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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过来,老裁缝带着眼睛低头扫了她一眼,就继续低头和白薇薇解释道:“冬天的料子厚实,若是用那个花样子,会费太久时间,恐怕赶不及工期!”

白薇薇丝毫没有注意到这边过来了人,依然不依不饶的:“我都下单了半个月了,你到现在还没开始赶工,不是你的责任吗?”

江娜摇摇头,白薇薇还是这个性子,恐怕要吃亏了。

老手艺人都是有点子脾气的,白薇薇这么说,恐怕要泡汤了。

果然那老裁缝,笔一划,从钱箱里数了八十块钱,往桌子上一丢,“另寻高明吧!你这单我们做不了!”

白薇薇一向被捧惯了,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她姑姑是正月初七的生辰,这么多年来一个人孤寂的住在海市,她这次回来陪姑姑过年,就是想着送姑姑两件好看的旗袍,结果一件到手了之后,另一件定制的却迟迟不出货,这老裁缝还不做了!

她语速奇快:“我要投诉你!而且定金要十倍的返还我!”

老裁缝一听,十倍的返还定金,这还得了,八十块的定金就是八百块啊,手里拿了一根裁尺作势要打人的样子,“定金多少就退多少,没有多的!”

眼看着一场争执就在眼前,江娜上前,扯住白薇薇后退一步:“阿叔,你这不对了嘛,人家提前预定的,你就要按工期交啊,哪里有人家催单,就恼羞成怒的!”

那老头也仿佛醒过神来一样,将裁尺一丢:“哼,接单的不是我,谁接的单,你们找谁!”

“这么复杂的绣法,光绣活就要赶半个月,她这工期一共才十二天,谁能做的及,而且现在年节,订单多得很,也不可能停下来,只做她一个人的单子吧?”

“你们老板接单的时候,就承诺,初六一定能出来,我才下的订单,现在又说赶不出来,耍无赖的话,我要报警的!”

白薇薇也不甘示弱,杠了起来。

江娜将白薇薇丢在地上的花样子捡了起来,仔细的看了一番,对着气的脸通红的老裁缝道:“阿叔,这个花样子我三天给你赶出来,你初六可能赶出来?”

那裁缝挖挖耳朵,又把眼镜带上,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江娜,道:“小姑娘不过十几岁,二十都不到吧?在我们铺子里说大话,可不好啊!”

江娜依然笑道:“阿叔,可不要以年龄论英雄啊,如果按年龄论,那可不就是随便找个年纪大的阿姨都能绣出来了,您就说如果不考虑绣活的话,几天能赶出来?”

“小姑娘真的绣的出来?”

老裁缝半信半疑的道。

“你若能绣出来,我这单贴料子给她做出来,三天出工!”

老裁缝一句话斩钉截铁。

江娜对着白薇薇狡黠一笑。

白薇薇激动的上前一把抱住江娜:“哇,你一定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天使!哦,天哪!不过你真的会绣吗?”

江娜笑笑,伸出手:“你好,我是江娜,长江的江,娜丽丝的娜!”

前世她们初次见面,江娜说,你好我是江娜,长江的江,女那娜。

白薇薇歪着头思考了半天,嗯,你是娜丽丝的娜!

所以今生的再次重逢,她重新介绍自己,便用了白薇薇曾经说过的话。

果然白薇薇也伸出手,“你好,我是白薇薇!”

两人互留了联络方式,江娜就去了旁边的银铺子里去寻黄雪娇和宋彩娟。

两个人完全没有注意到江娜才刚刚到一样,依然对着满满的一叠册子挑选花纹。

最后黄雪娇选了一种简单的云纹,宋彩娟选了最简单的光面。

江娜笑了,这娘俩合着选了半天,都是选了最简单的啊。

不过她本人也是喜欢简单的,毕竟简单的才是最流行的。

三人又去买了一些年节的海市特产小吃,直到雨越来越大了,才叫了一辆计程车回去了。

这海市的雨,一旦下起来就缠绵的没完没了,不过东西一应俱全,一家人只管准备过年的菜肴,宋彩娟看着江娜坐在门口,一针针的飞速扎下,慢慢的出现一朵花的雏形,目瞪口呆的招江东海过来看。

“江娜妹妹还会这一手啊,真是太厉害了!”

江东海本来以为两个人才说悄悄话,自然没有过来,如今被宋彩娟招了过来,顿时也惊的呆若木鸡。

这这这,这小胖娜什么时候会这一招了。

“小胖娜,你怎么会绣花?”

“绣花可以卖钱啊!”江娜毫无意识的接了一句话。

江东海脸色沉了下来,这段时间他彻底的看清了,他大伯根本就没有把江娜放在眼里,对那个拖油瓶都比江娜好。

那个拖油瓶都放假回家了,难道他大伯都不问问江娜在哪里吗?

江娜的辛苦他看在眼里的,弄气球虽然赚了点钱,但是辛苦和忙碌都是大家看在眼里的,本来有点肉的脸也消瘦了下去。

如今好容易闲了一天,就弄了什么绣活说赚钱,他心里抽抽的痛。

江东河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但是两人除了对江文远的愤恨外,都没有展露出来情绪。

江娜一直绣到黄雪娇叫她吃饭,才停手,她太久没有摸针线了,还真是有点手生的,好在一会便熟悉了,手感慢慢的回来了,上手还是挺快的。

她前世学的就是苏绣,对于这些点缀的绣样子自然不在话下,只是上辈子都没有指望这绣活挣钱,这辈子自然也不会。

如果这次花样子绣的顺利,就一定会引起白薇薇的注意力,如果能顺带得了白大家的一点青眼的话,那就太棒了!

吃饭的时候,江娜洗了手刚刚坐下,就看到几双筷子蜂拥而来,不过片刻的功夫,她的碗里都堆得满满的。

她笑了:“二叔二婶,嫂子,东哥,二哥,小哥,你们不用给我夹,我又不会客气的!”

“绣花不能多绣,咱们院里以前刘老师的婆婆就是绣花,眼睛都不好了。”

黄雪娇低着头扒饭,默默的说了一句。

其他人都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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