车站守备们形同虚设的防线,落到柳一飞跟前。

赵九州放下缩在他怀里,戴着头盔的安安。

安安扶着赵九州落地,取下头盔,露出她那张不输柳一飞的面孔。

柳一飞脸上的笑容,顿时不由得僵住。

而赵九州看到她满脸的泪水,也同时眉头一皱,“老二!谁欺负你了?”

老二?你还叫我老二?!

柳一飞用悲愤的目光看着赵九州,突然呜的一声捂住嘴,转身就要往白及身上冲。

“不要怕!”赵九州却大喊一声,一把把她拉回怀里,然后扫了眼站在他对面的几个人,眼神快速落在表情最猥琐的韦绵子脸上,厉声问道:“猥琐男!说!是不是你?!”

“???”韦绵子千古奇冤地看看身边的罗北空。

罗北空却没搭理韦绵子,径直朝着赵九州走过去,说道:“长官,有紧急任务。”

“做好了,官升三级。”魏以待也大步走到赵九州跟前,带着微笑,“赵九州同志,你得抓紧了,唐威和李太虎他们,全都已经出发了。”

说话间,边上的列车,也缓缓启动,驶离站台。

呜——!

火车头,发出长长的鸣响。

赵九州目光明亮地看着魏以待,像是完全没听到火车的汽笛声,只是左手搂着柳一飞,右手搂着安安,沉声确认道:“真的官升三级?”

“对。”魏以待点点头。

“什么任务?”

“到地方后,会有人告诉你具体目标。”

“我一个人去?”

“还有他。”魏以待转头一指韦绵子。

赵九州眉头一皱,嫌弃道:“换个人行吗?”

“你想换谁?”

赵九州一左一右,看了看安安和柳一飞,“我家大宝贝和老二。”

“赵九州,你可是去打仗……”

“我知道。”赵九州点点头,“所以我才更不放心留她们在这里。”

魏以待沉吟片刻,看了看柳家的掌上明珠。

柳一飞搂紧赵九州,微微点头。

魏以待这才松口:“可以。”

赵九州道:“我还有个要求。”

“什么?”

“你给我安排一张三人床。”

“你说什么?”魏以待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三人床。”赵九州很认真道,“安在房车里,床垫要软,再多放几条备用的床单。”

魏以待听得眼皮子狂跳。

罗北空也不禁有点死机。

这位神仙同志,你以为这趟任务,是出门度假怎么的???

呜——!况且况且况且!

列车轰隆隆隆,越开越快,从赵九州一群人身边开走。

魏以待盯着赵九州,半天才回过神来,重重地一咬牙:“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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