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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众贵女皆是面露惊羡地看向沈长离。

原先不是说摄政王不满意这门婚事的吗?眼下竟然当众维护!

先有宋太傅帮忙说话,后有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摄政王撑腰,这丑女怎能迎来这么多人的关注?

而沈长离并没有众人想的那么高兴,因为只有她自己知道,寒君袂来这里,只是为了监视她。

况且,寒君袂越表现的喜欢她,她就越是在舆论口上行走,越是不能提出退婚。

真是个好心机的男人!

太后一笑,“哀家原以为这门婚事四弟会不高兴呢,不成想还未成婚,就已经这么护短。”

“怎么会不高兴?”寒君袂面如冰霜,“本王得长离,如鱼得水,不胜欢喜。”

虽是情话,却给沈长离一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一时间,气氛似乎又冷到了极点。

沈长离在心中埋怨,神魔大战,偏偏把她当成挡箭牌。

不管怎样,她还是要跟这个男人退婚!

萧煜打圆场道:

“今日的百花宴举办的怎么样,有没有胜出的贵女啊?”

气氛随着萧煜的话略略好转,宋宴清开口道:

“说到此事,下官对沈三小姐,倒是格外钦佩,四月十八的诗词会,下官愿意破格录取三小姐。”

众人面色各异。

“天啊,这是什么运气,接二连三的被宋太傅夸奖也就罢了,竟然还破格录取了诗词会!”

“是啊,得宋太傅一声夸奖,我此生也无憾了!”

……

声声议论声入耳,寒君袂的脸色却越来越差。

一条黑鞭出袖,缠上沈长离的腰肢,轻轻一拉,惊呼过后,沈长离就落在了寒君袂宽厚的胸膛之中。

“长离能得宋太傅钦佩,本王无胜欢喜,若是第三场长离能得本王赞美,区区一个诗词会又算得了什么?本王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

“当真!?”沈长离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话不多说,开始第三场吧。”

“本王还没说完,”寒君袂顿了一下,

“若是第三场长离叫本王丢脸,本王…会退婚。”

沈长离一愣,这哪里是威胁,这明明是恩赐!

但,她有一点不明白。

明明抱着她的人是他,前两次救她的人也是他,就像上一秒说的好好的,下一秒却要跟你一刀两断,这人怎么这么自相矛盾?

更可惜的是,她今日不能输,她必须拿到紫苑千花。

“听不明白?还是说,本王的话,没有宋太傅的话好懂?”寒君袂垂眸望向沈长离,眸光中带着一丝说不清的晦暗。

沈长离也看向寒君袂,二人目光相接的那一瞬间,沈长离竟觉似曾相识。

“殿下,咱俩是不是以前见过?”

寒君袂别开头去,心中憋着一股怒意。

竟然还没认出他来?

一张面具而已,竟然就这么不好认么?

“没有。”

寒君袂冷冷回答,带着几分恼羞成怒的口吻,

“下去。”

沈长离彻底愣了,这男人莫不是脑子不太好?强行把她塞进怀里的人是他,让她下去的人又是他。

无奈,沈长离只能起身,以免寒君袂一气之下给她丢下去。

第三场比试正式开始。

因着寒君袂二人的到来,太后的脸色并不好。

而寒君袂的目光,一直都在沈长离身上。

这女人,强吻了他三次,居然还没认出他来!

还是说,那三个吻对于她来说,不值一提?

沈长离察觉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朝寒君袂看去,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寒君袂看他的眼神,带着几分恼羞成怒。

她到底哪里得罪了他?

她不明白,只能对寒君袂耸耸肩。

沈长离与寒君袂的小动作落在萧煜眼中,萧煜笑了笑。

“四哥方才是吃醋了吧?”

“她一个丑女,未必入得了本王的眼?”

“还嘴硬呢,若是不喜欢,就是揽月楼第一花魁韶绾站在四哥面前,四哥未必多看一眼。何况,小弟倒是觉得沈三小姐不丑,额角那块胎记还像一只展翅欲飞的鸟。”

“你今日话这么多?”

萧煜讪讪的闭了嘴,不再说话。

众人的目光又回到场上作画的众贵女。

最引人注意的,当数沈玉兰和沈长离姐妹二人。

沈玉兰研墨作画,一举一动尽显大家风范。

而沈长离,墨水染了一只手,落笔、揉成团,周而复始,一个又一个纸团被抛向身后,毫无厘头。

“方才好像还听见她们打赌来着,四哥,这沈三小姐如此下去,只怕真的要输。”萧煜又话痨起来。

“祁王殿下多虑了,这沈三小姐天资聪颖,不会输的。”说话的人是宋宴清。

“哟?”萧煜轻哼一声,

“宋太傅很欣赏本王未来四嫂嘛。”

宋宴清抿唇一笑,“沈三小姐不会让摄政王殿下丢脸的。”

“若是叫本王丢脸,那么她丢的就是婚约了。”寒君袂幽幽开口,将“婚约”二字咬的极重,仿佛是在宣誓什么。

尽管他不喜欢那个极度狂傲又不要脸的女人,他也不想那女人与别的男人关系太近。

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小太监哐的一声敲响了铜锣。

“香尽,各位小姐请停笔。”

“这就停了?”沈长离意外的看向香炉。

她发现,这一炷香比上一炷香香灰要少的多,这说明有人在香上动手脚,看来不想让她赢的人已经想尽了所有办法。

沈玉兰瞥了一眼沈长离纸上的一团墨迹,冷笑道:

“对于不会画的人来说,就是一个时辰也是不够的。”

“你说的对。”沈长离一脸正经的对沈玉兰竖起来大拇指。

沈玉兰却一点都没有感受到沈长离的真心,她思虑着,等她夺回沈夫人金库的钥匙了,再收拾这个女人也不迟。

“三妹妹方才说的赌约,还作数吧?”

沈长离在心中冷笑一声,方才不敢打赌,眼下看见她这作品了,倒是肯赌了?

“当然作数。”

“那就好。”沈玉兰一副成竹在胸。

画作被回鸾收上去给太后过目,太后捡起一张牡丹图,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将开未开的菡萏,就是叫人期待,这牡丹图,画的好呀!”太后抿唇一笑,将牡丹图递给宋宴清,

“太傅觉得如何?”

“花瓣重重叠叠,若亭亭玉立的洛阳仙子,只不过……”

随着宋宴清声音停下,沈玉兰脸上的笑容也凝滞了。

“只不过怎样?”沈玉兰急切的问。

“哦,原来是沈大小姐之作,”宋宴清温柔一笑,

“在下先不做点评,等看完其他的再说。”

接下来的画作,没有特别突出之处,也没有特别失礼,除了……沈长离这一张。

“这是什么?”太后看向沈长离,“这就是你作的春图?”

“是啊,太后觉得有什么不妥么?”

“不妥?”太后一拂袖,“你拿一团墨迹上来忽悠哀家,反倒问哀家有何不妥?来人,给哀家把沈长离拖下去!”

太后本来对沈长离就有怒意,加上方才与寒君袂针锋相对,就要发作。

而其他人,除开寒君袂以外,皆是一脸茫然和震惊。

就算是墨迹,也不可能引发太后如此雷霆之怒吧?

“太后娘娘息怒,给我个机会,”沈长离一脸淡然,仿佛尽在掌握,

“我敢打包票,能让太后娘娘满意。”

太后冷哼一声,“哀家已经给过机会了,拖下去!”

沈长离还要开口,就被寒君袂冷漠的声音打断:

“慢着。”

怎么了?

沈长离意外地看着寒君袂,就见寒君袂轻扣扶手,萧煜心领神会地将沈长离的画作递到寒君袂手上。

素指将画作翻了个面,随后便出现了惊人的一幕。

模糊不清的墨迹背后,竟然是一幅凤凰戏牡丹图!

纸张不大,沈长离画的十分紧凑,但绘声绘色,竟然比沈玉兰的,还要精致几分。

宋宴清登时就道:

“在下就说沈家大小姐画的牡丹图哪里不对,看了三小姐的画作,才知大小姐的问题出在太单调了,没有画出牡丹的雍容。”

“而三小姐画的迥乎不同,兽花结合,一时间,倒不知是花因兽添彩,还是兽因花灵动了。”

众人再次震惊。

谁能想到沈长离捯饬半天,画出的一团墨迹翻过来竟然这么精美。

不可否认的说,沈长离画的不比国手差。

沈长离嘿嘿一笑,“宋太傅过誉了,我只是随手一画,随手一画。”

她笑的时候,完全没注意到,一边脸色凝重如墨的寒君袂。

寒君袂再次弹出袖中长鞭,将沈长离拉入怀中。

沈长离已经习惯了寒君袂突然“抽风”,十分淡定道:

“没给王爷丢脸,也不用退婚了,是么?”

小狐狸狡黠惯了,突然这般说话,倒让寒君袂感到一时的不习惯,他干咳一声,

“看你表现。”

啧啧啧。

沈长离转过来翻了个白眼,谁要你看表现啊!过了今日,她分分钟退婚的好吗?

她想着,手已经被人抽走了,扭头一看,是寒君袂拿着一块丝帕帮她擦手。

“王爷这是……”

“脏。”

顿了顿,寒君袂又补充一句,

“别脏了本王的衣裳。”

沈长离愣住了。

这一幕,似乎有点太熟悉了。

然而不等她回想,太后就冷笑道:

“要调情回家调,凤梧宫可不是给摄政王调情的地方!”

寒君袂面不改色,“就是龙腾殿,本王给长离擦手也合规矩,说到底,这婚约还是太后赐下的。”

言外之意,是你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太后拂袖扫落一堆茶盏,凤眼圆瞪,“寒君袂,你大胆!”

仓琅琅!

两旁黑甲羽卫将寒君袂和沈长离保护其中,气势非凡。

寒君袂这是在用行动告诉太后,这里太后一人做不了主。

“你要造反吗?”太后气的站起身来。

“太后嫂嫂误会,”萧煜见势不对,连忙出来打圆场,

“四哥曾答应过二哥,在陛下长大之前,会替二哥守这江山,自然不会违背,眼下不过是为了保护未来四嫂罢了。”

未来四嫂?!

寒君袂怀里的沈长离就听见了这么一个词,她忍不住抬眸看寒君袂一眼,心中猜测,这寒君袂该不会真的饥不择食,连她这张脸都能一见钟情吧?

“本王不瞎。”寒君袂冷冷回复,

“本王的黑甲羽卫,从来只保护一位主子。”

言外之意,与你无关。

沈长离撇撇嘴,她又没说跟她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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