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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裳一惊,随后扑通一声掉进了荷花池里。

四月的水还是有些冰凉,灌了一嘴。

“救命!救命!”

沈国公想也没想跳了下去。

雄风不减当年的沈国公,搂着红裳的脖子就将人拖上了岸。

红裳吐了几口水才反应过来,救她的人是沈国公,慌了神。

“奴婢…奴婢参见老爷。”

沈国公倒着靴子里的水,一扭头就看见了一身红衣的红裳,红色的衣裙湿漉漉的,紧贴于身上,曲线毕露。

“怎么是你?”

“奴婢……”红裳余惊未了

沈国公挑了挑眉,

“有什么想不开的?”

红裳咬着唇,没有说话。

她不知道的是,此刻自己这番模样落在沈国公眼中,格外诱人。

“年纪轻轻尚未许配人家吧?”

“……是。”红裳知道自己此刻处境尴尬,连话都说不清楚。

沈国公却来了兴致,随手摘下一朵桃花簪于红裳发间,

“自古红颜多薄命,香消玉殒谁人怜?”

沈国公的手指擦过红裳的脸庞,最后落在那不点而红的唇上。

“那封信是你写的?”

红裳被沈国公撩得心猿意马,根本没听见沈国公在说什么。

而沈国公将如此深情的红裳看作了默认。

心下欢喜之际,直接将红裳一把拉入怀中。

果然,他的魅力不减当年!

红裳惊呼一声,双手抵住沈国公的胸口。

“老爷……奴婢……”

“怎么,你不喜欢?”

红裳一愣。

喜欢?

谁会喜欢一个比自己大一轮的老头子?

可如今,她已经没了选择。

如果不服从沈国公,明日面对的不仅是沈夫人的针对,还有沈国公的。

呼吸之间,心思已经百转。

红裳硬着头皮依偎在沈国公怀里,

“得老爷看中,奴婢…奴婢无胜欢喜。”

四月的荷花园空寂无比,却又春光乍泄。

翌日。

守羽急匆匆的进门,向沈长离禀报道:

“小姐,今早上红裳被抬为姨娘了!”

沈长离并不意外,“清秀园那边什么态度?”

“夫人勃然大怒,奴婢取饭回来,正看见刘大夫急匆匆地往那边赶。”

这一气,竟然气出了病。

红裳被抬为了姨娘,这段日子她们算是清静了,距离诗词会还有三天,她可以好好准备了。

“今日开始,咱们闭门谢客,谁来也不开门,我要专心学习了。”

“是!”

本以为接下来的三天,可以安安心心地待在院子里,睡几个好觉。

然而事与愿违,就在诗词会开始的头天晚上,寒君被寒毒发作了。

飞翼匆匆赶过来,“三小姐,求您过去帮帮忙吧!”

沈长离无奈地伸了个懒腰,不疾不徐。

“到底怎么回事?”

飞翼见沈长离这一脸平静的样子,更加着急了,可他只能尽量保持冷静,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盘托出。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王爷去小满楼见了祁王回来后,就毒发了,而且还碰上鹤神医采药未归?”

飞翼点头如捣蒜,“不错,三小姐快跟我走吧。”

事情变得有点儿可疑。

寒君袂与祁王萧煜比亲兄弟还亲,没有给寒君袂下毒的理由,那么问题只可能出现在小满楼上。

有人借小满楼这个地方,给寒君袂下毒!

“王爷今日会去小满楼,是几天前就决定的?”

“三小姐怎么知道?”

“王府有内鬼。”沈长离断定道。

飞翼震惊,否认道:

“这不可能!王府固若金汤,王爷所用之人,个个都是忠心耿耿的好汉,三小姐怎能如此武断?”

沈长离不欲多说,越过飞翼往前走。

见飞翼还在发愣,沈长离道:

“发什么愣,能跟上来吗?”

飞翼本还疑惑沈长离为何会认为他跟不上来,直到看见沈长离飞檐走壁的轻功时,才知这人不是小瞧他。

实在太快了!

一眨眼,沈长离的身影就不见了。

等飞翼赶到王府时,沈长离已经进了屋开始给寒君袂施针了。

“姐姐,你变得好漂亮了哦。”

“姐姐,你这身衣服是谁送给你的,好衬你的皮肤哇。”

“姐姐,你怎么不说话?”

“姐姐,你为什么要拿银针?”

“啊!姐姐欺负我!呜呜呜…”

“通!”

“啪!”

“嗙!”

门外的无影和飞翼对视一眼,正犹豫着要不要冲进去之时,雕花门哐的一声就被打开了。

沈长离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模样,映入众人眼帘。

“三小姐…您这是……”

沈长离扶额道:

“谁能告诉我他寒毒发作的时候,力气怎么会这么大?”

“王爷天生神力,并不是……”

“快来两个人帮我把他按住啊!”

二人却犹豫了。

飞翼为难地说:

“王爷发作前吩咐了,发作时不许属下等靠近。”

“真是榆木脑袋,此一时彼一时,不把他按住,等着他继续袭医吗?”沈长离双手叉腰,怒不可遏,

“而且,有什么不能让你靠近的?真是莫名其妙!”

无影进入屋内,冒着巨大的风险,点了寒君袂的穴位才控制住受惊的寒君袂。

“好了,你们可以出去了。”

无影看了一眼被五花大绑于床榻之上的寒君袂,总觉得怪怪的。

“属下可以留下来给三小姐帮忙。”

“确定吗?”

无影不明白为何有此一问。

“确定。”

“确定那我就开始咯。”

话音一落银光现,沈长离双手各执三根银针,眸中冷光乍现。

刷刷刷!

眨眼工夫,六根银针快狠准的扎入寒君袂身上的穴位。

若非寒君袂被定住了穴位又痛晕了过去,此刻的怀瑾院定是惨叫声不断。

“来,把他裤子扒了。”沈长离吹了吹手指。

无影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沈长离解释道:

“接下来要扎的穴位在大腿根部,不脱裤子我怎么扎?”

虽然清楚医者面前无男女,可听着这些话从沈长离口中说出来,无影多少还是觉得震惊。

“快点啊。”

听见催促声,无影才忍着心中的畏惧,开始脱寒君袂的裤子。

若王爷知道自己寒毒发作被人扒了裤子,指不定如何生气。

无影心不在焉地想着,直到听见沈长离惊呼一声,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什么错。

“哎哎,你干吗?亵裤不用脱的啊……”

沈长离尴尬地捂脸,

“多少给他留点儿面子吧。”

无影反应过来,连忙将手中短小的布料提上去。

“属下…属下以为这个也要脱……”

比无影苍白的解释更吸引人的,是寒君袂脱衣有肉的身材。

沈长离不在意地挥了挥手,“没事,这事儿你知我知,王爷清醒后不会想起来的。”

无影嘴角抽搐。

话虽如此,但他还是有些心虚。

下一刻,沈长离已经开始施针,三针落下,行云流水。

沈长离拍拍手,“不出两个时辰,王爷就会醒过来,我就先回去了。”

“三小姐留步,”无影拦住了沈长离,

“而今鹤神医不在,王爷尚未苏醒,还请三小姐留下来,以防万一。”

那怎么行?

先不说她得回去补觉,准备明日的诗词会,就说五花大绑的寒君袂等会儿醒来,也不会放过她啊!

不等沈长离想好一个借口,无影继续道:

“还请三小姐看在上回王爷守了三小姐一整夜的面子上,留下来吧。”

这世间最难还的,不是钱,而是人情。

沈长离无奈拂袖,“好好好,就当还个人情,不过我事先说好啊,等他醒了我必须走。”

这一留果然是两个时辰,天方鱼肚白的时候,沈长离正趴在床边,无聊的数寒君袂的胡茬。

原来摄政王也有不修边幅的一面。

一,二,三,四……

等到她数到九百六十二的时候,眼前那双冷若寒潭的眼睛,突然睁开了。

空气在刹那静止。

“本王数三声,从本王身上下去。”

寒君袂冷漠的声音拉回沈长离的思绪。

然而,沈长离的神情并未慌乱,只是笑嘻嘻道:

“三二一,我已经数完了,你能怎么样呢?”

寒君袂气得不轻,欲伸手却被掣肘,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脚全被布条绑着了,身上的衣服也被脱光,只剩一条亵裤,顿时怒不可遏。

不等寒君袂发作,沈长离就抢在前面开口:

“诶,别生气,别骂人,是你寒毒发作,我为了给你解毒才如此,你若不相信,完全可以向无影求证。”

寒君袂冷笑。

随后气运丹田,一把挣脱了桎梏,掐着沈长离的脖颈,将其压在身下。

“喂,你恩将仇报啊!我真的是为了救你!”

“本王知道。”

强大的雄性气息将她包裹,她耳根泛红,声音小了些。

“既然知道,还不快放开我?”

“休想。”

就算是救了他,可将他扒光了衣服五花大绑还是得罪了他。

看着寒君袂一圈圈地往自己手上缠布条,沈长离无语极了。

“从前听说摄政王有仇必报,真是领教到了。”

“你的荣幸。”

“别闹了,别松开我!”

“本王没闹。”

“可你弄疼我了!”

……

屋内气氛紧张,屋外气氛却是格外尴尬。

飞翼与无影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露出异样神情。

这王爷刚解毒,就如此放肆,不好吧?

“无影飞翼,你们站在这儿干什么呢?本王听闻四哥昨夜又不好了,连忙赶来瞧瞧……哎哎你们拦着我干什么?”

祁王萧煜从门外赶来,急匆匆地就要推门,却被无影和飞翼拦在门外。

“祁王殿下还是稍等一下吧……”

声音未落,门内突然传来寒君袂的一声痛呼。

萧煜心下着急,哐的一声就推开了门。

然而门内的一幕,却惊得他连下巴都合不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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