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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九州在玄师阁胡闹了一整天,等到次日,盟下戍卫堂就紧急把剩下的校官和将官嘉奖文件,正式公布了出来。所有跟随西北军收复乌孙敦地区的校官,就地擢升两级,将官们则统一擢升一级。公告一出,整个西北军上上下下,无不高呼赵部长万岁。

当然由于发公告的时候,赵部长还在家里和媳妇儿们睡大觉,所以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直到清晨时分九点多,和全世界人民作息疯狂做对地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手机里多了几百条用词极其肉麻的效忠短信,他才知道云逐北大晚上就把事情给办完了。

赵九州难得掀开被子后身上好歹还穿着条内裤,坐在床沿上,一条条翻着那些肉麻到恶心的话,看一条保存一条,全都当作以后这群狗屎胆敢反水他就拿出来反恶心他们的证据。不过由于他并不能认全这么多人,事实上很多人的名字,和他们的样子根本联系不起来,连最起码的印象都没有。只有极个别勉强能算自己人的,赵九州才稍微多用心留意了一下。

而这一留心,他就看出了不少不对劲的地方。

“韩明明提了少将?这货有跟去西北吗?”

赵九州很是疑惑地回忆着,仿佛他确实在乌驼城见过韩明明一次,但那天他跑去西北,似乎是给八大家族的代理人们拉皮条的吧?

算了,不管了,估计是韩克用那个老小子,暗地里又使了什么劲儿……

韩克用他自己都从中将升到上将了,完完全全是特么蹭了作战部的功劳吧?

更尼玛神奇的还有魏以待。仅仅只是作为他赵部长的直接高级联络人,隔着几千公里打了几通电话而已,居然也特么升了中将……

显然这群货,心里一边抵触他赵九州拉拢自己的势力,一边又疯狂接着这次机会,给自己手底下捞功劳,一群王八蛋,真是半点捞好处的机会都不放过啊。

赵九州一边看着,不由得庆幸昨天自己搞了那套操作。

盟堂的便宜,你不占,别人也要抢着占。

所以这时候还要想着展现个人作风风格,那特么不是纯傻逼么?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该捞不捞,绝逼沙雕。

“嗯……”赵九州点着头,扭头看看床上的三个大美妞,安安和柳一飞都一夜升中尉了,只有狐狸精三姐姐是个傻雕,说什么也不入伍,非要当平头老百姓,唉,何必呢……

老三这个家伙,真是小聪明有余,大智慧不足。

对比起来还是老二厉害,日常表现看着就跟傻逼似的,但实际上呢?

该占的便宜,从来都不会少占半点。

赵九州甚至怀疑她怀上的时间,都比其他两个要稍微早上那么一两天……

细算一下,这个月黏着他做运动最多的,好像就是老二了。

不愧是柳家的血脉……

“这特么可不行,老子持家要公平啊!”赵九州嘀嘀咕咕着,又继续往下翻了翻。

剩下的,差不多就都是西北军的军中嫡系了。

云舒晋升中将,萧忘川和姚静志晋上将,毕方和王谷晋中将,其他零零散散还有云家的几个直系,虽然好像也没在西北军那边露脸,但也被加入了这个人员庞大的名单。

远在马拉戈壁峡谷以东的金沙帮帮主云忠君晋上将,金刀门白玉总舵总舵主云锦中晋中将,云破晓那个压根儿就只去乌驼城露了下脸的货,居然也搭便车升了一级,这就中将了。

赵九州掰着指头一算,感觉自己这一趟,简直特么是给云逐北打了工。

“狗日的,还是你特么会玩儿……”他轻声叹着。身后的安安,有点迷糊地爬起来,贴到他身边,细声问道:“要起床吗?”

“你再睡会儿。”赵九州把她摁了回去。

三个大肚婆,现在各个让他感觉心惊胆颤的,半点差池都不敢出……

看样子,是不是该找个保姆了?

心里想着,忽然脑子里就飘过小白的面孔。

嗯……

找世界冠军当保姆……

咋想的?

不过相比起保姆,当下还有件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办。昨天在作战部的一阵胡闹,只是找回一点好处而已,但显然还没触及到问题的灵魂。

八大家族也好,盟下长老院也好,现在明显还在做某些愚蠢的打算。

这些他们不该有的念头,赵九州打算立刻让他们冷静下去。

就像他昨天跟云逐北说的那样,朕不抢,那是朕给你们留面子。但你们要真的蹬鼻子上脸,觉得你们能拿得住我,那就不能怪我,按规矩把脸撕破咯!

什么叫规矩?规矩,就是为统治阶级服务的策略!

那么请问,现在谁才是白银盟的统治阶级?

赵九州嘴角一扬,拿起电话,给罗北空打了过去。

“小罗,徐泰来的葬礼,什么时候办?”

“后天。”罗北空的作息,终于也昼夜颠倒了,很清醒地回答道。

赵九州立马吩咐道:“你现在去给我订个酒店……啊不,直接把社稷城万豪居给我包下来,包一个星期。”

手机那头,罗北空顿时就惊住了,“老大,前盟主搞葬礼,您搞趴体,这不合适吧?再说您都要开学了……”

“废你妈的什么话?”赵九州没好气地眉头一皱,“去给我找个婚礼策划,要最好的。”

罗北空又惊喜道,“您要纳四夫人了?谁家的女儿这么有福气啊?”

“闭嘴。”赵九州道,“老子要连办三天的婚礼,跟我家的三个。”

“哦……”罗北空想了想,“这是不是重婚罪……”

赵九州把脸一拉,“你不想干了?”

“属下马上就去办!谁敢有半个不字,我拧断他的脖子!”

罗大尉忙把电话一挂,在全城都在睡觉的当口,急急忙忙跑了出去。赵九州打完电话,转过头来,就发现安安她们仨都醒了,用水汪汪的眼神看着他。

赵九州摆摆手,很理智道:“想都别想,万一把孩子捅下来,特么的就要住院抢救了。”

……

“赵九州要办婚礼?三个一起?”婚礼的消息,很快就被放了出去。玄师阁里正在过问后天徐泰来和陈向东葬礼细节的马尔西,不由得满脸惊讶,“他几个意思?”

“他在抗议。”盟主办公室里,负责主办这场葬礼的青龙堂堂主聂志远也在,收到风声的他,倒是没那么意外,淡淡说道,“他觉得我们是在压制他,他就故意演给我们看。”

马尔西微微皱起了眉头,“这可不好办了……”

一边是盟堂代盟主和白银军高级将领的葬礼,一边是赵九州那明显不合规的婚礼,葬礼要连续办两天,婚礼却要连办三日,万一时间上再有冲突,嘉宾们到底是去给死人送行,还是给去新人送祝福呢?而如果要是不去参加赵九州的婚礼,那是否就会被看作不给赵九州面子?

赵九州这一招,根本是在诛心了。

摆明了,是在逼着白银盟的大人物们站队——

到底是站在盟堂的权威这边,还是站在赵九州的实力这边?到底是要遵循盟堂明面上的规则,还是要听从他赵九州真正从实力出发的规矩?

马尔西有点头疼。可是,他没有办法。

不光是他,不到半个小时,白银盟的百大家族,就各家各户全都做好了准备。

“时间上万一有冲突的话,那就先派一大部分人去婚礼现场预热,先把赵九州哄住,咱们不得不去葬礼露面的,抓紧在葬礼结束就去婚礼现场。”

“葬礼从简吧,社稷城和西北州死了那么多人,到处都排号到明年了,咱们这个葬礼,争取两小时内搞定,也别分开两天了,先问问赵九州那边的具体时间。”

“罗助理说不知道,他们也还在策划婚礼细节。反正就是明天第一场跟长得最漂亮的那个,后天第二场跟柳相龙的孙女,大后天第三场跟刘岩岩。”

“他把万豪居包下来了?”

社稷城孙家大宅里,孙维被孙驾尧喊过去,亲自负责赵九州的婚礼现场布置,全球市值高达六千多亿黄金币的孙家万豪居连锁酒店的掌舵人,直接变成了马仔。

等到中午过后,紫金城里,徐骁起床后,稍微思考了半分钟,直接就让管家安排上了前往社稷城的火车,“咱们都去,你们两个,也跟我一起去。”

他淡淡地嘱咐徐震和徐安兄弟俩。

徐安不由问道:“父亲,至于您亲自大老远地过去吗?他连请柬都没给我们发……”

“再想想。”徐骁看着徐安,面无表情地反问道,“你觉得,需要请柬吗?你以为,这真是赵九州的婚礼吗?”

徐安眨了眨眼:“不然呢?”

徐骁没回答他,而是看向徐震。

徐震却轻轻摇头,表示不能理解。

徐骁这才叹了口气,轻声说道:“这不是婚礼,是他赵九州的登基仪式。”

……

全球公历2022年8月19日,社稷城时间晚上12点整,社稷城万豪居的旗舰店外,车水马龙,贵宾如云。几乎整个白银盟内各行各业数得上号的人物,无须赵九州邀请,全都不约而同,很自觉地前来报到。相比较之下,倒是一些自我感觉不够格的,内心颇为犹豫。

而在同一时间,位于玄师阁西侧的白银盟英烈纪念堂广场上,徐泰来和陈向东的葬礼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各环节全都被简化到不能再简化的程度,仓促得连原先准备的十分之一的隆重都不到。要不是现场有马尔西和五大堂的堂主坐镇,加上一大群长老院的核心护法长老,怕是任谁都看不出,这竟会是白银盟盟堂筹备了足足半个月的代盟主葬礼。

“敬礼!”一声雄壮的喊声,在十二点钟声敲响后,在纪念堂广场上响起。纪念堂广场上,代表白银盟传统的十二声礼炮,随即接连轰隆作响,射向夜空。

肩上已经佩戴少将军衔的李太虎,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两具棺椁。但一直跟在他身边的马可,却不见了踪影,想来应该是已经去了万豪居。

刚刚加入体制的王神机,也同样没有在这里现身。

礼炮响过,马尔西开始上台致辞,说一些并不完全虚头巴脑的话。

先是追认徐泰来的正式盟主身份,又是夸奖他工作几十年兢兢业业,为白银盟做出的巨大贡献,他的死也是为了白银盟统一九州而死。现在安西州回来了,徐盟主泉下有知,也能含笑瞑目。白银盟的同志们,必会继承徐盟主的遗志,如何如何,巴拉巴拉……

底下的人安静地听着,大难不死升了中将的王天鹏,面沉如水。

看着不远处的天空上,欢快的焰火接连升起,他的心里,完全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赵九州结果还是没来。

而那婚礼烟花所释放出的信号,就更加令人感到无比的不安。

葬礼现场,只有在盟堂任职的巨佬们露了脸。而没有具体职务的八大家族的话事人,一个都没出现。徐骁、聂成风,还有花家家主花绣虎,全都没来……

王天鹏似乎感受到一些莫名的压力,忍不住,深深地吸了口气。

人群的最前排,花千树和云逐北,全都拉着脸。

聂志远好像神游物外,目光空洞。

孙满弓则是满眼的失落,仿佛是在看着一个时代,从自己眼前眼睁睁过去,可往后,又似乎跟他不再有任何关系了。

奋斗一生,好不容易坐到白银盟的前几把交椅上,似乎到头来,竟是一场空。

他的人生,和孙家的荣誉、白银盟的盛衰,仿佛没有根本的联系。

在他的位置上,换一个人,白银盟也好,孙家也好,似乎也能照样这样运行下去。

他一辈子,只是踩着孙家和盟堂的资源,为了自己往上爬。

可爬到现在,也依然没能完成那最后几步的登顶。

老大,永远只能有一个。

权力,永远只能掌握在唯一的那个人手里。

可惜,到头来,并不是他……

远处的烟花,就像当头落下的棒喝,终于在他即将退休的年龄,将他从权力的幻想中叫醒。

原来……

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这一刻,不止孙满弓一个人的脑海中,闪过这样的想法。

当然不甘心。

可是,又能怎么样呢?

跟天斗吗?

斗得过吗?

“呼……”孙满弓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人这辈子吧,原来一直是被命运的手推着在走。

罢了,顺其自然,走都哪儿算哪儿吧。

总比徐泰来,到头来连个全尸都不剩的要好。

棺材里装的,只是他的衣冠……

人群的边上,徐泰来的妻儿,还有陈振东的家人们,全都红着眼,在轻声抽泣。

他们也不敢对赵九州的婚礼说些什么,只能装作完全没有听见。

马尔西简短地至此完毕,随即又是两家家属,上去答谢。

话也不多,寥寥几句,一个人三五分钟就说完。最后两具棺椁被工作人员封存进了纪念堂的空位中,客人们拿着花上前,向死者的牌位,最后一次鞠躬行礼。

王天鹏木然地跟在李太虎身后,看着每个人只是对着那照片一弯腰,这事儿就算了结了。

五大堂的大佬们,在献完花后,又和英烈家属们吊唁几句,就匆匆登上马车,出了纪念堂,径直就往万豪居赶。纪念堂里的人走得很快,不一会儿,就只剩下马尔西一个。

连韩克用,也带着韩明明,火速赶往赵九州的婚礼现场。

跟他们爷儿俩一起走的,还有东海州东海帮的潘天元和潘安达叔侄二人。

只有留到最后的马尔西,才是真的无欲则刚了。

“节哀。”马尔西沉声安慰着不肯离去的徐泰来的老妻,和他那两个早已长大的孩子。

徐泰来的小儿子转头看了看天边放了至少半个小时,这时逐渐停歇的焰火,居然对马尔西说了句,“马盟主,我们也该过去了……”

马尔西闻言讶然,可是随即,又轻轻展开了笑颜。

“是,还是得向前看。”

几分钟后,房门一关,白银盟的英烈纪念堂终归寂静。

徐泰来和陈向东那两个崭新的牌位,静静地立在大堂内数不清的牌位之间,没有任何特殊,只是两个勉强还不会在漫长的历史中,被人轻易遗忘的名字。

……

“我靠,老子有一天,也要这么牛逼……”

万豪居的婚礼现场,满场大员,高朋满座。马可看着四周数不清的将军和护法,还有白银盟这些年来身价暴涨的各行业大佬们,眼热得简直要冒出火来。

徐骁坐在那边,聂成风坐在这边,还有匆忙赶到的云逐北、孙满弓……

至于什么李太虎、丁修仙、王神机这些曾经在他看来简直是“传说中”的人物,在这个场合,甚至连座都派不上。在白银盟的核心权力面前,这些江湖草莽,真的就只是莽夫。可同样是“莽夫”的赵九州,却又能让徐骁和云逐北他们,老老实实地低下头。

做人就该做到这份上,才特么能管自己叫人呐!

“哇~~!”人群忽然间一片哗然。

马可身边,一个三层下巴的胖子,对着台上吹了声口哨。

舞台上,安安凤冠霞帔、一身喜庆火红地走了出来。

赵九州牵着她的手,掀开她的头纱,看着安安满是泪光的眼睛,微笑着,和她轻轻一吻。

台底下立马一阵没品的大呼小叫。

不少人心里对安安的姿色很是有想法,可当然不敢有半点更多的念头。

韩明明在人群中看到花剑芳,朝她抛了个媚眼,花剑芳假装没看到,扭过头去。

白及看了看李太虎,李太虎却是真的没看到,完全无视。

然后她就听到今天同样盛装打扮的柳一飞,吃味地哼了一声,小白忍不住笑道:“你着什么急嘛,明天不就轮到你了?”

柳一飞咬牙切齿,恨恨道:“为什么我不是第一个?”

“因为你是老二。”刘岩岩一身贴身的紧身锦袍,将比安安和柳一飞都更好一些的完美身材,勾勒得让在场的男人们全都忍不住偷瞄,又不敢多瞄。

她本就是白银盟上一批的“女神”,专吃三四十岁老男人们的流量。

可现在,也被赵九州拔了头筹……

而柳一飞作为刘岩岩的“继任”,原本在生态位上水火不容,可偏偏,也被赵九州拉到了一张床上……

“你闭嘴,老三有什么好得意的……”柳一飞嘴上总算赢一把。

刘岩岩却不在乎,笑道:“反正都是给他生孩子,傻子才会拿老三、老二当回事,不过就是陪他睡觉的顺序罢了,你还真当真了呢?”

不远处的西北军桌上,萧忘川和姚静志听着刘岩岩的话,不由得嘀嘀咕咕。

“不愧是赵部长,家庭关系处理得真特么好啊……”

“主要还是年轻。”姚静志露出男人都懂的笑容,“年轻嘛,资本雄厚,只要事情办到位了,有什么人事关系是摆不平、搞不定的?”

“是极、是极!”

“哈哈哈哈……”

西北军的大佬们,淫笑成一片。

这时台上,赵九州和安安打完啵儿,又拿过话筒,开始讲话。

“各位,很高兴有这么多人,来参加我的婚礼。我呢,没爹没妈,也没有亲人,两个月前,甚至连条狗都没有。人生无依无靠,一无所有。”

台底下的人们,慢慢安静下去。

偌大的婚礼现场,只剩下赵九州一个人的声音。

“我当时的人生目标,远期的,有两个。第一,当盟主……”

台下面,马尔西的嘴角微微一扬。

“第二,睡柳一飞。”

台下面,柳相龙和柳继心的表情,稍微不自然了一下。

柳一飞则娇羞又高兴地捂住了脸。

赵九州继续道:“按计划,原本是先当上盟主,再睡柳一飞,但其实这个计划并不正确,因为我当时估计我当上盟主,最起码也是五十岁左右的事情了,等我五十岁,柳一飞也是五十岁,所以我不可能再强迫自己,以盟主的身份,去实现儿时的梦想。”

柳一飞的脸,微微垮了下去。

“但是!”赵九州拉着安安的手,望向坐在台下不高兴的老二,露出笑脸,“幸好计划赶不上变化,老天爷很给面子,让我先睡到了柳一飞,远期人生目标,一下子实现了百分之五十。”

啪啪啪啪啪……

全场上下,顿时一片掌声。

赵九州微笑着,等掌声落下,又来了一句,“剩下的百分之五十,也只是时间问题。”

这一次,台底下却是先安静了几秒。

然而马尔西带头鼓掌,场面才跟着又热闹起来。

等掌声响过,赵九州幽幽说道:“慢半拍,不真诚啊。”

四个字,立马让全场再一次掌声沸腾。

“赵盟主!”

“向赵九州盟主效忠!”

人群之中,萧忘川当着盟堂无数大佬的面,直接喊了出来。

赵九州对他有救命之恩,大胡子萧掌门,这才叫赵部长的死忠。

人们惊愕地望向萧忘川,另一部分人,又看向马尔西、聂志远和云逐北。

马尔西浑不在意,微笑鼓掌。

聂志远嘴角带着淡淡的笑,虽然无所谓的演技浑然天成,可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他很在意。

云逐北就更加沉不住气,笑脸都没有。

而坐在稍微偏僻处的徐骁,没几个人敢直接看他。

但观察他的人,全都看到徐骁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可面无表情,不就是最明显的表态?

“哼……”花千树冷哼着转过头。

她的兄长花绣虎,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对她轻声说道:“徐骁不容易。”

“谢谢大家,谢谢。”赵九州的话,还在继续,“其实我跟大家都不熟,我跟你们所有人,认识的时间和我家的三个宝贝儿,其实差不多,就这一两个月。咱们之间呢,其实也谈不上太深厚的交情,所以今天有这么多人来参加我的婚礼,还支持我的梦想,我真的很高兴。

大家支持我,那我当然也支持大家。而且大家完全可以放心,我这个人,是既守承诺、又讲规矩的,说好了的远期梦想,就是远期梦想,我一定不会坏规矩。就像我这段时间干的事情一样,我所有的动作,保证都在我们约定俗成或者白纸黑字的框架之内进行。”

台下的人们,神色稍微缓和下去。

这个承诺,就很重要啊……

“那么说完我当时的远期梦想,我再来说说我当时的近期梦想。”

赵九州接着往下说,“我当时摆在眼前的困境,一共就三条,第一,没有钱,第二,没有女人,第三,没有除了钱和女人之外,其他的所有东西。所以我的近期梦想,就是搞钱、搞女人,搞其他所有能搞到的东西。我以为这会是一个非常漫长和痛苦的过程,我特么甚至已经做好了吃苦三十年的心理准备,可是没想到啊,居然一夜之间就达成了任务。

说实话,我对命运的安排,满心感激。我这段时间,每天和我家安安做运动的时候,都是带着一颗虔诚感激的心的,所以我运动地特别卖力和认真。每天都是有效运动,所以安安已经怀孕了,一飞也怀孕了,岩岩也怀孕了。”

“哇呜~!”台下的sp们,一下子就嗷嗷叫起来。

赵九州道:“我非常珍惜我的命运,所以也非常珍惜她们。都是真爱,真的,她们就像我的生命一样宝贵。当然可能我自己的生命会更宝贵一些,不过她们至少都能并列第二。在各位和她们之间如果选择一个必须死的,我保证毫不犹豫,肯定不会选择她们中的任何一个。”

台下的笑声,瞬间戛然而止。

每个人脸上的笑容,集体僵住。

但赵九州不在乎,自顾自地继续道:“那么我为什么要说这些呢,很简单,在我大婚的日子,我就想告诉大家,我跟各位,不一样。

那就是我命中注定特别牛逼,我想办的事情,没有办不到的,除非违背自然规律。但只要在这个世界的规则框架之内,凡是我想,必有所成,凡是我愿,必有所得。

你们呢,愿意给我面子,我也就愿意和你们大家分享我的所成和所得。我愿意帮助你们,用你们的方式,实现你们的短期人生理想。

前提是,我们永远像今天这样,互相尊重、互相理解、互相包容、互相帮助下去。反正我觉得我肯定能做到,至于你们能不能,我会一直看着你们的表现,也会有自己的判断。最后感谢大家的到来,明天和后天还各有一场,大家吃好喝好,万豪居的菜,真的很好吃。”

说完,把话筒扔给了边上不知道哪个谁。

台底下一阵茫然和安静后,罗北空、云舒和韩明明三个人,赶紧疯狂鼓掌。其他人精们,也从赵九州这要死要活的婚礼发言中回过神来,众人合力,把气氛挽救了回来。

赵九州在掌声中,拿过司仪递上来的戒指,给安安戴上。

然后就搂着她下了台,走出了喧闹的宴客大厅。

几分钟后,赵九州挽着安安,一路走进了酒店一个安静的房间。

推门而入,房间内已经坐了三个人。

赵九州淡淡地,隔着五六米的距离,在他们三个人对面坐下来。

安安摘下头上重重的凤冠,转身给赵九州倒了杯茶,静静地在他身边坐下。赵九州端起茶杯小啜一口,然后才望向三人,淡淡问道:“这段时间,就是你们要杀我?”

“我们也是收钱办事。”坐在赵九州对面的人,摘下头上的连衣帽,额头上,赫然是一对犄角,垂垂老矣的天元,神情恳切,“我们请求您的谅解。”

“嗯,当然可以,反正没死。”赵九州很平静地回答,“不过你得告诉我,是谁想杀我。”

“很多。”天元道,“黄金盟,安西盟,卡沙盟,还有白银盟的很多人。”

赵九州不由笑道:“疯了吗,这么多?”

天元道:“我有一份名单。”

说着,站在天元身边的天蝎,小步走到赵九州跟前,隔着两米,就弯下腰,双手呈上。

安安帮赵九州接过来。

赵九州拿过名单,看都没看,就收进了空间。

天元愣了愣,问动:“您不看一下吗?”

“有意义吗?”赵九州笑道,“看一眼,无非是两个结果,要么杀了他们,要么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你觉得,我会选哪一条路?”

天元想了想,“您不想杀?”

“不对。”赵九州摇摇头。

天元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激动,“那您想动手?”

赵九州道:“也不对。”

天秤忍不住了,说道:“你说的只有两种可能啊!”

“你特么傻逼吗?”赵九州冷冷一眼看过去,“我说你就信?我说你是头猪,你就会去吃泔水吗?我说你是狗,你就会去吃屎吗?”

天秤被赵九州问得差点气炸。

天元赶紧一握天秤的手,让他冷静下去,又问赵九州:“那您的意思是?”

“简单啊。”赵九州道,“我回头就让人,把这份名单印成八百份,给上面的人,每个人发一份。我不杀他们,我也不说不杀他们,这事儿不算完了,也不算没完。”

天元迷糊了,“所以您是想……”

“看以后。”赵九州淡淡道,“以后有谁想死,我成全他,谁不想死,我原谅他。老头,你说我这个人,是不是特么的又聪明、又善良,让你们一点把柄都抓不住?”

天元被赵九州这一句老头喊懵了。

可还有更懵逼的。

下一秒,赵九州又来一句,“对你们这些人,我也是一样的态度。”

天元瞬间愣住。

糟糕!

自己送货上门,屠龙会以后要给赵九州打工了!

“以后你们缺钱,跟我说,我想着你们。需要你们的时候,我会喊你们。你们也犯不着跟老子说什么半怪是弱势群体,我家老三坐在我身上骑的时候,一点都不弱势。都是出来工作讨生活的,不管打什么旗号,都改变不了你们干什么勾当的本质。

杀人就是杀人,不会因为你们表面上弱势,杀人就有道理了。我家老三哪天要是滥杀无辜,我当她男人的,我会保住她的命,可你们这群玩意儿,将来老子当了盟主,你们要是在我的地盘上杀人,你说我会放过你们吗?不可能。你们呐,以后就只能杀那些我想杀,但我懒得自己动手的货色,明白吗?”

赵九州淡淡地盯着天元,身后一双翅膀,忽然张开。

天元的额头上,瞬间冷汗就下来了。

他知道自己只要敢说一个不字,他们三个人,今天就得死在这儿。

天蝎和天秤也紧张地看着赵九州。

过了几秒,天元只能低头,“是,屠龙会,从今往后,唯赵宗师马首是瞻。”

赵九州笑了笑,“回去吧,去吃点东西再回家也行。”

“不着急。”天元站起来,小声道,“我们还给您带了件小礼物。”

“什么?”

天元拿出一台平板微机,打开递给了赵九州。

安安替赵九州接过,拿到跟前一瞧,只见屏幕里头,一张眼熟的面孔,被关在了一件暗室里。

魏关山狂躁地敲打着四面围墙,像是疯了一样。

天元解释道:“魏关山,前不久加入了屠龙会。”

赵九州盯着他,想了想,摇头笑道:“算了,他死不死,我不在乎了,我要是杀他,不也得杀你们吗?都是拿钱办事而已,你们和魏关山,有什么区别?”

天元又是一愣。

赵九州道:“放了吧,要是没疯,就让他来我这里报到,我给他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天元有点目光发直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安静了好一会儿,才把微机收起来,叹道:“赵宗师,你是个好人。”

“嗯。”赵九州点点头,“我知道。”

天元:“……”

……

半小时后,天元的名单,很快出现在婚宴大厅的各个角落里。

原本还觥筹交错的白银盟顶级社交场合,一瞬间就像落进冰窖。

要不是见过风浪,这里的不少大佬们,简直差点都要当场吓死。数不清的人,在煎熬中度过了这个漫漫长夜。胆子小一点的,连夜就离开了社稷城,自欺欺人地飞往黄金盟华伦天龙城寻求避难。哪怕养气功夫比较到位的,也是彻日难免,随后的一整天都没睡着。

可是人们想象中的血流成海,却并没有发生。

头一天晚上血色全无的花千树,等到第二天,又硬着头皮再次来参加第二场赵九州和柳一飞的婚礼,社稷城孙家的人也战战兢兢,恨不能当场舔赵九州的脚趾缝。

无数屁股不干净的货色,连抬头看赵九州的勇气都没有。

只是见到他,就差点要哭出来。

可好在柳家家大业大,叫来观礼的亲戚朋友们,差点把一整间的酒店都给填满。在那些层次相对较低的客人们的中和下,第二天的气氛,着实相当不错,甚至比头一天更加热闹。柳一飞甚至完全没察觉到人群的异样,春心大起地勾引着赵九州,在更衣室里穿着婚纱和他摩擦了将近一个小时,事后登台拍照的时候,简直艳光四射,异常上镜。

如是这般,到了第三天,赵九州和刘岩岩的婚礼,因为所有人都不想显得自己心虚,万豪居的婚宴大厅依然座无虚席。连着这么三天下来,哪怕各大新闻媒体上,没敢对赵九州的婚礼提半个字,可白银盟朝野也全都知道得清清楚楚,照片传得到处都是。

重婚罪……不存在的。

没有领证,重哪门子的婚……

赵九州公然钻着白银盟盟法的空子,践踏着盟法的尊严,而且践踏给全世界看。

白银盟上下,却没有半个人敢说半个不字。

如果真有好汉敢说,那就真的变成半个……

三场声势浩荡的婚礼过湖,赵九州用实际行动,向全世界宣告了,现在谁才是说话管用的人。就算黄金盟方面,也对赵九州的三场婚礼视而不见、避而不谈,无人敢掠神明锋芒。

两天后,赵九州一大家子,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坐上了前往东南州的列车。列车上,魏关山在赵九州跟前双膝跪下,嚎啕大哭,“赵宗师,我错了!我错了!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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