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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婷婷面色很臭,这躺椅上的小姑娘盖着毯子,露出来半张脸却娇嫩异常,头发披散着更是衬托的雪白无暇,一看就是被娇养着长大的女孩子。

一对比自己粗糙的手,又土又俗的衣裳,心里愤愤不已,开口的嗓门就大了几分。

这钱她爸说了,要是现在不跟表哥要,等以后表哥结婚了,就难要了。

她嗓门大,江娜被吵醒了。

金叶洲忙上前一把揽起她,柔声道:“醒了,头疼不疼?”

江娜眼睛都没有睁开,双手往他颈上一圈,就势窝进了他怀里,金叶洲体温高,她又伸手推了推:“不疼了,还想睡!”

金叶洲哪里不知道她嫌热,不过眼下也没有办法,轻笑出声:“不能睡了,成了小懒猪了,早上就吃了一个半煎包,一碗汤,中午又没吃饭,你不饿吗?”

“饿,我不想吃饭,想吃冰淇淋。”

“乖,冰淇淋太凉了,过几天再吃,水缸里冰了西瓜,起来吃一块好不好?”

康婷婷见这个表哥十分有耐心的哄着怀里女孩子,心里诡异的不平起来,金叶洲小时候孤僻的很,除了她妈妈谁也不肯接近,她同学们都羡慕她有个长得俊的表哥,纷纷托她送情书,他也是冷冷的推辞:“丢了!”

她只好骗那些个女孩子,说表哥都收了,但是送信的人太多了,表哥也不知道是谁送的,于是她又收了更多的信,跟着信的就是更多的小零食小发卡。

她因为沾金叶洲的光,可没少吃那些个小零食,还得了漂亮的发卡和发圈,在同学面前出尽了风头。

所以她对金叶洲的感情很复杂,一边要避着他,因为她爸说接近金家的人就挨打,一方面是众多女孩子羡慕的目光,着实让她进退两难。

她爸说金叶洲是个天煞孤星,谁近了谁倒霉,久而久之,她和哥哥也是这么认为的。

她妈之所以被他爸打,就是因为近了金叶洲,所以她和哥哥就慢慢的疏远了他。

“洲哥,你说话啊,借不借钱?”康婷婷语气十分的不善,狠狠的瞪着江娜。

金叶洲没说话,头也没抬,手里抓了一只湿帕子,温柔的给江娜擦眼角。

康婷婷见金叶洲这么多年过去了,依然不将她放在眼里,顿时怒火中烧。

“我爸说了,这钱就得你出,你要是不出,这院子就得给我哥当婚房。”

康婷婷话一出口,就贪婪的望向屋外,镇上的院子都小,但是金家的例外,院子被一道竹栅栏一分为二,金叶洲的车子停在杂物棚下,院子里是平整的青砖地,今早才被金叶洲清理干净杂草显得有些脏乱。

这个时候,很多乡下的房子还是土坯或者土坯和红砖混合的,金叶洲学走路的时候,踩到了泥地,就摔了一身泥,摔了几次之后,金奶奶却豪爽的一掷千金,将这半个院子铺满了崭新的红砖,曾经轰动了半个镇子。

竹栅栏的南边是一畦畦整齐的菜地,虽然现在也长满了杂草。

“婷婷,你别听你爸瞎说!”金姑姑诺诺的就去阻止康婷婷。

康婷婷伸手打开她伸过来的手,不屑的道:“我洲哥反正又不会留在杨厂,这房子不给我哥,给谁?”

江娜听了康婷婷的一番话,就明白了过来,这金姑父老毛病又犯了,他们两家离得近,但凡有点什么动静,江娜家都听得一清二楚。

金姑父这个人别的本事没有,仗着自己的爹成天想着沾金老太太的便宜,先是成天的指使金姑姑上门去要东西要钱,因为听说金奶奶是城里退下来的,一个老婆子一个小孩子,能花多少,不给金姑姑放着也是浪费。

刚开始金奶奶心疼自己的女儿,倒是没少补贴,后来发现金姑父喝酒了就打人,上门了警告了几次,他当面答应的极好,后来就觉得伤了颜面,但凡喝两口马尿就借机打金姑姑,好一泄怒火。

因为是邻居,江文远和云轻烟没少上门调节矛盾,江娜跟过去一看,吓得哇哇大哭,她从来都是干掉泪不出声的那种,除非的吓到极致了才会这样。

实在是金姑姑被打的太惨了,脸上血糊糊的一片,江娜哪里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吓得当晚就反复的发烧,哭闹不止。

后来被江奶奶带去了县里住了一段时间,才好。

她抬头看到金姑姑花白的头发,鼻尖就一酸,幼时云轻烟不会做饭,不会照顾孩子,经常将她放在金姑姑家里,金姑姑人很温柔,很勤快,就是不停的干活之余,也要回头看看她一个人可呆的好,还摸了新下的鸡蛋,偷偷的在铁勺里滴一滴香油,给她撩了吃。

鼻尖一酸,心里一哽:“婶婶。”

金姑姑看着江娜,一直觉得眼熟,就是不敢认。

以前的江娜干瘦干瘦的,皮肤也泛着黄,虽然是个美人坯子,但是跟现在一比,俨然是两个人。

江娜这一声婶婶,她笑着赶紧应道:“一直看着面熟,只是许久不见了,也不敢认,娜娜,你怎么在洲子这里?”

江娜羞涩的一笑:“婶婶,等我毕业了就叫你姑姑好不好?”

她一番话说的含蓄,金叶洲低头含笑的看她,小姑娘就是乖,连承认身份的方式都如此的委婉。

他姑姑还是一脸迷茫,仿佛没有明白过来。就上前一步,牵住江娜的手,另一手则揽过了江娜的腰,“姑姑,我跟江娜定亲了,在县里那边江家办的,回来就是准备通知姑姑的。”

他这番话说的好,只是若是金姑姑不上门,他根本不会去通知金姑姑的。

金姑姑先是一喜,后来就想通了,只怕她不上门,金叶洲根本不会去她家里通知的。

她笑道:“这可是亲上加亲了,好!好!好!都是好孩子,在一起那就更好了!”

她在身上摸索了一会,她结婚时金奶奶给置办的手镯项链都被她婆婆收走了,就手指上一个变形的银圈圈,实在拿不出手,干笑着:“你看我也是刚知道,这身上也没有钱,这见面礼等回头就给娜娜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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